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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了,不过这话我们私底下说就好,别传出去了。”看着好友真挚的表情,傅植恩微笑以对,温和却别有深意地警告。
“我知道,你担心我们因此树敌,我不会说的。”
傅植恩只是微微扯动嘴角,没有辩解。
魏青元向来只对艺术设计有兴趣,尽管出身魏家,却对商场之事毫无所悉,因此自然无法理解为何傅植恩会叮嘱他不可公开说出魏家的立场。
单纯的他根本就没想到,对傅植恩威胁最大的就是魏家。
今天一个魏家春酒宴,傅氏的高级主管便全都到齐,这正是因为光一个魏家任职在傅氏的就有十几个人,其中好几位都还是高级主管,魏青元的父亲和他两位兄弟更是决策中心的首脑级人物。
在这场赌局里,确实是有人把赌注都压在魏家身上,而且为数还不少。
就算魏青元父亲和傅植恩父亲生前感情不错,但他的兄弟是否也这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傅植恩明白,以他目前的条件,输的机率很大,他唯一的赢面也只能赌魏家、赌魏青元的父亲对他父亲的友情是否能胜过人性的贪婪?
“哥,傅大哥,原来你们在这里啊?”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从门外走进来,是魏青元的小妹魏如莹。
她后头还跟着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生,是魏青元的堂妹魏佳歆。
“大家都找不到你们呢。”魏佳歆跟着说,一双眼不时飘向傅植恩。
“我不太舒服,植恩在陪我讲话。”魏青元不管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看起来都像是非常不舒服,因此连借口都不用想,直接装病就好。
“你自己休息就好了,不要缠着傅大哥嘛。”魏如莹似乎没什么手足之情,对兄长的虚弱已经练到视而不见。“楼下有好戏可看,待在楼上多可惜啊。”
“什么好戏?”魏青元好奇。
“就是二姑姑跟她那个女儿啊!?她们今天居然来了,真不知道二姑姑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又没人邀请她,却每年都来。”魏如莹轻蔑地撇了下嘴。
“她女儿也是,来参加我们魏家的春酒宴居然穿得这么丑,她那件衣服我想大概是二十年前二姑姑不要的旧衣服吧。”魏佳歆帮腔道。
“欣亚的家境又不像我们,穿旧衣服也没什么错。”魏青元厌烦地翻了个白眼。“妳们女生就爱看这些有的没的,整天只会讨论什么新款名牌,在我们男生看来还不都一样。对吧,植恩?”
他把球踢给默不作声的傅植恩,就是看在两位妹妹都对这位傅家少爷芳心暗许,希望好友能帮她们导正一下偏差的价值观,不要整天只想着买名牌。
他这么一说,两个女孩果然都眼巴巴地望着傅植恩。
“是啊,都一样。”傅植恩淡淡地说。
“怎么会一样?傅大哥你没下楼,所以没看到我二姑姑的女儿啦,她那件衣服颜色暗红,又土又老气,就连我上一季的衣服都没这么恐怖。”魏如莹不甘心地数落着。
“上上一季也没这么恐怖。”魏佳歆也跟着说,“一点品味都没有。”
“是吗?”傅植恩挑了挑眉。“刚才我见过她,我觉得衣服没问题,她也很可爱。”
傅植恩这么一说,两个小女生脸色都不好看了。
“看吧!?欣亚本来就很可爱,不用什么名牌衬托,妳们两个也少花点钱吧。”魏青元也不知道是天生白目不懂小女生心事,还是故意教训妹妹,还雪上加霜地道,“才高三就在化妆,像人家欣亚干干净净的多好?”
“你很啰唆耶!”没法反驳心上人,对兄长却不用客气,魏如莹不满地瞪哥哥一眼,主动过去挽住傅植恩。“不要管那些了,傅大哥陪我们下去绕绕、拿点东西吃好不好?不然在楼下好无聊喔。”
“不了,我有点累,在这里陪青元休息刚好。”傅植恩礼貌地回绝。
魏青元见向来任性的妹妹被拒绝,幸灾乐祸的笑开了。
“那不然我们在这里陪你们好了。”魏如莹白了哥哥一眼,随即甜笑着对傅植恩献殷勤。
“对啊,我叫人拿点食物跟小酒上来,我们在书房聊天。”魏佳歆附和道。
“没关系,妳们下去玩吧,我跟青元要讨论学校的功课,可能不太方便。”傅植恩口气温和,却连一点希望都不给。
他这话不仅是说给魏如莹和魏佳歆听,也是说给外头那个在门边窃听的路人听。
他很清楚魏家这对堂姊妹从小就喜欢他,也知道魏家两位长辈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得偿所愿,尤其只要他能和她们其中一个在一起,不管是傅氏还是魏家,一切都能稳固。
他可以安心念他的书、当他的兵,时候到了,便可以在魏家的帮忙下达成接班的任务。
可是,这不是他要的。
他虽然愿意为傅氏奉献一切心血,却也有身为人不能出卖的尊严与自我。
第2章(1)
陆欣亚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上课频频恍神分心,向来抄写工整的笔记本上全都是一圈又一圈黑色的线圈涂鸦,从不出错的随堂测验今天居然还缴了白卷。
一直到了放学时间,大家都准备离开时,她仍愣愣地坐在位子上。
“陆欣亚,妳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班长很细心地注意到这位平日就不爱讲话的同学最近看来更自闭了。
“啊?没有。”陆欣亚被唤回神,很快地摇摇头,发现大家在收拾书包了,这才慢吞吞地跟着收东西。
“妳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耶,是不是生病了?”班长热心地问。
“没有,我没有生病。”如果真的生病就太好了,或者等等踏出校门能够出个小车祸……不管什么,只要能让她不用面对今天接下来的事情就好。
陆欣亚想起今天早上妈妈很高兴的宣布她要跟朋友去香港玩时,那位陈叔叔看着她的眼神以及当中透露出来的……兴奋,她就浑身不舒服。
尤其当她听到妈妈开心地感谢陈叔叔出钱让她去逍遥时,她就知道不对劲了。
这两天陈叔叔对她的骚扰实在太过频繁,她知道这意味着他准备要进一步侵犯她了。
这些过程她太熟悉,几乎已变成制式剧本,所有妈妈的男友都是这样,一开始只是身 体触碰,然后在妈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变本加厉,最后找到机会就想侵犯她。
她幸运逃过了两次。
第一次那位林先生,她在对方半夜拿工具要撬开她的房间前就报了警,警察及时赶到救了她,只可惜因为进屋花了点时间,让那人有机会脱身。
那次到了警局后,尽管她对林先生指证历历,但她母亲却在警察面前不停地帮对方说话,甚至对警察说她说谎成性,最后她在母亲严厉的警告眼神下,只好无奈的跟警察承认是自己说谎。
但林先生出了这个糗,恼羞成怒,不想再跟母亲来往,给了一笔钱就消失了。这件事情母亲至今还偶尔会提起,责怪她这女儿让她错失了一段好姻缘。
第二次是王叔叔,也是一样的手法,一开始总是借口疼爱之名对她毛手毛脚,接着便开始在背地里对她骚扰不断,而她每次向母亲求救都只换来冷眼叱喝,永远都是她说谎。
最后她心死了,甚至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怀疑母亲根本是为了留住同居人而故意制造机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王叔叔想侵犯她的那个晚上,她拿出预藏的水果刀,一手拿着手机威胁要报警,两人对峙到快天亮他才知难而退。
只是从此她的夜晚很少能够安睡,身上也开始多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一样是恼羞成怒,但王叔叔把这些愤怒转化成暴力施加在她身上,可母亲依旧视而不见。
“妳乖一点吧,不要老是惹王叔叔生气。”偶尔母亲见她被打得凄惨,会轻声地在旁边说上这么一句。
幸好这种日子并没有过太久,一个月后母亲找到新对象,也就是现任的陈叔叔,便火速与王叔叔分手,暂时缓解了她的危机。
只不过这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的过程。
今天早上的气氛加上母亲临时要去香港的事,让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次,她还能逃得过吗?
她拖拖拉拉的背着书包走出校门,猜想自己今天不能回家了,只是不回家,她又能去哪里呢?
平常一、三、五跟周末要到饮料店打工,二、四要念书,她根本没时间跟同学培养感情,现在想跷家,她哪来的容身之所?
她打工的薪水向来都交给母亲,身上永远都只有勉强可应付三餐的金额,就算想去住旅馆也住不起。
唯一想到能投靠的小表哥人住在北部,凭她现在身上只剩下的五十元,搭车都不够了,要怎么去找小表哥?
难道只能露宿街头了吗?
她慢吞吞地拖着沉重的脚步,有气无力地走着。
一般同学遇到这种问题,求助无门大概还能去找老师,但是想起之前在警察局的经验,她就再度感到恐惧。
她怕母亲再次跟老师说她爱说谎,逼她最后得亲口承认是自己不对,让大家对她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不屑……
陆欣亚走着走着,眼泪无预警地落下来。
天地之大,竟然没有她容身之处?
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给她时间、等她长大,给她机会逃离这一切……
突然,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请问是陆欣亚小姐吗?”
眼前是一个穿着体面、有些许白发的老人。
陆欣亚连忙抹抹眼泪,困惑地点点头。“我就是陆欣亚,请问有事吗?”
“妳叫我福伯就可以了。”老人和蔼的看着她,一面介绍身边的年轻男子。“这位是顾律师,我们是来协助妳处理问题的。”
“什么问题?”陆欣亚困惑地问。难道有人会读心术,听得见她的求救吗?
“什么问题都可以。”那位被称作顾律师的男人递上名片给她。
陆欣亚接过名片,上头的设计雅致简洁。是诈骗集团吗?
她这么想着,却又随即推翻。她没钱可骗不说,如果要骗色,她虽然长得清秀,但也不至于到要加派人手特来诱拐贩卖吧?
陆欣亚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夕阳余晖彷佛将他们的身影镶了金边,此刻已走投无路的她决定赌一把。
她宁愿相信是上帝终于怜悯她,为她派来了两个天使……
* * *
陆欣亚坐在气派的黑头大轿车里,前头有司机开车,律师先生坐前座,慈祥的福伯则坐在她旁边。一车都是陌生人,就算真是来解救她的天使,也让她浑身不自在。
陆欣亚硬着头皮、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才开口。“请问……如果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能不能借我钱住旅馆?一天就好!”她非常卑微地请求。“我有在打工,便宜的旅馆不用一千块,我只要打工几天就可以还清……我可以写借据,如果要利息也可以。”
福伯看着她,表情先是惊讶,而后转为怜惜,他开口安慰她。
“陆小姐,请别担心,这些问题在拜访过府上以后一切自会解决。”尽管福伯的用字客气,但态度却很和蔼。“放心,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虽然福伯身上有种值得信任的气息,但陆欣亚依然怎么也放心不下。
到了家时,她站在门口,数度涌起想转身逃走的冲动,但想起身后站着的两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