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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一愣,眼神转向了南如笑,她看着面前的那张俊脸,鼻子一阵泛酸。
除了对不起…
可是回不了头。
“师兄…对不起…”林九猛地挣脱开南如笑的手便向后仰去,她跳进神魔井里,抱着的是一颗必死的心。
南如笑也是一愣,随即也跃入井里。
好安静,井外除了一片漆黑和静谧还有一片“混乱”。
可井内全是一团呛人鼻腔,掩人眼目的瘴气,甚至有一些未成形的魔擦过林九的身子跃出井外,但它们都离南如笑远远地,哪怕是刮过他的袖口都会被一阵仙气所伤。
林九手一紧,便被握住,她猛抬起头,在团团黑雾间,看见的是那张羞煞牡丹的倾世之颜,林九第一次发现原来南如笑也可以仙气飘飘。
恍惚了一会,林九回过神,想抽出手时却发现南如笑握得更紧,她皱眉大叫:“你干什么?!南如笑!”
“我生无可恋,便陪你一同赴死。”南如笑看着林九,不止眼神坚定就连语气也是不可否认的。
林九闭起眼,也握紧了南如笑的大手,他们一起坠落在仿佛没有底的洞沿里。此刻,林九真希望永远能够这样一直坠下去。
魔界不是林九想象的那样,这里不止有滚滚岩浆,还有面目狰狞的魑魅魍魉,这里没有阳光,只有永无止境的黑暗。
原来,邪瑾洛竟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林九睁眼四处看了看,看见的全是地狱一般的景象,这里没有其他颜色,只有岩浆的血红。
“站住。”一个诡异地声音传来,却没有见到任何东西。
林九手心里冒出汗,南如笑感觉到了异样便将林九往身后拉,林九正要退步却想到什么似的愣了愣。她总是遇事时就往别人身后躲,所以害得身边的人一次又一次为自己而受伤,这一次要换
她来保护南如笑了。
林九向前走去,强忍着内心的惧怕开口道:“我要见邪瑾洛。”她大喊着,为得是掩饰自己颤抖的样子。
“魔尊?你一个凡人怎可见他。”
“我怎么不能见他,他可是救了我许多次,让我成现在这般模样的“恩人””。林九在最后两个字上咬牙切齿的加重了声音,可是下一句话却将林九彻底击垮了。
“哦?今日是魔尊大喜之日,你若要见他就改日再来。”
大喜之日四个字狠狠地砸向林九,使得她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
就连南如笑也愣在原地。
☆、或喜或悲
“什么…大喜之日?”林九再也管不了自己颤抖得厉害的双手,她抬着头,声音里带了一丝丝哽咽。
她此刻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再去询问一遍,得到的答案难道会有什么不同么。
然而,并无不同。
那个怪异的声音从林九头顶上方传过来,不止是多了欣喜的语气:“对啊,今天是魔尊和冥荼的大喜之日。”
要说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了吧,林九脚一软差一点就要摔倒,幸亏南如笑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她。
“我已经派小妖去禀报魔尊了,至于他是否见你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身后的那人可是仙?”
“他…”林九看了南如笑一眼,幸好还有他在。
而四方欢闹的魔渊里,唯有邪瑾洛独饮独醉。
他一身红色喜服斜躺在座椅上,发丝随意散落在肩侧,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得耀眼,没有一丝丝改变,只是整个人的神情却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漠。
一个魔界小兵有些战战兢兢地走近邪瑾洛禀报道:“启禀魔尊,冥荼已经在前堂等候了,诸位魔界的上宾也已就坐。”
“知道了。”邪瑾洛放下手中的酒盏缓缓起身,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动了动手指。
见邪瑾洛起身,小兵又禀报道:“魔尊,魔卫大人差我来禀告您三生石旁有一个凡间女子要见您。”
邪瑾洛愣了一下,随即思索了会开口问:“凡间女子?她怎么进的魔界?”在他的记忆里,他可是不曾认识什么凡间女子的。
“小的不知,只听那女子说您是她的救命恩人。”
“先让她进来吧。”
“是。”
这边,林九一直等着消息,只是等了半天还没有任何音讯,她正要硬闯时,头顶再次传来那个诡异的声音:“魔君让你进去。”
“呵。”林九呵了一口气,算是安慰自己。
南如笑站在林九身后,正要和她一起启步走去时却被一道红光拦住:“魔尊没说让你也去。”
“你!”南如笑一时气结,他握紧拳头却没有任何办法。
林九努力弯了弯嘴角冲南如笑道:“没事…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好好回来的。”说完,林九还瞥了一眼玄岩池内晃眼的岩浆。
“你一个人果真能行?我不放心。”南如笑皱起眉,满脸的担心。
“放心吧,我们拉勾啊。”林九笑着伸出手去,突然脑海中又闪过一些模糊地片段。
南如笑看着林九渐渐远去的身影,第一次觉得时间会那么难熬,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第一次会那么提心吊胆,没有把握。
林九太相信邪瑾洛。
而南如笑又太相信林九。
走到三生石旁,林九停住了脚步,只听得那个怪异的声音道:“你若要见魔尊就先走过三生石,三生石旁沿着那条路一直走即可。”声音停顿了一会又传来:“不过你走过三生石旁必定要挨受魔炎天火,你当真不怕?”
“魔炎天火…”林九小声念了念,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是也再没有疑惑的力气了。
魔炎天火是魔界专有的东西,它如同星星点点一般不紧不慢地四处飘洒,更不同于凡间普通的火焰。魔炎天火落下来时是红得泛起了黑色,比凡间的火焰更要厉害个百十来倍。除了魔界的大小生命,还极少有人挨得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能闯魔界的凡人恐怕也只有林九一个。
林九缓缓踏出步子,玄岩池里的岩浆冒着泡,就算是溅出一点在林九身上都足够融化她的皮肉。再加上落下的魔炎天火无疑是雪上加霜。
尽管林九已经咬住牙,可是身上灼烧般的疼痛便没有止境的蔓延开。
她没有看到身上燃起的火星,只知道身上的皮肉都如同被火烧过一般发出“滋滋”的声音。
再一次经受的皮肉之苦,竟是这般火辣辣的疼痛,林九只觉着自己像生在火海中一般,无数的火苗要将自己吞噬。
幸好三生石离她远了。林九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液体,不知是疼出的泪水还是汗水。
现在的她脸色苍白,体无完肤,步伐也开始摇晃,好似一不注意就会摔下玄岩池去。
也许,这就是命里注定了的劫。
从遇见他那一刻开始。
林九听见前方有些热闹,便寻着声音走去了。
却看见这里摆着桌席,几乎魔界所有的魔都聚在这里,他们有说有笑但眼神却时刻都不离开一个地方。
那个俊朗如天人的男人,他身着红袍,沉着星眸缓缓走来。只一刻,林九就觉得他就像是冲着自己而来。
可惜,他牵的是另一名女子。
他们在桌席间穿梭,接受着所有羡慕与祝福,是这样一对般配的人儿啊,可林九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鼻尖已经开始泛酸,自己此趟来魔界,难道为的就是看邪瑾洛成亲的吗。
不,她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向那个杀了自己爷爷的人拿,向那个杀了谢珩渊的人来拿。
只是,不知怎的,看见这般景象林九却有些畏缩了。
正遇她手足无措时,一个还未成形的魔便飘飘悠悠向林九走来,他打量了林九一眼,腔调极低的问道:“凡人?”
他似乎没有看见林九身上的伤,只是好奇的看着林九。
“嗯。”
却不料林九声音刚落那魔便大喊起来:“天啊!有凡人闯进来了!”这么一喊,无疑是要吸引全部魔的目光,包括邪瑾洛和一袭嫁衣美得不像话的夏风雪也纷纷看过来。
邪瑾洛的目光冰冷,眼底没有丝毫情绪,他只是放下手中的酒盏便冲林九走来。
林九一时不知所措只好愣在原地,到了这时她见到邪瑾洛竟然还会心跳加速。
邪瑾洛似笑非笑地看着林九轻启唇齿道:“还是来了啊。”
只是这一句话就彻底击垮了林九,她无法放下的人,思念了许久的人如今就在她的面前。
换作从前,林九一定会无所顾忌的扑到他怀里。可是现在,就算邪瑾洛离得那么近,他们中间也就像隔了千山万水。
“我是来拿回属于轻扬的东西的。”林九压低声音,尽量使自己不要颤抖。
“哦?”邪瑾洛打量了林九一眼,嘴角的笑意显得越发晃眼。
他的笑说不清是什么模样,很明媚,很好看,还有…一丝丝惊诧。
☆、不曾来生
“小九。”夏风雪也是一脸惊讶,她走到邪瑾洛身边,先是看了看邪瑾洛又看了看林九。
原来,她之所以觉得林九一直栓在声声乱上的那块石头眼熟,是因为她本就生于魔界,受恩于邪瑾洛的父亲。
她原是魔界的冥荼,在百年前那场恶战中差一些便要灰飞烟灭,是邪瑾洛的父亲拼死护住她并将她藏于仙界的罅隙中,以日月精华为食,被仙界的刚正之气所洗涤。
菩提尊者偶然间在仙界罅隙中发现了这么个神奇玩意儿,再一看她充满灵性尽是慧根,便无视了轻扬的规矩,瞒着轻扬掌门就将夏风雪交了去。
她的记忆缺失,却掩盖不住她来自魔界的事实。
邪瑾洛的父亲,就是这样疼爱冥荼到让自己的儿子娶她。
林九愣了一会才将自己表情调整好,她佯装笑意道:“不知今日是风雪和魔尊大喜之日,恭喜恭喜,愿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没有带什么贺礼,就将这个送你吧。”正说着,林九便抬手朝自己的发髻上摸去,她不知道是怎么将这段话所述完整的,只知道自己已是心灰意冷。
邪瑾洛抬了抬眼,似是不相信林九会说出这番话。
那支宝蓝色的发簪散发出冰冷凄凉的寒光,它静静地躺在林九手上,却是那么灼手。
夏风雪猛得瞪大眼,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林九,唇齿有些打颤:“你……把它送……给……我?”
见了夏风雪的模样,林九没有说话,只是强装镇定的看着夏风雪。毕竟,邪瑾洛的眼睛林九是再也不敢看了。
夏风雪接过发簪,如此熟悉的落花式样不正是当初她送给林九是的那支簪子么。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夏风雪只是沉着眸子将发簪收起来后,什么话也没说便走开了。
她有些不明白林九的意思,可是在看见林九眼里的决绝后她便懂了。
林九不愿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做停留,只好开门见山道:“我此般来是为了拿神兽的穴顶血和灵珠。”
听到她语气里从未有过的平静,邪瑾洛微微一怔,他所认识的林九不过是一个倔强天真的孩子,可现在眼前的林九脸色憔悴,眼里毫无生气,全是极端之意。
发生了什么?邪瑾洛怔怔地看着林九,俊俏的脸上不知不觉流露出一丝担心。
身上又开始如针扎一般疼痛了,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突然而来的感觉,可是它总是能使邪瑾洛措不及防,疼的彻底。
“我料到以你的性子定是会来的。”邪瑾洛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