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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恋:依然是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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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去赶集……”
  他一边唱着,一边转动门锁,试图自力救济打开;在这个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压根儿匀不出时间找锁匠或打电话骂建商。
  他很快找到诀窍,当他将喇叭锁用力推向前时,整个结构会变得较为稳固,他可以在这个时候转动圆形的手把,找出卡榫的那一点。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开了!”他赶紧站起,推开房门,却感觉一道阻力,原来是她倚着门坐在地板上。
  他慢慢地推开,她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爬起来。他打开容身的宽度后便钻了进去,蹲下来看她。
  她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像一团烂泥巴摊垮在地板上,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哼着:“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我,呜呜,摔了一身泥……”
  “小薇,怎么了?”
  他瞧向窗户,寒冷的冬风正从大片敞开的纱窗吹进来,他觉得有点冷,她却像做过剧烈运动似地流了满身大汗。
  他先扶她起身坐到床沿,再去关窗户,隔绝外头的冷风,然后到外面拿了一把餐椅,靠在房门以避免不小心再度关上。
  “我、我我关了门,就、就就就打不开了……”她慢半拍,这时才回答他的问题。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我我我以为自己可以打开,试了又试,就算打不开,我、我我也会找人帮忙,可是、可是,突然、突然……”她又开始大口喘气。
  “你哪边不舒服?”他紧张地俯身问道。
  “我好怕,我怕永远被锁在这房间里面,出不去……”
  “你明天没来上班,我会缉拿你到案。”
  “你明天又、又又又不在……没人知道……”
  他的“笑话”显然无效,她额头又开始冒汗,一双大眼抬起,焦躁地在房间内游移,好似找不到一个聚焦的定点,蓦地她冲到窗边,手一抬便打开窗户,再推开纱窗,眼见就要探头出去……
  “你干什么?”他及时拉回她,顺手将纱窗推回去。
  “我好闷,吸不到空气!”她声音变得慌张,又想探出去。
  “房间里有空气,你坐下来,心情才会平静下来。”
  “不行,不行的……”她眼眶里滚动的泪水终于掉下来,虚弱地说:“我会死掉,没空气,会死掉……”
  “没事,没事了。”他再度抓回她想开窗的手。
  她终于放弃开窗,就任他抓着,两只眼睛瞧着头上的灯光流泪。
  他什么时候见过她这副可怜兮兮的软弱模样?平常她再怎么怕他,顶多是令他气结的怯懦神态,现在这个样子,更令他气结,气到——
  “我都说没事了!”他心一横,顺势抱住她颤动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背。“门已经打开,你出来了,没事了。”
  “呜……”她闷声哭泣。
  “好啦,很害怕吗?没事了,我在这边,不怕了,门开开的,不会再锁住,别怕了喔。”
  他一边说,一边想咬下自己的舌头。这简直太破坏他的形象了!
  可是,没人能咬牙切齿地说出安抚人心的话,说着说着,他脸部的线条也柔和了。
  过去的她,是不哭的。他唯一一次看她流泪,是在两人生涩疼痛的第一次。在最后彼此筋疲力尽时,她趴在他身上,脸蛋紧贴他的胸膛,他怜爱地抚摸她的头发,忽然摸到她脸上不住滚落的泪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地拭去她的泪,再送上他最缠绵的深吻……
  他轻拍她的手掌一僵,察觉到自己不应有的生理反应,立即回到现实,稍微推开了她,语气干涩地说:“你要不要去冲个澡?放松一下?”
  “我洗过了……”她抬起脸来,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更显迷茫。
  “你流很多汗,衣服都湿了,也该换掉。”
  “哦?”她双眼还是雾茫茫的,似乎听不懂他的话。
  彼此凝视,他看到的不再是害怕逃避的眼神,而是原始单纯的直接注视,瞳眸里晃动着盈盈水光,仿佛无言地向他寻求安慰,那娇弱模样十分陌生,却也令人心怜,他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为她拭去泪水……
  相对看了半晌,她终于发现她看到了谁,惊叫一声。
  “啊!你来了?”
  她双手一推,他也顺势松开手臂,两人皆是不自在地退后一步。
  “我我、我……我没事了。”她恢复了见到他就结巴的本色。“谢、谢谢谢谢副总,你可以走了。”
  他这么好用?帮她开了门,用后即丢?他也恢复了冷冷的脸色。
  “你去洗澡,我检查这屋子所有的门窗。”
  “喔。”
  她没有反对的理由,默默地去衣橱挖出衣服,再默默地走向浴室。
  她掩上浴室门,又打开,以一种哀兵的姿态看他。
  “你浴室门不用关,我不会进去。”他立即走开。
  她没说话,便将浴室门板轻轻掩至最小缝隙。
  他随即开始检查屋内门窗,一扇扇去转动把手和锁柄,发现厨房通往后阳台的喇叭锁也有些松动。
  她很快就冲好澡,洗去一身汗水,换了一套休闲运动服。
  他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看电视,她慢慢走来,坐到另一张沙发。
  “副总,谢谢你。”
  “你不知道房间的门锁坏掉?”
  “我不知道。我本来就没关门睡觉。”
  “你不怕?”
  “不怕,屋里又没别的人。”她低下头,欲言又止,指头绞了绞,见他没说话,好半天才又迸出:“门关住了打不开……才难受。”
  “幽闭恐惧症?”他已猜到她的症状。
  “是吧?”她声音小小的,没给他肯定的答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唔。”
  “是你爸爸公司出事之后吗?”他继续追问。
  她身体明显地抖动一下,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又马上低下头。
  “好像是。”
  “你爸妈知道你会这样吗?”
  她摇摇头。
  “你爸爸还在高雄?”
  “他现在在上海。他有个朋友找他,希望借重他在工具机方面的专业和技术,我爸也想重新开始,就带我妈妈一起过去。”
  “所以你家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台湾?”
  “还有叔叔、阿姨,他们都在高雄,周末有空我会回去看他们。”
  “你这个……症状,需不需要看医生?”
  “不需要。已经很久没发作了,刚才就突然爆发……唉,我也不知道,明明找锁匠来就好,可是我一秒钟也待不住,我不想被困在房间,越去想,就越受不了,刚好、刚好你打电话来……”
  她还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说话,如果不是盖俊珩就坐在旁边的沙发,别人可能以为她在自言自语。
  她需要找人说话吧。盖俊珩心头一紧!莫非打从四年前他父亲公司出事后,她就一人单打独斗,没有奥援,没有可以抒发压力的谈心对象,以致于闷出心病来?
  他记起了她独自待在大办公室却从不锁门,不是她不注意安全,而是她根本不愿意把自己锁住吧。
  “那时兆荣工业爆发财务危机,被怀疑掏空资产……”他试图寻找她心结的源头,一面注意她的反应,只见她还是低头,呆呆地捏着指头,便又问说:“都是靠你撑过来的?”
  “不完全是,我只是帮我爸。”她声音低低的:“公司出事时,我知道该怎么办,找干部开会,找银行,找董事,找股东,爸爸急得高血压发作,就送他去住院,我再回到公司,继续寻求解决问题的管道。但是欧美工具机市场持续低迷,订单变少,我爸投资的连动债又惨赔到一文不值,根本没办法赎回,所以我们还是付不出料款和员工薪水,但我爸绝对没有掏空资产,绝对没有,公司的厂房、土地、机器都在。”
  该是激动的,但她语气仍是平平板板的,也不停地抓捏指头。
  “是的。”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兆荣工业只是投资失误,造成巨额损失,但生产营运还是正常运行,所以银行团才愿意接手重整。事情能够圆满解决,对员工、对股东、对债券银行都好。”
  “我爸却留不住了,他势必要辞职以示负责,离开我阿公白手起家的公司,其实……我也有责任的,我该阻止他买连动债。世上哪有那么好康的投资,保证每年获利十几亿,骗人,都是骗人的!”
  她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起伏,像是风吹过水面微微扬起的波纹,乍听之下还是十分平静,可是她却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捏着指头。
  他注意到了,她不是捏指头,而是拿指甲互掐,将两只手掌的指头的手背掐出一个又一个红痕。
  “不要掐!”他大吼一声,立即起身,走过去用力握住她的双腕。
  他双手这么一握,将一直低头的她拉得仰起身来,圆睁一双惊恐地大眼,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不要掐你的手。”他抑不过度高昂的声音,轻轻地放下她的手。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不需要自责,你爸爸已经有新的事业,你也有份好工作……”
  她双手虚浮在空中,两眼直愣愣地听他说话,蓦地站起身来,朝他大声喊道:“怎能过去就过去了?我离开公司后,每天闭上眼睛就想到这一切经过,没有一天睡得着,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害爸爸丢了公司,可是我闷,我难过,我要跟谁说?爸爸血压高,妈妈早就心力交瘁,我没有朋友,没有姐妹,写了好几十页的日记,都是垃圾,越写心情越糟,看到四面墙壁包围着我,忽然就不能呼吸了,我、我……”
  “小薇,没事了。”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看着我,没事了。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你可以再慢慢跟我说。”
  “我不想说了。”她流下泪。“那是垃圾,越说越臭。”
  “你就当我是垃圾车,将垃圾倒得干干净净。”
  她痴痴地看着他,润湿的睫毛眨也不眨,一双黑瞳漾出薄薄的泪光,好一会儿,泪眸才缓缓地弯眯起来,嘴角也轻轻地扬起。
  “盖俊珩,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
  因着她喊他的名,因着她的轻笑,他的心竟是大大地震动。
  “好,不说这个。”他镇定地放开重压在她肩头的双手,换个话题。
  “曼蓉今天晚上生了。”
  “我知道。我接到她先生传来的简讯。”程小薇终于放松僵硬的身子,仍带着那轻笑。“大家约好过两天去看她和贝比。”
  “房间和厨房的门锁你不要碰,等我回来,再联络物业管理公司派人修理,这新房子还在保固期间,建商要负责的。”
  “喔。”
  “你早点睡。”
  “对啊,我好累,我想睡了。”
  “嗯,我该走了。”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不知道是谁该先去睡,或是先走。
  “我看你睡着了,再走。”他以主管优势发号施令。
  “喔。”
  或许她今晚这一折腾,真的累坏了,也或许她习于听令,他一说完,她没有反对意见,就转过身,摇摇摆摆地走回房间去。
  更或许,这是她对他的信赖?盖俊珩看她走进房间,灯也不关,拉起被子倒头就睡,不觉浮现起这样的想法,从而产生一种他也说不上的奇异满足感——她知道他会帮她关灯、关门,所以她很安心地去睡了。
  他拎起丢在大门边的公事包,关掉客厅大灯,打开大门,右手紧握门把,停伫片刻,脚步却是踏不出去。
  他没有办法离开她。即使她睡在他坚固的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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