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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放心?
记得头一次见到她时,她还十分提防他,不像现在……刚才还听到她跟她朋友说他是个好人……哼!连他都不肯定的事,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奸像他是她多年的好友,而她早已摸清楚他的底细似的。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本来就是要住进这里,只是来不及告诉她而已。
难以置信地摇头轻笑著,他拿起果汁又喝了几口,很意外香瓜汁原来这么可口;饮眼瞅著睡得香甜的她,他缓缓地把视线调向二楼。
如果他要做初步调查,现下无疑是最佳时机,但是……这么做的话,岂不是有辱他的身分?而且如此没有挑战性的工作,完全勾不起他动手的意愿,倒不如等到明天再说,今天先好好地把事情想清楚。
下意识地再次看向她,他不由得低叹一声,有点气恼自己居然会蠢得没问清楚委托内容,便答应了朱立钦的委托,更不敢相信朱立钦会妄想那份被老董事长送出去的股份。
不告知她有关股票的事,分明是朱立钦心里有鬼,他一定是想将昝育凰那一份独吞。
想想,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耶!倘若她没兴趣入主六合而想将股票脱手,这一笔钱也绝对够她好好地享受一辈子:然而朱立钦却不许他说出这件事,真是教他生厌。
他没打算当好人,揭发朱立钦的丑陋嘴脸给她瞧,但他更不想替朱立钦办这种事……
不过,多想无益,等他找到了股票之後,再从长计议。
就这么决定了!
好笑地凝视她的睡颜,他正想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却突然发现自己紧盯著她微弯的唇……略厚的唇微弯著,在她秀丽的脸上增添满足的笑意,让他看得有点失神。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还以为朱立钦是要帮她,一点都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价值高达六亿新台币的股票而来:亏她还能在睡梦中笑得如此满足……她是天生乐观,还是过度迷糊?
大概被人卖了,她还会开心地替人数钱吧……无疑是近乎白痴的天真!
第五章
迷迷糊糊地自睡梦中醒来,咎育凰眨了眨眼,无神的大眼睐著天花板和璀璨耀眼的水晶灯。这里是客厅?她又在客厅里睡著了?呜呜……她怎么会这么不争气?明明已经决定要突破十点半大关的,为什么她终究无法突破自己的极限?难道她真的这么没用?
她自怨自艾地叹了一声,才要认命地起身,却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西装外套。
“咦?”谁的?
她狐疑地拉下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细细的眉拢起,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件西装外套。
难道是朱大哥回来了?
“你醒了?”
低哑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她不由分说地弹跳而起,瞪大眼看著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时文毓。
“时先生?”她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时文毓的左手搁在沙发椅背上,右手支著俊脸,他敛下浓密长睫,掩去黑眸里的疲惫,衬衫领口敞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这一幕说有多暧昧就有多嗳昧……
“时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见昝育凰紧张兮兮地睐著他,他蓦然勾笑,笑弯了唇。
“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别逗了!看这情形,傻子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事,不过……她好像想歪了,是生性单纯还是假装的?
依他看,前者的可能性居多。
“难道说,我和你……”不会吧?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承认自己是贪睡了一点,一旦睡著之後,不管是地震还是火灾都吵下醒(奇*书*网。整*理*提*供)她,但是……不至於自己被侵犯了还不知道吧?
而且,她只觉得自己睡得很香甜、很满足,身体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他佣懒地问。
她把他瞧扁了……他不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对一个连在睡梦中都不安稳的女人下手。
“我……”对了!仔细想想,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他也是……不!他有一点点迈遢:但是她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诱人犯罪的本事,而且他……应该不是那种人才对。“你在逗我?”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感觉上就合理多了。
可是,她跟他不熟耶,在这种情况下逗她,会不会怪了一点?
“算你还有点脑袋。”不会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表示她还不算太笨。“我昨天就来了,你不会忘了吧?”
“啊……”她用力拍手。“对了!刚好龄槿要走,你就来了。那你……昨天晚上一直待在这里?”
“可不是吗?有人趴在我的腿上睡、不让我走,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他指了指自己的腿;都麻了,腿刺痛得让他不敢移动。
“我?”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就算她睡著了、睡傻了,也不可能死抱著男人的大腿不放吧?
“开玩笑的。”见她羞红了脸,他恶意地笑著。“我昨天晚上本来就是要来告诉你,朱立钦要我住在这里,也算是和你作伴:我原本以为我要是住进这里,你大概会怕我在半夜变成狼人,但是经过昨晚的测试,应该是我害怕你会在半夜变身,然後把我给吃了。”
她紧抓住他的大腿,这是真的。
如果不是确定她真的已经睡著了,他几乎要以为她想挑逗他……况且,她昨天晚上边哭边睡,笑容还在,却泪湿了脸,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在哭什么?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静寂的夜里听来,隐忍著悲伤又断断续续的低泣声才教人心疼,教他刚被挑起的欲念在刹那问消失殆尽,继而勾起他似有若无的罪恶感……
“我没有、我没有!”她急急忙忙地说著。
“开玩笑的。”他盯著她粉嫩的脸庞。
这不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却有著一双相当有神的大眼、极为诱人的唇办,以及教他百看不厌的微笑。
“嗄?”她跌坐在沙发上。“不要吓我……”
就是说嘛!她怎么可能会厚颜无耻地做出那种事?就算是睡傻了,她也绝对不可能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
“那么……关於我要在这里住下的事,你觉得怎样?”可以和她住在一块儿,他保证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些股票;但是依目前的情况看来,或许他应该离开这里,免得在不知不觉中,因为私人情绪搞砸了工作。
当然,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谁能保证永远不会发生?
可是他又何必想这么多?决定权在她身上,只要她说不妥,他会马上就走,他只要等著她决定便可。
“好啊!”她二话不说地答应了。
时文毓将惊愕藏於眸底,微蹙起眉。“为什么?”她应该会拒绝才对,没道理答应得这么爽快。
“为什么?”咦?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你刚才不是说了,是朱大哥要你搬来陪我的吗?既然是朱大哥做的决定,这里又是朱大哥的房子,我当然没意见,而且我觉得有人作伴很好啊!”
这么大的房子,一到晚上就安静得快要让她抓狂,有个人可以陪她,她当然很乐意。
“你不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话落,她笑得有点腼腆,见他不说话,她有点不知所措。“玩笑开过头了吗?”
毕竟他和她不是挺熟的,对於她的幽默感,他似乎挺不认同,但是她尽力了。
时文毓睇著她半晌,突地勾唇微笑。“恰到好处。”
她松了一口气,又堆起满脸的笑意。“我去准备早餐。”太好了!今天不用一个人吃饭了。他盯著她雀跃的背影,不解白天和黑夜的她,差别为何会恁地大……
幽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脑萤光幕发出的亮光。
微微的亮光照在时文毓聚精会神的脸庞上,只见他专注地盯著电脑萤光幕,嘴里更是不断地低喃著。
“没有负债、没有人亏空公款,而且各部门的运作都算是相当正常……”既然如此,朱立钦为什么执意要他偷回昝育凰手中的股票?
他沉吟了半晌之後,快速地敲打著键盘,让电脑萤光幕迅速转换画面。
是!他是骇客,利用朱立钦自家的电脑闯进六合生化集团的中央电脑系统,不是想窃取商业机密,而是要调查朱立钦为何如此执著於不属於自己的东西。
犯罪之前,都应该有动机吧?
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闯入中央电脑的资料库里,时文毓想要找出十几年前,六合究竟是遇上什么样的危机,昝诚扬又是怎么帮了老董事长;以及事隔十几年後,朱立钦为何会挑在这当头执意找出昝育凰。
他快速地查阅著,却发觉电脑里头只记载著今年各项重大事件,不禁颓然地将电脑关机。
是他的脑子出问题,才会想用这种方法找出答案。
啧!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若是以往,他会立即找出委托人想要的东西,而不是逆向操作地寻找委托人的动机……晋育凰现在不在这栋房子里,如果他够正常的话,他应该要到她的房里搜查,而不是溜进朱立钦上锁的书房里。
委托者的动机,他根本不需要知道,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找出那些股票,但他却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悦地拢起浓眉,他佣懒地靠著椅背,连他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虽然大姐老是不承认他第一继承人的身分,更不喜欢他从事这种工作,但是这已经成为他最大的乐趣,要他怎么戒得了?
不打算戒,更没想过要戒,但是他现在却破戏了。
他在搞什么啊?他居然开始同情她了,甚至想要拒绝朱立钦的委托。
不管朱立钦打算拿回股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还是不满当年老董事长将价值不菲的股票送人;既然接受了他的委托,他就得完成任务,不许让不该存在的情绪影响他的判断……
这不该是他会犯下的错误,更是他不曾犯过的错误,但是现在他正犹豫著该不该放任自己一错再错。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倘若她笨得不知人间险恶,又能怪得了谁呢?
况且,是她父亲在临终前没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哪天那些价值不菲的股票真的落入朱立钦的手中,也只能怪造化弄人。
反正她那么乐天知足,甚至还打算要还朱立钦替她还债的钱……简直是蠢到不行!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说她乐天知足是假话,说她天真愚蠢才是实话。
不知道朱立钦处心积虑地想要拿回股份,她还笨笨地感谢他……再天真善良也该有个限度,一旦超过了限度,他只有愚蠢二字可以送给她。
啧!他老想著她干嘛?
她是个不知道自己有九位数身价、像只勤劳蜜蜂般拼命工作的笨女人;没有半点坏心眼,玩不起阴险的手段,没有心机的她还是努力工作好了,至少可以平安地过完这一生。
但她这几天老是嚷著要兼大夜班……目前她已经破了自己的最高记录,已经可以撑到十点半才人睡,但那又如何?
是他不愿意罢了,要不然像她这么没有警觉性的女人……蓦地,他想起了这几日她老是在客厅里睡著,虽然不再大胆地趴在他的腿上,但是窝在沙发上低泣的她,就是让他觉得不舒服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情窦初开的她看上了他,要不然她为何老是邀他在客厅聊天,却自顾自的说个没完没了,还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睡著?说是要进行特训,但也没必要巴著他不放吧?日久生情,他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