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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对这个府里的人也有了一丝家人一样的感情,明知道他们将会罹难,自己能安心的走么?那个倾国倾城的小姐,难道自己要看着她落入那些乱军的手中,受尽□□么?男人的担当,让他对这将要发生的事情说不。
他开口道:“太师厚恩,刘某万分感激。然则我这一走,将军求仁得仁,陪着这个帝国一起沉沦,这满门老少又当何去何从,难道将军就忍心看着他们落在乱军的手中么?”
萧思温哈哈大笑,说道:“小将军如此重情,老夫反倒成了小人,现在回想起来,都让老夫老脸发烫。刚刚还想着小将军要是决意北归,老夫定当痛下杀手。现在看来是老夫心胸狭窄了,小将军深明大义,重恩而怀德,不愧为我汉家热血男儿。”
说道这里,萧思温情绪黯然,接着说道:“走到今天,梁朝已经没救了,虽然老夫也恨,奈何身为萧家子弟,责无旁贷。小将军说的没错,老夫爱着这个国家,那么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和它葬在一起吧。事到如今,老夫有意将爱女含玉许配给小将军为妻,小将军意下如何。”
信阳大为惊讶,道:“令嫒美丽无双,更难得温柔贤惠,美若天仙,刘某何德何能,能够高攀得起。”
萧思温笑道:“放眼南国,能让老夫爱女欣赏的年轻俊杰,唯小将军一人而已。你们认识了这么久,她虽然没说出来,但是老夫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这点小心思岂能看不出来?也许是她自己都还未发觉已经对你大有情意。老夫知道,这个时候谈这门亲事,有点挟恩图报的嫌疑,但是如今,能让老夫放心将一家老小相托的人,唯小将军莫属。小将军说得对,我这一门老小,跟着我没能享多大的福,倒是整天替我担惊受怕的,老夫愧对他们啊,老夫岂能让他们再跟着我一起步入黄泉,所以此事还望将军万勿推辞。”
信阳道:“太师不必如此,刘某早已心有所属,这样对令嫒太不公平。就算太师不说,承蒙府上照顾这么久,刘某也断不能看着这一门老小罹难。太师有什么尽管吩咐,刘某受将军大恩,定会不惜一切,护得萧家满门周全!”
萧思温道:“大丈夫娶妻纳妾寻常事耳,只要你真心待小女,将来你再纳妾,以小女的淑德,定然不会反对,我萧家也不是不通情义的冷血之辈,断然不会干涉将军纳妾的自由。”
信阳道;“将军好意,刘某心领了,小姐国色天姿,岂能委身在下。刘某只是一个战败的俘虏,给不了小姐幸福的。此事就此作罢吧,如若此生无缘回到北方,到时候再顺其自然吧。”
话到这个地方,再说下去反而伤了情分。萧思温也在这个问题上闭了嘴,在将家小相托之后,萧思温起身告辞。信阳将他送出了门外,看着他萧瑟的背影,不由得也为他感到可惜,南国好不容易出了这样一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如今却要随着这个腐朽的帝国一同而去,汉人收复北边的河山变得更加遥遥无期。
感概了一声,信阳回到屋子,开始打点即将远行的行囊。
听到萧思温安排身后事,萧府上下顿时哭成一片,信阳听到这哭声,叹了口气,心里莫名的感到失落。不一会儿含玉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正在打点行装的信阳,开口道:“你也要走了吗,萧家将倾,已经不能给你庇护了,北人果然都是这么无情,我看错你了。”说完脸上的泪水更多了,失望的看了信阳一眼,就要离去。
信阳赶紧拉住她,苦笑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如今萧家这种状况,我岂能撒手不管?没错,我是想早点回去,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含玉打断了,“你果然还是想着早点回去,从来就没管过我们的死活对吧,在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北边的那个美人对吧。那你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干什么。”说完就要挣脱信阳拉着的手。
信阳紧紧的握着,含玉挣扎了一会儿,没能挣开,心中泛起一片羞涩,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男子拉着自己的手,红晕爬满了整个脸庞。
信阳感觉到了含玉挣扎的劲越来越小,直到放弃不挣扎了,松了口气。正准备开口继续解释,突然发现了含玉的异状,看着美人含羞的脸,惊觉过来自己无意中已经冒犯人家了。赶紧把手放开,一时也感到尴尬,不知道说啥,含玉也没有离开,站在哪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作为男人,这时候不得不表现得更有担当一些。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平静的说道:“我虽然想着回去,但是萧家没有安全之前,我如何能放心的走。萧家于我有大恩,我又岂能相负?小姐放心,信阳不是无情无义之辈。至于我收拾东西,这不是你爹爹跟我说了举家将要远行了嘛,不收拾东西更待何时。”
含玉害羞的笑了一下,为自己刚才的断章取义有些不好意思,听到信阳的承诺,不由得又高兴了起来。这个男子在她心里早已留下了痕迹,如果能躲过这次劫难,嫁给他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可惜,这家伙的心里只有那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女子。她对北边的那个美人都有些羡慕嫉妒了,那女子究竟有多么的国色天香,能够让这家伙这么的死心塌地。本小姐难道还能输给她不成。想到这些就有些岔然,含羞着说了一句:“我明天再来找你。”然后捂着脸跑了出去。
信阳不由得头大了起来,傻子都能感觉到,萧大小姐对自己已经产生了莫名的情愫,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以前脑子里除了小怜,就是国恨家仇,也从来没想过,会有别的女子爱上自己,自己的心里,只装得下小怜而已。但是如今,近在咫尺的是含玉,远在天涯的却是小怜。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问题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夜狼在天牢中没能发现信阳的踪迹,顺利逃脱了梁国的追铺过后,又潜伏了下来,王爷的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只好重新开始查探。整个建康处在混乱之中,大大方便了他们的行动。在将建康城快要翻了一圈之后,他们终于寻找了线索,从萧府的一个负责采买的下人口中得知了信阳就住在萧府中。
夜狼得到这个消息,大为困惑,第一反应就是信阳是不是投敌了,不然一个败军之将怎么堂而皇之的留在萧思温的府里。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对,信阳和主公交情莫逆,以王爷对他的信任和了解,他不像是这种人。按下心头的疑惑,夜狼还是决定探一探萧府再说。
夜狼夜探萧府的时候,信阳正在书房里整理行装,看着眼前这些文化的表现,文明的载体,有心想多带走一些,可惜它们太多太重了,只能选择性的带走几样。信阳也庆幸改朝换代的都是汉人,对这些书籍不会造成毁灭性的损害。他在书架旁边留下了一张小纸条,只希望这里的下一位主任能够善待它们。
正准备熄灯离开,听到有人潜入的动静。厮杀了这么多年,这点动静还吓不住他。平静的吹熄了油灯,趁着黑暗摸到了书房角落,抄起了架子上的长剑,悄无声息的躲在门后。
当夜狼轻轻的推开房门进入的时候,藏在门背后的信阳突然间暴起,手里的长剑带着力透千钧的寒光向着夜狼的腰间挥去。夜狼亡魂大冒,生死关头,凭着直觉一个后仰空翻,后脑勺被坚硬的地面磕得疼痛难言。正准备起身反击,那把锋利的长剑已经抵在了自己的下颚。
信阳沉声到:“谁派你来的,说!来萧府做什么?”
听到信阳的声音,夜狼松了口气,传言果然是真的,他真的在这里。
夜狼揭下了脸上的黑巾,信阳看到那张兄长身边熟悉的面孔,放下了长剑,伸手把夜狼从地面上拉了起来,重新点亮了灯。回过头问道:“是兄长派你来的么?”
夜狼注视着书房里的摆设,架子上的那一排排的书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除了书整个房间的摆设就极其陈漏。夜狼不由得大怒,萧思温这是将将军软禁在这小小的书房之内,北国的将军竟然得到如此的待遇,不杀了萧思温,怎么洗刷这种羞辱。悲愤道:“将军稍带,等属下去宰了萧思温那老贼,再来接你离开这里。”
说完就要出门去找萧思温算账,信阳赶紧拉住了他,把他按坐在案几上,说道;“要不是他的话,你如今看到的,恐怕就是我的尸骨了。萧家对我有大恩,你不许胡来。”
夜狼赶紧向信阳赔罪,然后说道:“将军,主公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后,就让属下带着王府的死士潜入健康打探你的下落。天牢都被弟兄们劫过了,谁都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不过只要找打你,属下也好跟主公交差了,将军咱们这就离开吧,弟兄们都等着呢。”
信阳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对于兄长的情义,他很感动,对于小怜的想念,使他无时不刻没有想着回到齐国。然而当下的局面,自己倘若离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应人之请,如若现在不辞而别,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他平静的对夜狼说道:“夜狼,你带着弟兄们先回去,我还需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你放心,现在的建康还困不住我,我要离开非常容易。既然我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完成了才能安然离开,不然,我心难安。”
夜狼道:“将军跟这些南人还用将什么道义,不听他们又能拿将军怎么样。主公可是交待了,不带着将军回去,属下就只好自刎谢罪了。”
信阳道;“这样,你回去的时候带着我的书信回去,我相信兄长定然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顺便帮我给小怜那丫头带封信回去。我这一出京,就在南国呆了这么长时间,那丫头恐怕早就急坏了吧。”
夜狼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笑呵呵的说道:“小怜姑娘确实着急将军的安危,将军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可是跑遍了所有能跑的关系,就希望能把将军救回去。要不是主公和主母把她安慰下来,还不知道小怜姑娘要闹出什么样的动静呢。”
想到那丫头泪流满面四处奔波惶急的样子,信阳大感心痛,自己这一出事,整个将军府的担子全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个稚嫩的肩膀不禁坚强的扛起了这一切,还要不断替自己操心。自己总希望将她小心的呵护在怀里,免受外界的风吹雨打,没想到她最终还是要单独的面对这一切,是自己愧对了她啊。他心底暗暗发誓,等到完成了对萧家父女的承诺,自己立刻回到北方,和小怜成亲,然后离开京城,去幽州过小两口的日子,绝不负那丫头的殷切希望和满腔情意。
沉思了一会儿,他坐在案前,铺开一方绢帛,提笔写了起来。给兰陵王的书信里着重说明了自己暂时不回去的原因,托他帮忙照顾好小怜,感谢他的深厚情义,等到回去之后,两人再痛饮三百杯等等。写的大气雄浑,毫不拖泥带水,呈小儿女的惺惺作态。
给小怜的信让他沉思良久,实在是心有万言,提笔却不知从何说起。对那丫头,他只有无尽的爱意和宠溺,他开始写道:
小怜如唔
吾正处南国,思卿良多,久别京城,卿可安好?吾在此蒙萧家庇佑,卿勿挂念。如今南国战乱已至,吾受恩萧家良多,此时大厦将倾,抛下萧家满门妇孺独自离开,岂是大丈夫所为。让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