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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黛岫没有挣扎,她静静躺着,双手垂在身侧,微微屈着腿,护住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煜奎和煜禄、煜和不一样,非好色之人,可眼前这活色生香,任他摆的赤裸胴体,仍旧让他看傻了眼。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无数的吻,落在朱黛岫眉上、眼上、鼻子上,然后他重重堵住那香甜的小嘴,贪婪地亲吻吸吮着。
好香、好甜,想不到一个女人的嘴竟可以如此让他满足,仿佛吻了她,什么事都可以抛下,什么事都可以忘记,只想记着她、吻她、爱她、要她。
煜奎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朱黛岫嫣红的小嘴,弄得朱黛岫浑身发颤,几次都忍不住想将他推落地,可不行,现在还不行,她得等到十二爷来才行。
没错!她在等煜礼。
她知道煜礼此番上朝凶多吉少,皇上极可能不是逼着他死,就是逼着他杀她,依照煜礼的脾气,他宁可带着自己一起死,也不可能杀她,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见煜礼因自己牺牲受累的。
反正都要死,那么她就位着煜奎这个罪魁祸首一起上黄泉路,而这,才是她来找煜奎的最主要目的。
想到这儿,朱黛岫硬生生地忍下煜奎加诸在她身上的凌虐,任他继续在自己身上游走、亲吻、爱抚着,甚至分开她的双腿……
朱黛岫几乎快吐了!却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认命地接受自己所选择的路。
但是突然,一阵急过一阵的敲门声自门外响起——
“七阿哥,不好了,七阿哥!”
煜奎整个人忽地从欲海中醒过来,“什么事?”
“十二阿哥和五阿哥带着大批人马朝咱们这儿来了,尤其十二阿哥还带着皇上赐的尚方宝剑。”
一听到尚方宝剑,煜奎脑海里仅存的一丝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低头面色狰狞地瞪着朱黛岫,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等他们来杀我,嗯?果真是最毒妇人心,我无心杀你,你却要我死?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煜奎手上用力一理,朱黛岫顿时脸色涨红,双腿乱踢,“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你去死吧!朱黛岫,你永远都别想害到我!”
“放开我,放……”朱黛岫的脸由红翻紫,再翻黑,最后一口气喘不过来,随即眼前一黑,即时不省人事。
煜奎以为朱黛岫已死,气呼呼地将她推下桌子,这才起身穿衣服。“小春,小春!”
小春慌张地跑进来,看到地上躺着全身赤裸的朱黛岫顿时一惊。“七阿哥,这是……”
“她死了!先把她拖出去,再找口棺材把她殓了,送到左家庄化人场烧掉,记得越快越好,别让人瞧见,知道吗?”
“是,七阿哥。”
※※※※※※※※※※※※※※※
煜礼又惊又急又怒,提着宝剑直往煜奎府里来。他知道,朱黛岫必定是因为不愿连累自己,又不想父母亲平白无辜枉死,所以才会一个人来找煜奎。
可她知道煜奎是个怎么样的人吗?煜奎不是老九,他不好色,美色对他而言起不了什么作用,加上有丁夕颜的事作为前车之鉴,他哪敢再接近女色?煜奎也不是老六,会使那什么蠢计划,制造什么兄妹乱伦的丑闻,弄了老半天反而使得自己被关进宗人府。
煜奎就是煜奎,他英俊、聪明、机警,像条金光闪闪的蛇,狡猾又多变,不到最后关头,没有人如道煜奎到底在想什么。
认真说来,众多兄弟中,也只有煜奎算得上是煜祺的对手,否则哪能将一个煜礼逼得无路可走,连机智多谋的煜祺也苦无办法可解?这样一个煜奎,又岂是朱黛岫一介弱女子所能对付、欺骗的?
想到朱黛岫留在床上的鸳鸯枕,想到她忍痛剪下的一束头发,再想到她正惨遭煜奎蹂躏、折磨,甚至可能已经被杀时,煜礼便浑身冒冷汗。
“十二弟,你还好吧?”
煜礼摇摇头,“不碍事,我只是担心青儿……”
煜祺眼睛一眯,透出一丝不寻常的冷酷光芒,“别担心,不论她是生是死,我都不会让她的苦心白费,我会整得煜奎从此再也不敢想什么坏主意来害人。”
“五哥,你不想杀青儿了?”
“我有说要杀她吗?她是你的情人,真要杀了她,怕你从此刻起,再也不肯喊我一声五哥了。”
煜礼脸上一红,“五哥,我……”
煜祺一摆手,“当初我只想到朱黛岫留在你身边会替你带来麻烦,却没想到如果让她到别人身边,也一样会替那个人带来麻烦,不过危机正是转机,现在风头已经转向老七身上去,咱们兄弟此时不干,更待何时?走吧!一会儿听你号令便是。”
谈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七阿哥的府邸,煜礼一声令下:“来人,将七阿哥的府邸围起来。”
话声刚落,便听到煜奎大声喝道:“谁敢动,我就先宰了谁!”
煜礼微微挺直身子,瞪视着煜奎潇洒晃出来的身影,“七哥,对不住了,皇阿玛命我来围你的府,兄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围府?有没有搞错?皇阿玛明明叫你回家去斩了朱黛岫那个小妖精,何时叫你来围我的房子?怎么?舍不得杀你心头上的一块肉,干脆造起反了,是不是?”
煜礼眼神一冷,“我今天就是来杀前明朝遗孽朱黛岫!有人亲眼看见朱黛岫进了七哥府邸,所以兄弟只好得罪了,来人,给我进去搜!”
“喳!”一排排亲兵立时了七阿哥府邸,大肆搜索起来。
煜奎一阵心慌意乱,急忙想阻止。“你说有人看到朱黛岫在我这儿,是谁?让他出来对质!我根本不认识朱黛岫,就算她来过,也早就走了。”
煜礼一哼,“七哥承认她来过了?那更好。来人,再派人进去搜,看看朱黛岫有没有将考功司秘密档案留在这儿。”
煜奎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该死,怎么会说溜嘴?万一让他搜到考功司那些秘密档案,岂不是证明百乘录一案是他做的?
但煜奎果也是个人物,他的惊慌仅止于一瞬间,没多久,一抹冷静又重新浮现在他脸上。
无所谓,就算考功司的秘密档案被搜到又如何?那只能证明东西是他叫人仿制抄写的,百乘录是他叫人做的,可这些都不能证明湖西镇是他毁的。
反正朱黛岫已死,董昌又下落不明,参与当日屠杀的人也早被董昌灭了口,还有谁可以举证他就是暮后凶手?
想到这儿,煜奎使哈哈大笑了起来。
煜礼见状眉头一皱,这个老七,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难不成自己猜错了?考功司秘密档案不在他这儿?
这时,两名亲兵抬着一口箱子跑了出来,“启禀五阿哥、十二阿哥,到处都找不到朱黛岫,可是找着了这玩意儿,请两位阿哥过目。”
煜棋和煜礼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已然有数。
煜礼开口道:“打开,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
“喳!”
两名亲兵费了一番工夫才打开那口箱子,里头赫然正是交部考功司秘密档案。
煜礼脸色一沉,“来人,将四周团团围住,不管任何人一概都不准进出。”
接着他看向煜奎,冷然地道:“七哥,请你跟我们走吧!”
第七章
不住的摇摆和晃动,让晕厥良久的朱黛岫清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黑和无尽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黑、这么暗?为什么……
朱黛岫伸手往前模去,却发现自己的手碰到了墙,而且这堵墙就在自己的正前方。
不,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把墙盖成这个样子,一定是自己弄错了!
她慌张地伸手在左右一阵乱摸,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摸,所碰到的都是墙,这墙似乎是沿着自己周遭盖起来的一样,将她密密实实地困住,难道这是……
她张嘴想呼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嘴里竟被塞了一块玉佩?
天老爷!只有死人嘴里才会含玉佩,做什么在她嘴里塞玉佩?她又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被塞上玉佩?
一种可怕的想法猛地闪入朱黛岫脑子里,她该不会是在棺材里吧?
“棺材”两个字,顿时让朱黛岫全身发冷,血液逆流,所有的思绪都在一瞬间停止。
她只呆呆地想到,她死了,她终究死了,否则怎么会被装入棺材里?继而又想到,不,死人是不会知道自己在棺材里的,可是她却知道,可见她没有死。
那么是……
她猛然想起自己到煜奎府里,本来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可煜奎却赶在煜礼抵达前先下手为强,勒死了她。
看样子自己会在棺材里,也是煜奎下的令,因为他们阿哥素来不收理死人的,只装在棺材里直接送往左家庄化人场烧了。
烧了?想不到她朱黛岫最后仍难逃火劫,注定要被火烧死。
一年前,煜奎和贾实设下圈套,以烧死她来强迫父亲为虎作伥;一年后,她在湖西镇逃|奇…_…书^_^网|过屠杀,却累得母亲死在大火里;而现在,她没被煜奎勒死,却要活生生被送入化人场烧死,她这辈子难道注定得让火烧吗?
罢了!她这一身,早已是残花败柳,似乎不用这种方式,无法洗净这一身的污秽、。
愿老天爷在用火烧去她的污秽后,能让她下辈子再和煜礼相逢,再让她做他的妻子、他的情人,到时候她会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
想到这里,朱黛岫死心了,也绝望了!
她静静躺在棺材里,任由抬棺人将她抬往化人场,准备接受上天所给她的命运。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喝喊:“什么人?”
一句话没问完,便听到几声惨叫响起,随即朱黛岫只觉得自己被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她叫都叫不出来。
在朱黛岫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时,棺木已然被打开,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眼前。“朱姑娘,你果然没死!真是太好了。”
骤然洒入的光线,让朱黛岫的眼睛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她本能地闭上眼睛。
“你是谁?”
“先不要问这个,来,我抱你出来!”
那人弯腰抱出朱黛岫,紧张地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瞧见后,立即纵身上了屋顶飞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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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姑娘,吃点东西,你肚子一定饿了吧?”将热腾腾的包子递给朱黛岫,董昌径自找了个角落坐下,大口大口啃起包子。
朱黛岫接过包子,带着三分怀疑看着董昌,“你为什么救我?你不是七阿哥的手下吗?”
董昌瞟了一眼朱黛岫,三两口吃下包子,拿起腰上的酒葫芦,仰头咕噜狂饮着。“没错,我确实是七阿哥的人,不过后来被送给了五阿哥,五阿哥又把我送给十二阿哥,所以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跟着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他待你不薄吧?”
董昌一愕,却不得不点头,“比起五阿哥和七阿哥,十二爷确实待我不薄。他没有五阿哥的严厉,也没有七阿哥的刻薄,他比他的兄弟们都来得宽厚温和。”
“既然如此,你搞什么背叛十二阿哥?为什么要陷害他?”
董昌闻言脸色随即一沉,“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至少我还知道身为一个人,如果不能知恩图报,那简直比禽兽、畜生还不如,更何况是以杀人放火这种方式来陷害主人?”
董昌眼睛一瞪,猛地揪住朱黛岫的长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你这臭娘儿们,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那种被人卖来卖去,像狗一样,毫无自尊、毫无自主能力的痛苦?你知不知道那种低声下气,动不动就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