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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你不在家?”
高景行劈头就问。
“嗯,正在回去,怎么了?”
“我的手机充电器掉在你那里了。”
“你昨晚有拿出来吗?”蒋容想了想,又好像真的有,“那你等等吧。”
“要去接你吗?”
车厢里没开音响,听筒的音量开得大,他的声音很清晰地就流了出来。
“不用了,”蒋容说,“你现在在哪里?”
“附近的咖啡厅。”
“好,我回到给你打电话。”
等她挂了电话,车流开始有所松动,应该是前面的事故已经处理完毕。
霍一鸣沉默着按开了音响。
巴赫的大提琴组曲优美如水地淌出来。
大切诺基慢慢驶上了南山桥。
一场无声电影没有看完,无疾而终。
直至送她归家,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
☆、第二十六章 爱是什么
? 回到小区门口时,高景行在路边等她。
霍一鸣把车停在绿化带旁,蒋容推门下车。
“谢谢,”她看着他,轻声道:“回去时小心开车。”
霍一鸣没有说话。
英俊的面容隐在昏暗中,看不清情绪。
蒋容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应,便轻轻掩上了车门,一溜小跑向高景行,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
“那是谁?”
高景行一边走,一边向后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大切诺基。
“唔……”蒋容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说不准。”
高景行斜了斜眼睛,简洁道:“说。”
两人缓步走进小区花园。
夜间的风很凉快,花架上不知名的花朵传来一阵馥郁的芬芳。
蒋容踢着路上的一块小石头,想了半天,才回答说:“有可能是喜欢我。”
声音里似有若无地带了一丝疑惑。
高景行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可能算什么。”
“他没说,”蒋容鼓了鼓腮帮子,吹了吹被风拂乱的刘海,“我又不是三块钱一卦神算子。”
“你感觉不出来?”高景行俊美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不是说女人对这种事情最为敏锐么。”
“可能我是例外吧。”蒋容幽幽地叹了口气,“有时候,说出口的尚且分辨不出是不是真心,现在人家连说都还没说,我怕自己会错意。”
这回高景行没有立即说话,他知道她指的是李雁。
“那个人,”高景行按下电梯楼层,斜了她一眼,问道:“人怎么样?”
“挺好的。”蒋容说。
想了想,不对,又抬起头,一脸认真道:“他很好。”
高景行从电梯里的镜子看她的表情,揽住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撞了撞,“小丫头片子。”
进了屋看一看挂钟,时间也不早了,高景行也没多逗留,拿了充电器就要回酒店去。
临走前,他跟换了家居服正在镜子面前准备卸妆的蒋容说了一句:“我过几天要到纽约去。”
蒋容拿着卸妆棉看他,“去多久?”
高景行天南地北地出差是常事,她其实也没什么好奇的,就是顺口问一声。
高景行说:“半个月。”
蒋容歪着头,说:“不算久。”
“你抽空回趟家,几个月没回了。”高景行淡淡道。
蒋容也猜到他是想说这个问题,笑道:“好,你给我买机票。”
高景行斜了她一眼,默认了,说:“走之前跟你吃顿饭。”
“行啊,多多益善。”蒋容架上黑框眼镜,对他嫣然一笑。
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蒋容目送高景行下电梯,然后转身回屋。
一打开冰箱就突然想起饮用水忘了买。
她一个人住,没有用饮水机,也不喝自来水,平时都是买屈臣氏4。5L大包装的矿泉水喝,便宜又实惠。
啧,早知道刚才叫高景行帮她扛两桶上来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拿起桌上的零钱包,打算去一趟小区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
这个时间点,是一天之中气温最适宜的时间点。
蒋容随意地挽着长发,穿了宽松的船领T恤和耐克短裤,踢着人字拖就出了门。
结果一出小区门口,却发现霍一鸣那辆黑色的大切诺基还停在绿化带旁。
嗯?
怎么回事?
她按开手机屏幕。
这离她跟他道别都差不多经过半小时了。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蒋容稍稍疑惑,侧着头一边看一边靠近。
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尼古丁味。
驾驶座的车门半开着。
但引擎没有熄火,音响还开着,音量开得很大,她站在这个位置都可以隐约听见车厢里传出来的声音。
她继续走近。
是第一次见面时他们在车上听过的深夜电台节目。
主持人的声音依旧治愈暖人,在寂静无人的时刻,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动听,“……有时候反而会觉得,讲多错多,不如不讲,至少不犯错。或许,我们只是需要唯一抚慰人心的那句话吧。最后的最后,为收音机旁的各位听众,送上冰块先生的,爱是什么。”
“爱是什么呢?
爱是什么呢?
幸福,快乐,忧伤和迷茫。
这就是爱情吧 ,
这就是爱情吧
让人害怕,
渴望和疯狂
……
爱可以是冒险,
可以是体现,
爱可以是极限,
在任何地点
爱可以是梦想,
穿透你底线,
爱没有界限
让你忘记疲倦…… ”
蒋容踩着这阵轻盈的韵律,从车头绕过去,走到了他面前。
霍一鸣下了车,一手插袋,倚在车门上低头抽烟。
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五六个长短不一的烟头。
蒋容皱了皱眉。
这时,霍一鸣也发现了她的接近。
他叼着烟,明显地愣了一下,把左手手掌从裤袋里拿出来,慢慢握成拳,又放进去。
最后抬手把唇间半长的烟抽了出来。
一阵风拂过。
吹散了他四周飘飘袅袅的烟雾。
他指间夹着烟,没了动作,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香烟黯淡的火光在夜色中时明时灭。
蒋容没说话,回过神来,从副驾驶座一边拉开了大切诺基的车门,在车里抽了几张卫生纸,再关上车门,绕到霍一鸣旁边,蹲下身来一根一根地捡起他扔在地上的烟头。
霍一鸣后知后觉地也想要蹲下来。
她却先一步站起身来,把手里的卫生纸往他面前递了递。
“那边有垃圾桶。”
她指了指他身后不远处。
过了半晌。
霍一鸣才把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接过她手中的卫生纸,顺便掐掉了手中的烟,一步步走过去,扔到了她示意的地方。
“以后,别抽那么多烟了。”
他把烟扔掉后,又走回了原地,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说了出来,“对身体不好。”
良久,霍一鸣看着她,“嗯”了一声。
蒋容不自觉咬了咬嘴唇,没了话语。
总觉得他是在等她说些什么。
可是,她要说什么?
又有什么是她应该说的?
两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直到一辆要进小区的轿车驶过,白色的前灯毫无预警地照了过来,蒋容被刺得应激反应举起手臂挡了一下。
霍一鸣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另一边,避开刺目的灯光。
两个人靠得很近,蒋容仰着头,嗅到了他身上浓郁的烟味。
他穿着白色的T恤,肩膀笔直,胸膛宽阔,手臂肌肉恰到好处地绷起来。
被他碰到的地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很热。
紧贴的热。
蒋容恍惚了一下。
仿佛有一股灼人的热,正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传过来。
最后,霍一鸣像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像是没有,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将她滑落肩膀的T恤领子轻轻拉了起来。
“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蒋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霍一鸣却没了接下来的动作,只用那双黑色湿润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
蒋容昨夜翻来覆去几个小时没有睡好,上午上班的时候都有些精神恍惚。
贺之明反坐着椅子,趴在椅背上看她的肿眼泡,“小容容,昨晚梦见老板我啦,一大早这么一副春心动的样子。”
蒋容睁着酸涩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很好吗,老板?”
贺之明顶着一双跟她同款的肿眼泡看着她,“邓雯昨晚又跟那个跟她装熟的兔崽子见面了。”
蒋容起初没有回应,中途看了他一眼,才说:“你想哭就哭吧。”
贺之明抹了一把眼泪,恨得咬牙切齿,“她这是报复!红果果的报复!报复我年少无知时对她说的那些话!这个小气的女人!”
“老板,”蒋容自己的脑袋也是一团乱,顺着自己的思维说了一句,“要是她真的是喜欢他呢?”
“小容容,你今天真不可爱。”贺之明瞬间没了表情,脸都黑了,道:“邓雯不可能喜欢上他。”
“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性,”蒋容说,“而且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有话要对雯姐讲啊,老板。”
“可恶!不可能!邓雯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种没品位的家伙!”贺之明一脸不敢相信,越想越不对,愤愤地捶了两下蒋容的办公桌,差点没把她的电脑震到地上去。
“别别别。”蒋容这才醒悟过来,把电脑摔了是他赔还是自己赔?
急忙补救,连声道:“没没没,我开玩笑的,雯姐一定是逗你玩的,一定一定!”
“你们一大早的又吵什么,不用工作吗?”
邓雯从办公室里推门出来,不爽地敲了敲玻璃门。
“知错。”
蒋容举手投降,乖乖转身面对屏幕码字。
贺之明眼眶含着一汪眼泪,好不可怜,“邓雯,小容容说你喜欢那个家伙!这混账丫头!”
邓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听不清是“嗯”了一声还是“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还得了?
贺之明都快炸了,两步并作一步上前,一把抓住邓雯的手,不容分说就把人拐上了自己楼上的办公室。
蒋容瞟了他们一眼,默默地打了个哈欠。
Good Luck,老板。
下午趁着写完方案第二稿,有一些空闲,蒋容见缝插针地摸鱼上了一会儿游戏。
这个时间点人比较少,她随意地瞄了一眼好友列表,连君临甜虾那个网瘾青年都不在。
她做完帮会任务后也没什么做,就打算顺便做个日常任务跑个镖。
每个玩家每天所接的跑镖任务目的地都是随机的。
她今天跑镖的路线是从天水城到云龙山脉。
这段路比较远。
蒋容哼哧哼哧地绕着僻静的小路,千辛万苦踏上云龙山脉的西侧,交任务的NPC就在地图的另一边。
刚走出去没两步,系统上方就“叮”地一声弹出一条附近有敌对阵营玩家接近的提醒。
蒋容警惕了一下。
云龙山脉人流比较少,地势崎岖,不是好战分子喜欢聚集的地方。但喜欢挑落单玩家下手的人也不在少数。毕竟野外地图,毕竟敌对阵营,什么时候开打都是正常的。
蒋容从腰后抽出了笛子,屏息等候。
?
☆、第二十七章 魔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