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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便是摒弃杂念,一心向着苍生。也有少许成仙之人,执念过深,坠入魔道。
薛予之天资聪颖,年年弟子考核都拔得头筹,许多道行高深的仙人都想收她为徒,但她一心想拜入掌门门下,修习轻扬最上乘的仙法。也正因此才造就了她骄傲自负的性格。
夏风雪一向看不惯她趾高气扬的样子,却也从不生事,如今薛予之倒先沉不住气了。
“我最看不惯你这一副骄傲自满的模样了,知道的倒也不说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轻扬仙山都是你这般没教养的弟子。”夏风雪面无表情的说。
“只会趁口舌之快,每年弟子考核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居然还那么嚣张。”
“对啊,即使光明磊落,也总躲不过某些心术不正、暗箭伤人的小人。”
“你说谁是小人?!”
“谁问就说谁咯。”
“你!”薛予之一时语塞,可是要面子的她,怎会允许自己在众弟子丢脸,抬起手就冲夏风雪挥了过去。
夏风雪冷不防的挨了她一巴掌。漂亮的脸上顿时多了几个指印。
“薛予之你别太过份了!”林九用力推开她,担心的看向夏风雪。
“你若是想替她出口气,就和我比试啊。”薛予之扬了扬嘴角。
“比就比,谁怕谁!”林九瞪着她,因为生气脸胀得红红的。
大家随着薛予之走到执念崖边,崖边开满了桃花,粉扑扑的好看极了,风一拂过,花瓣便被轻轻扬起。旋转、飘荡。最后再轻轻的掠过指尖,落在了脚边。
薛予之轻蔑的看了看林九说:“我们就比御剑,绕执念崖一圈,谁若先回来谁就赢。”
“好!”
说着,她们便调动体内真气,御剑而起,一会就消失在了大家眼前。
夏风雪自然是不担心林九的御剑术,只是这薛予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怕她使什么手段伤害林九。更何况私自斗法便是触犯了轻扬的规矩,被发现,定会得责罚。
“私自斗法,若是如笑师叔知道了,那可怎生是好。”夏风雪急得在崖边走来走去。
林九和薛予之的御剑术不相上下。
刚开始修习时,一踏上剑,坚持不久便会从剑上掉下来,摔得多了也就越发熟练。如今林九的御剑术,便是无数次大小伤痛换来的。
就快回到了执念崖边,林九已经将薛予之远远甩在了后面,不料,薛予之轻轻一跃,便落在了林九的剑上。这个举动吓得林九一跳,剑也随之不稳的摇晃了几下。只见薛予之双手合十,施法掌控了她的剑,任凭林九怎么念咒,都没有办法。眼看就要撞上面前的岩石,林九只好阻止薛予之,但自己还没有伸出手,她便从剑上跌落下去。
“薛予之!”林九耗尽全身真气,拧转剑向,想救往崖底掉落的薛予之。可是自己却是不及她掉落的速度。突然,一道蓝光闪过,拉住了薛予之往下坠去的身子。林九定睛一看,发现那正是南如笑,这才松了口气。
她耗尽了真气,如果再不赶紧回去,恐怕自己的性命也难保。只有先行回到了崖边,落地后才发现南如笑早已先自己到了执念崖,众弟子都退在一旁。
他的头发上、肩膀上都沾了些许桃花花瓣,好似与这美景合为了一体。
一风一桃瓣,凌乱远观人。
南如笑四处扫视了一眼,目光在林九身上停留了大约几秒,又匆匆移开了。
“真是越来越头疼你们了,比御剑术那么好玩的东西怎么不叫上我?!”南如笑总是如此的让人大跌眼镜,而轻扬弟子早已习惯了。
“师叔,是她硬要拉着我斗法的!”薛予之指着林九,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他弟子因为惧怕她,竟然也不站出来替林九说话。
“喂!你能不能说谎打一下草稿啊!”夏风雪气得冲了上去。
“师叔!”薛予之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泪眼汪汪的躲到南如笑背后。
南如笑低了低头看向薛予之:“想必你的仙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然她也不会找你比试,既然如此,那你与我比试比试吧。”也不清楚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弟子不敢,师叔的法术高超,哪里是弟子所能及的。”薛予之吓得立马收起了刚才那副可怜的样子,头也不敢抬。
“所以就专门欺负法术不及你的那些弟子吗?”南如笑脸上有了怒气,就连说话声音也大了几分,弟子们却是吓着后退了几步,南如笑从来没有像这样发过脾气,一向都是嘻嘻哈哈的,没摆过架子。
“弟子不敢!”薛予之马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一旁的林九用尽了真气,再加上急火攻心,导致经脉紊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地上的桃花花瓣,她还想再撑一会,腿却不听使唤,一软便倒了下去,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起来。
南如笑一惊,拖着所有弟子的目光,马上接住了林九即将倒在地上的身子。
☆、桃瓣中间
桃花仙在崖边种满了粉嫩的桃花,只为了等待旧人与自己漫步这花林中,一同享受这漫天花雨,她为了维持桃花一年四季不败的美,耗尽了自己所有仙力,最终也没有等到陪她赏花的人。天帝同情她,在她种的桃花树上施了法,使桃花永远不败。将崖取名为执念崖,执念过深之人若不慎掉入崖中,便再也无法出来。
南如笑把林九放置在冰莲床上,将自己的真气注入她的体内,试图打通她的经脉。却感觉到她体内已有一股气在四处游走,但又探究不到根源所在。
“师…师叔?”林九睁开眼,看到了南如笑。
“呃…嗯嗯。”南如笑不自然的点了点头,什么时候竟叫得如此生分了…
林九四周看了看,不解的问:“师叔,我这是在哪儿啊?”这里好似是自己从未来过的地方。
“这里是留仙殿的冰莲窟。你强制调动体内真气损伤内力,差一点就丢掉了性命。”
“哦哦,那多谢师叔了。”林九说着便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等等。”
“师叔还有吩咐吗?”林九看着南如笑颠倒众生的脸问。
“手伸出来。”
“嗯?”
“手伸出来。”
林九犹豫着把手伸了出去,她以为自己犯了仙规,南如笑必定是要用竹鞭打她手的。
南如笑看着她双眼紧闭,小手伸得直直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他强忍住笑,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木镯子。
他将木镯戴到了林九的手腕上说:“血滴藤镯乃神器房的神器之一,有疗伤固气之效,我将它赠予你,有没有很感动?!”
林九慢慢的睁开眼,觉得手腕上冰冰凉凉的,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藤木镯子,它的周围隐隐约约泛着白光,看起来十分清爽。林九也没有拒绝,这个血滴藤镯倒是好看的不得了,她第一眼看见就十分喜欢,于是就收下了。
南如笑见她没有推辞便收下了木镯子,嘴角微微上扬。
“那你就去长翁殿受罚吧。”南如笑依旧是带着笑,但在林九看来却是阴森至极。
“哈?”原来自己还是躲不过这刑罚啊。
出了留仙殿,就看见迎面走来的夏风雪,她一瘸一拐的走着,手还扶在腰上,浑身上下都大汗淋漓。林九见状立马跑过去扶住了她。
“风雪,你怎么啦?”林九拉着夏风雪就要往地上坐,结果夏风雪却猛的跳了起来…
“天啦!我才被笞神杖足足打了五十杖,屁股好不容易没了知觉,现在又疼了。”夏风雪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让人心疼都不行。
“五十杖?!”林九瞪大眼睛,若是自己被打五十杖,那不非得被活活打死!只是想想那个画面,自己整个人就不好了。
“林九,你私自与他人斗法,按照轻扬派第七千条门规,理应罚笞神杖一百二十杖!”
“什么?!”林九抬起头看着凶神恶煞执行者。这一百二十杖打完自己的屁股不开花才见了鬼了!
好几次疼得昏死过去,又被冰冰凉凉的天池水泼醒,血渍染红了白色的袍子,看起来是如此刺眼。
林九是怎么回到轻扬居舍的,就连她自己也无从得知,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中被一个人轻轻托起,他身上的清香闻起来却是十分舒服,醒来就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了。
“轻扬长翁也够狠的啊,凭什么薛予之只被杖责五十啊!”夏风雪帮林九上完药以后,坐在一旁不停的抱怨。
“风雪啊,我是怎么回来的?”
“说来也怪了,顷乱师叔性格凌厉如冰,从不好多管闲事,可是刚才却见他替你挡下了那几十余杖笞神杖,然后将你送了回来。”
“苏顷乱?莫非他是记起了寻姐姐?”林九顿时便展开了紧皱着的眉毛,露出了笑容。
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之情,爬起来就跑出轻扬居舍,任凭夏风雪在身后如何喊,林九都像听不见一般。
到了回音房,里面飘出的清香瞬间使人心旷神怡,林九忍着疼痛,冲里面喊了几声,许久也没回应。
反而是远处悠扬宁静的箫声,拽着林九轻启步伐。自她长那么大,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空灵,又让人宁心静气的声音。此音似天籁,但又如小河流水平平淡淡,它好像缓缓的在和你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又好像是给你铺了一条没有风波的道路。到底是谁能吹出如此天下无双的箫声?
寻着箫声,林九走到了执念崖,桃花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球,可刚开始吸引住她的,便是坐在桃树上的白色身影。
风轻轻吹过,他的睫毛微微煽动着,一袭白衣,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哦,他本来就是仙人,是明净如水又冰冷高傲的苏顷乱。
他静静的吹着箫,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在箫上滑动着,林九也不忍心打断如此美好的风景,只有等他吹完这清亮的一曲。
“音过钟楼近,心若万线牵。情深似水,奈何缘浅。”听着这般清婉的箫声,林九轻轻开口诵道。
箫声戛然而止,苏顷乱放下箫看向了树下那个仰着头的身影。
☆、六界浩劫
在交错的桃树间,苏顷乱和林九一俯一仰,构成了一副美好的画面。
如若以后还能抬头如此仰望,但愿你能露出温婉的笑颜。
“师叔,你可是想起寻姐姐了?”林九仰着头,稚嫩的声音传入了苏顷乱的耳朵。
苏顷乱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目光仿佛要把林九看穿一般。
“师叔…”林九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得后退了几步。
“不知你口中的寻姐姐是何人?”在苏顷乱的记忆里,他这是第一次开口询问他人问题,不禁感叹这个人间的孩子到底身上有何魔力,竟然让他做出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举动。
“就是十年前那个去悬崖边采花,然后不慎掉下去,被你给救了的女孩啊。”林九顾不得听那好听的声音,着急得说,原来他终是没有记住过天寻么…
苏顷乱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那时是南如笑贪玩,扮做自己的模样,救起了那跌下崖底的女娃,论自己的性子,除非师父下令,不然就算是天大的闲事他也是不会去管的。
他没有解释,也不再说话。
于是林九便将自己遇见天寻后发生的事,以及天寻有多喜欢多喜欢他,都特意夸大了说给苏顷乱听。但苏顷乱脸上始终都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林九看着苏顷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