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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也解释不了。
“这件事只有去问田立衡了,我也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情也只有暂时搁置!我不是要放过田立衡,只是目前我自己都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他。
张老先生的死实在是让人意外的事情,他也是我尊敬的长辈。我也感到很难过。
葬礼之后,我和赵亨就离开了赵家村。
回到市里,当天晚上,田立衡再度来找我,催促我给他熬制药水。
我借口要查药方,又推搪了他一回。
只是,每一次看到田立衡,都觉得毛骨悚然。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改变。从前虽然一肚子坏水,好歹还是有衣冠包裹,如今整个人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锋芒四射,让人不敢靠近。
田立衡一走,我立即找了一本布阵的书,揣摩了许久,在小楼周围布下了一个五行阵。
五行阵是用金木水火土五个针眼来互相牵制,不过这个阵法也不能永葆无忧,只能说是暂时可以拦住他一阵子。要不然,一个僵尸随时可以闯到自己家里来,这可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事情。
整整一个晚上,我们埋在书房里没有出来,驱除子蛊的药方其实早已经记在了心里。翻遍了所有的书,只是为了找到有关于僵尸多一点的记载。
接下来的几天里,报纸上报道了一桩碎尸案。
碎尸案发现的地方是本市的一处荒芜的拆迁区。那里早就被人遗忘。
我们这里最近几年大面积的拆迁,有的拆迁区很快就盖起了高楼大厦,有的拆迁区拆了房子就一直废弃不用。因此,那里也是出事多发的地方。
报纸上报道碎尸案的当天,田立衡再次来到了我们家。这次,他进不来,生气极了,一直不停地在外面按着汽车喇叭。
五行阵虽然可以不让他进来,可是却阻拦不了喇叭的声音。更何况,左右邻居也会不满。
当时,赵亨还在房里和我说话,说回来好几天,打算明天去见一趟常老,答应给他的花瓶也带去送给他。
赵亨说:“虽然你舅舅已经不在了,不过我答应了的话就要办到,再说这两件东西对于我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汽车喇叭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我随即也感到了阵法的波动,知道是田立衡来了。
我们走出去一看,果然就看到田立衡坐在一辆黑色的汽车里。
他也没带司机,自己开车来找的我们。看见我们出来,眼神阴郁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站在门口,压根不想让他进去,很不客气地问他:“你来干什么?”
田立衡下了车,来到我们面前,对我说:“你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我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其实药水我已经配好了,但是现在我还不想交给田立衡,我对田立衡说:“我查过了,我的药水只能克制一时,不能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还是用那条母蛇将子蛇引出来。否则的话,它死在你的脑子里,也会发臭发烂,对你的脑子还是没有一点好处。”
田立衡两侧的太阳穴隐隐跳动。他指着自己的脑子,可怖地瞪着眼珠子对我说:“你以为我不想快点让它出来吗?这家伙每在我的脑子里动一下,我就感动浑身的神经都被它在牵动。我现在除了要供养它每天必须的血肉,还要忍受这种疼痛,换了谁也受不了!”
他侧过身子,对着我扒开半边头发,露出右边的耳朵以及头皮。我清楚地看到一条小蛇的尾巴深藏在耳洞里。而他头发下的头发,已经变得透明,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里面的血管和脑回脑叶。在这些发白的脑回脑叶中,一条金色的小蛇正在安静的栖息着。
我吓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身后的赵亨立即扶住了我。
田立衡的眼珠血红的瞪着我:“如果可以像截肢那样一刀砍去,我恨不得马上砍掉这颗脑袋,问题是我办不到。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必须给我想出办法来,否则的话,发生什么后果也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可是,母蛇在令良那里,如果你要我帮你,你自己想办法弄到令良手里的核桃。”
“我自己想办法?不可能,你也必须出来帮我。否则的话,你不是还有个名义上的老爸吗?不管你在不在意他,我先拿他开刀再说。”
田立衡扔完这句话就走了,只剩下我和赵亨站在门口。
我心情复杂的走进门,赵亨也默默无言地跟在我身后。
坐在书房里,我发愁地问赵亨:“怎么办?虽然我也想从令良手里拿到母蛊,可是要我和田立衡一起对付他,好像在道义上站不住脚,可是假如我不帮田立衡,他就会对付我爸。即使我对他毫无感情,毕竟他在血缘上还是我爸啊,要我完全狠心不理会我觉得我又做不到。”
赵亨沉默了一会儿说:“让我来帮你想想办法吧,母蛊对于令良来说也是一件很宝贝的东西,有了母蛊,他才可以操纵和对付我们。他手中的核桃片刻不离身。想要他交出母蛊,只有用一件他非常重视的东西来换。”
我苦恼地说:“他有什么可以重视的?他最心疼的就是他的女儿令仪,对于令仕嘛,他是儿子,应该也是他重视的。可是,难道要我对田立衡出主意,让他绑架换人?不说这个主意有点缺德,我要是出了这个点子,我算什么人啊?”
赵亨摸摸我的头,微笑着说:“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令良不是一直想要宋徽宗的手札吗?墓室里他得到的手札是金国的文字。不见得就是宋徽宗的手札。上面也不一定记录了什么丹药。”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轻轻拍了下我的来呢,对我说道:“我懂一点金国的文字。”
是啊,我忘了!现在的赵亨应该还有一部分一恒的记忆吧,虽然他不是一恒的模样,也还残留了赵亨的一部分性格。可是大部分一恒的记忆却在他的脑子里。阵亚丰弟。
“我明天先去找常老,令良不懂金国文字,即使令仪懂一点,那也只是皮毛。要想找到懂金国文字的人,可以去找常老打听。他应该很清楚这方面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和赵亨正准备出门,就有人找上门来。
来找我们的是秦队长,他一脸的严肃,后面还跟着两名年轻的警察。
秦队长开口就告诉我们,他是为了那桩碎尸案而来
经过残留的肉体组织分析,死者是一个女孩子,虽然尸体已经被分尸。可是得出的结果是她手臂上、大腿上,还有身上其他地方的肉都被割了下来,根本找不到。
可是这种破案的事情为什么要找到我和赵亨呢?
秦队长说:“因为我知道你会走阴。目前我们没有一点线索,只有通过这种方式,看能不能和死者取得联系,希望能找到破案线索。”
我对秦队长说:“走阴也是要有先决条件的,比如我要走阴的人的名字,生辰年月。最好还要有样随身物品。这个物品还不能是戴了一两天的,必须是死者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东西,这样,它会沾染上死者的气息,死者在临死时还会附留一丝魂魄在它上面,这样才方便我走阴。您这个只是一堆碎尸血肉,让我就这样去面对?我怎么走阴啊?”
秦队长轻轻拿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放着一枚白金戒指。
“这是死者身上发现的,从这枚戒指看来,应该不是戴了一两天的东西。而且……”
他脸色沉重的说:“死者的身份我们也已经查出来了,是君悦酒店的一名小姐。叫做陈红。不过这些女孩子在外面都是用的化名,连身份证都是造假,所以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她的真名字。”
君悦酒店?那不是吴全和吴君兄妹俩开的酒店吗?
想了想,我对秦队长说:“那好吧,现在我们暂时有点事情要出去,晚上你们带东西来吧。”
我们一起出了赵先生的屋子。
临上车前,秦队长看了一眼我们的房子,笑着对我说:“这院子,左边一个水钵,右边放着一辆水车。后面是厨房,上面挂着一枚八卦镜。这是暗合了五行阵的阵法啊!不过这个阵法好像不是针对人。你们是在提防什么东西么?”
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懂一点阵法,我强笑着说:“你也知道,我是走阴的,自然也要防着一些脏东西进来啊,免得自己住的地方也不得安宁。”
第177章 一扣还一扣
我不禁在心中想道。如果他知道我是为了防僵尸,不知道还会不会来让我过阴。
告别了秦队长,我和赵亨直接去了漱画斋。
赵亨的想法是,先了解本市懂得金国文字的专家有几位。研究金国文字是个冷门,不是职业关系,一般不会有人注意的。如果令良想请教这方面的专家,常老应该可以知道是哪几位。
找到这个人,了解令良的举动。如果没有这个人,那么赵亨打算自己出面。
事先已经和常老通过电话。我们一进漱画斋,就被请上了常老的雅室。
常老、董翁和铁老早已经等在里面,见我们来到,笑容满面的站起来。
常老上下打量了一眼赵亨,说道:“嗯,你现在的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样了啊?上次我在宴会上看到你,感觉和这次完全不一样啊!”
赵亨叹口气,带点感慨地对常老说:“一言难尽,上次我是中了一些人的下劣手段。不说您也应该猜得到。”
令良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道经师宝印对赵亨施法,常老这些人对中国的传统文化都是非常了解,也知道令良这人是什么出身,所以赵亨这话无需说得太明白,他们也心领神会。
赵亨将带来的两个礼盒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来,摊开手笑道:“请您过目,看这两件磁器是不是可以抵消您所失去的那两件。”
盒子里放的是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两件磁器,都是经过赵亨精心挑选的。
一件是雨过天青色釉弦纹方樽,是汝窑所出,本身焕发的色泽如一抹雨后的云彩,清新自然!还有一件是玫瑰色紫金细肩花瓶,是钧窑所出,流光溢彩的釉面在灯光下闪烁着点点星光。
常老等人情不自禁发出长长一声赞叹,三人的眼睛瞬间都散发出精光,醉倒在这两件珍品之中。
看了许久,他们才伸手,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取出来仔细观赏。
赵亨笑眯眯再次问道:“您认为这两件足以可以比拟您之前所遗失的那两件磁器吗?”
常老连连点头,只知道说是,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他的目光在这两件磁器上流连忘返,根本就收不回来。
董翁也是一个劲地赞叹,手里也拿着一件和铁老左看右看。不住地说常老这是因祸得福,眼前这两样珍品的价值,论工艺论色泽都比之前那两件好得太多。
三人足足欣赏了好久,常老才将目光收回来,一脸的心满意足。他痛快的对我说:“既然你们拿了这么样好的两件磁器给了我,那我也去警局销案,还你舅舅清白吧。”
我不禁苦笑:“不用了,常老,多谢您的好意。我舅舅已经去世了。”
常老听了诧异极了,立即问道:“去世了?怎么会这样?”
我勉强笑道:“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