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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替我担心吗?”有点好笑。
“谁在乎你啦?杨立昕吗?还是杨多安?你领教过杨多安的厉害了吗?”林亚筑怏然不快的拉长了她艳丽的脸。
“多安啊,我们一起去喝了两次下午茶,谈得很愉快。多安的丈夫步玺也非常nice,作东请我们去家里吃饭,立昕说周末晚上要回请他们和亲家母。我有点紧张呢,因为我完全不会做菜,幸亏家里有请人帮忙。”
春帆一句句温声的话语,却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扎进了林亚筑的心脏,呼吸有一瞬间停顿了,血液全冲到了脑门。
“你和立昕住在一起,住在他家里?”
“当然啊!我的公寓太小了,他住不惯,所以住的方面必须配合他。”
“你是说你住进了那幢名叫‘真园’的花园别墅?!”
“对,立昕派人把我的东西全搬进去,不住在一起也不行了。”
林亚筑痛楚的紧闭了一下眼睛,“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双目陡睁,语音咄咄地尖锐道:“我是他的继母,我女儿是他的继妹,他一次也不曾邀请我们进入‘真园’,更严拒我们搬进去一起住。而你……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没家世也没陪嫁的小秘书,凭什么你就可以住进去?凭什么——”内心忿忿不平。
“夫人?”春帆不解她对“真园”有一分莫名的情结。
“你算什么?你凭什么?”林亚筑激动得将手中的咖啡泼过去泄愤。
“啊——”春帆用手挡住脸,幸好咖啡已不烫口,但也泼得她很狼狈。
一声厉喝:“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魔头化身为屠龙王子登场。
杨立昕难得失去理智,逼近林亚筑,气得咆哮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可以任由你来撒野?你希望别人尊重你,但你有一点身为长辈的样子吗?竟然对我老婆使用暴力,我警告你从此不准靠近春帆身边五十公尺以内!”
林亚筑吓呆了,“我……”不只她呆住,听到魔头的咆哮声,沙震和几位高阶主管全跑过来。
杨立昕连忙检查春帆有没有伤到哪里,看她手忙脚乱的拿面纸擦手和衣服,“会痛吗?”见她摇头,他转头吩咐沙震,“叫司机把车开出来。”
春帆安抚道:“立昕,我没事啦!”
“我送你回家换衣服。”他扶住她的肩膀,要走之前,再次对林亚筑冷冷道:“你说她凭什么住进‘真园’?就凭她是我老婆、我太太,我的元配夫人。”
“你……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林亚筑失声道。
“去美国出差时,我强拉她去教堂结婚,当然,在台湾也登记入籍了。就等春帆哪天心情好,我们才举办结婚典礼。”
又一颗未爆弹炸开了!
“她……她她她……”
“她是‘德昕集团’的总裁夫人,名副其实!”
杨立昕不再理会讨人厌的继母,扶着怀孕两个月的妻子扬长而去,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回来上班,听说总裁急召妹妹、妹夫一起商讨婚礼事宜。
一个月后,豪华、盛大的世纪婚礼假六星级大饭店举行,新郎与新娘恩爱的镜头,令人津津乐道许久呢!
第8章(2)
***
婚后第一次携手参加宴会,杨立昕始终牵住春帆的手或搂着她的腰,已经开始凸起的腹部在漂亮的小礼服掩盖下亦藏不住孕味。
许多人以为她“母凭子贵”,不知道他们在美国结婚后才丢掉保险套和避孕药,两人有了共度未来的决心才勇敢做父母。但不管是杨立昕或岳春帆,都不会去主动解释什么,套一句俗话,干卿底事!
应酬了一圈,春帆去化妆室解放一下,洗了手,重新上一层唇蜜,有一张略熟的面孔出现在镜子里。
翁品甄静静地瞅着镜中的美丽脸孔,声音有点冷涩。“新婚愉快吗?”
合上晚宴包,春帆优雅地面对她,笑得很甜。“谢谢关心,一切如意。”点个头,要离开化妆室。
“春帆,其实……我心里是欣赏你的冰心傲骨,但,就是过不去,男人的外遇背叛,令女人太痛了,加上大哥早逝,所以我们选择同情大嫂……”
“那很好啊,你们就继续同情吧!因为我不需要同情,过去不需要,现在不需要,未来也不需要。”
春帆慢条斯理的说完,走出化妆室,不远处,老公正等她过去呢!
杨立昕不动声色的望着她淡笑。“翁女士向你求和?”
春帆自我调侃的眨眨眼。“可惜我不够伟大到令她求和。本来就无交集的人,井水不犯河也就罢了,何苦强求缘分?”
“要不要我替你复仇?”
“不要!真的,不要。为孩子积点阴德吧!”她摸摸自己的肚子,仰首对老公露出妩媚轻柔的一笑。
杨立昕望着婚后常漾着满脸温柔笑意的妻子,感动飞进了他的眼底。“春帆,你真的很喜欢孩子,你一定是好妈妈。”过去那个冷血的无情女不见了,周身泛着一股温暖甜蜜的光泽。
“我相信你也会是好爸爸!”春帆不吝啬给他高帽子戴,也相信他能做到,“亲爱的,等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你都会办满月酒会吧!”
“当然,儿子、女儿都是宝。”杨立昕毫不迟疑道。
“在家里办一场温馨的自助茶会,好吗?”
“交给饭店办比较隆重。”
“老公,好不好先在家里办一场家庭聚会?把爸爸、阿姨、多安、多丽、两位妹夫以及亲家们都请来,相信他们会很乐意为我们的孩子献上祝福。”她没有告诉他,上个月林亚筑生日,她送去一个Tod’s的鳄鱼皮包。以她当过女秘书的机伶,每一位亲友的生日、喜恶,逐步建档成册,在背后帮老公做人情。
杨立昕有点错愕,惊讶她会这么说。
“老公,我相信妈妈在天之灵,一定只希望你和多安幸福快乐,不会希望你给自己多加一道枷锁。”春帆平心静气的说:“我想,妈妈当年的意思应该是:磁场不合的人,不要勉强住在一起彼此折磨,制造新的爱恨情仇。妈妈应该看得出来,你和阿姨、多丽的磁场不合,不适宜住在一起,干脆明令禁止阿姨和多丽住进‘真园’,省得你为难。但如今你们兄妹已各自婚嫁,偶尔来作客应该不要紧吧!”
杨立昕望着娇妻,脸上的表情是深思而凝重的。
“我实在没办法喜欢她们。”真的磁、场、不、合。
“你不用喜欢她们,但也不需要刻意排斥。立昕,爸爸和阿姨都有点年纪了,有一天真的老了、病了,你能做到不理不睬吗?”
“你不怕麻烦?”
失笑。“怕麻烦就没资格当女秘书啦!秘书的工作才是又杂又烦人。”
他的心耸动了一下,依然不置可否。“你是‘真园’的女主人,我孩子的妈,家务事自然由你安排。”
“好的,老公,我不会教你为难的。”
“这点,我完全信任你。”
春帆眼中盈满感动,在他人眼中的“魔头”,冷酷又难沟通,也曾经让她感到头痛又伤神,后来才慢慢发觉,只要顺着他的毛摸,其实他不难相处。
外表冷酷,其实内心有非常柔软的一面。所以当妹妹多安未嫁时,即使半夜一、两点,他也会从她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回家睡觉,为了妹妹早上能见到他,一起共进早餐。
所以当他无意中听见她的“埋怨”,即使大男人的面子拉不下来,还是硬着头皮去化妆品专柜为她采购全系列的保养品。
所以,他明明说过不会娶私生女为妻,可一旦动了真感情,又不忍心她妾身未明,受人指指点点,硬押着她上教堂结婚。
他真的好霸道哦,坏死了!可她真爱他霸道的温柔、他的坏。
“我有告诉过你吗?老公,我真的很爱你。”她在他耳边轻道。
杨立昕心头一颤,双眸也跟着燃起一层生动耀眼的光彩。“你把我的台词全说光了,教我说什么?”
“我不介意听回放。”
他拥妻在怀,用中文、英文、日语全都说一次,低喃着,只有她听得见。
春帆绽出一朵妩媚的笑容,美得令人动容。
参与宴会的何民骏,差点忘了妻子的存在,看得目不转睛。以前的春帆有这么美吗?似富贵人家的华丽牡丹,高不可攀。
杨立昕拥着妻子步出宴会厅,准备回家。该打招呼的他全应酬过了,至于不敢到他面前来递名片的无名小卒,自然不须理会。
在车子里,春帆接到范丝丝的电话,忙笑问:“婚礼如何?很热闹吧!”
柳仪和Paul今天结婚,晚上在饭店宴客。春帆有接到柳仪的喜帖,可惜杨立昕反对她去“喜冲喜”,加上今晚要陪他应酬,便拜托范丝丝代表出席,包了一个大红包给柳仪。
春帆还特别交代范丝丝今晚一定要收敛、克制,不可以穿得比新娘子美丽性感,存心讨打。
范丝丝在电话中哭笑不得的说:“何止热闹,还有人大闹会场哩!”
“什么?谁大闹会场?”
“一个女人,听说是Paul的女同事,穿得好夸张,看样子存心来跟新娘对呛的,低胸的白纱短裙,化的浓妆好像她才是新娘子,拉着Paul四处向朋友敬酒,彷佛他们是今天的新郎、新娘!我的妈呀!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敢的女人,真是甘拜下风。”范丝丝也有认输的时候。
“实在太过分了!Paul没有阻止吗?柳仪怎么办?”
“那女人是喝了酒来的,存心发酒疯,Paul是一脸快疯掉的表情,因为柳仪的家人在骂了……闹了大约四十分钟,总算有几个看不下去的朋友把那女人架出饭店,喜宴才有办法继续,但气氛已经搞砸了,我看今晚的洞房花烛夜肯定上演全武行。”
“可怜的柳仪,盼了那么久的婚礼。”春帆知道那对新娘子有多伤。
“叫她婚前要睁大眼,她听不进去嘛!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说啦!我要回家陪我的阿娜答,拜。”范丝丝任务完成便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春帆心有感触的窝进老公怀里。
杨立昕搂着她,没兴趣探问别人的婚礼,轻抚着她的手臂,抬起她的脸亲吻,如同一道暖流熨热了春帆的心,忘了别人家的闹剧。
两心相亲,两人相依,便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
五年后。
应酬到一段落,杨总裁看看手表,照例要先走了。
“怎么又要先走了呢?”有人不识相的追问。
“我儿子、女儿的上床时间快到了,我答应要念床边故事给他们听。”
“杨总裁赶回去为孩子念床边故事?”
“做爸爸的岂能食言?抱歉,我先走了。”
有人说杨总裁有了孩子后变得比较温和些,但想在生意上占他的便宜还是没门儿,所以都当成传说而已。
这么冷酷的男人竟赶着回家为孩子念床边故事?!
不只孩子们期待,杨立昕更十分享受这短短一段独占儿子、女儿的时间。
他终究没有第三个孩子,春帆生女儿时差点血崩,几乎造成意外。他吓得手脚冰冷,险些晕倒,一等春帆脱离险境,马上安排医生为他动结扎手术,两个孩子够了,他不要春帆再冒险生产。
车子平稳的载着他往家的方向驶去。
他的家,近了。
他美丽的娇妻、他天使般的一对儿女,正等着他回家,像三只灵巧的飞燕般争相冲进他温暖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