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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笑了笑,含糊地道:“快过年了,我也不能老住在他们家吧,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郭晓佳也明白有些话我不方便说,聪明的没有追问下去。她喝了两口热茶,然后犹犹豫豫地对我说:“我前两天梦到了杏儿。”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鼓励她说下去。
郭晓佳回忆着说:“这次和从前不一样,杏儿这次居然在梦里和我说话了。她和我说,她一直想找你,可是就是找不到你的人。她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问她是什么事情,她说她们老板的妹妹要害你。”
我笑了笑,苦涩的说道:“你替我多谢杏儿,她有心了,这件事现在已经过去了。”杏儿也许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了吴君要害我的消息,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现在想来,这一连串都是已经计划好了的。
张帆利用了宋真约我出去,在商场的洗手间里绑架我,将我关到有粪坑的屋子里,到了晚上,又通知了赵先生和赵亨。只是不知,宋真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郭晓佳带着歉意地说道:“真对不起,我还以为可以帮到你,没有想到晚了,早知道……”
我摇头说道:“没用,即使杏儿告诉了我,他们还会用别的办法。”像吴君这种女人,从没有人和她对抗过,也许因为我三番两次的对她说话毫不留情面,她就对我记恨在心了!
对我报复很正常,可是连带着害到了一恒,就是我绝不能容忍的了!
郭晓佳又说:“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工作,马上也要搬出去住了。我昨天去医院看了赵亨,赵亨让我把你的东西给你。”
她从身上掏出我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对我说:“你没有手机,他住在医院里也联系不到你,他说等他好了还要来找你的。”
我看着这个手机没有说话。
赵亨还来找我?他还来找我干什么?难道他不恨我和一恒?
郭晓佳的眼睛一直注意着我,又说:“赵亨说我要是把电话还给你,让你马上给他打个电话。”
我点了下头说:“嗯,好吧,我一会儿就打,你吃了饭吗?要不就在我家吃饭吧。”
郭晓佳摆手笑道:“不用了,我还赶着回去整理东西,明天我就搬到新的房子里面。你要是有杏儿的消息就告诉我啊,我先走了!”
我点点头,也不留她,送她出了门。
我站在门口,看着郭晓佳离开我家后就立即掏出了手机打电话。
过了没一会儿,屋子里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外婆高声喊着让我去接电话,我走过去,想挂断,想了想还是将电话放在了一边。
电话显示是赵亨的名字。
我看着电话上他的名字,心里想,他还给我打电话作什么呢?是要骂我一顿?
外婆湿着手走出来,诧异地问我:“红豆啊,你电话响了怎么不去接啊?”
我随口答了一句:“不用接了,骚扰电话。”
外婆哦了一声,又转身进了厨房。
趁着电话自动挂断的时候,我连忙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然后把它放进了房里我的枕头底下。反正这段时间也不会有人找我,我也不想见人。
我和外婆一起在厨房里忙乎了整个下午,终于到了傍晚。
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我走出去,就看到舅舅下了车。
他居然把舅舅带回来了,这点让我实在意外。
外婆很高兴,连忙对他说:“在田啊,正好饭菜都好了,赶紧来吃饭。”
我看了看舅舅,身上明显挨了打,脸上也有几处地方青淤了。看来吴君让人对舅舅动手了。
外婆也注意到了舅舅身上的伤痕,难过的说:“这可怎么办啊。你欠下那人那么大一笔钱,这怎么还呢?”
舅舅安慰外婆说:“妈,您不要担心,他们要的无非就是钱,真要是把我打死了,连钱都落不到了。”
“可我们到哪里去变出一大笔钱来呢?”外婆说着说着眼睛都湿润了。
舅舅也叹口气没说话,是啊,30万对于我们来说就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更何况100万。
吃完饭之后,天色也黑了,外婆就留他在家里住宿一晚。
本来他要推辞,说还是连夜开车赶回去,也不知怎么的,我突然鬼使神差地开口说道:“要是你没什么事,就留下来吧,这黑灯瞎火的赶路太危险了!”
他听了,喜形于色,连忙答应道:“没事没事,我现在完全没事。”
看着他这样,我的心里又觉得可怜。转念又想,这也是他自找的,前20年没想到我。怎么现在又想到来找我了呢?
我甩手进了我的房间关上门。
我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果然已经没电了,看来赵亨打了无数个电话吧。随手我就把手机扔在了抽屉里面,又拿出那个圆盒,抱在手里。
我睡在床上,把圆盒抱在怀里,真希望这个圆盒能帮我去见一恒,不是说这个圆盒是我和一恒的信物吗?不是说这上面有我们两个人的血契吗?为什么我现在要见一恒一面就这么难呢?
第90章 宋磁
怀里的圆盒都被我捂热了,可是一觉醒来,窗外还是深夜,我却依然没能见到一恒。
我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绝望地想,如果还不能见到一恒我就到五亩地去睡觉,一直睡到见到一恒为止。
不是说我是他指定的通阴人吗?为什么我不能去地府呢?
这样想着,我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变轻了,可是我看到的却不是地府冥界。
我的眼前是一座小院,从拱形的院门进去,就看到一个装满了书籍的屋子,一位黄衣女子靠在临床的榻上,歪着头看书。
这个女孩年龄不大,大概只有十二三岁,却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美人胚子了!
她乌黑的头发挽成双髻,松松地垂在脸颊两旁,如玉般的肌肤在阳光的照映下几乎透明。院落里种着一株梨花,洁白的花瓣盛开,微风中也带着浓郁的芳香。
看了一会儿,她微微皱眉,低声说道:“据这书上所记载,九星会和,气候大变,冬季雨雪连绵,来年紫微必将黯淡,帝星陨落?”
她右手握拳,依次伸出拇指食指,依次是中指无名指到尾指,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又曲起尾指,然后是无名指、中指,接着又到食指和拇指。好像在计算什么一样。
这样反复了数次之后,她似乎得出什么结果,眉间深有忧色,不停摇头低声叹息:“若真是这样,天下大乱,我大宋岂不危在旦夕?只是这时日尚早,也许有解救法子也未可知?”
她坐立不安,干脆出了阁楼,徘徊在梨树旁,看着梨花,若有所思。
“姑娘、姑娘!”一个娇俏的声音透着欢喜,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绿衣丫鬟,年岁看起来比她只大了两三岁,喜滋滋地对她说道:“姑娘,今日府里有大喜事,姑娘可知道吗?”
黄衣女子脸上泛起红晕,淡淡一笑却不出声。
绿衣丫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是我糊涂了,上元夜姑娘还出去了的,姑娘对今日之事一定早已经知道了。”
黄衣女子只是低头轻笑,依然不做声。
绿衣丫鬟却不肯罢休,大惊小怪地说:“姑娘您知道赵公子是什么人吗?老爷瞒得我们好紧啊,连夫人都是今日才知道。”
黄衣女子不禁扬眉,眼中有问询之意。
绿衣丫鬟拍了一下巴掌惊讶地说道:“赵公子就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啊!赵公子瞒得我们好苦,老爷也瞒得好苦啊!”
黄衣女子脸上顿现惊诧之意,显然也感到意外,不禁说道:“恒哥哥竟然是陛下的三皇子?”
绿衣丫鬟连连点头,显然是高兴之极。
黄衣女子却脸有忧色,喃喃说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此时机,恒哥哥可如何是好。”
绿衣丫鬟不解地问道:“姑娘在担心什么啊?赵公子是三皇子难道不好吗?姑娘嫁给了赵公子,以后就是皇妃了,那可是大富大贵的命啊!”
微风中传来轻轻一声叹息:“傻绿萝,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身为皇家之人,更是要为国忧心啊!”
画面随着这一声叹息也渐渐远去,我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外婆家的屋子里。
梦里见到的黄衣女子就是寅娘吧!
看她梦中说的话,难道说寅娘早就算到了日后的靖康之变?
寅娘姓李,我也姓李,马脸老鬼口口声声你们李家人,这李家到底是什么特别的李家?
天色已经大亮,我坐起身在床上发呆。
外婆在外面喊我,我起床出去,看到早饭都已经做好了,外婆亲自熬的八宝粥,配上新鲜摊好的鸡蛋软饼都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舅舅和他也坐在桌子旁边等着我。外婆招手说:“快点洗了口脸来吃东西,都什么时间了还睡啊!”
看到我出来,舅舅笑着说:“红豆啊,快过年了,今天舅舅和你一起出去逛逛街,给你买几件衣服吧。”
我看了一眼舅舅,淡淡问道:“你还有钱给我买衣服吗?你的店铺不是早就被人收走了?”
舅舅说:“给你买衣服的钱还是有的,你就别管了。”
我一针见血地指出:“只怕不是你的钱吧!”
舅舅看了一眼他,讪讪地笑道:“你真聪明,那好,那就让你爸爸陪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一勺一勺地慢慢吃粥没有接话。
外婆这时也在旁边打着圆场:“红豆啊,你也不要怪你爸爸,他从前是没有时间来,顾不上看你,其实他也关心你的,你上学的手机就是你爸爸买了送给你的。他现在赚了一点小钱,想给你买几件过年的衣服,你就不要耍性子了,吃完了和你爸爸去,好好玩一玩啊!”
外婆的话也给他壮了胆子,连忙笑着讨好我说:“是啊,快过年了,我还想给你外婆也买件衣服,你外婆年纪大了,也不想出门,你和我一起去参考参考好吗?”
听了这话,我也有点心动了!就算我不稀罕新衣服,可是既然有人要给我买,给外婆买,我为什么不要呢?再说了,他是我爸爸,这么多年不看我,来给我买也是应该的。
我何必装什么清高骨气不要呢?我不要他的东西,说不定还会有人笑话我说我是傻帽,我的血管里流的是他的血,再怎么也避免不了我是他女儿的事实。
我点头答应道:“那好,那一会儿吃完了就出去吧。”
他听了大喜,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看着他的笑容,我居然觉得自己答应他是对的。
我本来就没有几个亲人,既然有人愿意对我好,何必要拒绝呢?也许他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为什么不给他和我自己一个机会呢?
吃过饭,我就坐上了他的车,又拉上了舅舅一起去逛街。
车上,舅舅问他这么多年到底在做什么。
他说,最先开始是跑海船,后来就学着跑海货,运一船瓷器到海外,赚的利润比在国内高多了。听到这里,我触动了心事,连忙问他:“瓷器在国外是不是很受欢迎啊?如果是古董的话就应该更受欢迎了吗?”
他说:“那肯定,瓷器本来就是中国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