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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伦真的很怕他们之间产生误会,因为他会是第一个遭殃的人,谁叫他一时不察说溜嘴,造成主子的困扰。
没什么大反应的龙涵玉来回看着眼前的两个大男人。“原来你们是那种关系,难怪难怪。”
她一脸了然于心的神情让人无由的一阵发毛,感到浑身不对劲,像显微镜下被列入高度观察的生物,因无性生殖而引起注意。
“什么关系?”
“难怪什么?”
当两道男音同时冲口而出,突然绽放比太阳还亮眼,甜如蜜糖般笑容的龙涵玉语出惊人的一指,“你们是Gay。”
“Gay?!”
多么可怕的抹黑,两个女人从没断过的男人居然被看成同性恋,这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他们的男性雄风一向旺盛得让女人吃不消。
还没来得及解释,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女人又道:“脱裤子。”
“脱裤子?”
是谁脱?
风炎魂和风不伦互视一眼,无人动作,心里想着同一件事——她不会要他们当场做给她看吧?
“炎魂哥哥,你不是要上药,不脱裤子怎么换药?”她笑眯眯地举高双手,一手碘酒、一手消炎粉,两者抹在伤处都很……痛。
喔!原来是你呀!快去受死。风不伦送上无限同情,庆幸被点名的不是他。
该死,她怎么知道他哪里受伤?“小伤口,没什么大碍。”
“你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我最近练就了一招快速脱衣术,你要不要先试一试?”她还是笑得很甜美,天真无邪。
可是很奇怪,见惯大风大浪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不寒而栗。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我受过更重的伤……”
一阵飒飒冷风划过大腿根部,两只贴身的裤管如七月梧桐,不起朵朵细白花雨,碎得没一片看得出本来的缝线。
很满意自己杰作的龙涵玉拍拍手上的“花粉”,浑然不觉两双锐利的眼眯起一条线,迳自将“患者”推坐上椅子,仔细检查那道深及见骨的“小”伤。
“海儿,你刚才拿的是玫瑰花瓣?”他必须确定他没看错。
“是呀!很顺手的武器,好拿又方便。”随手拈来不费工夫。
“你用它伤人?”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会用它伤我吗?
“看情形。”她有问必答,十分合群的样子。
“什么情形?”如果她将玫瑰花瓣射向他,他有几成机率避开?
“有些人特别不听管教,爱自作聪明,把别人都当成笨蛋看的时候。”她看了看伤口,却不急着治疗,特意用指头挑开已经焦黑的部分。
“……”风炎魂默然,用深邃的眸光瞪着她。
“对了,你为什么会受伤,你不是很厉害吗?天下无敌的你为何会笨得拿刀子往大腿捅?”这样的伤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龙涵玉的神情异常平静,脸上依然带着无邪的笑意,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若仔细一瞧,她的眉宇之间多了平常所看不见的英气,稚气全消,隐晦其中,迷离的桀骜不驯慢慢浮现,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酝酿期。
此时的她,举手投足间尽是老练的世故,给人一种历经风霜的错觉,以为她是三、四十的“老”女人。
“我没有……噢……你在干什么?”风炎魂嘶地皱起眉,肌肉绷紧。
“喔!你会痛呀?我当这肉是死的,不会有任何感觉。”所以他才会表现得若无其事,行动自如。
“海儿,我是人。”她到底要不要上药?东戳西戳的手指头似在研究。
她一脸恍然大悟地咯咯笑,“我一直以为你是神呐,原来我被骗了呀!”
“你……”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女人一发起狠来,连火车都挡不住。
“主子,海儿小姐在生气吧!”脖子一缩的风不伦察言观色,小声地说道。
风炎魂没有回答,只从鼻翼喷出哼声,意思是少说废话,谁看不出她在使性子,而且专门针对他。
没人会故意受伤,尤其是他,他不说是因为爱上她的缘故,他的心变柔软了,因此忽略了隐藏的危险,疏于防备,未在第一时间痛下杀手,反遭敌人算计。
现在想想,祭司的预言正在成真,当时遇袭的他想着心头唯一挂念的人儿,脑海中满布她一颦一笑的俏丽倩影,一心只想尽快赶到她身边。
“海儿小姐你就别恼了,快帮主子擦药吧!昨儿夜里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了,主子根本来不及避开……”他快看不下去了,她究竟是出自关心还是谋害,光看主子发青的脸色,就可知道她多么努力让他……痛。
喝!她还把伤口的肉拨开,搅来搅去的不知找什么……不行了,再多看一眼他也跟着全身发疼。
“什么叫来不及,他几时变得这么迟钝?”
风不伦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敌人躲在阴暗的角落偷袭,身形与黑暗融成一体,叫人防不胜防。”暗箭难防。
“保护他是你的责任,当时你在哪里?”
她严厉的苛责让他为之一怔,不由自主慑服于她不下鹰王的威仪。
“昨晚我发现有人潜入迷迭岛,正在大规模的调查中,当我听到打斗声响赶去时,主子就已经受伤了。”一说完,他忽地一愕,心中浮起怪异的感受。
怪了,他为何会一五一十地向她报告,好像中了邪似的,竟把她和主子影像重叠,误认为她是自己的王。
“人呢?”
“什么人?”他脑子一时还转不过来。
“偷袭的人。”龙涵玉的唇抿了一下,很想搬座山往他头上一砸,看能不能砸出他的智慧。
“跑了。”他垂下眼。“我到达的时候就只看到主子一人,再无他人。”
风不伦的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恍若具有透视能力的绿眸,在犀利的眸光注视下,他有种被看透的异样感,整个人的心思完全遭洞悉。
不能心虚,要镇定,连主子都末发现是何人所为,她更加不可能会知道,他要沉稳应对,不可自乱阵脚,让人看出他心里有鬼。
她嘲讽道:“真了不起呀!以你们两个人的能力居然没逮到人,简直不可思议,我不晓得世上还有这么强的人呐!居然能逃过两位的魔掌。”
“这……”他词穷,急中生智的说:“我怀疑潜入岛上的敌人是龙门的五行使者,他们趁机攻其不备,想一举瓦解我们鹰海盟。”
龙涵玉圆瞠大眼,对他瞪了又瞪,“很好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是有根据的,据我方所探知的消息,龙门的确有可能来攻打我们。”
她肩一耸,勾唇一笑。“那大块头哥哥和笨老虎叔叔呢?他们难道睡死了,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嘎?呃……这个……”他回答不上来。
“若不是睡死了,为什么听不到呢?除非有人在他们食物或饮水中下了药,致使他们昏睡不起,无法察觉外界的动静。”
天哪!好精锐的判断力,她真的只有十八岁吗?风不伦的诧异也是风炎魂的惊悸,他眉头越皱越深,强迫自己不做多想。
她和龙门没有关系,她不是龙门的人。他这般催眠自己的心。
“除了自己人,谁能让多疑的这两人放下戒心,把罪名推向龙门就能不追查有内贼的可能性吗?你们该查的是他们最不防备的那个人。”而那人呼之欲出。
看得出某人明显不安,表情不自在的左顾右盼,似乎有虫子在身上爬动。
“海儿,别再说了。”她已经说得太多了。
龙涵玉笑得很淡,轻轻地抬起头看了她爱的男人一眼,眸光中闪过一抹下定决心笃定。
人心是黑暗的,她方才窥知到一颗蠢动、意欲叛变的丑陋心灵,原来所谓的忠诚终究敌不过权位利益的收买。
是该引动这场战争的时候了,她的身分,将是这场战火的第一颗引爆弹。
“小玉,一个很俗气的菜市场名,他们总是爱这么闹我,让我老嚷着要改名。”
“他们是……”风不伦想继续问下去,却因主子扫来的凌厉眼神而噤声。
“好啦!该彻底治疗他的伤口了。”她故作轻松的道,对风不伦想知道的答案吊起胃口来。
“海儿……”风炎魂压低喉音显得下悦,但看到她眼底浮动的泪光,顿时心一紧。
她也很痛吧!不过是心痛。
他眼神复杂地看她细心的以水洗净伤口,再去除黏着的死皮,纤指似莲花优美的舞动,白纤得让人想咬一口。
但他并未付诸行动,只是静静地凝望那张专注的小脸,感受她无言的爱和关心,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
蓦地,他的黑眸转深,露出深沉的幽光,不敢相信自己的伤口在细白小手的抚摸下,竟慢慢地收口。
若非亲眼目睹,谁能想象神的奇迹出自一名女孩身上,她的手心微微泛着红光,覆盖在裂开的皮肉上,渐生的新肉将伤口填平,与原本的旧肉密合。
没有伤口了。
应该说没有受过伤的痕迹,完整的皮肤找不到一丝瑕疵,好像曾有的伤只是幻觉,大家都看错了。
“你现在可以站起来走一走,我保证它跟全新的一样,你也顺便想想该怎么处置我,毕竟我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
闻言,风炎魂阴骛的沉下脸,不停地瞪她、瞪她、瞪她、瞪她……
“笨蛋。”
没听见。
“愚蠢。”
还是没听见。
“找死。”
啦……啦……耳朵发痒。
“自私。”
春光明媚,风景如画,鸟语花……呃,等等,这句话有点意见,为什么说她自私,这样很叫人伤心呐!她不过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隐形人最好不要发出声音,人家会以为有鬼。”吓到人就太缺德了。
一双脚忽地出现,立于面前,龙涵玉很后悔的吐吐粉舌,不该刺激他们家的大人。
“小姐放心好了,老婆子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跷起腿的老妇啃起原本要给小公主的苹果,非常惬意地躺上她的床。
“呵……呵……”她干笑道:“你们会不会太张狂了些,一点也不把人家鹰海盟放在眼中,这样太没礼貌了,毫无为客之道。”
“我们都想弑主了,还在乎别人怎么想吗?”黑色影子逐渐成形,夏侯淳放大的脸正对着她。
谁说他们是崇尚和平的一群,此时的暴力因子正在体内蠢蠢欲动,张扬的爪子锐利如刀,准备撕裂那张装傻的笑脸。
当人的怒气累积到最高点的时候,眼中只有鲜红色的血丝和狂兽般的怒吼,一体两面的黑暗受到魔鬼的诱惑,恶浮心底。
“哎呀!说得好严重,我会怕呐!淳哥哥,你要不要喝苦瓜汤,我来煮。‘消’气退火。”
黑亮的眸子射出冷光。“你觉得我们还不够辛苦是不是,跋山涉水、出生入死的只为你一人忙,放着暖床不睡,冷落身边的爱人,我们得到的回报是什么?”
“呃,淳哥哥好像很生气。”肩一缩的龙涵玉很没骨气地抱起一桶瓜子躲往角落嗑,不敢露出招牌笑容来讨好大家。
“你以为就你淳哥哥生气,没瞧见我们吗?”火气不小的南宫焰攀桩而入,一把将头上可笑的大草帽往地上一丢。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风打菊花片片残……”她好可怜,遭到哥哥姐姐们的围攻。
“你说什么?”美目一横,布满阴色,老厨娘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铁勺。
“没有、没有,小玉最乖、最听话了,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做,绝无异议。”先安抚他们的怒气再说,她可不想脖子上凉凉地——
少颗脑袋。
“真的吗?”她的话要能信,鲨鱼都能上岸跳大腿舞。
“真的、真的,我这人最老实了。”她点头如捣蒜,怕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