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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次跑车站把张习远他们送上车,莫凡还在偷着乐。
可惜张习远一伙人并没有“自相残杀”,从临阳到首都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呢,他们都琢磨着试试自己新上手的“诀窍”。结果打了几局,都发现不对劲。
张习远忍不住骂道:“那个小滑头!”
于是一伙人交头接耳,决定团结友爱一致对外,出去坑死首都那些混球儿。
莫凡可没想到张习远他们要去祸害别人,他正乐颠颠地跟在李香云身后买办年货,莫建礼没娶老婆,在李香云再三要求之下也来莫凡家里过年,这会儿负责给李香云母子两拿东西。莫平和莫建东则在家擀面,准备做些油角、春卷儿之类的吃食拿去走亲戚。
手写的春联和大大的福字很快出现在每家每户的门上,没有后来那么多花样,年味儿却更浓。这年头鞭炮烟花还没禁,到了晚上孩子们就忍不住了,纷纷磨大人想要去放烟花、放土炮。
九零年大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大人哪里舍得让他们早早把烟花浪费光?只能给几毛钱赶他们出去逛夜市。
眼看小孩子们都结伴出去,莫平也有些心动地撺掇莫凡跟他一起出去玩。莫凡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马上就答应了。
两兄弟跟李香云说了一声就高高兴兴地出去溜达。
莫凡可不是光想着玩,他准备观察一下目前的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
当初莫家吃亏在钱上,莫凡心里记得太深了,所以他想赚钱,赚足够多的钱——至少不让人有机会拿钱砸死莫家。而且未来如果莫建东升官顺利,很多项目都要钱,钱不够就得去求人。
既然重生回来,莫凡不想看到自己父亲拿着好项目却被迫东奔西走地筹措资金,甚至被人算计利用!
可他一个五岁的人,要干点什么真不容易,就拿炒股来说吧,眼下临阳还没有证劵所,只有一些黑市可以交易。那些地方可不是莫凡能去的,而且他也没钱——虽然婶娘说要分钱给他,可他也不能真的去要吧?他要敢做出那种事,莫建东非打死他不可。
再仔细想想,自己根本不懂股票,要是莽撞地冲进去铁定会赔死。
所以要莫凡自己一个人跑去炒股是行不通的。
既然快速捞钱的法子不行,那就慢慢来。
莫凡不着急,跟在莫平身后这里玩玩那里走走,开心得很。
两兄弟走到一个卖羊肉串的摊位要了两串,正等着要吃,莫平忽然“咦”地一声,说道:“小凡,那不是你旭哥哥吗?”
莫凡挺久没听到这称呼了,闻言一愣,转头一看,就听到徐子清奶声奶气地说:“卫旭哥哥,我想吃羊肉串。”
卫旭刚想说“我去买”,就看到莫凡站在那儿,他不高兴地抱着徐子清转头:“羊肉串不卫生,我带你去吃别的。”然后他快步走开。
其实卫旭已经听说张习远回首都了,他想着如果莫凡自己找过来就原谅他,可是莫凡没来。
卫旭也不乐意了,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对人这么好,凭什么要他拉下脸凑上去。
所以他决定当不认识莫凡。
莫凡倒是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卫旭不理他他更高兴;要是卫旭软下来再哄哄,他也不知自己能忍心伤他多少次——像现在这样最好,大家都不用烦恼。
莫平见他面无表情,不由捏捏他的脸:“和你旭哥哥闹别扭了?还是你的旭哥哥被那个小鬼抢了?”
莫凡瞧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是想我告诉对面的胖妞当初不小心看到她洗澡的人不是我,还是想我跟老妈说说把老爸的裤子开了个洞还不自首结果让老爸直接穿着出去的是谁?或者说……”
莫平举起双手:“好弟弟,我错了!不提他,不提他。”
莫凡撇撇嘴,很是不屑:“没骨气。”
莫平被他那可爱样气逗得笑了。
这弟弟从小很讲兄弟爱,平时出了篓子他都愿意帮忙背黑锅——他人小,没人会真的责怪他。可莫平就不同了,从小吃棍子长大的,真要犯了事可没办法躲过去。
莫凡够义气,莫平也对莫凡是真的打心里疼——这么好的弟弟哪儿找啊!
莫平抱起莫凡:“肯定是卫旭见那个小鬼漂亮,喜欢上了吧!没事,咱不稀罕,有亲哥在,外面的人算什么哥哥啊!走,哥带你玩儿去。”
莫凡认真地看着他一会儿,郑重点头说:“好。”
哥儿俩玩到九点,莫凡不知怎地就开始犯困,慢慢地趴在莫平的小肩膀上睡着了。
莫平有些无奈,只好抱着他回家了。
刚走进家门,莫平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一瞅,原来是一只大狗凶恶地盯着他,看向大狗身后,那是个没见过的小孩,大约八九岁。
他也在正看着莫平,那目光没有那只狗那么凶,不过莫平心里却莫名地一突。他感觉眼前这家伙看似平和,其实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
莫建东也发现小孩子间的气氛不对,开口说:“莫平,这是霍劲,上回就来过我们家玩,不过你还在你大伯家,没见着。别看他年纪小,学问比你好多了,你们要好好相处。”
其实他心里也纳闷,怎么霍家就这么放心地让霍劲整天往外跑?
不过莫建东是想错了,这次霍劲是心情不好自己走了出来,暗里保护他的人拦也拦不住,只好顺了他的意。
霍劲心烦的主要原因是父母吵架,母亲杨秀蓉想帮她的堂弟谋个差使,霍继海不同意,说她那个堂弟好吃懒做,塞进岗位也是白瞎的。这本来是很小的事,杨秀蓉和霍继海也没吵开,只是霍继海黑着脸,杨秀蓉在一边一直哭。
霍劲觉得没劲,很没劲。
娘家娘家娘家,杨秀蓉永远惦记着娘家,她主动跟丈夫和儿子说话肯定是为了那边的事,他们这个家维持下去还有意义吗?她那个堂弟在未来可没少给霍家使绊子。
心里不痛快,所以霍劲带着腿伤好得差不多的大黑来临阳。看到莫凡舒服地趴在莫平身上睡觉,霍劲心里更不痛快了。
他也知道莫凡有多爱他的家人,如果让莫凡排个名次的话,莫凡很有可能会把“霍劲”的位置挪到很后面,可是知道归知道,亲眼看见却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霍少毕竟是霍少,再不痛快,他还是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好,我是霍劲。”
莫平总觉得他嘴角有两只獠牙露出来……这家伙到底哪来的啊?
好在这时莫凡醒来了,他迷茫之间看到熟悉的大狗在眼前,马上就清醒了。揉揉眼镜确认来一下,莫凡立刻挣扎着下地,扑上去喊:“大黑!”
大黑虽然理解不了莫凡突如其来的热情,但能感觉到莫凡身上友好的气息,所以它破天荒地让他抱个正着。
其他人一开始看见莫凡的动作都吓了一跳,看到这一幕总算放下心来。
李香云拍着胸口,勉强地说:“没想到这狗儿开起来凶,却还挺亲人的。”
听到李香云的话莫凡总算从惊喜里缓过神了,大黑怎么来的?自然是跟着霍劲来的。
他抬头一看,霍劲果然在盯着自己。
莫凡想不明白霍劲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跑来临阳,但碍于父母和哥哥都在场,莫凡又不好立刻问。
正有点犯难,李香云就催促说:“小凡快去洗澡,等会儿就去睡。房里窄,你叔跟你哥到客厅打地铺好了,你和霍劲睡里面吧。”
嘿,老妈英明!
莫凡听话地去洗澡。
等莫凡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大家已经散了,霍劲和大黑都进了房里。想了想,又去把上次剩下的牛奶冲了杯给霍劲。
见他进房,一人一狗都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大黑为了更抢眼些,还卖力地甩了甩尾巴,表示它挺喜欢莫凡。
莫凡差点就想去跟大黑玩儿,可霍劲在一边瞅着他,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要是他敢不理这位太子爷,今晚就别想睡好觉了。以前就有过这种情况,结果大半夜霍劲拉他去靶场练枪,弄得他手腕疼了整整一周。
莫凡把牛奶递给霍劲,正要开口问点什么,霍劲却一口喝光牛奶搁下杯子,直接拉他进被窝睡觉。
一夜无话。
家庭纷争(下)
霍劲第二天醒来时莫凡还在睡。不知怎地,霍劲忽然就想到了以前的事。那时他睁开眼时莫凡通常已经起来煮早餐,发现他起了床,会好脾气地说今天煮了什么什么,对失眠有好处。其实只要莫凡在身边他大多时候能睡得很好,倒是很多次撞见莫凡挣着眼没有睡。
霍劲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睡不着,可霍劲哪里会安慰人呢,在他“选修”的人际关系理论里从来没有安慰这个课程。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想把莫凡心里的事逼出来,按照他的经验,受了伤只要自己想办法发泄出来,隔天就没事了。
至少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回来后的接触告诉霍劲,这种方式对于从小生长在莫家这种好家庭的莫凡来说是多么残酷。莫凡不是霍家那种家庭出身,不光是莫建东、李香云、莫建礼、莫平这些家人,就连左邻右里对莫凡都好到心坎上去。他从小腌在糖罐子里,可能连摔个跤都能收获甜甜蜜蜜的怀抱和安慰。
回到1990年这么久,霍劲想得最多的就是当初到底哪里出了错,最后终于找到结论。
他是被家人以养“狼”的方式养大的,莫凡不是。后来他被逼迫着一点一点地学会像“狼”一样生存,也就一步步走到了绝境。
霍劲凑近莫凡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
莫凡感觉到动静,马上醒了过来。睁开眼对上霍劲的眼睛,他的呼吸蓦然慢了一拍。
霍劲见他的目光有一瞬的恍惚,不由把他抱起来亲他的脸颊:“醒了。”
莫凡彻底清醒了。回到这边以后他一直睡得很好,可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又到了很多年以后,莫家没有了,大黑也死了,那天早上霍劲少有地早起,他却在装睡,霍劲也是这样看着他,然后等他“醒过来”就说:“学点东西跟我做点事吧。”
那以后他和霍劲的话题多了一些,霍劲有时会扔他几本书让他自学,有时可能带他去见几个下属,甚至慢慢开始让他处理一些不太困难的事。只是以霍家太子爷那“恶少”式的行事方式,从目光到语气到动作都总带着些施舍味儿,甚至还以看莫凡变脸为乐,所以莫凡以前并不知道那已经是霍劲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方式,。
现在莫家安好,再回顾那段相处,莫凡觉得自己以前对霍劲的评价也有失公允。
那时他们都不够坦诚。
不过他们的人生现在才刚刚开始。
想通了这一点,莫凡麻利地翻身下床穿衣服,笑眯眯地说:“老妈应该已经煮好早饭了,我们去刷牙吧。”
霍劲见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