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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信。”
“我想去超市,买点吃的。”她打着小算盘,这时候超市人最多。
“去哪个超市?”
“呃。去沃尔玛,我要去杀它一车。”每次去沃尔玛,总会看见一对对夫妻一起推车,她其实很羡慕,今天她要来个模仿秀。
陪徐仁夏去超市是件恐怖的事,一旦她进去,不把超市走遍,大米白面,被褥家电,不一一打个照面,她都不好意思走。
挽着汤善思的胳膊,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漫游,偶尔会有小姑娘投来羡慕的目光,徐仁夏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
“你笑什么?”
“我开心啊,我跟你说,现在肯定有人以为我们是夫妻,你信不信?”
“我信,你要是直接趴我身上更有人信。”
头靠着他的肩膀,她说:“你今天真的太帅了。”
“我哪天不帅?”
“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她放开他,“这果冻还打特价,来两袋。”
车子越来越沉,“你有钱付账吗?”他记得,前几天她还哭穷,说连买零食的钱都没有了。
“有啊,我爸给我的。呵呵,我爸私房钱,全让我撬来了,对了,我妈还问你呢,怎么这几周都没给她电话,你这个男友装的不可称职。”
“我明天就打。”
“放心,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等我脱离单身的时候,就是你脱离苦海的时候。”
“嘿,那我可谢谢你。”他这“男友”,一直奋战在第一线,几周一通电话,报告两个人的恋爱状态,每次打完电话后,汤善思几乎信以为真,以为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
虽然减肥是女人一生的事业,但美食面前,退后,退后,全部退后。
为了鼓励汤善思继续当她的“男朋友”,徐仁夏把他叫来,共享美食。
“吃啊,别客气,都是打特价的。”
豆豆狠狠地瞪着茶几上的果冻薯片酸奶,“我不吃。”
徐仁夏捧着大碗果冻,一口口的滑下去,瞪了眼豆豆“没跟你说,我跟汤总说呢,汤总明天要给我妈打电话,今天必须吃饱。”她拿了一粒果冻扔到汤善思怀里。
汤善思拿起果冻,一边想明天要怎么说谎,一边撕开果冻。
“我最近,迷恋上吃果冻了。”徐仁夏跐溜跐溜的往嘴里吸着,不住地感叹。
“为什么?”汤善思把果冻放进嘴里,果冻还迷恋,你的生命如此多情。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丘比特,说:“嗯,就是,有一种接吻的感觉,对,一种接吻的感觉,绵绵的,软软的,滑滑的。”她表情非常认真,试图让你相信,吃果冻就是在接吻。
汤善思嘴里正含着果冻,听她说到接吻时,咕咚一声,那草莓味的果冻被他咽了下去,呃,好像是有一种绵绵软软滑滑的触觉,一闪而过。
“哈哈哈,你脸红了。”看到汤善思的脸由白变红,徐仁夏哈哈大笑,“耳朵红了,脖根也红了,哈哈,一说接吻你还害羞了。哎,汤善思,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接过吻吧?跟女生没有过,跟男生也应该有了吧?”
“当然接过。”他肯定的回答,虽然只是碰了一下,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吻。
“跟谁跟谁?快说。”
“不能跟说你说。”
“不能说,那肯定是男人,哈哈哈。”徐仁夏拍着豆豆,小声的跟她说:“我猜肯定是男的。”
汤善思尴尬,站起来要回家。
她在沙发上跪起来,扯着脖子喊:“别走啊,我还没说够,好几天没好好聊聊,说两句话就走,没劲。”
“徐助理,剩下不到半个月的实习期,你自己好好把握。”他把着扶手,说完之后走下去。
“哎,豆豆,你不觉得汤善思今天特帅吗?”
“你才发现?”
“好像是哎,我再去确认一下。”她光着脚走下楼,咳嗽两声,“我来了啊,不要让我看见什么限制级画面。”
“睡觉吧,你不累吗?”
“不累。”她摇着头,“一会我还要看电影呢,我其实一直想看咒怨,但是不敢看,要不你陪我看?”
“少看那些东西,你看汤浩然,整天写鬼故事,写的他神经兮兮的,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在家。”
“我跟他不一样,我是锻炼锻炼,以后相亲遇到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哈。”她推出一记八卦掌,打在他后背,啪的一声响。
他回头看着她,怎么像小孩似的,力气用不完。
“不过他真那么严重吗?”
“嗯,整天捧着那几本书哆哆嗦嗦的。”
“哪几本书?”
“在他卧室摆着呢,回家时嫌沉没带走,让我寄回去,我哪有时间?你要练胆量,拿那个练。”他指指汤浩然住过的屋子,“小心里面有鬼啊。”
她一下靠住他,“真的假的?”
他眨眨眼睛,一笑,“骗你呢。”
“那我真得看看,一本书能有多吓人。”
这个夜晚,在徐仁夏抱着两本翻得最烂的书上去后,得以安静下来。
汤善思打开电脑,浏览朋奈的网上商城,双十一就要来了,这是在网上宣传朋奈的绝佳时机,一定得好好把握。把台历翻到12号,这是个既让他期待又有些畏惧的日子,更得好好把握。
把书放在梳妆台上,徐仁夏拿起那本一千多页的《史上最惊悚鬼故事集》,翻到第一页,就看见够她笑一晚上的八个大字:“汤善思是个大傻逼。”
她记得第一天见面时,汤浩然跟她说,他遇到五行属土的人,都会刻意回避,当时他拿着笔,说:“你叫徐仁夏吧,夏字属土,我本命属水,跟土字犯冲,也就说咱俩犯冲。”
徐仁夏听完炸毛了,哪来的脑残?
现在看来,他三观还算正,能总结出这样的真理。
徐仁夏又翻了翻,书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勉强能读懂:“写的好下次要借鉴。”“这个鬼是抄袭的,什么狗屁大神。”“汤善思就是宇宙无敌超级大闷蛋,闷骚……。”她读着他骂汤善思的话,咯咯的乐起来。
乐完之后,她放下书,脱掉衣服去洗澡。
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那里,确实没有豆豆的大。超市里的木瓜正打特价,明天得去卖两个回来好好补补。
她对着镜子,用力一托一挤。
“哎。”一声叹气,“这是病,得治。”
☆、琴瑟在御
下班后,汤善思陪徐仁夏去超市,拎回一大袋水果。本想着,她会像昨天那样请他上去吃点“打折小吃”,毕竟刚才在车上,两人把脸挤进一块手机屏幕里,琴瑟在御的跟她爸妈做了思想汇报。
他已经成了她爸妈口中的准女婿,对于这件事,他虽然表面上千百个不情愿,但心里却越加肯定,这就是缘分呐,这就是天注定。有时候他会顺着徐妈妈的话,去幻想两个人结婚之后的画面。结婚,定居L市,生两个宝宝,男孩像他,女孩像她……
刚才徐妈妈被他哄得很开心,关掉视屏后,她表扬他,并希望他能再装一段时间,等到她找到下一任男友时,就跟他“分手”。
他点头说好。
点头说好时,汤善思感觉心头上有把刀子在慢慢的来回剌着。回到家,他安慰自己,你都坚持这么多年了,坚持就是胜利,一定要坚持下去。
可抛开这一切先不说,现在她怎么这么安静,不像前几天那样,会突然垂下头来喊他上去串门。
按说他刚才表现的那么好,她请他吃块木瓜,也是情理之中啊。
汤善思穿着白色圆领T恤,灰色运动裤,抱着胳膊靠在拉门上,耳朵微微朝上,仔细地听。
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不正常。
他走上去,朝着客厅里看,一个人也没有。只看见切成两半的木瓜静静的躺在茶几上,里面两根汤匙,旁边零零散散的垃圾果皮。他走上前,把垃圾收拾了一下,扔进垃圾桶。忽然听见卧室里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他侧耳细听,听到她的声音,“用力,这这,对,就是这个位置,轻轻的按,哦……啊……”
销魂!
顺着她的声音,他走到卧室门前,听见她说,“真笨,就是这,哎呀,起开,我自己来,哈哈哈……”他皱着眉头,猜不出她在做什么,便推开了门。
不推还好,他这一推,就看见苏郁琦坐在徐仁夏腿上,一手放在她的胸上,徐仁夏也是,一只手在自己的胸上,另一只手举着手机,瞪着眼睛仔细地看,像在看什么武林秘籍。
而她的衣着,虽不是特露,但也算得上衣衫不整了。
听到开门声,她们一起转过头来,看见汤善思站在门口,徐仁夏一声尖叫,火箭发射那样推开豆豆,豆豆应声滚落到地上,她把手机藏在背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磕磕巴巴叫着:“你你你,你干嘛?”
豆豆扶住摔歪的屁股,一步一哼唧的走出去,她恶狠狠地回瞪徐仁夏,像是在说,老子辛辛苦苦给你“按摩”,你特么居然敢踹我,等没人时再找你算账。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这样,”他举起双手,打了个太极姿势,“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胸口闷,心脏疼,按一按。”她捂着心脏,走进客厅,对着豆豆吐了吐舌头,她哪知道他会上来。
“哦。”他点点头,他跟在她身后,对着豆豆挑眉,没见过谁心脏疼需要揉胸的。
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一口口挖木瓜吃,还跟豆豆递交着秘密的小眼神,忽然开口:“其实煲汤效果更好。”
“嗯?什么效果?”她看着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就是……”汤善思停住,皱着眉,考虑怎样能委婉的表达“丰胸”这个词汇。
“就是丰胸。”豆豆抱着靠枕,拉着老长的音调,她就讨厌汤善思这点,有什么话不直接说出来,总在那拐弯抹角。
“对,就是这个。”他笑出声,还郑重其事地瞄了瞄她胸前的两座小山峰。
那笑声让徐仁夏明白,他其实一眼就看出来她在做什么,而且明知故问的调侃她,他的眼神她也看在眼里,在她理解是:完完全全的嘲笑,嘲笑她胸小。
徐仁夏感到她的人格受到严重侮辱,她腾地站起来,手里握住勺子,像拿了把匕首那样,对着汤善思和豆豆,呼气声也粗重起来,胸脯一起一落,像要起飞的鸽子在振翅,但是翅膀太小,所以显出几分滑稽,“你们俩。”她举着勺子,对着他们俩,左指指右点点,“你们俩,切,30年的老单身狗敢嘲笑我,我就等着看,苏郁琦你胸大,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嫁出去。你胸大,你看看你那大肚子,够装一对双胞胎了都,你还好意思笑,你要是穿上孕妇装,我保证,地铁上天天有人给你让座。汤善思也算上,你也别笑了,你看看你,天天熬夜加班,光秃秃的一根电线杆,一点肌肉也没有。你那胸平的,可以直接打台球了,还朋奈门面,说你是朋奈极品小受还差不多。就你们俩还敢笑我?我就等着看,你们俩啥时候能脱单,能结婚。”
她一口气说完,胸前的小鸽子也渐渐降落。
越过她手中的勺子,豆豆跟汤善思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又同时看向她,也几乎是同时开口,汤善思说:“你不也单身?”豆豆说:“弄得你好像人类似的。”
她懒得回应他们,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人,跟他们有什么好谈的。她捧着木瓜,打开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