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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
这句话,养母在打麻将输钱的时候也总是这般对我骂。
那何经理冷汗都冒出来了,拍拍大腿,向莲姐说道:“哎呀,别说这些了,你说这,这周校长要是真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办呀?”
莲姐身体颤抖了两下,对那何经理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呀!”
“报,报警?”
那何经理看了一眼,好像有些不忍心,拿出手机之后,又想要缩回去。可这个时候,莲姐却是直接抢过手机,播了那三个字母。
“喂!公安局吗?这里有人蓄意伤人……”
我心头一颤,内心的空军顿时侵袭了全身上下,莲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明明是那个周知庸对我先动手的,而且,我已经事先被周知庸打昏了,就算是真的踢伤了他,这最后一下摔在地上撞破头,也仅能算是误伤,莲姐怎么能给我扣上一个蓄意伤人的帽子?要知道误伤和蓄意伤人,根本就是连个天差地别的罪状。
可此时的我,除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之外,基本上全身是上下都在颤抖,害怕得不行,脑子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概十分钟之后,救护车先到,几个白衣天使将周知庸抬了下去,具体的情况他们没有细说。
而很开,令我最害怕的民警,也赶到了现场,因为比救护车要晚来,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有莲姐和何经理的证词。
我害怕得只能傻傻地坐在床边上,一个字都张不开嘴。
见到这种情形,那些进来的民警,大概第一印象就是我们在做那种交易,因为某种原因,我把周知庸给伤了。
其中一个民警走过来,看了我一眼,随即眉头一皱,问道:“你,你是苏文辉的女儿?”
苏文辉,正是我养父的名字。这人认识我养父?我抬头一看,这个民警我见过,就是之前我养父被抓进去之后,他到我家里来回访,还嘱托我不要太难过的。
可我却没能笑得出来,只轻轻地点了两下头。
大概他也以为我是来这里卖的,所以叹息一下,温声说道:“把身份证拿出来!”
我恐惧地看了他一眼,有把头埋下去,随即猛地摇了两下头。我哪里来的身份证。
他又是叹息一声,转身去到莲姐跟何经理那边。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唯一听到的就是,莲姐对我很多过分的指控,心里越听越寒。这种时候,她不但没有帮我,还落井下石,捏造是非。
在听着莲姐的供述之后,那个民警还不时回头,眉头紧皱地看着我。
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呢,我和莲姐,还有何经理三个人坐上了警车,被带到了公安局里头。
可能是因为担心我们互相之间串供,所以三个人都被分开审问,我注意到莲姐跟那个何经理分开的时候,还向他试了一个颜色,看到这一幕,我心头顿时慌得不行。这种情况对我相当不利。所以我刚进局里的时候,就拽着那个相识的民警说道:“叔叔,是他们先要害我的。”
那民警没有什么反应,让另一个民警把我带到了一个小隔间里头。
我在小隔间里坐了半个多小时,两只手掌紧紧我在一起。这时候是凌晨,局子里头没见着什么人,仿佛只能听见自己乱跳的心。
终于,等待了许久之后,小隔间走过来一个民警,不是那个民警,是另一个比他年轻一些的女孩。
大概是见我精神状态不好,又见我年龄比较小,所以用语比较平和地说道:“先填一下基本资料吧。”
随后她递过来一张纸,我刷刷刷全部给填上了,也就睡我的个人信息。
当填到父母这一栏的时候,是特地留了空白。她拿过表格问道:“父母这里,怎么不填呢?”
我埋下头,冷冷说道:“我没有父母。”
那女民警眼神一动,有些诧异地看着我,随即改口说道:“监护人,总该有吧,填一个。”
我拿过写上了养母的名字。
“电话呢,把电话写上,叫她过来。”
我拿起笔,正准备填写养母电话的时候,却是犹豫了一下,养母肯定不会来的,我对她太了解了。只要是我给她有麻烦的事情,她都会躲避不及。
随即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写下了他的号码。
那个女民警随后就离开了,有这样等待了半个小时,没有人来管我。时间等得越久,我内心的恐惧就不断地放大,脑海里想的事情也越复杂。比如这件事情传到了的话,对我会有什么影响之类的。
这个时候,公安局门口传来一阵喝止声,我朝着那边看去,几个民警推着一帮学生模样的青少年进来了,个个脸上还带着点伤,估计是刚刚斗殴过,有几个穿着校服,还有几个是日常服饰,最惹眼的是最后一个飞机头的女孩子,头发染成金黄色,耳朵上打着耳钉,右侧鼻孔的位置还上了一个鼻环。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这么与众不同,以为其他的青少年都是松手进来的,而她,则是被上了手铐。可想而知她是有多危险。
她身后的一个男民警推搡着她,随即对同事说道:
“小蒋,注意了这个刺头儿,相当狠辣,别被她伤到了。”
“好嘞!”
随后那个非主流的女孩就被带到了我隔壁的一个隔间坐下,当我第一眼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觉得她格外从容淡定,好像这里没人能威胁得到她,就这么靠在椅子上,两脚抬起厚重的厚底皮靴,搭在面前的桌子上。
我怎么感觉那手里的手铐完全就是个摆设,吓不到她呀!
大概是注意到我久久注视的目光,她眉头一皱,朝我瞪了一眼,那眼神像是一把刀一样,看得我心慌意乱,赶紧埋下头不敢看她。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那些民警已经准备换班了,而此时,那个我熟悉的民警特地走过来,看着我说道:“那个男的没死,就是伤得不轻。”
说完这话,他的嘴角露出来一丝微笑,我鼻子一酸,忍不住泪水又狂泻下来了。提心吊胆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稍稍安心一些了。
不过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见到莲姐和那个何经理,竟然已经站在门口,旁边跟着的,是那个何经理的助理,昨晚上我们吃完饭他就离开了,现在出现在这里,大概是来带他们走的。
莲姐临走的时候,还特地朝我看了几眼,嘴角的冷笑令人发指,我恨不得上去给她几个耳光。
真是不甘心,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不放我走。只希望莲姐和那个何经理不会对我做什么不利的口供,不然我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换班之后,已经是早上七八点时间,我肚子饿得要命,可又不敢声张,只好抱着肚子,把脸贴在桌子上,忍耐着吧。
这一贴下去,就刚好见到隔壁那个非主流的女孩子,终于有人来了给她填资料了。
“姓名。”
“辣椒!”
辣椒?呵呵,这个名字还真是有趣,看她的长相也真的很像辣椒,头发高高耸起,身材瘦瘦的,虽然是女孩子,却是平胸的。
那男民警有些恼怒了,用手指头剁了几下桌面,厉声说道:“我问的是真名,身份证上的名字。”
辣椒一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丢在那个民警面前。
那民警脸都黑了,填好之后又问道:“监护人是谁?”
“死了!”
这话令我和那个民警一样吃惊,随后那个民警轻咳一声,态度放缓了许多说道:“呃,对不起啊,呃,对了,为什么打架呀?”
辣椒晃了两下摆在桌面上的脚,淡淡地说道:“他们欺负我弟弟,就收拾他们。”
民警又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参与斗殴的人?都跑哪里去了。”
辣椒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椅子上说道:“没有,就我一人儿。”
那民警撅着嘴,显然是不相信地说道:“一个人?你逗我呢!对方可是十几个男生,你一个人?”
我听了这话,嘴巴微微张开,也是不敢相信。要说一个人打十几个,本就很难令人相信了,反倒是,先前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那些男生的身上都有伤,而这个辣椒,却是没有一点伤。这可就邪门了。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辣椒随即将脚放下来,有些不服气地看着那个民警,将她那件带着牙钉的牛仔外套脱了下来,又将衬衣微微撩了起来,她转身的那一刻,当我见到她腰上的东西时,不免再受一惊。
☆、第四十二章:黑暗的号子
在辣椒的腰上,遍布都是伤疤,看上去有条状的,也有块状的,甚至有些还是凹进去的,分别应该是刀伤,拳伤,还有些钝器的伤痕。可这些都不是新伤,那上市都有些年头了吧,可以看出这个辣椒是打架的惯手,而且经常被人围殴,不然这腰上,背上,怎么可能又这么多的伤口。
男民警的洞察力自然不比我这个小女孩弱,他大概也是这个判断,动了一下说指头,示意辣椒赶紧坐下。
虽然这事情心知肚明,可辣椒好像很聪明,她不会告诉民警自己经常打架这种自找麻烦的话,就这么把一条腿搭在椅子上晃来晃去,然后沉默地盯着那个民警。
民警轻咳一声,问道:“你有没有家人来看你呀?打电话叫他们过来一趟。”
辣椒犹豫了一阵,本来像是不过想说,可最终还是开口了:“打个电话给我弟弟吧,让他看我一眼,这样他晚上能睡得安稳一些。”
随后辣椒写了一个号码交给民警,那民警拿着就离开了。
这一晃就是到了上午十点钟了,因为周知庸在医院那边已经醒了,我这边开始有动静。我这罪名应该不算大吧,不过民警还是将我带到号子里头关着,具体要关多久我也不清楚,说不定几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我跟着一个女民警来到看守所的一处号子,0095号房间,这房间在一整排号子的最边上,光线异常昏暗,我甚至看不清里面人的面容,只是依稀看到里面好像还有那么几个。
女民警开门之后,准备让我进去,我心慌意乱地问道:“警察姐姐,请问一下,我之前写的那个电话,你有没有打过去?”
女民警回想了一下说道:“打了,不过没接通,待会儿我再试试!”
我胆子本来就小,如今被收押起来,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而现如今唯一能够帮我的,只有他。我抓着女民警的手说道:“姐姐,我拜托你了,一定要打给他。”
女民警应了一声,说道:“知道了,进去吧!”
“谢谢你!”
我低声说道,心里好冷,眼泪也开始在眼眶上打转了。
号子里头很黑,倒是有一个灯泡,不过没开,我进到里面,周围像是有几个人,我没敢抬头看她们,应该都是女孩子吧,不可能把我一个女孩丢进男看守所吧!
我面前是一张大床,大通铺那种,超大的,可以睡十几个人。我找了一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却是屁股还没粘到床垫上,就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屁股,直接把我整人推出来,掉落到地上。
“嘿嘿嘿!”
屋子里传出来一阵笑声,我心里头一阵委屈,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好蹲在铁门口的位置。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几个女孩子,她们跟我好像有点不一样,身上都穿着蓝色的短袖球囚服,应该是进来有一段时间了。不过等我习惯了这里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