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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遥远的她 作者:董安可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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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歌也松了口气,以她目前的状态,实在不宜闹得满城风雨。
  “能不能告诉我宋小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话,你助手发现你的时候,你差点把自己给掐死…别告诉我,你们只是纯聊天联络感情,你的病情我很了解。”兰彦不客气地先断了弦歌后路。
  弦歌沉默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
  事关母亲的清誉,她必须慎重。
  兰彦加重语气,又强调了一次,“弦歌,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对我不能有所保留。我能救得了你一次,谁能担保下一次?我必须要知道你病情加重的原因,明白了吗?”
  想起宋雅意说得那些话,弦歌按在白色床单的手关节泛白,心头依旧隐隐作痛。
  “她污蔑我母亲出轨。”半响,弦歌轻轻地说。
  果然,意料之中…
  他接着问,“然后呢?”
  “她提到了孩子,她说活该我这辈子都没有孩子。”弦歌嘴角一弯。苦涩又悲伤…
  兰彦有些明白弦歌发病的原因了。
  孩子跟母亲,从来都是她心头不能愈合的一道伤疤。
  对弦歌的治疗,一开始,并不十分顺利,兰彦接到委托,到第一次接触弦歌时,她的焦虑症状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她整日整夜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有时会大叫,有时会摔东西…
  经常出现幻觉,自说自话,像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的人。
  偶尔像个正常人的时候,总是沉默着,拒绝跟任何人交谈。
  她还有过不止一次自残的前科,但兰彦至今也无法确定,她选择自我伤害的原因,究竟是因为幻觉,还是因为本身就有结束生命的潜意识…
  闹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她从三楼的窗外跳下,磕到了额头,昏睡了几天几夜。
  兰彦那时拿弦歌同样棘手,除了药物控制,他几乎束手无策。不过,在他建议之下,闻家收养了可颂。
  可颂的到来,成功地转移了弦歌的注意力。
  她对可颂的关心大大超过了兰彦的预期,可颂的衣食住行,弦歌样样亲力亲为,这在闻家这样的家庭中,是非常少见。
  后来,兰彦才慢慢意识到,真正困扰弦歌的,其实是她对孩子的愧疚感。
  她把孩子流产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她无法原谅自己,甚至希望能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孩子的重生…她加倍地对可颂好,只是拼命地想要弥补对那个孩子的亏欠。
  对她母亲…也是一样。
  在她的脑海里,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撞破了父亲的奸/情,如果她没有惊动母亲,她母亲就不会发生意外,就不会过世…
  在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暗示之下,她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兰彦知道,这些年,她一直在伺机报复宋家。
  对可颂好,跟替母亲复仇,这些都只是弦歌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
  可是,当她心理承受的压力,超过她所能承受的极限时,所有被压抑的负面情绪便会一次性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以后还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谁都不知道。
  “弦歌,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跟我都清楚,孩子跟伯母的过世,都只是因为意外。就算没有你,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兰彦说。
  弦歌不说话,她并赞同兰彦的说法。
  “也不要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怀疑自己,我记得你说过,你最不在乎的,就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思想跟言论,忘了?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一个洒脱的女人。”
  “洒脱?倒是想洒脱。”弦歌自嘲地笑了笑,又说,“再说,宋雅意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只要一想到她,全身的肌肉都会变得亢奋起来。”
  “恨不应该是你生命的主题,弦歌…”
  “但却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弦歌强势地打断了兰彦的话,淡然地说到。
  兰彦从她平静地眼神里看到的,全是难以撼动的决绝,她是一个顽强地姑娘,也是一个固执到了病态的孩子。
  而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用仇恨转移歉疚的确能缓解弦歌现阶段的精神压力,但这样的治疗犹如饮鸩止渴,兰彦比谁都清楚,可他暂时也没想到更好的方式。
  “这几天你必须住院观察,放心,医院我已经打好招呼。药我给你助手了,一定要按时吃。”
  弦歌笑着点头。
  兰彦走后,小穗端着水和稀饭走进病房,一言不发。
  弦歌端过稀饭,一口一口,听话的喝着。
  半碗下肚,弦歌才问,“我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小穗回答得干脆,“没有。”
  也对,小穗不是虫子,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弦歌曾见过一个将近两米的彪形大汉满脸血污地倒在小穗跟前,而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弦歌说,“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小穗愣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喝完粥,小穗将弦歌手机拿给她,手机上几个未接来电。小穗从来不替弦歌接电话。
  弦歌瞟了一眼,宫佑宁打了一个,还有三个是裴谦的,还有一条短信,是陌生号码,短信还有附件。
  弦歌点开短信,附件是一张照片,一张她跟裴谦接吻的照片。
  照片是在裴家拍的。
  短信的内容是,“如果我把这张照片发给楚祎,你觉得会怎么样?”
  弦歌没回。
  小穗给弦歌坐在一旁给弦歌削苹果,弦歌问,“你能不能帮我回萧公馆拿一件东西?”
  “现在吗?”小穗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
  弦歌笑着说,“对,现在。”
  小穗从萧公馆回来时,病床上已经没有看到弦歌的身影,小穗心一紧,出门,刚好碰上寻房的护士,护士摇头,小穗咬唇,是她大意了…
  赶忙给弦歌打了电话,万幸地是,她接了。
  电话那头,风声很大。
  小穗几乎是在一瞬间,冲向了电梯,直达顶楼。
  推开顶楼的门,弦歌穿着白色的病号服,披散着长发,站在风中,分外落寞。
  小穗见她很多种模样的她,有妖艳轻挑的,有典雅高贵的,有文艺清新的,当然也有慵懒颓废的,可以往的每一种弦歌,都及不上现在的她。
  白色的病号服下,她单薄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
  小穗轻声唤了她名字,她回头,嫣然一笑,飞舞在空中的黑色长发遮住了她小半张脸,只露出忧伤带笑的双眼。
  这是小穗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直觉告诉小穗,弦歌不会从那里跳下去,至少不是现在。
  “我只是过来吹吹风,你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弦歌笑了笑,继续看着前方,顿了顿,又说,“我吃了药的,放心。”
  小穗走进,将那个文件袋放到她面前。
  “谢谢你,小穗。”弦歌说。
  “多想想你现在拥有的,你还有可颂,还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你比大多人数都要幸福。”也许是不忍心,也许是恨铁不成钢,小穗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不像安慰。
  可弦歌并不介意,她看着她,笑着说,“我也想活得快快乐乐的。”
  她笑着,却像是在哭。
  听得小穗心头一阵莫名的压抑。
  没过几分钟,宫佑宇上了天台,小穗看到他,条件反射似的皱了皱眉头,退到一边。而弦歌却开口,让她去楼下倒杯热咖啡,意思表达得很明确。
  小穗不能拒绝。
  宫佑宁走近,慵懒地说了一声,“好几天没有闻小姐音讯,我还以为您已经忘了宫某了,怎么,闻小姐这么早,是有什么急事吗?”
  坦白说,弦歌是真的很讨厌宫佑宇。
  不因为他混乱的私生活,也跟他表里不一,心狠手辣的个性无关,弦歌厌恶地,是他明明用尽了手段设计于人,却成天摆出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他的悲凉嘴脸。
  这一点,跟宋雅意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现在在环球的身份很尴尬,如果你想巩固地位,我可以帮你。”
  宫佑宇手指擦过铁制栏杆,笑了笑,说,“闻小姐似乎不太了解行情。”
  弦歌没兜圈子,把话说直截了当,“你父亲虽然名面上让你接管了环球,但事实上,你弟弟宫佑宁才是除了你父亲之外,持股最多的人,没有你父亲的支持,你什么都不是…你别忘了,宫佑宁的母亲身后,还有周氏这个庞大的后盾,如果宫佑宁不是因为负/面/新/闻缠身,你以为,就凭你收购了那几家小公司,有资格跟他一较高下?”
  宫佑宇握住了栏杆,指尖微微泛白,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仿若弦歌说的是旁人。
  “你一心想为环球开疆辟土,但你的父亲什么时候真的采纳过你的意见?你难道就真的甘心一辈子做你父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再说,股东们现在是不能认可宫佑宁,但不代表以后,毕竟名声这东西,花钱买就是了,而董事会那群人,从来只认利益,不认人。”
  宫佑宇闻言,转身面向弦歌,微微一笑,“闻小姐似乎对我宫家很是了解,不过对我却有些误解,佑宁是我弟弟,我们之间,虽然偶有纷争,但在大事上,我们始终是一家人。”
  “是不是一家人,很快就能见分晓。”弦歌将手里的文件袋推到宫佑宇跟前,“这份资料,如果你不要,半小时后,他会出现在宫佑宁的办公室里,我一点都不介意找一个实力更雄厚的人合作。”
  宫佑宇扫了文件袋一眼,“如果闻小姐可以找他合作,恐怕此刻也不会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弦歌将宫佑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笑着说,“谁叫我爷爷偏偏看上了你呢?”
  闻弦歌宛若看着牛郎的眼神让宫佑宇有些不爽。
  “里面是什么?”他问。
  弦歌没有卖关子,沉声说道,“详细地宋氏的审慎调查,宋氏近五年的会计财务报表,还有宋氏目前所有的投资项目,事无巨细,全部在册,当然,里面还有些见不得光的丑闻,你们做传媒的,应该最知道怎么将这些丑闻最大化利用吧。”
  “宋氏?”宫佑宇轻笑,“你说得该不会是…”
  “对!”弦歌冷冽地看着前方,说,“我要宋氏。”

  ☆、第35章 chapter35

  六年前,宋氏一纸公文,高调宣布总裁宋远基同长女宋弦歌脱离父女关系,这条新闻在当时几乎街知巷闻,即便宫佑宇当时身在美国,也略有耳闻。
  就算是寻常人家,父女相争这种事儿,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宋家虽然算不上顶级高门,到底也是申城权贵,却反常地,像是巴不得诏告天下一般…当年,圈内人盛传宋远基暴怒,为的是宋弦歌擅自同裴家退婚,累宋家名声尽毁。
  现在看,宫佑宇却觉得未必。
  闻弦歌手中那些把柄,分明就是要致宋氏于死地。
  若非深仇大恨,宫佑宇不觉得闻弦歌作为闻家财团唯一的继承人,有任何报复的必要。
  宫佑宇不傻,他做生意只求利益,可没兴趣成为别人的棋子,再说,闻家若真是要对付宋家,又何必舍近求远,跟他合作?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闻振山不同意,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儿。
  宫佑宇将文件推回弦歌手边,“抱歉,闻小姐,你手上的这些消息,来路应该有些不正吧。”
  弦歌瞟了他一眼,“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一个这么畏首畏尾的男人,东西我既然敢给你,你就不用担心来路,就算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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