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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宴为了装虚弱,只好一直躺在床上,没想到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之际,却发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头,背对着自己。
他一怔,稍稍有些吃惊,刚想起身行礼,才忆起自己应该装作有气无力才对。
于是,放轻了声音,仿佛刚刚睡醒一般,出声道:“父皇?”
宋成寅闻声转过头来,欣喜道:“皇儿醒了。”
连宴顿时费力地挣扎着想起身行礼,宋成寅忙制止他:“皇儿身体不适,不必行礼了。”
“谢父皇。”连宴垂下眼帘道。
“何必跟父皇如此客气。”宋成寅笑道。
连宴靠在床边,低着头,没有说话。
宋成寅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总归还是有些怕他,“昨夜的事,说到底朕也有错,朕不该如此心急的。以后你若是不愿,也可以与朕说明,朕不勉强你便是。朕。。。。虽说是皇帝,但同时也是你的父亲。”
父亲。。。。。
连宴心中微微触动,抬头看向宋成寅,只见平时威严的宋成寅此时正带着慈祥的笑意。
有一刻,连宴仿佛觉得他并不是九五之尊,而是一位再寻常不过的慈父。
宋成寅拍了拍连宴的肩膀:“朕以后再不会勉强你纳侍妾,那些居心叵测的女子不要也罢。”能配得上他皇儿的女子,必须是正经的名门闺秀。
连宴暗地里松了口气,看来以后不会有莫名其妙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了。
一口气还未完全松下,小全子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行礼道: “皇上,太子殿下,宁太傅叫奴才送药来了,说是要趁热喝下。”
药?!连宴脸色一黑,暗暗咬牙,心道:宁致远这厮还来真的不成!
宋成寅接过小全子手中的药,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连宴唇边。
连宴没想到宋成寅会亲自喂他喝药,狭长的凤眼中难掩讶异,垂下眼帘,他接过碗,婉拒道:“不劳父皇,儿臣自己喝便好。”
宋成寅爽朗一笑,“哈哈,好好好,朕的儿子不愧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像清灵那丫头,每次病了都缠着朕喂药给她喝。朕若不喂她,她便闹腾得很,闹得朕甚是头疼。”
说到顽皮的清灵公主,宋成寅语气顿时变得有些宠溺且无奈。
连宴扬起嘴角,原来高高在上的父皇也有这样一面。
端起药碗喝下第一口,连宴就知道宁致远绝对是故意。他向来不怕苦,但喝这药时,都忍不住要皱皱眉头。宁致远一定是算准了皇上在这,再苦的药,他也只能一滴不落的喝下。
连喝了几口,药汁沾在唇边,有点刺痛,他突然停下动作,动手抚上嘴角,蓦地一愣。
这是。。。。。。。
宋成寅见他忽然变得魂不守舍起来,不由关切道:“皇儿可是这药太苦了?”
连宴摇了摇头,将情绪掩藏起来,将碗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宋成寅因要处理奏章,也不能在东宫多留,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宋成寅一走,连宴就唤来了小全子,对他沉声道:“你去帮本宫拿块铜镜来。”
小全子应了声,心下却纳闷不已,殿下怎么突然要起铜镜来了。 依言将铜镜送到了连宴的手里。
连宴接过镜子,视线通过铜镜停留在自己的嘴角,果然。。。。唇角有一个小小的裂口,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早上他仔细看了。。。。。宁致远嘴角相应的位置,也有个破口。
那一撞,他有印象。
他早该想到的,宁致远一向都是善于言辞、口若悬河,诓骗起人来更是得心应手,面不改色。
那样真实,又怎会是假的。。。。。那个吻。
想到着,连宴的心乱成一片。半晌,他抬眼对着铜镜里的自己自嘲一笑。
怎么办,他竟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排斥这个吻,反而。。。。。
反而。。。。。。
苦笑一声,他手一松,铜镜应声落地。
铜镜落地的碎裂声,小全子的惊呼声,重叠在一起格外嘈杂。然而连宴已无心再听,他在想:为何会对宁致远起了那样的心思?
呵,宋连宴,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男的,而他。。。。。。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新年快乐!祝大家马到成功!马上幸福!马上有钱!嘻嘻,瑶池给大家拜年了!
☆、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三十二章:心悦君兮君不知
连宴自从发现自己对宁致远起了别样的心思后,便开始躲着宁致远。借着养病为借口,整日待在寝殿内,闭不出户。
他想,也许自己对宁致远只是一时起的念头罢了,也许过段时间就会渐渐遗忘。所以在这之前,他不想见到对方。
另一厢。。。。。
宁致远最近也很是疑惑,他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有得罪过殿下。不然,为何十次去找殿下,总有九次半要吃闭门羹。如果是因为上回那碗苦药,他也向殿下解释了,春药毕竟伤身,适当喝些补药百利而无一害。
可解释过后的结果,便是。。。。。。殿下莫名其妙的疏远了他。
正在宁致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接到了裴文景托人送来的请柬。
打开请柬,行云流水、潇洒俊逸的字瞬时映入眼帘。
好字!宁致远在心中赞叹道。
墨色里添了点朱砂红,墨香中还暗藏着一丝梅的幽香,只见上面写道:
诚致宁弟:一别多日,甚是想念。特邀宁弟酉时小聚天香楼。且听风月,伴月闻香。赴约之际,有喜向告,望弟莫负为兄之诚意。——兄文景
宁致远不由莞尔,现在想想确是有很久未见过小景了,不如趁此机会聚一聚也好。
思虑了一下,宁致远还是决定不叫上连宴了,毕竟天香楼鱼龙混杂,自己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可以保障他的安危。
。。。。。。。。。。
连宴躺在寝殿的床上,侧头望了望窗外,见外边的天色渐渐愈暗,不由心下纳闷。换作平时,宁致远早该过来他这处了,但。。。。。今日为何迟迟未有动静。
正想着,小全子就进来了。
连宴像往常一样道:“如果是宁太傅来了,就说本宫歇下了。”
小全子笑了笑:“殿下误会了,奴才进来是想问问您今夜想吃哪些菜色。至于宁太傅,他今日好像出门了。”
连宴秀眉一皱:“出门了?”
小全子见连宴一脸疑色,立马道:“要不,小的去打探一下宁太傅去哪了?”
“不用了。”连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小全子本已迈开步伐要去打探消息,听连宴这么一说,又将脚收了回来。在原地等着连宴吩咐下来想吃的菜色。可是等了半天,却等来连宴一句:“去吧。”
“啊?”小全子顿时傻眼了,去?去哪儿?
连宴瞥了他一眼,翻了个身,面朝里:“去打探一下。”语气稍显不自然。
哦——原来是去打探消息。小全子这才明白过来,忙道:“是,奴才这就去打探宁太傅的去处。”
小全子一走,连宴就后悔了。明明自己要避着宁致远,现在又主动去打探他的消息,着实没意思。
没多久,小全子就折了回来,挤眉弄眼地对连宴道:“嘿嘿,原来裴侍郎邀了宁太傅今夜去天香楼。”
连宴原本到嘴边的“别说了”被硬生生的吞了下去,黑着脸道:“你说他去哪了?”
小全子以为连宴不清楚天香楼是何地方,便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天香楼可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每年的花魁斗艳便是开在天香楼,而今日恰恰是一年一度的花魁斗艳。”
“花魁斗艳。。。。。。”
小全子点点头,继续道:“每年花魁斗艳中获魁的妓|女,都可以自行选择在场的公子中心仪的一位,一度春风。而今年,京中女子心目中最受仰慕的,非明月公子莫属了。嗯,宁太傅此去必定能抱得美人归。”啧啧嘴,小全子感慨道:“难怪宁太傅一大早就出门了,原来是有美娇娘相候。”
“好,很好!宁致远身为本宫的太傅居然公然去逛青楼,真是有伤风化。”连宴咬牙,宁致远他竟敢。。。。
“殿下,这花魁斗艳本是京城的一桩风流韵事,许多名人异士皆会捧场,算。。。算不得有伤风化呢。。。。”眼见着连宴脸色越来越难看,小全子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弱了下去,心下却一片了然——殿下这是嫉妒宁太傅呐!
“来人,备衣。”连宴在床上想了片刻,突然起身下了床,朝外间吩咐道。
小全子一惊,忙问:“殿下这是要作何?”
连宴斜了他一眼,眯着凤眼妖娆一笑:“既然本宫的太傅都去天香楼附庸风雅了,本宫又为何去不得呢?他想抱得美人归,本宫就不能想吗?”
小全子刚想称赞殿下终于开窍知道要一享美人恩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殿下他这是要去天香楼啊!
小全子立即苦口婆心地劝道, “殿下,您可不能去天香楼呀,您还在“病”中呢!”故意加重了‘病’,希望能让连宴回心转意。
可惜连宴看都不看他一眼,从宫女手中接过衣裳,自顾自的穿了起来。
小全子急得头发都要挠断几根,“我的好殿下,天香楼那地方乌烟瘴气,您怎么能去呢!”
连宴扫了他一眼,挑眉冷笑:“乌烟瘴气?刚才是谁说风流韵事的。”
小全子今儿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好道:“殿下,天香楼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奴才担心你的安危呐。”但见连宴依旧无动于衷,小全子逼不得已一把挡在连宴面前,视死如归道:“殿下你要是去,就先从奴才尸体上跨过去罢。”反正,殿下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左右不过也是死路一条。
哪想,连宴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直接绕过他,朝殿外走去。
小全子脸一垮,迅速跟上去,哭丧着道:“殿下就算要去,好歹也要带上奴才吧!”
最后,连宴还是将小全子带在了身边。
之所以带上他,是因为与其让他咋咋呼呼闹得人尽皆知,还不如带在身边让他直接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拜完年回来才开始码字,有点瘦,见谅!!^_^
嘻嘻,大家今儿个收了多少压岁钱呀?是不是马上有钱呀?话说瑶池今儿个在外面溜达了一圈,还是获得红包两三只!
☆、心悦君心君不知(二)
第三十三章:心悦君心君不知(二)
华灯初上,京城的花街柳巷已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满目花红柳绿,莺笑燕啼。
连宴本以为离了怜人馆后,就再不会踏足此地,可没想到却又再次来到了这种地方。
上一次是因为宁致远,而这一次又是!
小全子穿了身普通奴仆的衣裳,提心吊胆地走在连宴身后,一双眼睛四下里滴溜转,生怕突然从哪里冒出个什么人将殿下一把掳走。虽然四下有暗卫暗中保护着,但远水有时也救不得近火。他必须先注意着,万一有什么情况,他也好带着殿下跑路。
天香楼就座落在街口,不用特意找就可以看到。由于今夜的花魁斗艳,此时的天香楼早已人满为患。
望着人来人往,拥挤不堪的天香楼,小全子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公子,我们真的要去吗?”
连宴睨了他一眼,凉声道:“你可以不用跟来。”说罢,迈步朝天香楼走去。
小全子脸色一垮,拍了拍额头,忙跟了上去。
连宴衣着华贵,相貌不凡,以至于一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