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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个中的巧妙,说不定那把钥匙是打开什么武林至宝的重要工具呢!
唉!这么宝贝的东西,就这么平白给了大哥,她真是笨哪!
“黑衣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追杀你的?”尽管内心悲愤,司马烨仍旧保持高度的冷静思绪。
“好象是耶。”经司马烨这么一问,小喜子才恍然大悟的点头,“大哥,你是不是认为黑衣人追杀我是为了石头令牌里的小钥匙?”
司马烨沉默不语,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他实在不愿让小喜子陷入这场江湖纷争。
“可是黑衣人要这小钥匙做什么?它很值钱吗?”小喜子边说边拿起钥匙在掌中把弄玩耍,她随口胡猜道:“这是不是开什么武林秘籍的?”
司马烨和田宏闻言皆大吃一惊。
“小喜子,你也知道武林秘籍?”田宏惊讶的问。
“什么武林秘籍?可是没见过,倒是刚才有人在院子里交谈,被我听到而已。”此时,在小喜子心里盘据的念头是,如何将小钥匙据为己有。
“窗外有人交谈?”
司马烨浓眉一挑,田宏立刻到外查看,过了一会儿进来摇头道:“窗外没有人。”
“当然没有人,这么晚了,他们都回房休息了嘛。”小喜子天真的回答,然后凑近司马烨身边,一脸神秘的笑道:“大哥,你猜我刚才听到了些什么?”
司马烨摇头。
“那对师兄弟也要到一个地方去。”
“什么地方?”田宏沉不住气的插嘴。
“他们要到擎剑山庄和他们的师父会合,表面上是祝贺冯至刚六十大寿,其实是要找冯至刚拿武林秘籍的。”小喜子得意的扬着下巴。
司马烨和田宏互望一眼,心情更加沉重。
看来这趟擎剑山庄之行必是诡谲多变,纷争不休了。
“大哥,咱们不也要到擎剑山庄去吗?那不就可以凑个热闹,瞧好戏了。”
看小喜子一副迫不及待的兴奋模样,让司马烨心一沉,他得想办法让小喜子避开这场武林风暴,他决不容许她受一点伤害。
突地,司马烨心中一动,从小喜子手上拿过小钥匙,再次审视天宝刻上的字迹。
这“剑”字该是指擎剑山庄吧?天宝就是因为救了冯靓云才受邀前往作客的,那这“庞”字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大哥,可不可以把它给我?”小喜子一脸希冀的指着小钥匙说。
“你要这个做什么?”司马烨感到有些奇怪。
“它……很可爱,我想拿来当链子戴嘛。”小喜子胡编个借口搪塞。
其实,她是认定了这柄黄金钥匙是找到新鲜宝贝的重要东西,她才不会笨到放过任何好玩的东西呢!
“这东西放在身上很危险的。”司马烨摇头拒绝。
“大哥,你会保护我吗?”
“当然。”他肯定的点头。
“那就不会有危险了,拜托嘛,大哥,我真的很喜欢这把黄金钥匙,给我,好不好?拜托啦!”小喜子双手合十,一脸哀求的模样。
瞧她明眸颊晕,娇俏动人,司马烨的“不”字哪还说得出口?犹豫半晌,最后只能轻叹一声,把小钥匙放到小喜子伸长的葱白玉手中。
“谢谢大哥。”小喜子两眼放光,笑吟吟的道谢。
“记住,此行到擎剑山庄,一步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司马烨慎重其事的叮咛。
“是,大哥。”说完,小喜子紧握着黄金钥匙眉开眼笑地跳上床铺,准备梦周公去了。
田宏眼泛杀机的开口道:“堡主,天宝他的仇——”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司马烨神光烁动,“砰”地一声,他一掌劈碎整张木桌,语气铿锵的立下誓言。
厢房内一时冷风流窜,杀气四溢……
床榻上的小喜子惊诧地坐起身,怔愣地瞪着地上的碎屑,浑身顿时泛起丝丝凉意……
※※※
一轮红日,灿烂的光芒有如血焰般笼罩着大地。
邪毒任清秋领着赵英标师兄弟三人来到了清泉峰下,一行人正想歇息片刻,不意,却听到树林中传来阵阵刀剑交击声。
“师父,是华山弟子和黑衣人。”潜在老树后观看的钱一虎回头说道。
任清秋虽面无表情,但却目露凶光,浑身充满一股浓重的阴诡杀气。
“看来华山弟子落于下风……”钱一虎继续探望,他话未说完,只觉耳际有阵冷风掠过。
“师父——”赵英标失声惊呼。
任清秋快如闪电地转身扑进密林里,双掌运劲,真气疾射,一一击中酣战的两方人马,刹那间,个个骨碎肉裂,当场毙命。
这突来的血腥惨况,教赵英标等三人,吓得面无血色,浑身战栗不已。
不一会儿工夫,任清秋飘然返回,神态从容的走到树下,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天边红日依旧如火焰燃烧般照着大地……
第五章
当司马烨带着小喜子、田宏抵达擎剑山庄时,正好赶上冯至刚的寿宴。
擎剑山庄不愧是天下首富,寿宴的排场及规模均是大手笔,奢华之至。
只见宏伟的大门前挂满花灯,绚丽辉煌,庄内四处张灯结彩,灯明如画,院落内到处挤满王公贵族,江湖人士,奴仆不停穿梭其间,殷勤招呼、伺候,不敢稍有怠慢。
噼里啪啦的鞭炮震耳欲聋,锣鼓喧嚣声响彻云天,一副欢乐景象,犹胜新年佳节。
天下第一庄,果然名不虚传!
“哇!这皇宫好大、好漂亮哦!”
站在巍峨的大门前,小喜子咋舌的看向金碧辉煌的庞大建筑。
“哼!这算什么皇宫,小子,你若见识过咱们神龙堡,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毛头小子,果然没什么见识,田宏不屑的暗忖。
“神龙堡?大哥的家比这里还大、还豪华?”小喜子好奇的追问。
“十个擎剑山庄也抵不上一座神龙矿厂,更何况是坚固的神龙碉堡,懂吗?小子,别再像只愚蠢的井底蛙了。”田宏嗤鼻道。
“你才是井底蛙!”小喜子恼火的反驳,眼光一瞟,忽地,她像活见鬼似地躲到司马烨的身后,迭声惨呼道:“哎呀,完了,怎么又碰到他们,真是冤家路窄!”
司马烨转头望了过去,原来是虎毒门赵英标师兄弟三人,跟在一名清癯汉子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赵英标等人也瞧见了司马烨,当下心中一惧,立刻靠近任清秋,语带惶恐的低声道:“师父,是龙首司马烨。”
“嗯。”任清秋眼睛眨了眨,莫测高深的轻哼一声,脚步沉稳地踏上石阶。
这时,庄主冯至刚也亲自来到大门口,欢迎贵客临门,一见到英姿飒爽的司马烨,立刻露出一脸的笑容,双手抱拳频频作揖,朗声道:“欢迎,欢迎,司马堡主大驾光临,实在令寒舍篷毕生辉啊!”
“冯庄主,客气了,晚辈在此恭祝庄主寿比松龄,如日之升。”司马烨也拱手回礼,翩翩风采流露无遗。
“哈哈哈!谢了,司马堡主,快请入内,几位掌门人皆在大厅等候堡主,准备欢聚共酌一番呢!”冯至刚豪迈大笑。
“多谢冯庄主。”司马烨颔首,举步踏入庄内,丝毫不将任清秋等放在眼里。
“咦,这两位是——”冯至刚瞧着田宏、小喜子纳闷的问。
“神龙护法田宏恭祝冯庄主南山献寿,天保九如。”田宏拱手贺道。
小喜子见状,也想祝贺两句,但话到嘴边,猛地想到自己可没响亮的名号好报,眼角一溜,身后还有几道虎视眈眈的邪恶眼光,于是她指指司马烨,漾起甜美纯真的笑容,朗声说道:“我乃大哥的拜把兄弟,祝庄主长命百岁,多福多寿。”说完,急急地跟在司马烨身后。
“原来是田护法与司马堡主的结拜兄弟,欢迎,欢迎。”冯至刚殷勤招呼。
“恭喜冯庄主,德高望重啊!”任清秋突地扬高贺道。
冯至刚转头望去,目中精光一闪,笑容倏地乍现,热情地招呼道:“失敬,失敬,不知任掌门亲临敝庄,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老夫不请自来已是突兀之至,您老不嫌弃,让老夫叨扰一杯水酒,已是大人大量了。”任清秋一开口便是一番漂亮的场面话。
“任掌门,言重了,小小寿宴,还劳任掌门长途跋涉,亲临道贺,老朽可是面子十足,一杯水酒岂能聊表些微谢意呢。”冯至刚亦不遑多让,也是满嘴的客套话。
“哪里,哪里。”任清秋摇头直笑。
“任掌门,请!”
“请。”
就这样,两只老狐狸首度过招,未分胜负,一路笑容满面,相互吹捧走进大厅。
※※※
鼓乐翻天,觥筹交错冠盖云集的冯府寿宴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
擎剑山庄首富之名,果然不同凡响,只见那前、后厅内,席开上百酒席,以及叫得出名号的江湖侠客,场面泾渭分明却又融洽和谐。
冯至刚笑容满面后周旋于一桌又一桌的贵客间,他所到之处,恭贺祝颂之声不绝于耳。
正当众人酒酣耳热之际,乐音倏变,琴音如行云流水般泄出,接着珠圆玉润的歌声婉转扬起,在座宾客不约而同停下动作,所有愕然目光均投向声音来源处。
但见席旁一隅的乐队中,坐着一名珠围翠绕的美丽女子,纤手拨弄琴弦,檀口扬声吟唱。
那琴音绰注曼衍,出神入化,歌声婉转曼妙,丰富多姿,吟至低回处宛若深谷幽境,悲情伤怀,高吭时又澎湃如涛,振荡灵魂,久久不歇。
所有宾客莫不沉浸陶醉于琴韵歌声中。
一曲终了,全场鸦雀无声,直至针落可闻的境地,不知过了多时,一声掌音骤响,顿时全场喝彩称赞声如潮水般涌现。
“哈哈哈!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哪!”任清秋捻须赞叹,“冯庄主,可否告知此女花名,是来自哪个青楼艳坊?”
冯至刚闻言色变,微带愠意的口气说:“任掌门,此女乃老夫的掌上明珠,她抛透露面,献唱小曲,娱悦喜宾,是尽孝心为老夫祝寿的。”
“失礼,失礼,老朽真是有眼无珠,失言冒犯令千金,来来来,老朽自罚水酒,还望冯庄主原谅。”说着,任清秋提瓶倒酒,连干三大杯。
冯至刚只好敛下愠色,端起酒杯笑道:“不知者无罪,任掌门别放在心上。”
平心而论,这场盛会该是人人酒足饭饱,宾主尽欢的喜庆景象,偏偏席间就有个人满腹妒火,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小喜子紧挨着司马烨而坐,此时,她真恨自己一身粗布男衫,反观那些与会的娇娆女子,一个个穿金戴玉,绫罗绸缎的,一双媚眼直兜在大哥身上打转,不时施放魅力风情,一副欲将大哥剥光生吞下肚的模样,从那一刻,小喜子是如此清楚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姑娘家的事实。
这都要怪率性的师公、师婆,打小就拿她当男孩养,日子一久,她的行为举止也就像个粗线条的男孩子了。以前她倒不觉得做个男孩有何不妥之处,但这会儿,她不禁要怪师公和师婆对她如此纵容,如此放任。
不知现在觉醒是否还来得及?还可不可以补救?
为了隔绝那些挑逗目光,呵护大哥远离好色的莺莺艳艳们,小喜子硬是拉着司马烨舍弃原先安排好的坐席,七挑八选的坐到她认为最不引人注目的座位上。
没想到,一坐下,这才发现同桌的人竟然是赵英标等师兄弟。
仇人相见,份外眼红!
但小喜子却仗着身旁有司马烨及田宏的保护,根本不把那群败类看在眼里,拿起碗筷大快朵颐一番,优哉从容的享受美食佳肴。
正吃得津津有味时,她所有的好胃口均让那名绝色佳人破坏殆尽,瞧她面如芙蓉,柔媚婉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