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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温宇的车内,她的视线注视着窗外。瞧着外面的景色,心里却是心事重重的。努力地想要记起过去的事情,却因为拼命地想要想起,头疼得厉害。
闭上眼睛,默默地在心里念着江初玥与温宇的名字,眼前浮现出一个个模糊的画面。她看不清画面的具体,却隐约能猜到,那就是过去的记忆。
回到公寓,叶璃芜率先下车。疲惫地靠在墙壁上,眉头深锁,面容有些苍白。见状,温宇连忙走上前,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璃芜,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很苍白,是伤口又疼了吗?”
吃力地靠在墙壁上,叶璃芜只觉得脑袋似乎要裂掉一般。艰难地睁开眼睛,叶璃芜摇了摇头,苍白一笑:“我没事。”
说话间,叶璃芜转身,朝着电梯而去。最近都是这样,只要一想起过去的事情,头就疼得厉害。直觉告诉她,这恐怕与组织有关系。
目光担忧地看着她,温宇见她不说,只好陪伴在她的身侧。回到公寓里,叶璃芜直接走到窗户边,将玉兰花捧进来。
当看着白玉兰的花瓣凋谢的那一刻,叶璃芜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出乎了她的意料。
瞧见她的泪水。温宇不禁慌了神,连忙为她拭去泪水:“璃芜别哭了,只是一盆花而已。凋谢了,还可以再种。”
她也无法说出那种感觉,就是胸口堵得慌,难受得紧。泪水更加凶猛地落下,叶璃芜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把你的花养成这样……”
拍着她的头,温宇柔声地安慰着:“没事的,花凋谢了还可以再有,泪水流下了,可再也不能装回去。璃芜你别哭,看着你哭,我心疼。”
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要落泪,毫无预兆的,不受控制一般。与此同时,头疼的感觉,愈演愈烈。叶璃芜苍白着脸,缓缓地蹲下身。
双手捂着头,痛苦地蜷缩着。记忆里,似乎也有这样的场面。她似乎在发脾气,然后将一片的白玉兰全部都给踩了。画面一转,她在花房里放声大哭。
“啊!”叶璃芜一声惊呼,同样地倒地。温宇面露震惊,刚要将她抱起,却发现有人先他一步。
慕天皓忽然出现,快速地将她打横抱起:“璃芜,璃芜!”
叶璃芜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唤,只是痛苦地拧着眉头。冷汗,不停地从她的脸颊上不停地落下。看到这一幕,慕天皓没有多想,快速地往外跑去。
温宇呆愣了几秒,同样迅速地跟了上去。半个小时后,盛威医院中。苍白的病床上,叶璃芜了无气息般躺在那。泛白的双唇,给人一种冰冷的气息。
慕天皓与温宇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床上的人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璃芜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叶璃芜有片刻失神。直到慕天皓的声音出现,将她的意识拉回。
“女人,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这医院掀了。”慕天皓如是地说道。
唇边扬起虚弱的笑意,叶璃芜低笑地说道:“我记得,这里好像是你的医院。要是掀掉了,你岂不是要赔钱。”
见她还能开玩笑,慕天皓知道,她已经渐渐地恢复中。抚摸着她的头,慕天皓低沉地说道:“你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医生说,根本检查不出你的病情。”
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叶璃芜眉头深锁。余光瞥到站在一旁的温宇,叶璃芜打算不再隐瞒:“因为,我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话音未落,温宇迅速地上前,面露紧张:“你想起什么?”
面对着他的激动,叶璃芜忽然觉得,她一直的隐瞒,对他而言,似乎有些不公平。
思考了几秒,这才继续说道:“想起曾经好像,踩过一片的白玉兰花。后来,我在花房里哭了。”
面露惊喜,温宇的声音有些激动,有些哽咽地说道:“那次你和我吵架,闹别扭说我照顾花比照顾你细心,就生气地把花都踩烂。最后,你伤心地在花房里,等着我去找你。璃芜,你真的记得这件事吗?”
听着他讲述那经过,叶璃芜眼前的画面更加清晰几分。想到院长的话,叶璃芜缓缓点头:“嗯,院长说,我身上有个胎记。”
温宇点头,说道:“是,你的屁股上有个小红点。你的身上,也有吗?”
果真是……闭上眼睛,叶璃芜沉默不语。慕天皓始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俩的交流。眉头深锁,他自然知道,他们的对话意味着什么。
心情有些激动,抓着她的手,温宇颤抖地说道:“璃芜,你真的是……真的是玥儿。太好了,你想起来了。玥儿,玥儿……”
睁开眼睛,叶璃芜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她知道,如果直接拒绝有些残忍,可是……
慕天皓甩开温宇的手,冷冷地说道:“她是叶璃芜,不是江初玥。”
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叶璃芜瞧着铁青着脸的慕天皓,心里咯噔一声。沉默片刻,叶璃芜这才缓缓地说道:“是啊,在我没完全想起来之前,我还是叶璃芜。”
凝望着她的眉眼,温宇目光温柔:“我会一直等着你想起,玥儿,你已经开始记起一些事情。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一定能全部想起。到时,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叶璃芜没有做声,只是偷偷地看了慕天皓一眼。只见后者神情冷酷,直直地盯着某个方向。“很晚,我想休息。”叶璃芜如是地说道。
慕天皓转过身,冷冷地对温宇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留恋地望着叶璃芜,最后再看了慕天皓一眼,温宇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轻轻地嗯了一句,叶璃芜便没再做声,目送着温宇的离开。听着病房门关起,慕天皓始终不曾舒展眉心。
叶璃芜抓着他的手掌,苍白地笑了笑:“无论你如何不想,我终究还是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我想,我应该就是江初玥。”
在床沿坐下,抬起手,落在她的发上:“无论你是否想起,我都不准你离开我。既然已经招惹了我,就别想全身而退。”
听着他霸道而肯定的话语,叶璃芜的心里,却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反应。有些事情,她一直藏在心中,不知该如何处理。
沉默,在两人中不停地上演。她在思考,该如何开启那句话。“慕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接近你是有目的,你会恨我吗?”叶璃芜的心情有些忐忑。
如果他只是陌生人,她不会有任何的负罪心理。可是如今,他已经走近了她的心里,让她不得不在意着。
深深地注视着她的面容,慕天皓没有直接回答。约莫过了一分钟,慕天皓这才说道:“我不在意过程,我只在意结果。”
结果吗?呆呆地看着他,叶璃芜苦涩一笑。她的最终结果,便是爱上她。浅浅一笑,叶璃芜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紧握着她的手,慕天皓认真地说道:“你愿意告诉我,你来我身边的目的吗?无论你是出于怎样的原因,只要你现在告诉我,我都会原谅你。”
叶璃芜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听着他的话,她有一瞬间的心动。最近以来,她是真的不希望,与他的关系变得恶劣,只是……
深深地呼吸着,叶璃芜坐起身,与他对视着。可是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以后,你会知道。”
眼里闪过失落,慕天皓沉默不语。而彼此两人都不知道,原谅很简单,但伤害变得巨大的时候,想要原谅,却又谈何容易。
第七十一章 终究行动
叶璃芜不曾想到,她的行动,完全在某人的掌握之中。有些时候她是真的不懂,他究竟知道着什么,又隐瞒着什么?
不愿在医院里多停留,叶璃芜便回到自己的家中。 慕天皓将她送回家中,整个过程中,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
客厅里,看着那已然凋谢的白玉兰,叶璃芜的心中微微地疼着。想起曾经的梦境,叶璃芜的心中隐隐作痛。
察觉到他站在自己的身边,叶璃芜缓缓地说道:“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我被带到类似于研究所的地方,几个人对我注射液体。我想,那应该就是我失忆的原因。”
慕天皓沉默,只是专注地看着她。有些时候,他同样看不懂她的心思。“所以,你很早前就知道你是江初玥。”慕天皓肯定地说道。
转过身,迎视着他的面容,叶璃芜的唇边扬起一丝很浅的笑容。抬起手,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叶璃芜缓缓地说道:“是,但我不愿说出来。我担心,如果我承认,我就是江初玥,就要离开你。”
听着她的理由,慕天皓环住她的腰:“傻瓜,只要我要把你留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你现在爱的人,是谁?”
没有任何的思考成分,叶璃芜笃定地回答:“不管以前的我爱的人是谁,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慕少,我爱你,千真万确。”
俯下身,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搂着她腰的手更加用力,两人紧密地贴着:“我也爱你。”
有他这句话,真的够了。不论将来如何,此刻的叶璃芜是幸福的。至少,现在的她,找到她所爱的。靠在他的怀中,叶璃芜由衷地笑了。
依依不舍之下,慕天皓最终还是被叶璃芜给赶走了。有些事情,她还是想要一个人静静。关于这次任务,她真的必须执行吗?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手机震动传来。看到被隐藏起来的来电显示,叶璃芜的心里咯噔一声。紧握着手机,叶璃芜努力保持着镇定。
深吸气,这才缓缓地按下接通键:“老大。”
电话的彼端,一个带着沉稳的声音,隐约间透着令人震慑的威严:“璃芜,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任务吗?违背组织的命令,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着,叶璃芜没有直接回答。“老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初,我是怎么进入组织?”叶璃芜如是地问道。
自从有了模糊的记忆,叶璃芜便开始怀疑当初,组织给她的说法。如今,她更想证实。“你是被组织救下的,你的命属于冷煞。”老大低沉地说道。
果然还是一样的理由,此刻,叶璃芜忽然明白,无论她问多少遍,都是一样的结果。既然如此,有些事情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我会尽量完成。”叶璃芜平静地回答。
声音冷然,老大的话语里带着警告:“如果你不能完成,不仅是送去无人岛,还要蚀骨丸。你知道那种痛苦,如果要你每天承受……”
面容刷地苍白,一时间她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子恐惧。看来这次,冷煞对这个项目,志在必得。“是,老大。”叶璃芜硬着头皮,说道。
结束通话,看着那玉兰花瓣,叶璃芜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那便再点实施。如今,这似乎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叶璃芜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经过反复的考虑,便决定第二天的晚上,去研究院踩点看下。要是能够一次性成功,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夜幕降下,叶璃芜换上方便行动的夜行衣,穿梭在黑暗之中。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