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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不久,兵曹分配下来的例行巡边又轮到了信阳的头上。看着小怜依依不舍的样子,亲兵们也很有眼色的回避。
将小丫头搂在怀里:“小怜乖啦,放心,阳哥哥很快就回来的。”
“阳哥哥,小怜舍不得和你分开。”
“我也舍不得和我的小怜分开呢,可是阳哥哥是男人,责任在肩,必须担当起来啊。”
“阳哥哥是大英雄,小怜不会成为阳哥哥的羁绊的,可是我就是舍不得。”
“阳哥哥只愿做你的大英雄,你是阳哥哥的心肝,怎会成为羁绊。”
小怜从信阳的怀里抬起了头,仰望着那张永远也看不厌的脸,伸出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阳哥哥你要注意安全,小怜在家里等你回来。”
信阳轻轻的刮了一下小怜那可爱的鼻子:“放心,敌人都被阳哥哥打跑了,他们很怕阳哥哥的,只是例行巡边罢了,安全得很,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少则俩月,多则三个月,阳哥哥就会回来的,不会让我的小怜望眼欲穿呢。”
“讨厌。”
听着阳哥哥这动人的情话,小怜感到非常甜蜜,非常幸福,此生能有阳哥哥相伴,足矣。从他的怀里里离开,羞涩的说道:“好了,阳哥哥,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看着小怜那羞涩动人的红色脸庞,信阳哈哈大笑,松开了拉着小怜的双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走了,记得要天天想我,我也会每时每刻想着你的。”说完朝着亲兵们挥了挥手,跨上战马,双腿一蹬,战马驮着他和亲兵们会和,一同远去。
望着信阳越来越远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小怜才转过了头,等候在一边的老管家上前笑呵呵的道:“小怜姑娘和将军还真是情深呢,看得老朽都感动了呢。好了,小怜姑娘,我们回去吧。”
小怜娇嗔道:“刘叔,您又取笑我!”说完自己蹬蹬蹬的跑向了马车,留下老管家笑呵呵的在身后慢慢行走。将军能娶到小怜姑娘这样的好女子,真是整个将军府的福气呢。
辞别小怜,信阳带着亲卫快马疾行到了洛阳,周国的军队并没有来犯的迹象。安顿好了城里的事务,带着游骑在边境上晃悠了几天,信阳突然心想,此刻的周国境内,也不知道是怎样一番景象,自己终究会有一天要带领大军踏上那片土地,在此之前,何不进入那片土地,去好好的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也好为将来的马踏长安未雨绸缪。也看看宇文氏治下的江山,到底是怎样一副现状。
当他把他要进入周国境内的决定对将士们说了之后,一众将士拼死阻拦。自古以来,还从没没有过大将军化身斥候,深入敌国境内去刺探情报的。一旦将军出了什么好歹,上面问责下来,如何交待。况且有什么情报,能比得上将军的安全重要。
劝说无果,信阳只好声严厉色的下了命令,众人见将军心意已决,已然无法再劝,只好沉默下来。信阳将兵符交给了副将,让他将出来的士兵都带回去,并代为打理这段时间的军务。脱了下盔甲,化妆成平民百姓,骑马向着西边而去。
☆、长安夜行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潼关,长途跋涉之下,此刻信阳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上布满了灰尘,连马儿身上都一片凌乱,和潼关下等待进关的乡民没有任何区别。因此潼关下的士兵也没有过多的盘查,轻易的让他过了潼关,进入了关中地界。
秋天的关中已经进入了收获的时节,金黄的麦浪从脚下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天边,一望无际。辛勤的农人在田野上来回忙碌,脸上洋溢的笑容在阳光下是那么的淳朴,好一个丰收的年节。
这里国丰民足,一片祥和,胡汉和谐相处,民族大融合,然后得以大发展。而齐国境内的民族矛盾却在不断的加剧,国力在不断的内部冲突中逐渐衰退。可惜历代的统治者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们信奉的依然是手里紧握的权力和纵横天下的齐国军队。
周国入侵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虽然败多胜少,可是却看不见他们有丝毫的衰退。而齐国不断的打胜仗,可是却越打越没底,越打越衰败。内部不稳,终究落了下乘。长此以往,自己何时才能兵临长安,灭了宇文氏。
怀着担忧的心情,信阳来到了长安。从父亲带他们离开这里,然后起兵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涉足过这个地方。长安,这座从两汉就存续至今的大都市,历经几次陷落,破坏,休整。它依然是那么巍峨雄壮的矗立在渭水河畔。
来到这里,信阳心里有些茫然。临行前,他只想来这里看看宇文氏治下的江山,找到宇文氏统治下的弱点,现在却感觉无从下手。
怀着失落的心情,信阳来到了昔日刘家所在的地方,昔日的将军府早已不复存在,这里如今被改造成了偌大的一座青楼。听着里面发出的□□,他的心里非常悲伤,刘家的一切痕迹已经被宇文氏抹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在这片大地上存在过。虽然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面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悲愤。
独自在心里缅怀了片刻,信阳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他童年多少记忆的地方,转身离去。从今往后,这里再无任何值得他挂念。
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熟悉的长安话让他倍感亲切,听着他们悄悄的议论着年轻的天子是如何的勤政爱民,把持朝政宇文护是如何的残暴不仁,信阳猜想,也许这也算得上是他们统治阶级内部一个可以利用的矛盾。只是偌大的长安,到哪里去寻找能够帮助他的人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大宅的门口,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威武的石狮,以及那金碧辉煌的牌匾,尽显富贵。上面写着柱国大将军府,一书尉迟。信阳神色有些古怪,这里定然是尉迟迥的府邸无疑。
昔日刘家辉煌之时,两家也算是世交,常有往来。当初爹爹起兵之时,考虑到尉迟迥有些见利忘义,所有没有相邀。尉迟迥虽然没有响应爹爹起兵,可是也没有站在宇文泰那边与爹爹为敌,算是没有对不住刘家的任何地方。
人的名树的影,尉迟迥可是难得的一员虎将,宇文泰也不好苛责,反而对他加以提拔。因此信阳对他也谈不上恶感,上次周军兵临洛阳,自己曾和他在洛阳城硬碰硬的狠狠干了一场,他大概没能认出自己吧。
既然当初他对魏国的皇室谈不上忠诚,对现在的宇文氏也应该谈不上忠诚吧,自己想要挑起宇文氏内部的争端,也许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记下了这里的地点,信阳回到了客栈,心里有了计较,就要养精蓄锐,以最饱满的精神来迎接后面满是危机的场面。
夜半三分,信阳一身夜行衣,悄悄的从客栈的窗口翻了出去,借着夜色掩护,沿着漆黑的大街向着尉迟迥大将军府潜行而去。
邺城,刘府,信阳带着亲卫去了边关,府里也冷清了下来。小怜待在府里无所事事,倍感孤单,于是她将宅子交给老管家看管,自己又跑回了斛律府。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婢女的身份,斛律府以贵客之礼相待。看着昔日的熟人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搞得小怜老大的不自在,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阳哥哥给她带来的变化,她也不好多做计较了。
进了婉儿的闺房,小怜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像往常一样,一个虎扑趴到了婉儿的床上。婉儿笑道:“你呀,都快成为将军夫人了,还是这么没规没矩,跟个野丫头一样,也不知道你的阳哥哥怎么就惯着你这样了。”
小怜笑着回道:“哎呀,在阳哥哥家里可不习惯了,伺候人伺候习惯了,突然间就变成被人伺候的了。还是这里自在,小姐你就让我松快松快嘛。”
婉儿坐到床上,拍了一下小怜的脑袋,“你呀,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丫鬟了,就不能再叫我小姐了。不然刘将军以后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小怜疑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啊?”
“就叫姐姐吧,我一直把你和小惜当亲妹妹看待,叫我姐姐不是最好的么。”
“不好,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姐,小姐你就依了我嘛,阳哥哥可疼我了,他要是知道这些,也不会管我的,只要我高兴就好。”
婉儿笑骂道:“死丫头,你阳哥哥把你惯的没边了是吧,随便你吧,别在外人面前这样叫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小惜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下子扑到了小怜边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哎呀,累死我了,小怜姐姐你的将军夫人当得怎么样啊,好不好玩?”
“你就知道玩,这个是玩说得清的么。”
“好嘛,那姐夫什么时候正式娶你过门啊?”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看着她们两个将自己的床糟蹋得一塌糊涂,婉儿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给我消停点,对了,小怜,既然刘将军不在的话,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那边冷冷清清的,你这个从小就喜欢热闹的家伙肯定受不了。”
小怜答道:“我连东西都收拾好带过来了,就是打算回来常住的,小姐你赶我都不走。”
“好吧,听爹爹说,最近朝中正在商量纳后的事,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得进宫了,到时候想再见你,可就难了,我们能一起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真羡慕你啊,能找到你阳哥哥那样的如意郎君,把你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爱。”
小怜犹豫了半晌,开口道:“小姐,要不你别嫁给皇帝了,你去跟老爷说说,让他推了这门亲事吧,听说皇家的女人生活都非常的寂寞的。”
“净说傻话,这件事多年前就已经定下了,怎么可能会改变。也罢,这都是我的命啊,既然逃不掉,那就淡然接受吧。有我爹爹在外照应,想必我在宫内的日子也要好过些。”
“可是皇帝那么多女人,他怎么可能顾得上小姐你啊。”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是皇帝了,这是自古人伦都定好了的。”
“才不呢,阳哥哥就只有我一个啊,他就只喜欢我一个呢。”
“像你阳哥哥这样的自古到今能有几个?这种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子的好男儿,让我都羡慕呢。”
“嘻嘻,要是小姐也能嫁给阳哥哥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三个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婉儿的心猛地一跳,疑惑的看了一眼小怜,她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见她不像是试探自己的意思,压下了刚刚的心悸,没好气道:“也就你把你那阳哥哥当宝贝,他就那么好啊,全天下女人都得嫁给她啊,到时候有你哭的。”
“我阳哥哥当然好啦,他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当然,小姐也是全天下最好的人,要是小姐能嫁给阳哥哥,就不用嫁给那个娃娃皇帝了,多好。”
说道这里,她又丧气道:“可惜了,都怪那娃娃皇帝不好。”
婉儿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你不想活了,要是被别人听到这话,传了出去,我们全都没好下场,妄议天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小怜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了。婉儿的心思却还在小怜刚刚的无心之言上。其实,要是真能嫁给他,该多好啊。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子身上有着太多让人喜欢的地方,那深邃的眼睛在月色下是那么的明亮,那温和的语气是那么的风度翩翩,那雄壮的身躯是那么的能让人感到安全。当他奋不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