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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手轻脚的打开祝君行的房门,里面寂静一片,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不会是走错了吧!”我退身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没错,正是天字三号房!复又缩手缩脚的走了进去。
深冬的月光清亮无暇,透过窗棂撒进室内;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清了床上躺着的人影。
我悄悄的摸到床边,心里禁不住有点激动,看来我也有点当采草贼的天份呢!摸上他的脸,他的眉,然后再挤住他的脸颊一通揉搓,这几天被冷落的心终于得到了小小的平衡。
“我想清楚了!”我迳自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将心意喃喃出口:“我喜欢你!”
我身下的身体听到这句话时颤了颤,无奈却是动弹不得!
“所以,以后我夜夜来陪你!”我从他的胸膛上起来,三下两下脱了鞋子爬到他的身侧,末了又想起黑灯瞎火的,要是爬错了床可就不好了,于是又起身找了火石点上蜡烛。支着烛台走近床边,只见祝君行双眼冒光的瞪着我,表情很是狰狞!
“小美人别怕,大爷会很温柔的!”我拍拍他的脸,念着小说里的台词吹熄了蜡烛再次上床,钻进他的怀里,然后拉上被子快乐的会周公去也!
冬天果然还是要抱个暖源才行,我一夜无梦睡得香甜,整晚都沉浸在一片温暖之中,心情不是普通的好!
“喵”一声猫叫把我从睡饱的幸福中惊醒,循声看去,只见妖孽施肥正坐在圆桌边淡雅品茗,圆桌上一只黑猫正懒洋洋舔爪梳毛,黑猫的旁边一只日渐痴肥的小白鼠学着施肥的样子,抱着个比它还大的茶杯呡着茶水!
“醒了!”施肥见我抬头,淡笑着冲我举了举手上的茶杯!
“你们在这做什么?”我看着眼前诡异的组合讶然问道。
“没什么,就是起的早了些,过来等你们!”施肥依旧是云淡风轻,眼中也没了往日的温度。
“祝兄,睁眼一夜辛苦了!”施肥看着祝君行过于清明的眼神晒笑。
不等祝君行回答,施肥身边的两声闷响,由希和夜霄已化成人形坐于他的身旁。
祝君行显然是被眼前怪异的一幕给惊到了,半天没有声音,我则是恶狠狠的瞪着施肥,心中思量着这厮想做甚!
“祝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对手自始只有我一人而已!”
施肥明媚的笑容拨开了冬季灰蒙的晨雾,不带一丝温度的渗入我的眼中!
“施肥,你在发那门子的疯!”我懵了,眼前的妖孽看着我的眼神里不再是假得掺了水的笑意,而是前所未有过的认真!
“没什么,只是发现你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罢了!”施肥将茶杯再次举起,凑到唇边。
“你别添乱了!我最爱的是他!”我受不了了,不想再在多边形的恋爱关系里挣扎!我要的不多,只是一心一人而已!
施肥的眼神黯了黯,随际又恢复了往日的痞笑:“祝兄可听清楚了!”
“嘎嘣!”我听见祝君行咬牙的声音。
“小如,若是反悔,我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着!”
施肥放下茶杯,冲我伸开了手却被我一眼瞪去,讪讪然的收了回去。
“好了,快些起身!”施肥起身出门,临走衣冲祝君行挥了挥衣袖,夜霄由希跟在他的身后无声无息的离去!
房内恢复静默,我说出来了!怎么会突然感觉到害羞,脸上像是着了火一样!看来还是冷静下的好!我起身小心的越过祝君行的身子想翻到床外去,没料到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环住了腰!
他能动了!我惊得一头冷汗乖乖的伏在他的身上不敢动弹!
“小如!”他的嗓音沙哑而性感,热烈的气息撩着我的脖颈,唇已是轻吻而上。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头电到了脚,完了!我哀嚎!我对他吻没有抵抗力!
他的吻一点点的上移,移到了我的唇上,细细的啃啄,舌头慢慢的滑进我的口中,温柔的与我纠缠。
大脑死机状态再次发生,我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意识在哀嚎,为什么我每次都被他这样吃干抹净!太没出息了!
极尽缠绵之后,我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手指玩弄着他垂于胸前的长发。
“你不觉得还有什么没说吗?”他揽着我,轻吻着我的额头说道。
“还有什么没说?”我疑惑的想了想,好像该说的都说了!
“你的猫和老鼠是怎么回事,还有施肥!”
“夜霄和由希是灵猫和灵鼠有法力可化成人形,至于施肥,他自己说是个神仙,不过依我看是妖孽还差不多!”我靠在他怀中说道。
“你出走的时候是它们帮你吧!”祝君行想起了不愉快的事将我揽得更紧。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两声,以示默认!
“神仙也好,妖孽也罢;你只能是我的!”他幽黑的眼眸极认真的看着我,眸中盈满了温揉与深情。
“你呢?”我看进他的眼中,没有退缩、没有怯懦;有些事必须说清楚!
“我也是你的!”
祝君行看着认真的我笑了,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回答。
“你可要想好了!承认了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今生今世只能有我一人!我的爱情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我开始宣讲我的一妻一夫制理念,这是我们穿越女的第一拥护原则,绝对要坚持!
“我有你一人足矣!”他的唇再次吻上我,低喃!
等我们两人下楼时,日已正午;施肥独自一人点了一桌子菜浅酌着。见我们下楼,轻笑点头示意我们坐下。
“夜霄和由希呢?”我找了半天没看见它们的影子。
“去办事了,一会就来!”施肥替祝君行斟上酒,别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淡淡的应道。
“喔!”我被施肥看得心慌低下头来开始向桌子上的菜扫荡。
施肥与祝君行也不说话,看着我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
客栈外面突然乱了起来,店中的小二们倾巢而出急急迎向门外。
我好奇的抬眼看去,原来是来了一群车队,难怪小二们要忙着去张罗了!
这群车队的马车外柱上皆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居中的一辆马车车辙上挂着八只金灿灿的铜铃,华羽宝盖的车顶,又比其他马车华丽了数倍。
客栈内不只是我,几乎所有人都好奇那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只有施肥和祝君行仍是波澜不兴的抬着酒杯!
一匹高大的黑马来到了客栈门口,乖乖这马居然大的像座小山,马上俐落的跳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玄衣男子,只见这玄衣男子气质尊贵、满面寒霜,浑身气压低的骇人!
这高大男子让侍从将马牵走后迳自走到那辆华丽的马车旁,微恭了身子冲车内低语。
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等了半天那车里也没个动静,客栈里的人扬着头眼巴巴的等着,私下里都在猜测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又等了一会,那张华丽的马车里终于有了动静;一只纤纤素手轻轻的推开了车门,客栈内的众人同时也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个明眸皓齿的美貌女子轻盈的从车中跃下!
“看吧,我就说车里坐的是美人!”
邻桌的两个商人忍不住的小声议论起来。然后再看到第二个美女从车中飘出来时闭了嘴!
接着,第三个美女、第四个美女飘了出来!莫非这车里全装的是美女?我放下手中吊了半天的筷子,抬起茶盏等着看那马车里能装多少个美女!
不过令我失望的是,第五个出来的人美则美矣,就是年纪稍大了点!只见那位大妈美女怒气冲冲的叉腰站在车上做茶壶状,居高临下的与玄衣男子互瞪。
“你这个死小孩,个子高就不了起吗!你就算长得比天高在我眼里还是个小孩!”
美女大妈语出惊人,居然骂那个她站在马车上也只高出一个头的玄衣男子“死小孩”;我没忍住“噗”的笑出声,立刻招来了四道剐人的目光!
我收了笑,往旁边挤了挤,祝君行立刻体贴的握住了我的手。
“没教养!”美女大妈转移目标,看着我骂道。
“嗯!”我被骂了也不恼,冲美女大妈轻轻点了点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你!”美女大妈听我讥讽她,脸色都气青了,立刻蹭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怒冲冲的向我走来。
“你这个丫头是哪来的,敢这样和我说话!”美女大妈来到我们桌前一拍桌子,开始河东狮吼!
吵架!我开始兴奋了!在古代我还没和人吵过架呢!如今碰上了一定要吵个痛快!
“请问大妈贵姓啊?”我坐着冲某只母老虎微笑道!
“大妈!你敢叫我大妈,你不要命了!”母老虎瞪大了她乌黑圆溜的眼睛,我看着那双眼睛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叫大妈难道叫大婶!”我突然觉得逗她很好玩,尤其是她瞪眼的样子!
“你!”母老虎又被气到,估计是平日鲜逢对手!
看她生气的样子我笑道:“大婶,生气容易长皱纹!而且是以八骑马车的速度!”
“大婶!”母老虎彻底火了,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凑到我面前咬牙:“你说谁是大婶!”
奇怪的是我对她的威胁动作完全没有惧意,反倒觉得这样逗她很好玩,于是加大了面上的笑容望向她:“大婶说呢!”
谁知等我说完本应跳起来的母老虎却笑眯了眼:“你这个丫头还真对我的胃口!”说完就揪着我的领子往旁边的空桌子上拽,边拖边说:“来来,我们聊聊天!”
我被拉的踉跄起身,却被祝君行一把拉住,他不慌不怕的起身冲狐疑转身的美女大妈见了个礼:“这位夫人,我家夫人年少淘气,言语之间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美女大妈皱着眉,似乎对祝君行拉住我的行为颇感不悦,她的眼光在我和祝君行身上瞄了瞄,然后定睛看向我:“你是他老婆?”
“算……是吧!”我嗫嚅应道,底气明显不足!
祝君行听了我的回答剑眉微蹙,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这小子不怎么样,瘦瘦小小的!男人要像我家的小子那样才靠得住!”美女大妈不屑的瞅着祝君行一米八的身高说道。
听了她的话,我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什么叫像她家的小子,那玄衣男子据我目测可能有一米九几,我家行行也只矮了十几公分不是!
“大婶,我们急着赶路,你老就放了小女子吧!”我觉得一直被人揪着领子谈论男人的身高实在是太丢脸了,于是软下声音向美女大妈求道。
“不要,我一看你就喜欢!要是别人叫我大婶,我早叫人劈了,就你这女娃笑起来就让我高兴!”美女大妈再次拖了向旁边的空桌移去;这次祝君行只得无奈的放了手,因为门外的玄衣男子已经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队黑衣的侍卫,个个身形剽悍。
“姑姑!”
玄衣男子见美女大妈揪着我的领子,模样很是难看,于是不悦的唤道。
“别叫我!”美女大怒赌气的一扭头,将我按在座位上:“还是女娃贴心!”说完用她笑得像月牙的明眸仔细的打量着我!
“月牙!”看着美女大妈的眼睛,我心中一动,难怪我看着她的眼睛这么熟悉,这双眼睛与我的至少有九分相似!
“越看越像!”美女大妈突然不自觉的低喃,看着我的眼神里突然多了几缕疑惑。
“丫头,你爹叫什么名字!”美女大妈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面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