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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问我的时候,我心里竟然没来由觉得有些委屈,幸好没有光,他看不见我的表情,我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没,我……梦游?”
他沉着声:“是吗?”
我想了想,说:“我做噩梦了,害怕,想出来走走,现在没事儿了。”我低头看了看他依然把着门的手,虽然他没有碰到我,但我还是有些尴尬,说:“你……我要回房间了。”
我能感觉到他低了些头,因为有微微气息绕在我发间,但他没说话,沉默了一会,放开把手。我身后一凉,就知道他走了。
我本来想自己在英国多待些日子,但是盛该住这,我还是有些淡淡的尴尬,而且我也不想解释为什么段乘风不在我身边。
我订了第二天的机票离开,我醒的时候盛该已经走了,估计是工作的事吧。我下楼找了找厨房,还热着早餐,他的手艺真的挺好的,我下午的飞机,也不知道走之前能不能再见他一面。
但是他一直没回来,我中午去喜欢的餐馆吃了些读书时常吃的东西,就自己去了机场。我站在诺大的候机厅,一个人都不认识,我几乎没有带什么东西在身边,但是登机的时候,望了望身后,忽然很想带走盛该。
后来整整两年里,我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天空,陆地,水下。高山,森林,海岛。我无法说出自己的感受,却无比地理解这个世界。原来我的眼我的心,还看得见装得下这么多地方。
我也一个人去了巴哈马,一个人去了塞舌尔,没有段乘风在身边,其实我几乎已经想不起他了,也许这就是放手吧。只是有一个人忽然在我心里显山露水起来,我没想到自己在每一个世界的角落里,最想念他。走的越远,好像就越想他,想到他的时候,好像又只是因为我爱着整个世界。
后来我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就把身上所有积蓄凑了凑,买了去法国的机票。走投无路了,就想起了母亲。
巴黎还是那么漂亮,可我却变得异常狼狈。我回想起自己把父亲给的所有卡还给他时的理直气壮,又想起我母亲净身出户离开的模样。我忽然挪不动脚。
那天我一个人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全球各地的陌生人,著名繁华的奢侈品店,可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默默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想他可能不会接,或者早就换号了,但我还是背得那个号码。嘟了两声后,竟然接通了。
我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沉默了会儿也没等到我说话,最终沉着声说了句:“回头。”
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我回头的看见一个我想过千千万万次的身影,我不敢确认,只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终于哭了出来。那时候我才发现过了这么久可我看到他时还是觉得自己原来这么委屈。
他沉着声:“说吧。”
我紧紧抱着他,头埋在他身上,鼻涕眼泪都蹭在他身上:“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离了婚,被赶出家门,在陌生的国度,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可我还是觉得好幸运,哪怕我等一下抬起头发现我认错了人,但是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你,我就觉得好幸运。”
半晌以后他开口问:“我是谁?”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盛该啊。”我放开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抬起头,看到他实实在在站在我面前时我忽然懵了:“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深深地看着我没说话,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情况,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刚刚……我是说……”
他伸出手搂过我。
我在他怀里就那么冷静下来,可刚哭过的声音还是自带委屈:“盛该,你还想带我走吗?”
他就回了一声“嗯。”
我推开他,认真又激动:“你怎么回事啊?你对我根本、根本就没有过任何表达好吗?你懂不懂我刚刚在说什么啊?我说自己觉得这个世界可怕又飘渺,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很想你啊……我、我……”
他听我说着,依然沉默,我正要泄气的时候盛该忽然一手轻轻穿过我脸颊,微凉的指尖伸至我后脖,拇指和食指微微托起我下巴,低下头吻了吻我额头。我愣了一秒,然后抬起下巴紧紧看着他,他与我对视的双眼微微漾出些笑意,闭上眼吻了我的唇。很轻,温柔得像是触碰易碎品一般。他再抬头的时候连嘴角也有笑意,他不常笑,我望着这样的他,只觉得有光华泻下来。
他带着认真低声问:“你去哪?”
我看着他:“你去哪我去哪。”
他很自然地一手拉过我小小的行李箱,往前走。我小跑两步跟上,偷偷把手伸进他另一只垂下的手掌里,他不动声色地握住。我跟在他身边,忽然很开心,提醒着他:“你带着我,我一分钱没有的啊!”
“嗯。”
简直不会聊天。我跟着他打了车,他报的地址竟然是我母亲的别墅。我傻傻跟着他上了车,有些紧张:“这、这么快就见家长啊?”
他没理我。
到了母亲家他站在门口不动,对我说:“自己去。”
“啊?”我左右为难地看着他。
他看我依然一动不动,开口说:“我等你。”
我不太放心,但最终还是往里走。我母亲在家,看见我也不意外,温柔地和我说着话。还有杨婆婆,她牵着那只叫Paris的萨摩耶走过来,看见我十分欣喜。我们聊着聊着我就轻松了,在母亲和杨婆婆面前果然还是孩子,今天杨婆婆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我小时候爱吃的饭,我开心极了。但我始终没有把和父亲闹翻现在身无分文的情况告诉她们。
晚上的时候才忽然想起盛该,偷偷在房间给他打电话,他接了,我讲了会儿今天见到母亲多开心,自顾自讲了半天他就听着不说话,最后我疑迟着问了一句:“你还在吗?”
他答了一个字:“在。”
我在母亲这边待了三天才给盛该打电话说:“我要走了……”
他“嗯”了声,我心里想他如果有事走了也是应该的。我和母亲、杨婆婆说了再见,自己又拖着那个小箱子走出来,竟然看见他站在门口。
我踩着高跟鞋就开心地扑上去,他一把接住我沉着声说了句:“小心。”
我抬起头问他:“你住在附近吗?。
他接过我的箱子,顺手牵着我,“嗯”了声,带着我往外走。
我跟在他身后,说:“要回英国吗?你都来这边这么久了是不是要回了?”
他看都没看我:“辞了。”
我追上两步:“什么?辞了?为什么?那么好的位置你辞了做什么?”
“回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关门放男主了…
☆、过分美好
这一次回国的飞机上,盛该坐在我身边,我比任何一次回国都要安心,虽然这一次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穷,几乎一无所有。
我和他下了飞机后去了他家,他虽然没说话但是按密码的时候坦坦荡荡让我看着,进了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意外的是冰箱里有吃的。然后我就在旁边看着他做饭,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做饭的男人好帅,就凑上去跟在他旁边,伸手去帮他做饭,之后他的话就多起来——“让开!”“别碰!”“别闹!”……
吃过饭他洗碗,我看着看着见他快洗完了,就站在一旁低着头,问他:“你要赶我走吗?晚上了……”
他放好碗筷,擦干桌子,脱下围衣,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边往厨房外走边说了句:“随你。”
“盛该!你这一天天对我什么态度?我都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站定,转过身看了看在他后面吵闹的姑娘,走到我面前,低下头在我耳边沉声说:“别走了……”
我脸一热,推着他往后退了两步:“知道了知道了!”
那天半夜我又醒了,偷偷出卧室下楼拿红酒,白天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他家红酒柜。正在我拿出一瓶红酒蹑手蹑脚找启子时,手里的红酒被强行夺去。
“哎?”我轻呼一声刚转过身,他就俯身把我横抱起往我卧室走。
抱上楼进卧室放床上一气呵成。我愣愣地说:“我……我就想……”
盛该不说话强行帮我把被子盖上,我只好拉了拉他的手:“那你……等我睡了再走?”
黑暗里他“嗯”了一声。
我以为盛该会去工作然后把我养在家里,结果白天的时候他去公司,大清早敲我门把我叫起床,我迷迷糊糊洗漱好下楼吃了饭,他就拎着我陪他去公司。问题是公司也没人认识我啊,而且这公司离了我一直都运作得好好的,我来了也没什么用,他倒是忙死了,我就自己在公司瞎转,终于逛到了江微阑办公室。
她看到我还有些惊讶:“呀,离异少女疗伤回归啦?”
我白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江微阑给我倒了杯水,说:“前几月段乘风在《F…TOP》的专访里解释过了。”
我看着她:“那你们也没问我?”
她笑着:“有什么可问的?不熟的人不敢问,熟悉的人你不说肯定就不问。”
我若有所思:“怪不得前段时候总有人发信息打电话的关心我,我还以为是我出国久了你们对我甚是想念呢……他怎么说我的?”
江微阑笑得深沉:“说你,是他这一生最后悔的女人,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是他这一生永远的亲人,还说不希望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打扰你的生活……我抽屉有,你看吗?”
我低着头:“这样啊……不看了。”
江微阑过来,坐到我身边:“怎么回事儿,才结婚两年就离婚了,不是你从小爱到大的英雄梦想吗?大梦醒来发现其实不是爱情?”
我心里觉得讽刺,什么两年,两个月就开始离了……我深吸一口气:“是啊,选错了人。”
她笑笑,靠在我肩上:“没事儿,姐姐我请你喝酒去!”
她正说着我抬眼看见了盛该,她顺着我看过去站起来有些惊喜:“King什么时候回来的?哦,大 boss你听我解释,我是说我们下班后喝酒去,不是现在。”
我在她身后觉得好笑,就说:“下班后吗,他下班后和我住一起。”
江微阑转头看我一眼一头雾水:“谁?你和谁?”
我抬起眉装无辜:“盛该啊,我是你老板娘你不知道吗?”
江微阑瞬间明白过来,看着我又看看盛该,拉起我往前推了推,对盛该说:“您、带走吧……”
盛该没看我,面无表情对江微阑说:“你看她能做什么?”
江微阑憋住笑若有所思地仔细看了看我:“嗯……先给我当助理试试?”
盛该直接就说:“安排吧。”然后转身出去。剩我一人在风中凌乱。我左想右想自己难道不是这地方一半股份的持有人吗?给江微阑当助理,怎么回事?
江微阑看着我,清了清嗓子:“既然你是King安排过来的,那我也不敢徇私是吧?现在去人事部报道,我会打电话通知那边的。”
瞬间变脸的江微阑我还真是算见着了,正想出门江微阑忽然叫住我,凑上来笑着:“哎,你和我们King到底什么关系?”
我白她一眼:“老板和员工。”
我报了到,才发现自己好像在哪都是食物链底端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实际位置不应该是和盛该平起平坐吗?算了看在N&M这么多年我一点没管过还给我那么多钱的份上,就当微服私访吧。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