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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相见情势混乱,急忙出言:“唉呀!莫要一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景家老爷、老夫人,老朽要说的,便是此事……你们且静下心看眼前这女儿,与方才有何不同?”
“不同?”众人望向景善若。
后者紧张地点点头,急忙上前一步让大伙看个仔细。
作哥哥的景莅首先发觉不对:“若妹妹,你才刚进去啊!这么会儿就换了身衣物,重新梳了头发,还从外边跑进府来?”
景母也觉着异样了:“若儿你这身衣物是几时裁的,为娘怎么毫无印象?”
“莫非是这小子制来讨你欢心的?”景父的猜测总是那么火爆。
景善若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爹!娘!”
她挨上前去,靠在景母膝边,委屈地叫道:“哪里是换了衣裳——孩儿这是刚刚回乡啊!一别几年了,孩儿不曾回来过呀!”
明相颔首,郑重地说:“对,老爷、老夫人,方才你们叫出来相见的那名女子,乃是他人假冒,并非你二人真正的女儿!如今眼前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景家小姐!”
“他人假冒?”众人都是一愣。
“何必多言,且先将那冒名顶替者拿下再谈!”龙公子不愿再啰嗦,大步上前,来到景善若身侧将她扶起,问,“景夫人,你闺房在何处?”
景善若回道:“我引公子去。”
“若、若妹妹……”
“若儿——”
景莅与景母皆是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景善若拉着龙公子的手,两人一道往内去。
“什么真的假的,究竟怎么一回事——!”景父亦呆愣在当场,“那小子到底是谁啊!”
明相乐呵呵地拿拐杖杵着地面,道:“唉呀,还不赶紧跟上去,晚了,可就不能亲见那假女儿现形啦!”
“哦、哦!”众人这才回过神,急忙追进内院。
景父气急败坏地大步赶着,问脚步轻快走在前面的明相道:“仙翁,与我那宝贝女儿一道回来的究竟是何方人氏……这到底是……”
明相朗声道:“哈哈哈哈,景家老爷,那位后生非是别人,乃是你家女儿带回的乘龙快婿啊!”
他乐呵着,突然觉得乘龙快婿这个词貌似不太对。
——公子爷自己就是龙啊?
罢了罢了,总之差不离,反正公子爷也没听见。
众人追过一道小院,便听见龙公子大喝:“站住!休得逃窜!”
与此同时,景善若所居的院落里冲出来一条人影,撞在景莅身上。
来者抬头见了众人,急忙道:“爹、娘、哥!救我!有生人突然闯入……”
话音未落,龙公子与景善若便追了出来。
景善若叫道:“哥,拦住她!”
景莅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妹妹,再瞧瞧刚从院中出来那个一模一样的妹妹,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到底哪个是真的……”他求助地望向母亲。
当娘的也是看得呆愣。
景莅无奈道:“娘,难道你当年是生了一对双生女?”
“胡说,你只有一个妹妹!”景母道。
龙公子追至,假冒的那个“景善若”惊叫一声便要逃走,景莅立刻伸手拉住,说:“若妹妹莫要走!有为兄在此呢!”
“把那人赶出去呀!”那假货立刻抱着哥哥哀求起来。
“哼,还在垂死挣扎!”龙公子怒道。
他随手一抬,一股无形的压力便把那假冒的景善若从众人身边推了开,重重地撞到花墙上。神龙威压一出,对方竟然起不了身。
“若儿!”景母看了自然心惊。
景善若立刻提醒道:“娘,我在此处,那个是假的!”
另一人也不示弱,高声呼救:“娘!救我!娘!”
景母在两者之间看了几遍,还是禁不住上前,把被龙公子威压镇住的那个女儿扶起,道:“为娘分不出谁是真谁是假!只是莫要将若儿伤着奇﹕书﹕网,为娘听不得女儿叫苦叫痛!”
那假冒的景善若顺势抱住景母,哭道:“娘……外人欺负我,为何爹跟哥都不管!”
“好了好了,娘护着你呢。”
景母护着“女儿”,心疼得差点没跟着掉泪。
“娘!”景善若见状,一时也心慌意乱,生怕亲娘不肯认自己,急忙对龙公子道,“公子,这可怎么办?”
水落石出
龙公子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莫慌,真假本已定,绝无颠倒错乱的道理。”
言毕,他对景父道:“老先生,你可还能辨得自家女儿?”
景父对龙公子无甚好感,皱着眉头指住后者,反问道:“你究竟何人?我这一家过得好端端地,你为何平白带了个相貌与咱姑娘相似之人,登堂入户,欺负起我家姑娘来了!”
“爹!我才是你女儿!”景善若急道。
什么叫做相貌相似啊,分明就是一模一样,其中一个是假的好不好!
景父道:“我不管,你几个,不知哪里来的招摇撞骗之徒,赶紧出去!”他连明相一块儿赶了。
听得老爷这么说,家仆也就上前来,预备将三人赶出去。
龙公子视线一扫,众人顿觉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全身发寒,不能动弹。
立在巷道中间,龙公子道:“区区凡人,不得无礼。你家女子是真是假,原本与我无关,但若谁人使得景夫人伤心,则罪大恶极!”
景善若一怔。
龙公子对那冒名顶替者道:“何处异物,速速现形!我耐性有限,只怕容不得你几时了。”
对方惊了一跳,连忙抱住景母哭道:“娘,此人好可怕!将他赶出去呀!”
景莅见状,也觉得不妥,对龙公子说:“这位兄台,在下也感蹊跷,但请有理说理,莫要恐吓他人!”
“公子。”景善若拉住龙公子的衣袖。
后者见不能直接上去把对方揍出原形来,不由得啧了一声,思索片刻,对景母道:“老夫人,你家女儿身上,可有独一无二之印记以供辨认?”
“胎记么?”景母摇头,“若儿生得这般好,哪里有瑕疵呢?即便是有,幼时也是以药水洗过,淡得看不清的。”
她一面说,一面保护性地挡在假冒者前边,不让龙公子靠近其半步。
龙公子闻言,便再问:“那是否存在独特事物,唯你家女儿所有?”
他刚一说完,自己就想起了:“喔,那块玉。”
景善若立刻反应过来,道:“是了!家中祖传的暖玉,自幼便佩在我身上,多年来都不曾取下的!”
那假冒者听了,当即嚷道:“那好,谁能拿出暖玉,谁就是娘真正的女儿,假冒之人必然给绑到官府去问罪!”
“嗯,可以。”景善若点头,她想了想,又道,“为免谁人以术法幻化暖玉瞒骗过关,我那块交到哥手上,你的……如果你能拿得出来,就交到我爹手上。然后他二人一齐亮出玉石,如何?”
“好!谁怕你!”对方满口应下,拉着景父到旁侧去,当真从颈项上取下某物,交到景父手中。
景善若转首望着龙公子。
后者也依言取出暖玉,递给景善若。
景母见状,愣道:“你……你不是若儿吧?我千叮咛万嘱咐,这传家之宝庇佑甚大,应时时刻刻留在身上,不能交予他人的啊!”
景善若对母亲说:“娘,这不是他人,是你未来的女婿呢!我又无灾无病,若暖玉由他戴着,能保得他平安,岂不大好?”
龙公子闻言,禁不住伸手去抱她。
景善若避了一下,没避开,只得当着家人的面给龙公子搂在怀里。
景母则更是惊讶:“你、你不是早已许给越家了么?这究竟——”
尴尬地笑了笑,景善若道:“唉,说来话长……等辨过真伪,将那冒名顶替之人逐出家里,再与双亲好好解释吧。”
说着,她便把暖玉交给了景莅。
景莅接过去,瞧了瞧,道:“原来是生得这样的,我都还没见过呢!”
他与景父都到中间儿来,两人数过三声,一齐伸手,将双方的传家宝亮出。
“咦!”
——两块玉,一模一样,连其上的细微裂痕,都是如出一辙。
景母上前仔细观看,惊讶道:“这……传家之玉为何会有两份?”
众人面面相觑。
“看来唯有如此了,”景母咬咬牙,率先往后院去,“众人随我来。”
景善若与那假冒者对视一眼,两人互相不让,紧跟上前。
龙公子走在景善若身后,握着她的手,略捏了一捏。
“……气味。”他悄声道。
“嗯?”
景善若侧耳过去,听得龙公子压低声,说:“离那冒名顶替者远些,莫要靠近。……我从它身上,嗅见了异兽之血的恶臭。”
“异兽?”景善若愣道。
——难道他是指玄洲岛上那只?
被砍掉了脑袋,后来又给分尸八块的那只?
景善若心中惊得一跳,忙紧紧抓住龙公子的手。
“不成,我一定要把她赶出去……”她忧心忡忡地低语。
“莫担心,大不了我先出手,再回来好好同泰山大人赔罪……”
两人窃窃私语,不远处那假冒之人看得不耐,道:“闯入他人家宅,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当真是气焰惊人啊!爹、娘,为这二人怀疑起女儿来,是否太荒唐?”
景母本是站在她那边的,如今却回首道:“若儿,你倒要解释,这两块玉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一模一样的流落在外?”
对方愣了愣,道:“我、我怎么知晓!”
“此为祖上拜祭海中神灵时候得的至宝,内中藏了一缕神祗灵气,只能由细心女子保管。得其保佑,景家才能代代平顺,不致灾祸!”景母唠叨道,“便是你往后老了,暖玉也是要拿回来,留给景氏女子的!怎么可以给外人看见呢?”
那假冒者被训得一愣一愣地,小声道:“娘……先赶走外人再说嘛……”
景善若看得生气,见自己亲娘分不清真假,还偏向假冒者那边,就委屈得紧。
龙公子知她心意,轻声安慰道:“无妨,那人能嚣张的,也就剩这么一刻了。之后若还决不出真伪,我便直接出手。”
“你别伤着我家里人……”景善若担忧道。
“放心。”
却见景母领着众人到了后院,摆了两个木盆在院中,吩咐丫鬟打水,将木盆盛满。
随后,她安排景父与景莅分别把手里的暖玉送入水中。
景母再派人从神龛前面取了香灰过来,细细地洒在盆内。
龙公子与景善若站在一处,见此情况,便轻声对景善若道:“若是往后你有急需我驰援之时,也学这般样儿,打了水,将我那鳞片送入水里即可……不用放香灰。”
“喔……”景善若点头。
她紧张地拉住龙公子的手,往那水盆里看。
只见暖玉入了水盆,一时间没有动静,待过了约莫半刻钟之后,两盆其中之一开始起了变化。
“看!”
有动静的是景善若拿出的那块玉。
只见那玉石表面起了泡沫,那沫子发白、带着暗红色,并不融在水里,只在水底漫延开来。不一会儿,便和着水溢出了木盆的边缘。
“真品是这块!”景母立刻指出。
景莅道:“那……今天回来的若妹妹才是真的!”
众人立刻将视线集中在假冒者身上。
那假冒之人惊慌了一下,往后退几步,随即镇定下来,道:“都、都看着我作甚?难道我有作恶吗?景妈妈,你好生想想,我回来之时,是不是还带了好些银两?是不是也恭恭敬敬服侍二老享尽天伦之乐,不曾忤逆?我可曾骗吃骗喝图谋不轨?我有什么坏处,值得你们如此敌意?”
“你为何假冒我?”景善若道。
“景夫人,你以为我愿意吗?”对方反倒气愤起来,指着景善若道,“若非你烧了我上一回好容易养出的形体,我需要又借你的气,生成个女儿家模样么?四处行走不便,又不懂术法,你教我如何过活?只得回来投奔你双亲呀!”
景善若怒道:“胡说什么!谁烧了你形体?”
“你不认么?”“景善若”扬声,“你与道君怄气,凭什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