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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冬日阳光,看在我的眼里却依旧是愁云惨淡、日月无光,难怪都说心情决定一切!我头疼昨天的事,心情郁闷到极点!大清早起床后,披散着头发就在屋里如困兽般来回走动。
走了没几圈,就听见院里闹腾了起来,喜闻大妈的嗓子吼破了天,原来容三小姐趁着天气晴好,又自杀了!
容三小姐自杀的花样没什么新意,跳的是风冷别院中间那个不大不小的淤泥塘!这个塘是里栽的是荷花,冬季花谢叶凋后,就只剩下了一塘的污泥水。
所幸的是,这次她前脚跳塘,后脚她的丫鬟们就发现了,四个丫鬟围着冒着泥泡泡的塘子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容府丫鬟惨绝人寰的哭声很快就引来了万喜宫的众人,喜闻在容府侍女的鬼哭狼嚎中,施展绝世轻功将沉得只看见泡泡的容三小姐从泥水塘中拔了出来!
满头污泥的容三小姐连吐了几口泥水才缓过劲来,坐在塘边狂嚎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了!”我披头散发,表情郁结的看着狼狈哭泣的容三小姐,皱着眉头看向喜闻。
“唉,又变着法的自尽呢!”喜闻摇头,她红色的衣裙上沾了不少的塘泥,样子狼狈且无奈!
“听说淹死的人非常可怕,全身肿胀,头会肿的分不出五官,浑身散发着腐泥的臭味,要是不幸跳的是池塘,会活活被泥浆撑死,死了后满肚子都是腐臭的泥浆!”我提着裙子蹲在容三小姐身旁,语气阴森的恐吓道。
果然,容三小姐收住了哭声,苍白的脸上又青了几分,想来是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
我叹了口气:“其实事情也不用闹到非死不可!”
她听了我的话,猛的抬头,死寂的眼睛里闪出希翼的光彩。
“你先回去洗洗,看这满身的泥!”我捏着鼻子,起身往后退了退。不是我爱干净,而是这容三小姐再不去洗洗就要变成兵马俑了。
容三小姐眼中复又黯然,默默的任丫鬟扶着离开。
看来,提倡婚姻自由真是人类飞跃性的进步,封建包办婚姻真是害人不浅!看这容三小姐,花一般的人儿,现在闹得像只泥猴,完全没了几日前的千金小姐模样!憔悴的厉害!
“回去了!”本来就心情郁闷,大清早又被她这么闹腾,我瘪着便秘般的脸转身想回房,却意外的发现施肥笑意盎然的站在我的身后。
“你这是什么打扮!”忽略他那张妖孽的脸,单看他身上的衣服就让我满目眩晕,恨不得立时就昏死过去!
“万喜宫副宫主的正装!”
矢绯见宁小如满面的悲痛,低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红绣金长袍,抖了抖袖子冲她笑道。
我颤着声音抖道:“万喜宫……副宫主!”
天啊,请下道雷劈死我吧!我欲哭无泪的瞪着施肥那身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情侣装,恨不得立时就遁地而去!
一身红绣,一男一女,怎么看都像是要拜堂成亲的新人!要被别人看到了,恐怕要兴出更大的波澜!
“喜欢,我头晕,扶我回房!”我单手抚额,闭上眼睛不忍再看这出人间惨剧!
“是!”喜欢和喜乐一左一右的搀着我回了房。
等进了房间坐好,我看向喜欢:“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什么时候冒出个副宫主来了!”
“这个!哪个!总之,昨天晚上是很精彩!因为太精彩,所以就多了个副宫主出来!”
喜欢搓着手,含糊的打着马虎眼,看她这样,昨晚的洗尘宴一定是出事了!
“总之!”喜欢讨好的递给我一杯茶,“现在全武林都知道,施公子是您的未婚夫兼副宫主!”
“噗!”旧戏重现,我刚含进嘴里的茶尽数喷了出来;喜乐丫头成了精,早就跳出了两米开外,喜欢大概得了喜乐的提醒,脚下错步,滑到一旁,武艺超群的半滴水也没沾到!
将茶杯放到桌上,我气急败坏的问:“未婚夫?谁说的?”
喜欢怯怯的往喜乐身后缩了缩:“施公子自己说的!”
“现场有什么反应?”
“嗯,祝公子捏碎了一只酒杯,淮阳王拍碎了一个饭碗;在场的未婚女人全都碎了芳心!对了,钦差大人像小姐一样喷了口酒!”喜欢回忆着昨晚的情景,掰着手指头数道。
“这里没法待了!”我就知道,天要玩我!
我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喜乐,去叫南公子,我们要私奔!”
“要奔到哪里去?”旁白问道。
“北阳!”我也没看旁白的是谁,只顾着收拾我的细软,满脑子逃跑的念头。
“去北阳做什么?”另一旁白问道。
“先去瞻仰一下北阳皇帝,然后取道去云国!”我仍然是没有抬头,想也不想的回答问题!
“去云国又要做什么?”新的旁白再次问道。
“废话,当然是去找!”我突然停了下来,脑子里觉得诡异,突然之间那里来了这么多的旁白!
我猛的抬头:“妈呀!”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三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黑着脸的祝君行,青着脸的淮阳王,还有笑的艳若桃花的施肥!
“最后一个问题!”施肥笑盈盈的看着我:“为什么找南漠私奔?”
我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说:“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用问,说完这句话后,我这只小虾米当场就华丽的阵亡了!
祝君行第一个跳了起来,猛的抓着我的手,不由分说的拖着往外走!
“喂,你要抓我去哪”
祝君行看似斯文,抓着我却能一路轻松前行,手如铁钳般任我怎么折腾都不放开;幸亏我不是吹弹可破的美人,要不然这手腕还不知道要青紫成什么样!
祝君行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只顾拉着我向前走!
前夫发疯就算了,为什么后面还会跟着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闲人!我瞪圆了眼睛瞅着身后如闲庭信步的两人,谁知齐礼是一幅赏风景的模样调开了头,而施肥则是满脸看热闹的兴奋,冲我直眨眼睛!
突然,祝君行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了看跟在我们身后的两人,冰冷的杀意在眼中一闪而过。
我眼花了吧,一向温润如玉、斯文有礼的祝君行眼中会有杀意!那个眼神霸道的睥睨一切,完全不像一个奸商应该拥有的眼神!
齐礼与施肥在这个眼神下止住了脚步,施肥依依不舍的冲我挥了挥手,就差拿出小手绢迎风招展!
“去!都是贪生怕死之徒!”我在心里不耻,其实我也想学他们一样贪生怕死,可是无奈手被人抓住,想怕都不行!
人的潜力往往都是在危难中被激发的,我眼见着就要落入前夫的魔手,大脑在危急中的反应是――扯开嗓子:“来人,救命啊!”
这里是万喜宫的驻地,可以说是本姑娘的大本营,满院子都是我的属下;我这么叫,过不了多长时间,万喜宫的众人就会赶来解救我这个被劫持的宫主!
果不其然,随着我的叫声,院内顿时红影闪动,不一会万喜宫的高手就聚齐在我周围。
站在最前面的,是左右护法,喜闻、喜见;跟在她们后面的是左右令使“喜欢、喜乐”还有万喜宫下座四坛十六舵的坛主、舵主们,红光闪闪的围了一群人!最最可喜的是,由希与夜霄也化成人形急急赶来,让我的心里流过感动的暖流,所谓患难之时见真交,我宁小如人缘还是不错滴!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最先赶到的喜闻一幅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不解的打量着我和祝君行。
“嘿嘿,左护法,这个问题等把我救出来再讨论!”我冲喜闻讪笑道。
“宫主不是与施公子订婚了吗,今天这位又是谁?”喜闻大妈显然不理会我,蹙着眉头继续研究。
“难道是红杏出墙?”旁边的喜见加入了探讨的行列,暧昧的冲我挤眉弄眼!
“嗯,宫主在打野食,我们要不要回避?”喜闻大妈的一句话,噎得我差点闭气而亡!
“谁在打野食!”我怒瞪正在臆测的众人,没有比祝君行更名正言顺的前夫了!
“喔,没在打野食的话那就是在爬墙了?”
喜见听了我的话,略作沉思,得出的结论却还是和喜闻一样没有建树!
我急了,扯了扯祝君行的袖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祝君行回身看了看我,神态早已恢复如常,依旧是俊逸文雅、温润如玉;他拉着我的手冲万喜宫的众人抱了抱拳:“各位,在下祝君行,与贵宫宫主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祝君行的话像是一颗重镑炸弹投进了军火库,炸得万喜宫的众人立刻开了锅!
我揉着额角,忍不住呻吟:“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等等,那副宫主才是野食?”
“不对,还有淮阳王!”
“嗯,再加上昨天一起回来的南公子!”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最后竟不约而同的看向我。我被众人的眼光瞪得躲到了祝君行的身后,而他则是温柔的将我的手握在掌中,我们就像天下间最平凡恩爱的夫妻一般,执手而立。
“诸位,内子似乎给诸位带来了一些误会;淮阳王乃是我的结义兄弟、而施兄与在下亦是知交,至于南公子,其姐是内子的义姐,关系自是亲密!”
奸商就是奸商,说起谎话来脸都不会红的!我看着满面春风般和煦笑容的祝君行,刚才是谁用眼光就吓退了“义兄”与“知交”!
“貌似,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小声的嘟囔,实在不想被他这样吃的死死的!
“喔?”
尽管我的声音小,不过还是被祝君行听到了,略微挑眉看向我,我在他的目光下突然觉得心虚无比!
“对此事,为夫正想与娘子请教一二!”他的笑容堪比今日微暖的冬阳,暖暖的晕开;看在别人眼里想必非常的养眼,可是看在我眼里,却是比冬天的北风还要寒冷!
“没什么好请教的!你我男婚女嫁早就各不相干了!”
祝狐狸的狡猾腹黑比齐礼有过之无不及,想起被他恶整的那些惨痛经历,我决定,宁愿死在众人的口水之中,也不在他的背影后偷生!
“你!”
他暖意的笑容滞了滞,握着我的手轻颤了颤,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着痕迹的将我的手反扣在他的掌中,握的更紧了!我的心突然之间抽痛了一下,仿佛为他干才的轻颤而感到怜惜心疼。掌心传递着他手中坚定的温热,一股电击般酥麻的感觉随着他手中的温度颤到我的心里,我的脸在瞬间成了开了锅的茶壶,咝咝的往外冒着热气。
“小如,你不能丢下我!”
一声凄凉的悲鸣把我从水蒸气状态中惊醒,抬眼看去,南漠正奋力的从红色的人影中向我挤来。
“漠漠,快来救我!”
我冲着南漠挥臂叫道,以借此让大脑忽略刚才极为不正常的电流反应。
随着我的呼喊,万喜宫的众人整齐的为南漠让出了一条道,个个脸上都挂着恶趣的笑容,目送着他向我走来。
南漠从人群中走出,见了拉着我的祝君行立刻礼数周全的抱拳致礼:“祝兄,别来无恙?”
“南兄,你所谓的“别”指的是何时?”祝君行满面虚假的客套笑容,心中却是恨不得一掌拍死想与宁小如私奔的南漠。
“嘿嘿,是,昨日小弟才与南兄见过,此话说的唐突了!”南漠碰了祝君行的软钉子,讪笑道;心中警钟大响,悄悄的向后退了退。
“漠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