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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而军阀贪官却过着灯红酒绿荒淫无耻的生活。钱老板纵观历史,历朝历代揭竿而起的农民,都是因为政府腐败,为了可以吃上口饱饭。现在咱们国家积重难返,正处在需要一个新的势力带领我们,推翻这些旧的制度,旧的社会,旧的传统。形成一个新的,阳光的,平等的社会。让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陆福庆越说越激动。
今天可算是见着了,这个能说啊,口号是一串一串的,钱伟听得貌是又回到了前世开会的日子。
☆、033
好容易等陆福庆说完,端了茶水解渴,钱伟这才插上了话:“我听明白了,你说了半天就是要造反。哎,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蒋委员长搞内战,你们造反算不算也是一个性质啊。”
“这怎么能一样,我们是要解放受压迫的穷苦百姓,是要推翻腐败官僚的旧政府,是要将日寇赶出东三省。。。。。。”陆福庆激动的吼了出来。
钱伟听陆福庆洗脑了半天,憋得一肚子话,打算拿陆福庆开涮:“照你的意思是说,先将政府推翻了,然后你们拿着小米加步,枪去和小鬼子的飞机大炮干仗?然后将武器先进的小鬼子赶出东三省?你说我们少帅不抗日,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少帅就该跟小鬼子死磕。然后鸡蛋碰石头,人都死完了,管他小鬼子以后占不占东三省是吧。还是说,打得过了你们叫好,打不过了,你们就说,看腐败的军阀多无能的。再说了,我们少帅虽然将部队退出了东三省,但不是也没彻底放弃呀。那马占山不是还在东北呢嘛,他好像快把黑龙江打下来了吧?他可是我们大帅的铁杆部下。据我所知,我们少帅可没少支援他枪炮武器。话又说回来了,你咋就那么肯定少帅不会打回去呢?”
陆福庆气得满脸通红,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钱伟:“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打不过就应该做亡国奴吗?”
钱伟喝了口茶水,悠然自得的说道:“自古以来狗不嫌家贫,母不嫌子丑。咱们国家再不好,那也是咱们的家。有什么慢慢来,慢慢改,不要动不动就造反。外虏来了,打得过咱们就和他打,打不过就拖着他慢慢打。这地方是咱们的,他就算占上了又如何,只要人不死绝了,就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你看蒙古人,满人都占过吧,现在呢,你看他们在哪呢。有时候做事还是要量力而行。你们不是也提倡游击战吗?这还不是一样的战略?”
“钱老板的意思是说,张少帅不会放弃抗日,会一直跟日寇周旋到底的是吧。而你钱大老板,是铁了心的跟张少帅共进退,不打算和我苏区合作是吗?”陆福庆终于听懂了钱伟的其中一个意思。
钱伟笑着点了点头,费劲呀,这货终于明白了。
陆福庆看钱伟油盐不进,也就放弃了说服他的打算。不过拉拢不成,先建立上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钱老板是商人,那么咱们在商言商,我们打算跟钱老板做个生意。”陆福庆又淡定了下来。
毛,还不死心呀,钱伟有些无奈,太他妈顽强了。“不是我不想和贵党做生意,但你们应该知道,墙头草两头倒,最后下场通常是被拔了。我不想脚踩两条船。”
“哎,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我们也就是希望通过钱老板买些布匹,棉花。冬天一到,战士们可就指着它们御寒了。你在江浙放了话,收购棉纱织布,现在江浙地区的棉纺厂可是纷纷开工。这可是你的老本行,你可不能推辞。”陆福庆笑容满面,钱伟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
“呵呵,钱某是胆小,就怕上船容易下船难。这布匹收购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垄断的。贵党在江浙经营了这么多年,还能不如我一个初到贵地的陌生人?陆特派员何必舍近求远,舍了真佛拜我这假菩萨。”钱伟呵呵一笑回答。
“钱老板财大气粗,江浙一带威名远扬,我们找钱老板做买卖放心不是。”陆福庆打着哈哈说道。
“这可担当不起。明人不说暗话,贵党只要拿着真金白银,随便找家纺织厂提货,可比从我这拿货要便宜的多。再说钱某现在身兼军命,担负着东北军今年的御寒衣物,生怕辜负少帅信任,收不齐布匹,可不敢再有其他打算。”钱伟坚决推拒。
陆福庆见钱伟不上当,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铁了心的要和钱伟挨上关系。“钱老板说话做事就是敞亮,小弟佩服。不管其他,小弟对钱大哥的忠肝义胆是深感钦佩。有心跟钱大哥交个朋友,以后也能跟钱大哥多学习学习,还望大哥不要再推辞。”
这还没完了,钱伟对陆福庆的牛皮糖属性深感无奈,这太粘人了,被他沾上以后想脱身都难。太考验人智商了,前面说不成,立刻改私交,这一会功夫,就从钱老板升级成大哥了。钱伟决定坚决不能给这货一点挨上的机会。“陆特派员折节下交,钱某不胜荣幸。只是毕竟事关两党,钱某不能不慎重,还是平常交往比较好。”
天色不早,陆福庆看钱伟一点不留余地,频频端起茶杯送客,心知已经惹了钱伟厌烦,只能起身告辞。
送走了陆福庆,钱伟擦了下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长出了口气。一进屋就看见笑得东倒西歪的孙莉坐在太师椅上直打跌。
☆、034
日子晃晃悠悠进入了七月,七月的天气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下雨了,旱情已开始显露。
钱伟早换回了阿四的身份回村带傀儡三号,孙莉带着傀儡二号在镇上过着富家太太的生活。
这天晚上钱伟又溜回镇上,趴在床上对着孙莉抱怨:“媳妇,我腰疼,八百年没干过农活了,可累死我了。”
孙莉帮他按摩着腰部笑话:“该,也让你尝尝在家的滋味。你那会一天到晚不在家,我可没少被折腾。你家那位老爷子就是个闲不住的主,最可气的是他自己不闲着,也不让你闲着,就跟黄世仁似的非得让你干活,他才高兴。”
“那哪是黄世仁呀,就是周扒皮好不好。我没睁眼他就喊魂似的叫我,妈呀,现在每天一听鸡叫,我就能想到他一会该来叫起床了。都整的我现在不能见公鸡,有心理阴影了。”钱伟享受着孙莉的按摩伺候,幸福的直哼哼。
“少装,我还不知道你,咱们都是修士了,运两圈功法什么毛病都没有了,你就是想跟我表功。”孙莉拍了下钱伟的屁股,转身不理他了。
钱伟忙拉住孙莉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不这样你咋知道我多辛苦呀,我就知道,我媳妇最心疼我了。”
“滚远,我心疼你个毛线。你在家到底干啥了?腰疼腿抽筋的,老爷子能让你干啥?”孙莉顺势坐回了床边问道。
“唉,说起来都是泪呀。现在正是稻秧疯长的好时候,却碰上干旱不下雨,老爷子在田埂摆了水车,我这是踩水车踩的。”钱伟坐起身,无精打采的回答。
“不对呀,你少忽悠我。你前一阵不是才买了抽水船吗?多多现在还在船上呢?”孙莉诧异的问。
“别提了,这不到处缺水嘛。本来船买来就打算方便咱们村的,当时我不是脑子一进水,就答应姓陈的,可以借给他姥姥家那个村子用嘛。我想着两个村也能顾的过来。谁知道这里七大姑八大姨,拐着弯,带着亲的,一下子呼啦整出来二十来个村子,这方圆百里都让包圆了。这下两条船兵分两路,一天两个村给浇水,十来天轮一次咱们村。这地又不等人,不浇水三五天就干的要裂口子。老爷子就架上水车,平时水车浇着,等船来了再浇透一回。今天车水车了一天,到现在我腿都是软的。”钱伟锤了捶腿哀叹。
“要不明天我也回去帮忙去?”孙莉一听,这是要踩到下雨的节奏呀。得,同甘共苦吧,不然这货还不得天天回来和自己哼唧。
“不用你回去,这镇上的事才重要。再说就你那小体格还不如傀儡顶用呢。明天多多就回来了,明天咱们村灌水,都说好了。”钱伟也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并没打算让孙莉回去陪自己受苦。
打坐了一晚上,第二天鸡没叫钱伟就神采奕奕的回了村。
今天轮到村里给稻田灌水,老通宝是几乎一宿没合眼。这关系到稻米的收成,老通宝虽然听从了儿子的安排,毕竟没见过这柴油抽水船到底是咋回事,心里他不托底,忍不住七想八想了一晚上。
太阳刚刚升起,老通宝带着阿四早早来到了地头等着。远处河塘“突突”的快速行驶来一条不大的带房子柴油船。
船还没停,就从房子里就窜出个穿着粗蓝布短褂子的年轻男子,扬着笑脸挥着手对田边的老通宝大声喊着:“爸,哥。”
来人正是多多,船一停稳,多多就跳上了岸,飞快的向老通宝跑来。
船里又钻出两个男人,忙着搭架水管,不一会“轰隆隆”的柴油发动机声音就响了起来。一股粗壮的水流顺着管子就流进了地里。水管的水花翻滚着白色的浪花,在管子周围形成了一阵雾蒙蒙的水汽。
多多笑着跑到跟前,衣服上到处油渍麻花的,手上的指甲缝里还有着黑色的油污。
“回来了?吃早饭没?要不回去让你嫂子给你打两个鸡蛋垫垫。”好久没见小儿子的老通宝看见黑瘦的多多心疼了。
“吃过了,爸你在家还好吧?咱家这地可真的够干的,我这就让他们赶紧放水。”多多的精神很高兴,回头冲船上大喝了一声“快放水。”就又回头和老通宝,阿四说话。
父慈子孝的说了没几句,老通宝的视线就让抽水机给吸引了过去:“这就是抽水船?我看着咋像泥鳅精呢?”
钱伟,多多一个没忍住都笑喷了,这老头想象力丰富呀。
多多给他解释了好一阵,老通宝还是聚精会神的盯着出水的管子发愣。没多大功夫这一大片稻田就灌满了水,船又开着去了上游浇灌另一片地去了。
因为今天就在村里干活,多多也没急着赶过去,继续留下来打算一会跟着老通宝,阿四一起回家看看。
“阿四,这地水够了,这肥还是得上点,你看秧苗都有点耷拉了。”老通宝摸着秧苗叶子对阿四说。
“爸,用肥田粉吧,去年荷花家用了,地里出产多了两成呢。”多多插言道。
“那是好东西吗?那是毒,药。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就没听过这东西,还是豆饼好。明天我就去油坊买上两担回来,就够咱家用的了。”
多多有些不服气:“你就是老脑筋,嫌这嫌那。你喜欢的土种茧人家明年还不收了,你能以后都不养蚕了?”
“滚,养蚕我没办法,这种地我就不信了,上了豆渣它还不长庄稼了。”老通宝恼火了,冲着小儿子就喊上了。
钱伟忙拉住了多多去了一边,不再让他和老爷子顶牛。“你管他怎么种呢,现在咱们家又不差地里那点收成过活。你权当他给自己整点口粮,有点事干,别老有事没事的盯着咱俩。”
多多这才消了火,气哼哼的跟阿四打了个招呼,跑去柴油船工作去了。
“爸,你也是的,阿多好容易回来一趟,你跟他发啥火呀。这地就你管事,我和阿多又经常不在。等他走了,你是想下豆渣还是大粪不都由着你自己弄嘛。”钱伟看老通宝瞪着多多远去方向,还在生气,忙上去劝道。
老通宝哼了一声,背着手围着那五亩地转圈,就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