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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这封邮件之后,柳半夏的心里就像忽然放下了什么似的,有些事情她本来就应该早些看清楚的,只是依然抱有了幻想,现在一切看清了,真的不过如此而已。不够深爱的两个人,以前在一起,一切顺利,所以,也许过很多年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一旦出现涉及自身利益的问题,再怎么相爱的两个人,也终是要出现一些或大或小的裂痕的,只是有的人闯过去,有的人没有过去这个坎而已。
叶风也终是没有回信,半夏想,这样也最好,不然,要他说些什么呢,再说什么也是矫情,如果不能在一起,还不如这样干脆,让双方少一些煎熬,少一些明知不可能的期盼。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半夏过得很平淡,就像白开水一样,可是这也才是生活的本来面貌。偶尔走在大街上,会有刹那的失神,也还会在听到曾经一起听过的歌曲时需要蹲下来承受自己的痛,可是,一切都在慢慢好转,有时候,知道她的过往的朋友提起叶风的时候,她不会再痛哭,也不会再像祥林嫂一样说起过去的一点一滴,只是会转移话题,或者说淡淡地一笑而过,她已经能够忍受当时心里传过来的针扎一样的痛,并开始习惯。她相信,一件事情一旦成了习惯,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忍受的,一如她的痛,终会有一天,提起的时候,就像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晚上有时候会失眠,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安妮宝贝的书了,那还是在高中和大学的时候看过的,当时只是喜欢里面的那种颓废的感觉,喜欢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沉迷在文字描写的死亡、离别、流血、爱情里面,想像着地铁里面神情冷淡的陌生男子,樱花树下面穿着棉布裙子的安们,可是,那时,书中的文字与自己的实际生活却离得那么远,那还是一个喜欢标榜忧伤,喜欢个性的年少轻狂的时代。
喜欢安妮的孩子都是让人心疼的。
可是,人总是要长大,最简单的例子,以前半夏喜欢把博客或者说QQ空间的皮肤都弄成黑黑的,上面写一些伤感的话语,觉得那才有深度,可是,现在她所有博客与空间的皮肤全部是白色或者是简约的灰色,简单大方,看上去很舒服,是岁月洗过的最干净的样子。
一如安妮宝贝,她的《素年锦时》里面,充满了温和的气息,不再是那个叛逆的女子,正如安妮,在彼时怀有身孕,她的最终归宿也不过是如平常女子一般,她笔下的文字也不再那么犀利,现在,让人看到更多的是温和,是一种历尽沧桑后的平静。
半夏心想,自己也会慢慢变得平和,会走任何一个正常女子都会走的路,恋爱,结婚,生子,然后老去,想到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的不甘,有时候,一个失去最想要的期待的女子,也会失去很多的骄傲与要求。
半夏周岁26,在这个小城市也算是年龄不小的了,如果这个年龄已经有了男朋友,那还凑合,如果没有,那闲话也就多了起来,更何况,老一辈人经常说是虚岁,很少说周岁,就像半夏的妈,经常说半夏今年27,一过年就28了,弄得半夏经常掰着手指头算自己到底几岁了。
有时候老妈说得多了,半夏也开始有些心动了,虽然她还没做好再找一个人恋爱的准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可是她从长辈的眼中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她的年龄,应该找一个伴了。
只是,仔细一想,却发现周围已经很少有可以选择的合适人选项了,公司里倒是有些帅哥,可是大多名草有主,余下的质量有些欠缺;在外面发展吧,自己回来的这一年,人际来往少得可怜,实在有些困难。
老妈开始着急起来,四处散布消息,帮自己女儿介绍对象,就差没给半夏贴上一个标签了,半夏倒也没放在心上,在她心里还想着再自由几年,一个人过倒也很好,可以过她想要的日子:一个人生活,有自己的房子,不要求大只要舒适就可,有自己的工作,一个人出去旅游,累了就回来,高兴了会找几个知己一起在自己的小窝里疯,晚上想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休息,大声放音乐,洗完澡不穿衣服在屋子里到处走,这些,都不会有人干涉,不会有爱情的痛,不会有一个人来限制,不会有孩子的烦恼。
说起她想过的日子后,朋友看着她的样子像看一个外星人:“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可能吗?即使一时可以,可是不会永远,你不是生活在真空,说俗一点,你得每天吃喝拉撒。”
于是半夏一直很郁闷,再于是,她把这样的生活列入了自己的梦想博客里(她专门开了一个博客,里面放满了她的梦想,现在不能实现的想法等等),等待有一天实现,她相信,会有一天实现。在看以前写的那些梦想时,她看到一条:“今天,风送我一个杯子,杯子,就是一辈子,这一刻,我希望,我和风能一辈子在一起,一直到老。”她不由得又把思绪扯远,直到手机响起才回个神来,然后自嘲的笑笑,却没有删掉,都过去了,就把当时的心情留下来吧。
老妈倒是侧面提过一次相亲的事情,半夏当时就嗤之以鼻,这样老土的东西,她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这有任何联系。把这事当作笑话讲给朋友听,没想到朋友却是赞同态度,半夏不禁郁闷万分,想起这朋友已经结婚了,于是试探着问她是不是和老公就是相亲认识的。没想到朋友说是,于是半夏石化当场,平时这家伙可最赶潮流的啊,这么老土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半夏接受不了。
朋友看她那白痴的样子,哭笑不得:“半夏,不要对相亲抱有那样的偏见,其实,它只是人们认识的一种途径而已。就像你和叶风,你们是在学校里认识的,中介就是学校,如果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中介就是这次聚会或者说是朋友也可以,而相亲呢,只不过也就是有一个人来做中间人,我们从而认识了,这有什么不同呢?”
“可是,相亲的目的是婚姻,功利性太强了。”
“功利性,呵呵,难道,如果说你们认识的时候不是以婚姻为最终目的,就没有功利性了吗,就清纯了吗?那样子反而会不知结局,没有可靠性。而相亲,因为从一开始就了解了彼此的情况,你们愿意不愿意交往都自由,没有任何人会强迫,这样子会更让你看清楚一些事情,不像谈恋爱,你会很久才知道,原来你和这个人的成长环境是如此不同从而不能在一起。相亲的话,你从一开始就会知道,这是不是合适你的人。”
半夏承认朋友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她仍是自己的那种看法,那就是作为新新类女性的她,是怎么也不会去走相亲这条路的,说出去,不让人笑话?
于是,各种原因之下 ,半夏也乐得有一段时间的清闲,过着一个人的自由生活。
第七章第一次相亲
过去的一年里发生过的事情,原来不过如此,在如此短的车程里,柳半夏回忆完了整个过程,觉得像做梦一般。
感觉到手上有东西,低头一看,怎么有泪下来,呵呵,一定是自己的汗水,这个天,太热了。
不可否认自己心里还有叶风的位置,也不可否认自己的心痛,可是,柳半夏也终于承认,自己还是走出了那段感情,一切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回到家后,妈妈已经在家里坐立不安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第一次相亲,也许还有可能就此嫁出去,了结他们一份心事,怎么能不高兴。看到半夏穿一身运动服就不高兴起来:“换一身正式些的去,穿这样怎么行啊,太不重视了,快点,人家快到了。”
“啊,妈,不会是到咱家来吧?”
“不是,到附近的书店那里,你胡叔叔带他来,到时候我也跟着去,听说这个男孩条件很好,他父亲是咱这里最大的机械厂老总,和你同龄,现在帮着他父亲管理公司。我了解的就是这些情况,具体的见面再看吧。”
半夏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换上她最喜欢的那身浅绿色衣服,很衬脸色,最近因为学车晒得脸黑了很多。把头发散了下来,因为漂亮的发色,显得直发更是飘逸了许多。走出来后,妈妈直皱眉头:“不行,太轻浮了,穿正式点的。”
“妈,你以为这是面试啊?”半夏不满地回道,却也乖乖地回去换了下来,心里反正也不是那么的百分百乐意,那就听妈的吧,换一套正式的。可是哪一件正式呢,她在那里思索着,满衣柜的衣服不知道选哪一件,于是把母亲叫过来,让她选一个。
在看到母亲选的那两件衣服时,她在考虑是不是先要晕过去算了。那件上衣是黑色T恤,上面带着不知所以然的黄色图片,下面是条裤子,白色的,裤角还带几朵可疑的小红花,这一身是母亲在逛街时心血来潮为自己的女儿买的衣服,当时被半夏藏在衣柜最下面的,现在又被她翻了出来。半夏强烈后悔自己当时因为怕伤妈妈心没把这两件衣服扔掉。
无奈在妈妈的强迫下穿上,临出门前,竟然又见妈妈像献宝一样拿出半夏平时在家里才带的那副大黑框休闲近视镜,半夏说:“妈,我现在戴着隐形眼镜呢,不用了吧?”
“傻女儿,你不懂,人家是经商的人,最喜欢的应该是文人了,商人最爱附庸风雅了不是吗,这眼镜显得你很有学问很有气质。相信老妈没错的。”
半夏快要晕过去之前,接过那眼镜。
然后,半夏站在镜子面前,看到一个随便扎着马尾,上身着不明黄色图案的黑色T恤,下穿白色裤角带可疑小红花的裤子,哦,还有一副大大的黑色大近视镜,这一切衬得已经晒黑的皮肤更暗了,也看不清梦半夏漂亮的双眸与笔挺的鼻梁。下巴壳上好像长了一个青春痘,在眼镜框的衬托下在那里张扬着很醒目。总之,一身把优点全部掩盖缺点全部暴露的衣服成功地穿到了柳半夏大小姐的身上。
临出门前,半夏母亲再看一眼半夏,不放心地问:“要不要弄些粉抹在脸上,你的脸最近怎么这么黑?”
半夏这一次选择没有听见妈妈说的话。
二人按约定的时间,准时出门,去往书店门口。远远地,半夏就看到有两个男人站在那里,那年中年男子她认识,是胡叔叔,那么另一个就是那个男人了?天哪,千万不要是他,肯定是胡叔叔的儿子吧,那个相亲的人应该一会就来,柳半夏自己安慰自己。老远看去,那个男人得有三十五左右了,戴一副眼镜,大大的肚子,看上去,大概有一米七二左右的样子吧。还来不及再细看,就已经到眼前了,毕竟是第一次相亲,她还是有些害羞,没再抬头仔细看,只是感觉到那个男人一直把眼光盯在自己身上。胡叔叔和妈妈打着招呼,然后指着那个男人对半夏说这是李某某,不知道是胡叔叔吐字不清还是自己太紧张了没听清,总之,她一直只是听到他姓李,名字不知道。
介绍到她的时候,她抬起头礼貌地一笑,那个男人很淡地微笑着,这次看清这个男人长相了,鼻子长得很可爱,用可爱这个词是因为半夏觉得那个鼻子长在蜡笔小新的脸上很合适。眼睛很聚光,很符合现在流行的男单眼皮,只是比常人小了一个型号而已。一身的肉加上那个大肚子,使显得本来不是很高的个子又凭空的缩水,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那种傲气,或者说,是财大气粗的那种自信?她还想再看得仔细点,还在脑海里想着接下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