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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他是老人--”
“老人又怎样,明明知道自己年纪一大把,还跑出来混。如今没有座位是他自己活该!”
“仙儿!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石良二略显踌躇。
“什么?”梅若仙有没有听错,石良二说出这么“仁慈”的话来,太阳打西边出来喽。
石良二忍不住站起了身子来,热心地向老人招了招手。
老头子看见了,很高兴地走了过来,还下忘对石良二道谢。
“小姐!谢谢妳,妳真好心。”
又来了!梅若仙不想再替石良二“解释”。
“老先生,我是男的--”石良二自己澄清着,省了梅若仙多费唇舌。
老头子先是讶异,紧接着思索了起来……
“男生女相,将来必定大富大贵。毛泽东就是一例--”
“够了没!糟老头,闭上你的嘴巴行不行。”梅若仙的耐心用完了。
她站起了身来,拉着石良二往别的车厢走去。
“我们到别的车厢看有没有空位,你干么那么好心,这种糟老头最噜哩叭嗉了,一被缠上|奇*_*书^_^网|了就黏得死紧,也不管别人爱下爱听!”梅若仙如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堆。
“仙儿,这样很没礼貌的。”石良一一的表情有些为难。
“蒜头!顾自己要紧。”梅若仙连忙晓以大义。
“该死的!居然没有空位。”在一片叫苦连天声中,火车已行至桃园了!
咦!有了!那个妇人身旁放了一个行李袋霸占住了空位,而旁边还有一个座位,但两个人怎么坐呢?
“仙儿!妳坐。”石良二的“风度”适时地又表现了出来。
妇人把行李袋抱在怀里,不打算放到行李架上。梅若仙大方地坐了下来,她可不想一路站到彰化。
而且这个妇人紧抿着双唇,看来下是“饶舌”之人。太好了,她可以清静了。
石良二就站在梅若仙身旁!
这才象话嘛!男人本就该保护着女人。
可是梅若仙打错了算盘,她还是下得“安宁”。问题出在妇人的行李袋,那个行李袋内传出了异声--
滴滴答答的!好似那种……
梅若仙脑门一轰--定时炸弹!小说看多了的梅若仙想象力丰富得很。
“这位太太,要不要我帮妳把行李袋放到架上。”
石良二看妇人抱着未免太辛苦了,热心地说着。
妇人不但不肯,反而面露戒色,仿佛怕行李袋被抢了去似的。这可就更加深梅若仙的疑虑了,这个妇人想要炸毁这辆列车,她一定是精神下正常,就像“捍卫战警”里那个变态狂人。
梅若仙打了一个寒颤,不自主地拉了拉石良二衣襟,看来情况不对。
石良二一脸茫然不解。
于是梅若仙飞快拉着石良二,冲到列车厢门口。
“蒜头!你敢不敢跳车。”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
“仙儿!为何要跳车,我们买了车票啊!”石良二还搞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不是这个原因啦!是方才那个妇人……”梅若仙急得舌头打结。
梅若仙把她的疑虑说给了石良二听。梅若仙口若悬河的,死的也可以说成活的。石良二不由得不信!
“那我们怎么办才好?”他一切听从梅若仙的决定。
“多亏方才那个糟老头子吵得我不得安宁,我们才换了车厢,否则到时候就死的不明不白喽!”
梅若仙拍了拍胸口,这才庆幸有石良二的“好心”。
“那我们该提醒一下那老先生才是--”石良二开始着急起来。
梅若仙倒抽了一口气,敲敲他的头。
“蒜头!你机灵一点行不行!那个糟老头的嘴巴像个广播电台,被他一知道,不立刻传了出去,到时候一定闹得整个列车的人都知道了。要是被那个妇人察觉了,提早引爆怎么办?笨哦!都什么时候了,救我们自己要紧。”
“可是总要同老先生说一声谢谢才是,是他救了我们!”石良二依旧“善良”得可爱。
“不!是你救了我们。那糟老头不是说你“男生女相”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吗?所以是你命中注定会逃过一劫的!不管别人了。先救我们自己要紧--”
车速很快,这可是自强号列车耶!
风急速地从车门呼啸而过,吹得人脸颊剌痛。
“蒜头!你……先还是我先跳--”梅若仙有些怕,实在是车速太快了。
“我们一起跳,同生共死--”石良二一脸坚定地说着,令人不容置疑。
梅若仙怔住了,一时哑然,石良二真会说话。
“是我带妳出来私奔的,我们自然一块跳。”石良二的长发迎风飞扬。
“很危险的!你不怕到时摔坏了你那张脸!”梅若仙凝视着他那张精致的脸。
“男生不用长得太漂亮的。”石良二摇摇头无所谓道。
梅若仙一时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真正的石良二是不会这么说的。
他极自然地拉住了梅若仙的手,握得紧紧的准备一起跳车。
“我们数到三就一起往下跳--”石良二温热的掌心流过她的心坎。
梅若仙点点头回应着。“一--二--一”
“等等!来不及了。那妇人走过来了--”
梅若仙喊了出来,那名妇人已推开了车厢门而来。
完了!她一定看出了我们知道她的伎俩,准备要杀人灭口了。梅若仙的手不禁抖了起来,石良二再一次握紧了她。
两人齐往后退,下知这名“异常”妇人想要如何。
她手上正拿着那“要命的行李袋”,面无表情的,可是教人不寒而栗。因为她的脸上寒气逼人。
行李袋内的滴答声,像是在催人魂魄。
真是要命,梅若仙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不规律跳着。
但见妇人的手慢慢伸向行李袋,倏地打开了拉炼--
“卧倒--”梅若仙的尖叫声,令人痛彻心扉。
石良二即刻趴下来覆在她身上。
惨了!这下子是死定了,卧倒有何用,炸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可是……没有爆炸声,只是滴答声依然不停地响着。
石良二的身子像母鸡护小鸡似的覆着梅若仙,梅若仙瞥头向老妇人望去,不觉倒抽一口气。
妇人的手中物,只是个闹钟。梅若仙喘了奸大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弄得虚惊一场。
石良二也发现了,他站起身来,然后想伸手扶起梅若仙。
“妳没事吧?”梅若仙看在眼里。如果“正牌”石良二如此贴心就好了。
妇人站在车门口,凄然的一张脸兀自喃喃地念着。
“阿明!以后上学别再赖床了,为了怕迟到硬闯平交道,如今被火车撞得粉身碎骨的,叫阿母怎么办?阿明!把闹钟带了去,以后记得要早些起床上学。”
妇人把闹钟往列车外抛了出去。
紧接着又从行李袋中取出了一个骨灰来。她打开了盖子,把骨灰一把一把地撒了出去。妇人把行李袋重新拿在手上,黯然地走回车厢内。
一个母亲思念亡子的心情,竞被当成了“恐怖份子”。
“穷紧张了半天!”梅若仙自我调侃着。
“机警一点是好的,仙儿。”石良二安慰她。
“蒜头!你方才怕不怕?”梅若仙突然说。
“有妳在我不怕--”他大声地道。
“为什么?”梅若仙大奇。
“我也不知道!在这世上我只认得妳一人,也只有妳对我最好,妳说怎样就怎样!”石良二很“坦白”地说着。
“蒜头!你小心我把你卖了--”梅若仙静静地凝望良二,才缓缓地说。
“如果妳缺钱用的话--”?
“拜托你行不行,别这么天真好不好”梅若仙直想笑,石良二竟单纯到不知“人心险恶”。
“走吧!我们再去别的车厢,看有无座位?这一回我保证不再那么敏感了。”梅若仙趁此岔开话题推开另一头的车厢。
又是满座,今天列车生意还真好!不知不觉中车就快到新竹了!
“仙儿!那里有一个空位,妳去坐吧!”石良二指着车厢角落,那确实还有一个空位。
“我们轮流坐吧!你站酸了就告诉我。”
看石良二这“好心”,梅若仙也不能不回应一下。
“对不起!这个座位有人坐。”
空位旁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掏出了车票来。
是两张有座位的车票,梅若仙无奈地笑了笑。
八成这空位的主人去列车的厕所“方便”一下!
“她回来时!我就起来--”梅若仙不是不识相的人。
“不行!”
男人口气很凶,一副梅若仙非起来不可样。
梅若仙讪讪地站了起来,今天真倒霉!竟碰到些“怪胎”。
“仙儿!我们再去别的车厢吧!”石良二不想梅若仙和人起争执!这男人看来很凶恶。
“有什么了不起,借坐一下有什么关系。”梅若仙不肯示弱,嘴里叨絮着。
但同时她的好奇心大起,这座位的主人是“何方神圣”?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借坐一下都不成。
“蒜头!我们看看那女人是谁?”
梅若仙心想,那座位的主人一定是“女人”,否则那男人不会宝贝得要命。是长得国色天香不成?
可是等了好半晌,也不见有女人来坐这座位。
倒是列车在新竹靠站时,有旅客上车来想借坐这空位。却又被这男人给赶了起来。他口气一直很好好。“我有票!这一张是她的座位车票,谁都不能坐。”
“疯子!”被赶起来的人,恼羞成怒的回了这个男人一句话。
过了大半天,一直没有“她”出现来坐这位子。
梅若仙和石良二都感到莫名,难道这男人真的“有问题”?突然看见男人站起身来!抓起一位陌生男人的衣领,咆哮道:“人呢?”
对方低着头,答不出话来。
男人一脸颓败,如槁木死灰喃喃自语。“她没来……她失约了。她说好和我一起私奔的,呜……我车票都买好了。可是她却没有上车来,她欺骗了我……”
车厢内依旧拥挤、吵杂,根本没人理会他,真当他是“疯子”看。
“仙儿!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私奔”!”石良二为男人的痴心所感动。
“我恨她--我恨她--我恨她骗了我--”堂堂七尺之躯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下痛哭失声。
该恨的!这种失约的女人,梅若仙想着。
“错了!错了!我不该恨她的!我错怪她了。她来了……可是被她的家人阻拦,她一时情急“搭错车”了,那辆是南下的列车,我们是约好坐北上列车的。那辆南下列车发生了交通事故,她也是丧生乘客之一……”男人绝望中语无伦次起来。
这不类似“金玉盟”这部电影吗?女主角因故没有赴约。可是她没死,她只是断了腿,最后仍同男主角复合。而眼前的男人,无论再如何等待,伊人也不会现身的。
梅若仙一时感动,别开头去,眼眶红了。
石良二默默递过一条雪白的手帕来。
他的白手帕从没给女人拭过泪,这是第一次。
梅若仙握着手帕,好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仙儿!如果妳也因故没有赴约,我也会一直等下去的--”石良二一泓深如潭水的黑眸望向她。
梅若仙一听,更是泪如雨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梅若仙低下头在心里大喊。
“仙儿!我说真的。”
梅若仙拾起头来,用手把泪擦了干,并将手帕还给了石良二。她没有用手帕拭泪,她甩自己的手。
她不“敢””用“石良二”的手帕,她知道她不配。
梅若仙径自往另一节车厢走去,她一颗心顿感沉重着。
“仙儿--”
石良二追了上来。可是梅若仙不想回话。
这个列车厢比较没有人,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