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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利亚虎,自那瑟西斯右侧扑倒他,安德烈同一时间出手打掉了那瑟西斯手上的枪,共同解除了展令扬的危机。
白色西伯利亚虎撂倒那瑟西斯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追逐展令扬去也。
自地上跃起的那瑟西斯极不谅解地怒瞪安德烈质问:“为什么阻止我?”
如果眼前的安德烈不是青龙门主,他早一枪毙了这个坏他好事的碍事者!
“那小鬼和我还有帐没算清楚,在那之前,谁也不准动那小鬼。否则即使是身为赫尔莱恩首席心腹的你,我也不会轻饶!”安德烈正色表态。
“你──”碍于身分,那瑟西斯不得不有所忌讳,因而转向自家主子寻求声援,“门主──”
怎奈赫尔莱恩的响应令他大失所望──“我说过,令扬是我的人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他。”
自家主子都表态了,这下子任凭那瑟西斯再呕,也只能乖乖从命:“属下明白了!”
“你送青龙门主登机。”即使经过一阵骚动,赫尔莱恩还是不忘初衷。
“是!”那瑟西斯立即将功折罪照办。
安德烈虽想去探东邦六人之事,但赫尔莱恩已表明要他立刻走人了,他只能强忍心中好奇地照办,免得惹火了赫尔莱恩,从此被列为拒绝往来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瑟西斯和安德烈前脚才走,赫尔莱恩便往骚动之源──擎风阁移步……
(7 )
展令扬、雷君凡和南宫烈赶到擎风阁时,安凯臣因为被向以农和曲希瑞制伏,无法如愿试飞,正在发飙。
一见到罪魁祸首展令扬到来,立即朝他开炮:“臭小子,你是存心找碴吗?我不过是想试一下新引擎的性能罢了,你干嘛阻挠我?”
“人家以为你要自个儿飞出去兜风,人家也想去,所以才要小农农和小瑞瑞阻止你,好等人家来嘛!”展令扬装可爱的撒娇。
安凯臣挣脱向以农和曲希瑞的箝制,开门见山直言:“够了!别再和我装迷糊,你给我老实说,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是因为圣罗伦斯号上那颗子弹?”
“没错。”展令扬正面肯定。
“那只是凑巧。”
“那才不是凑巧,枪是瞄准你射击的。”
“就算如此,对方针对的也不是我,而是我易容的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才是,你不必反应过度。”
“不!我事先调查过了,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和人素无冤仇、交往单纯,而且对方的目标如果是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那么那个人早该蒙主宠召了,可是那个人现在还毫发未阳地活着,足见对方的目标不是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而是小臣臣你。”展令扬极具说服力地分析。
“但我昨夜是易容成别人,就算对方发觉我不是本尊,也不可能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所以他的目的应该只是要除去冒牌货,而非针对我真正的身份而来。”展令扬的心意让安凯臣很窝心,但就因为如此,他不要他担不必要的心。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令扬的顾虑是正确的,对方的目标确实是凯臣没错。”南宫烈奇灵的第六感已获得公认,因此他话一出口,在场的人态度全都变得认真起来──包括安凯臣本身。
“你自己有谱吗?”雷君凡问道。
“没有。”安凯臣自己也很纳闷。
“那这样吧!由我易容成凯臣到外头去晃晃,把敌人引出来,你们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向以农提议道。
“小农农果然和人家很有默契,人家也是打算这么做耶!不过诱饵由人家来当,小农农帮人家化装就行了。”展令扬一向是自个儿说了就算数。
但这回向以农却很强势,力争到底:“不!还是由我当诱饵比较恰当。不是我自吹自擂,本山人可是演技天才,要论演技,我敢说没有人比得上我,所以我才是诱饵的最佳人选。”
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很在乎安凯目的安危──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在圣罗伦斯号那次一样。
可,另一方面,他也不愿让展令扬去冒险。一想到令扬那张漂亮的脸蛋有可能会受伤,他就受不了。
他宁愿自己浑身是伤,也不愿意令扬少一根头发。
展令扬自然不可能放行:“NO NO NO!小农农的脚程是咱们六人之中最快的,万一要追犯人非得小农农出马不可,所以咱们还是分工合作,由人家来当诱饵比较适合。”
“追捕犯人和当诱饵并不冲突。再说,以常理论之,犯人qi书+奇书…齐书的目标定是诱饵,所以最接近犯人的正是诱饵,因此由诱饵的位置去追犯人最容易得手,所以还是我最适合当诱饵。”无论如何,向以农就是不让展令扬去冒险。
展令扬也是相同心态,当然也不会轻易让步:“可是人家──”
“你们都不必争了!我决定亲自去钓犯人。”当事人安凯臣打断他们的争执。
“不行!”居然是五人合奏。
霎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在六人之间澎湃流窜,那种触动内心深处的莫名熟悉感令人心醉,却又夹杂着无从形容的酸楚。
曲希瑞忍不住脱口问:“令扬,你老实说,我们几个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而且是像现在这般常常腻在一起?只是我们几个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那段记忆,但你全记得,所以你才会对我们几值的一切都极为熟悉,对不对?”
虽然以他独行侠的个性言之,这是个极为荒唐的推揣,可不知怎地,最近他心中却乱没道理地产生这样的想法,而且还愈来愈强烈!
曲希瑞这份不合理的揣测,同样存在向以农、雷君凡、南宫热和安凯臣四人心中,而且同样是与日俱增,只是谁也没说出口罢了。
展令扬敛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以难得的认真口吻道:“我认为我们以前认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存在于我们彼此之间的感觉和引力。如果我们彼此间的感觉和引力依然存在彼此心中,那么,就算我们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忘了彼此,我相信只要有缘再次相遇,我们还是会互相吸引而聚在一起。
无论忘记多少次,只要存在于我们彼此之间的感觉和引力不变,我们永远都会互相吸引、重新建立属于我们的友谊。
反过来说,如果记不起以前的事就无法重新打造出让我们彼此珍惜的情谊,那就表示我们之间的感觉和引力已经不复从前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我们都记得昔日的交情,终究还是会因为志不同、道不合而渐行渐远,终至分道扬镳。
真演变成那样的话,记不记得又有何差别?你们说是不是?“
不可思议的,他们五人居然很理所当然地认同了展令扬的看法,而且没来由的笃信彼此的想法都一样!
谁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很自然的这么深信……
“唉呀呀~~别净说些严肃的话,咱们还是来讨论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捉犯人,玩起来会比较有意思,如何?”一转眼,展令扬又是满眼邪气的心恶魔样儿。
“赞成!”五票全数通过。
于是,六个志同道合的小恶魔便合作无间地开始打造全新的游戏……
不知何时来到附近的一人一虎,始终静静的待在暗处,无意现身介入他们也无意离去。
不请自来的急促脚步声和喧天怒吼却打破了原来的局面──“臭小鬼,你们通通给我滚出来!”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已离开布兰登堡的青龙门主安德烈。
奉命送行的那瑟西斯亦尾随追赶而至。
不待东邦六人响应,暗处的一人一虎──赫尔莱恩和宠物黑帝斯──便先行现身安德热和那瑟西斯眼前。
“你又折回来干嘛?”赫尔莱恩冷淡中透着不悦。
那瑟西斯相当兴奋的抢着告状:“启禀门主──”
谁知才起了话头便被赫尔莱恩截断:“我是在问安德烈,退下!”
“是……”自家主子难得如此露骨的表示不悦,那瑟西斯惊讶之余,极识时务的立刻退到一边去。
安德烈倒是处变不惊,理直气壮的回答赫尔莱恩:“我是被迫折回来找那六个臭小鬼算帐的!”
“敢问大叔,你这回又想把什么栽赃给无辜的我们呀?”展令扬装出一副小羔羊般的神情,眸里却闪烁着显而易懂的邪恶光芒。
安德烈没好气的道:“少给我装蒜,快给我从实招来!为什么我的直升机会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机壳,其它的组件配备全都不翼而飞?”
老实说,他挺佩服这几个小鬼的,居然这么好本事,在短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架直升机的组件偷得那么彻底!
“此事当真?”赫尔莱恩抢在东邦六人之前,出声向安德烈确定。
安德烈虽然很意外赫尔莱恩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但还是按兵不动地回答他:“当然是真的,你那个为我送行的首席心腹就是最好的证人。”
“你如何确定是君凡他们干的?”
“你和我一样清楚,有这等好本事又有天大胆子干这等好事的,除了这几个臭小鬼还会有谁?”
“你想怎样?”
“当然是要他们负责──”
安德烈话才说一半,赫尔莱恩便下了决断:“我明白了。”
话方落,他已展开惩罚行动──只见他轻触右手腕上的白金腕饰,展令扬脖子上的白金项饰便倏地急剧收缩,紧紧勒住展令扬的脖子,令他完全无法呼吸!
“门主──”东邦五人见状,争相开口替展令扬求情。
可赫尔莱恩却先发制人封住他们五人的口:“谁敢开口求情,我就立刻勒毙他。”这话有一半是说给安德烈听的。
想挺身替展令扬解危的安德烈听赫尔莱恩这么一说,果然有所顾忌而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令人难以捉摸的赫尔莱恩真个当场勒毙展令扬──那可不是他所乐见的结果!
对被施了“移情术”的东邦五人而言:移情作用让他们对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有着无法形容的敬爱──他们过去对展令扬的喜欢有多强烈,移情之后对赫尔莱恩的敬爱就同等强烈──所以他们无法违抗赫尔莱恩的任何命令。
另一方面,他们对重新认识的展令扬那份一见如故的难言喜欢,也是与日俱增,所以他们亦无法坐视展令扬遭受伤害。
然,他们却十分清楚自己敬爱的门主言出必行的作风,因此面对此情此景,他们和安德烈一样不敢冒然采取任何行动,只能心急如焚的静观其变,再伺机而动。
在众目睽睽之下,赫尔莱恩以不变的冷淡睇了身旁的白色西伯利亚虎一眼,白色西伯利亚虎便似和主人心灵相契般有了行动──牠动作敏捷的扑向即将因缺氧而昏迷倒地的展令扬,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口衔住展令扬,将已然不醒人事的他用到自己背上安置,那动作竟出乎众人意料地轻柔,未伤及展令扬分毫。
确认昏迷中的展令扬无摔落之虞后,便敏捷依旧地默着他走回赫尔莱恩身旁。
之后,赫尔莱恩冷淡而不留转圜余地的对安德烈道:“直升机这档事我会全权惩处,以示负责。”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安德烈原本打的如意算盘是“借题发挥”──一则可再向展令扬要求“补偿”,二则可顺便堂而皇之的留在布兰登堡作客。
赫尔莱思不待安德烈说完,便又先发制人地堵住他的口:“若是这样还无法令你消气,我就当下勒毙这个陷入昏迷的主谋。”
“犯不着如此严厉!这档事就由你全权处理即可。”赫尔莱恩话一出口,安德烈旋即感受到五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杀气齐袭上身。
不过他并非惧于可怕的杀气才放弃争取惩处权,而是出自自身的意愿──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