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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还有强行拔针后留下的点点血迹。
针头连着固定胶布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药液滴滴答答撒了一地。
当值的*惊魂未定,站在一边哭哭啼啼的。
她哪里知道一个烧的都要糊涂的人会有力气自己拔了针跑了,她就是去吃了个饭而已……
可是这话,*却是绝对都不敢说出口的。
“行了,别哭哭啼啼碍了人眼,赶快出去!”
荀琛帮她解了个围,不过心里头也知道这*一家的前途算是完了。
厉衍南如今找不到人,定要迁怒于她的。
*忙不迭哭着跑了,几乎是瞬间,厉衍南的视线朝荀琛扫去。
“你跟个护士置什么气!”
厉衍南不语,依旧这样看着他。
“监控调出来了,她自己走的,跟厉家和荼家都没关系。”
荀琛被他瞧得头皮都发麻,赶快将从监控室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他,否则……
这心狠手辣的男人当真是能做出拆了这医院的事儿!
“找!”扔下这个字,厉衍南抿紧着嘴。
“我知道了!”
荀琛原本是想问他要一直待在这儿么,可见厉衍南那脸色,最终什么也没问……
转身走了出去……
酒店总统套房内。
卧室那张冷色系大*上,此时躺着个女人。
贺柏年刚刚将私人医生送走,转身进了卧室,就见到林真心热的将薄被踢了。
他一声不吭走过来,像是跟她比起了耐力赛,将薄被重新给她盖上。
她踢,他盖,直到林真心没了力气,烧红着一张脸,不动了。
至此,贺柏年才松了手。
抬头先是看了眼输液袋,见里面还有大半,转身进了厨房。
其实这些事原本贺柏年都可以安排给酒店搭配着总统套房安排给他的私人管家……
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加以他人之手,而是自己来照顾她。
挽起黑色衬衫的袖口,贺柏年面无表情,开始洗刚才在楼下超市买来的米。
白米自他修长指尖划过,洗的仔细。
今天看到新闻,贺柏年第一个反应就是怒。
联系与贺家有关系的媒体记者,却了解到上面已经截停播放新闻,他知道,是厉衍南出手了。
可心里还是跟有个事儿似的,索性叫司机开车去他们小区。
刚到半路,就见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车往反方向快速行驶。
贺柏年连忙让司机掉头跟上,这才一路跟来了医院。
不过,他始终没有进去。
直到看见厉衍南同荀琛离开,贺柏年这才下车进到医院里面。
可惜关键时候他又认不得路了,他又不喜欢开口问别人,只能来回乱转像个无头苍蝇似的。
打破这种现状的……
贺柏年抬起头来,水龙头里淌出的水流哗啦哗啦的。
她就那样漫无目的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张小脸烧的通红,叫人看了心里头实在不忍。
贺柏年不知道林真心是不是还因着上次的事情恼着自己,拉开很长一段距离跟着。
见她离开医院上了辆出租车,贺柏年赶紧叫司机跟着,却怎么也没想到……
她竟然去了墓园!
将米粥熬上,贺柏年擦干净了手重新回了卧室。
刚进去一看直接气笑了,这次林真心倒是没踢被子,索性直接将被子扔到了*下。
厉衍南是否知道她*品这样不好……
心里这样想着,贺柏年脸上的笑却是淡了不少。
将被子从地上捡起来,重新盖在林真心身上时,贺柏年的动作很慢,高大的身躯弯着……
直到那张如同点了胭脂似的小脸重新映入眼前,动作戛然而止!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样,贺柏年乌木一样的黑沉眼睛就这样盯着林真心看着。
这张小脸自然不是贺柏年见过最漂亮的,可奇异的却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不自觉伸手罩在林真心脸颊旁。
或许是刚洗过的关系,贺柏年的手是凉的,烧晕了的林真心不自觉朝凉的地方凑近,小声呼吸。
贺柏年慢慢睁大眼睛,像是从未见过这幅模样的林真心。
手心里柔软的触感太舒服,令他隐藏在发下的耳朵,竟由下至上的红了起来!
猛地抽回手站起身,身体形成的高大暗影将大*上的林真心整个笼罩。
贺柏年喉结上下滚动,很长时间都没说出一句话,快速转身离开卧室,砰的一声顺便带上房门!
贺柏年的手还落在门把上,此时距离刚才已经整整过去了二十分钟。
他面无表情,目光盯着地板上接合的缝隙。
不知又过去了多长时间,涔薄的唇角局促的勾起一抹笑来。
像是明知不妥,强压下去,可那笑竟是又一次的浮现!
贺柏年径自朝厨房走去,此时白米已经熬出了米花,粥也变得粘稠起来,他不断用勺子搅动着!
不小心冒泡的粥溅到贺柏年的手背上,他吃疼往后一缩。
可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起来,直至都要抑制不住……
贺柏年不断的将水放到水龙头下冲着凉水,很快双手冰的像木头一样。
面无表情回到卧室,佯装不经意将双手放在林真心脸颊两旁。
很快,偎着凉意而来的林真心自动钻进他的掌心内。
刚才医生过来给她量过体温,温度直逼40°。
也难怪人会烧晕了过去。
没过多久,贺柏年的掌心也被她偎热了,只见他再度起身回到厨房,将手放到水龙头下。
如此反复三四次,林真心终于沉沉睡过去,再无反应。
贺柏年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薄唇上的笑意愈演愈烈,可还要顾及形象,干咳一声。
眼睛转而盯着那袋快要打完的药……
厉衍南此时阴冷着整张脸,俊美线条紧绷,双手紧握在方向盘上!
贺柏年!
如果不是跟在真心身后有段距离,荀琛也不会没有注意到贺柏年的身影!
以最快的速度开车来到酒店,直接甩开车门走进酒店内部。
单手撑在奢华旋转门上,厉衍南周遭气势迫人!
而此时,贺柏年刚刚将针从林真心手背上抽走。
或许是药效起了效果,从头到尾,林真心都再没有任何反应,睡得很沉。
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大有愈演愈烈的形势!
贺柏年低头看着林真心,其实心里清楚,门外应该是厉衍南找来了!
耳听门外声音越发躁乱,知道这已是他最后的耐心,终究还是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门打开瞬间,厉衍南看也不看他,夹带着狂风怒意,径自环顾房间。
“她在卧室里。”贺柏年说。
厉衍南朝卧房大踏步而去,身上满是寒气,砰的一声将门推开,再见到*上躺着的是完好无损的林真心时,寒酷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就连满是严霜的眼也终究融化了。
贺柏年一直站在门口没动,强迫自己不往那边看去。
不一会儿,厉衍南用自己大衣裹着林真心抱了她出来。
她小小的一团,缩在厉衍南的胸前,贺柏年别开眼,只觉得这一幕尤为刺眼。
“贺柏年,没有下一次!”除却对着林真心,厉衍南对谁都是那副面罩寒霜的模样!
“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我不介意接手!”
突然,就在厉衍南抱着林真心从贺柏年身边经过时,贺柏年突然开口!
厉衍南的怒火在这瞬间被一下子点燃!
目光如刀一样射向贺柏年!
“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旁人插不进半分,阎王也休想跟我抢!”
突然,厉衍南冷笑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张狂!
贺柏年额头青筋暴起,目光与厉衍南就这样相撞到一块!
“医生说了,急火攻心,需要调养!你和厉家那些破事儿,不利于她修养,今天的新闻,恐怕也是厉家搞鬼!厉衍南,你连你身边的人都护不住!”
贺柏年丝毫不掩自己话语里的不屑,厉衍南面罩寒霜,却连句话都懒得再同他说!
倒是厉衍南怀中的林真心似乎因着两人有了动静。
只见那细白的手慢慢抓着厉衍南衬衫前襟,眼睛却没睁开,只是小声叫着……
“衍……衍……南……”
贺柏年的脸色瞬间灰白下去,厉衍南却只是低头亲了亲林真心还发烫的额头,径自出了总统套房……
厉衍南抱着林真心走了。
门还维持厉衍南离开时的状态。
不知就这样过去多长时间,从厨房那边传来一股浓烈的糊味。
贺柏年这才朝着厨房走去。
原本熬到香稠的米粥,此时火候已经大的将锅底敖干,糊味就是从这里面冒出来的。
他将火关上,随手将锅扔到水池子里。
心里头沉甸甸的,那种滋味着实称不上好受。
闭着眼睛,脑海中想的却是林真心将脸凑到他手心的画面……
厉衍南将林真心带回了别墅。
将她轻柔放在大*上,厉衍南坐在*边,手里握着她的手。
林真心的手背,还残留着之前胡乱扯掉针头时的淤青,在雪白的肌肤上,怎么看怎么刺眼!
厉衍南抬着她手凑到唇边,轻轻的吻着。
脑海中浮现雪莉凄厉的惨叫,却还是不够!
于他而言!
不够!
转身进了浴室拧了条毛巾出来盖在林真心头上。
厉衍南的目光只落在她一人身上……
林真心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都黑了。
“醒了?”厉衍南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见她想起身,多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身后。
林真心想说话,声音在嗓子里滚了一圈,出来的却是嘶哑的如同磨砂纸摩擦一样的声响。
索性还是闭上眼睛,虚弱的看着厉衍南。
她最后的记忆就是早晨起了*后,奶奶发病了,而她……
那真是再糟糕不过的回忆!
可其他的,林真心却一件事都想不起来,甚至头疼的厉害!
“你发烧了,然后从医院里跑了出去。”
厉衍南并没有说她去了她父亲的目的,自然也没有提及贺柏年的事!
听到这些话,林真心表情茫然,她是真的不记得这些了。
可是……
隐约间,林真心却感觉自己似乎是倒在了墓碑前,然后有人抱起自己!
摇了摇头,她觉得那可能是自己在做梦而已!
“我熬了点粥,你稍微吃点,然后把药吃了。”
厉衍南表情很紧张的看着林真心,直到她点点头,这才暂时松了口气。
其实林真心一点都不饿,只是厉衍南的表情实在太担心太难看,她不忍心拒绝。
很快,厉衍南就端了碗粥来。
看样子已经熬好有一段时间了,入口是刚好的温度。
他还特意往里面放了点糖,尝起来甜滋滋的。
林真心本想接过来,可厉衍南说什么都不肯,极为有耐心的一勺一勺送到她口中。
“对不起。”突然,这三个字从林真心的口中说出。
沙沙哑哑的,跟刚才刚开口相比,很明显好了许多。
厉衍南手里动作一顿,就这样看着她。
“让你……为我……担心了……”她还是很虚弱,可嘴角的笑容却很温柔恬静。
厉衍南的心像是被无形的大拳攥紧。
那句对不起是他应该说的!
“傻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还很虚弱,此时的厉衍南最想做的事,就是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