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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小时前,他在出租车里吻她,在司机惊愕的目光里将她逼至车门边的角落,他吻她的唇,她光滑的颈,撩开她的T恤,扯掉内衣,不顾一切地宣布他对她的主导权。苏笑一直没有言语,最初的挣扎过后,整个人都陷入安静。
伸手去解她的牛仔裤时,他抬起眼。
她看着他,眼泪顺着蜜色的脸颊流下来。
“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她开口,声音轻颤,却平和,“我已经无法再让你幸福了。”
她捂住脸颊,哭声沉闷而怪异,像是极力压抑着,却又无法停下来的那种憋闷,令人喘不过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了这一步?
在对彼此的赌气和怨恨中,越走越远,曾经的快乐早已尘封,蒙上灰尘。
他松开手,浑身僵硬地目送着她走下车。内衣的扣子被他扯坏,在褶皱的T恤里摇晃,狼狈不堪。擦肩而过的路人向她投来怪异的眼神,有指指点点,有嘲笑。
他永远也保护不了她,永远也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份安全感。
他是胆小鬼,是自大狂,一直都是。
他微笑,望着自己贴着创可贴的手心,对杜可唯道,“你知道吗?初中时上语文课,老师在前面问‘如果你们以后有老婆或老公的话,在他生日时会送什么呢?’当时班里说什么的都有,记得还有个人说会送直升飞机,老师还夸他有志向。”他顿了顿,喉咙似乎哽住了,有些微微的疼,“你知道吗?当时有个女孩告诉我,她会送她爱的人幸福。我还笑话她,说她脑子有病。她很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你以为幸福很容易吗?幸福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那样一个大男孩子,忽然哭了,毫无预兆地,从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他给过她幸福吗?
他甚至从来没承认过她是他的女朋友,享受着地下恋情的刺激,凭空说着我爱你。是的,他可以为她不惜一切,他可以为她打瞎小混混的眼睛,可却给不了她最单纯最原始的婚姻和家庭。她从小就欠缺的那份温暖,他从来不曾满足她。
杜可唯静静地坐在一旁,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迈步离开。或许这样就够了,让他一个人好好静一下,自己整理情绪。打开门锁,她侧身进入卧室,黎佳浩正躺在床上,气呼呼地怒视她。
指了指门外,她伸出小拳头,做了一个哭泣的动作。黎佳浩微张开唇,挑了挑眉毛,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
……
三更完毕,话说,某羊很无耻地来求月票和荷包了。本来之前说过不勉强,这也确实是某羊的意思。但昨天被鄙视了,貌似是数据太差,不得不顶着厚脸皮来求。还是那句话,有能力的亲们就投点,不要勉强。某羊先在这里谢过。
还有一个事,这篇文因为签了出。版,依照惯例结局前3W字暂时不能发上来,要等到实体书出来才可以。想问问大家的意思,是写双结局(也就是网络版结局)还是干脆停掉更番外?番外大概讲的是苏笑和徐子默的故事,中间会有黎佳浩的出场。
本来是想发投票,不过红袖抽风了,大家有想法的就在评论区里告诉我吧,我会看人数决定的。
最后依旧是宇宙惯例,看文愉快哦。
正文 level 99。无眠之夜(五)
经过刚刚那段时间的冷静,他的火气也退下去。白色的短袖T恤里伸出干净匀称的小臂,手指的骨节上,有红肿的印迹。
这家伙,还真下得去手。
杜可唯扯了下嘴角,走过去坐下。并坐的姿势,像是两个青涩的学生,第一次跑去开房时,紧张到彼此都不敢看对方模样的情景。黎佳浩呼出一口气,向后仰躺下来,是想打破这僵硬的气氛。
她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躺了下去。
居天花板上白色的圆形吊灯静置着,映进她的眼里。鼻尖闻着黎佳浩身上青草的气息,一颗心慢慢地变得安稳。
不知为什么,在黎佳浩身边,她就会莫名地觉得安心,他就像山脚下清澈的温泉池,接纳着那些疲累的旅人,将他们的抱怨和欢笑都吞入肚中,不言不语。
她问他,“打的爽吗?”
赭他将指节红肿的手伸到她眼前,默默吐字,“疼。”
那声音有一种小男孩指着玩耍时磕破的膝盖,对妈妈哭诉的味道。
她噗哧一下笑出来。
他举着手,在她眼前晃,似在表达什么。她疑惑地看向他,他便将手收回,放在自己唇边吹了一下,又伸过来。
那意思很明显,是让她效仿他吹的动作。
“肉麻。”她笑道,索性起身把医药箱拽到怀里。这是刚刚给徐子默用过的,她想到黎佳浩也可能受了点伤,这才拿进屋来。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掏出一卷医用纱布,拉过黎佳浩的手,一层一层缠上去。
她的手比他的凉,缠的时候,时不时会亲密接触。他望着她,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杜可唯不懂得缠纱布的技巧,自然也就说不上美观。完成之后,她笑着抓起黎佳浩的两只胳膊,对他道,“看,多啦A梦。”
两只手都被白纱布缠成了粽子状,不经意看过去,真像是多啦A梦的白色圆球手。
黎佳浩也笑,开口道,“杜大雄,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可以从肚子里掏出来。”
能从肚子里掏出来的,只有肠子吧。
杜可唯暗自揶揄,不过这话太煞风景,实在不适合这种梦幻气氛。想着她就配合道,“我不要什么东西,只要你诚实地回答我三个问题。”
童话故事里,神灯对阿拉丁说,“我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但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
三个问题,比三个愿望要简单多了吧。
黎佳浩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怔了怔,才答,“可以。”
她站在他面前,正要问,又觉得尴尬。重新躺回床上,道,“别看着我,我紧张。”
“问我问题,你紧张什么。”他无奈地道,却也听话地躺回去。她感觉到旁边的床垫凹陷,便缓缓将头偏向另一边。
她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喜欢我的么?”
刚只问了一个问题,她的嗓音就开始发涩。
原来即使已下定决心要断开,却还是会害怕。这个问题一直藏于她的心底,和徐旭分手时,她到最后也没能问出。
一阵沉默,然后他道,“嗯。”
她咬住唇。
“只喜欢我一个么?”她模仿着他曾经问过的话。
这次隔的时间更长,末了他道,“嗯。”
“你骗人。”她立刻接口。
“嗯。”黎佳浩依旧应声,轻轻地一笑,“徐子默刚刚不是说过么,女人的口是心非,就相当于男人的谎言,是本能。”
“我说过要诚实地回答我三个问题。”她气道,“多啦A梦从来都会满足大雄的要求。”
“可是它偶尔也会变出莫名其妙的东西。”黎佳浩微笑道,“何必要问这种问题,喜欢不喜欢,谁能那么明确地说清楚?”
搞笑,他当初还那样问过她呢。
杜可唯气呼呼地翻了翻白眼,只听得黎佳浩继续道,“还剩一个了。”
刚刚那一打岔,让她把本来想好的问句忘了个精光。
如果他打定主意要敷衍她,就算她问出再有深度的问题,恐怕都会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现在显然不是使用抽象问句的时候。
从一开始,她想问的就是程绯语,可对于程绯语的事她知道得太少,单纯问“你喜不喜欢她”的话,根本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阵,忽然明灯骤亮,没想到徐子默的话竟会给她提供灵感。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地道,“和程绯语在一起,会让你幸福吗?”
这一次,黎佳浩没有回答。
她等了很久,猛地转过身去,黎佳浩闭着眼睛,将右手挡在额前。
“黎佳浩?”她升高音调。
他嘴角微微地扬起,不是笑容,亦不是悲伤,“不知道。”他开口。
她坐起身,垂在床单上的手指,不自禁地蜷曲。
“下礼拜四,我和她约在九夜,到时会把那笔债款交给她。”黎佳浩喃喃道,近乎于自言自语,“像不像地下交易?”
“像,不只像地下交易,还像情。色买卖。”杜可唯面无表情地道。
黎佳浩“呵”的一声笑出来。
“对,情。色买卖。”他重复,“这词用的真好。”
“你不该从一开始就纵容她。”杜可唯叹了口气,“如果你爱她,就不要答应她这种请求,对你们都没好处。”
“我根本不懂爱情,对不对?”
不愧是徐子默,能用语言将人赞美得飘飘欲仙,同样也可以令人变得脆弱。他太了解黎佳浩了,就算是气话,也足够一针见血。
杜可唯移开目光,启唇道,“谁能真正懂得爱情。”
谁爱谁,是根本无法用科学道理分析的问题。
人在受荷尔蒙激增控制的时候,大脑是完全空白的。
“她长得很像我妈妈。”黎佳浩呼出一口气,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的声音很艰涩,似乎这句话,埋在心底很久了,从来不曾放到嘴边,“其实我知道,那不是因为爱情。”
是因为懊悔,和内疚。
他要补偿她,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做了什么,他只觉得他欠她。
如果非要迷信一把,他觉得那大概是上帝对他曾经所作所为的惩罚。听起来很荒谬,但人在那个时候,却会对这种可怕的巧合深信不疑。
杜可唯咬了咬下唇,将手轻轻地覆盖在他的手上,声音低而温和,“她很像,但她不是。世上这么多人,总会有那么两个,拥有相似的五官基因。这不是你的错,你分不清,是因为你放不下。”
……
……
说下,貌似昨天表意不当,实际上这个文还没写到最后3W字的阶段,现在依旧照常更新中。到3W字的界限时,我会在文下通知的。
投票功能终于好用了,内容是昨天的民意调查。汗,发现你们比我还懒呀,积极投票哦,怎么写就看投票结果而定了。
最后一件事,也是最欠打的一件。我家的编辑大人抽打我去冲首页榜单,所以依旧是求荷包和月票。感谢昨天投票的数字党以及rodin亲,为了增强大家的积极性,表示入榜的第二天吐血三更以谢天下。想看某羊吐血的亲们,请用荷包砸死我。
最后依惯例,别看文愉快了,祝忘掉今日的烦心事,明天继续吃嫩草。
正文 level 100。无眠之夜(六)
万千世界,总有一个人,在对的时间来到你面前,不经意地就打破你竖在身前的所有防线。
人们把这种相遇,叫做缘分。
佛说前生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其用意不只是让你珍惜身边的人,还包括让你多动动脖子,以免得颈椎病。
杜可唯这种没什么浪漫细胞的人,自然不懂得这些诗情画意的腔调。
居她只知道,在黎佳浩忽然倾身抱住她时,她没有反抗。
她的心和目光一起沉下去,沉得很深很深。
爱情陷入死角,要么反弹,要么吸收。她来不及反弹,只有吸收,从相遇开始的一幕一幕,像电影宣传片一样在眼前跳跃闪过,美好得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
赭如果说每两个人的相遇,都是上帝有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