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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青领了钱自然就要离开队伍往回走,徐曼青边走边打算将袖带中的荷包取出来将银钱装起来,可谁知刚把钱接过手,便忽然有一阵疾风扫过,一股大力将她狠狠地推了一把,若不是站在身边的薛灵眼明手快地将她拉扯住,估计她现下已经摔了个狗啃泥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只听薛灵惊叫道:“抢钱了!光天化日下抢钱了!!”
徐曼青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方才揣在手中的钱就这么没了!
薛灵一边尖叫着一边要提起裙摆去追那抢劫犯,可徐曼青方才扫了一下那人的背影,一看便知是个年轻男子。就凭她们二人的腿脚,根本是撵不上那人的,就算能撵上,打也是打不过的,搞不好还会惹上其他的危险。
“别,别追了……”
徐曼青被薛灵拽着跑了几步,眼看那人的身影越跑越远,徐曼青赶紧扯住了薛灵让她停下脚步。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那么多银钱竟然被那浪人给抢了!”薛灵气得直跺脚,看来这抢钱的人是早就在盯着他们这溜今天来领取补助的人了。
她们二人都是容易下手的弱女子不说,银钱领的还是双份,被当做抢劫对象似乎还真有些理所当然。
徐曼青也有些惊魂未定,抚着自己的胸口安慰着正在里面活蹦乱跳的小心脏。
不远处的官差闻讯赶了过来,见这受害的是两位年轻女子,赶紧安慰道:“两位小娘子莫慌,那银钱一定能给你们追回来。”
薛灵胆色明显比较大些,就是方才被抢的时候脸色白了一下,反应也是极快的,现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见官差信心十足地在那拍胸脯保证,便好奇问道:“可这贼人都跑远了,你们如何这般斩钉截铁地说银钱能给咱追回来?”
那几个官差但笑不语,果不其然,没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见远处有一匹高头大马缓步小跑了过来,待那大马跑近,只见那马上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高大男子,马背上还驼着一个似乎是被打晕了的人。
“哟,果然是捕头来了!”
几个官差上前行了礼,将马背上驼着的人给揪了下来。
那高大男子翻身下马,神色还算愉快。
“不枉费我蹲点守了这么久,总算把这宵小给逮住了。”
那高大男子转过身来,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就是方才的受害者?”
待视线移到了徐曼青的脸上,那高大男子微怔了一下,惊讶道:“你不是上次那位……”
又看了眼徐曼青将头发挽上去的妇人装扮,“你已经成亲了?”
徐曼青听那男子一说,这才将眼前的面孔跟记忆对上号来。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暗巷里帮她解了王志远的围的那个醉汉。
可惜那日她慌里慌张的,而又因为这男子原本是喝醉睡在垃圾堆里的,浑身弄得邋里邋遢不说,还满脸都是新冒出来的胡渣,也难怪她一时半会没法立刻跟眼前这张周正干净的脸对上号来。
薛灵在一旁看那男子竟然认得徐曼青,心下很是狐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认识?”
徐曼青心中一个咯噔,暗叫不好。
虽说她和这个男人只有一面之缘,且他还有恩于自己,再度相遇本应该好好道谢才是,但此刻却好死不死地有薛灵在场,若将事实真相说出,难免就会牵扯出王志远来,就怕到时候是越描越黑,若是薛灵忍不住与项寡妇说道此事,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这……”
那男子见徐曼青满脸为难的神色,心下也是了然,便主动开口解释道:“上次我喝得半醉,走在路上掉了个钱袋子,是这位姑娘拾到还我,可惜当时我也没好好道谢,想不到今日还能碰上。”
徐曼青想不到眼前的男子竟然如此有风度,不但没有把那日救人一事说出来邀功,还反而将做好事的名头安在了她的身上,着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薛灵一听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天理循环善有善报呢!今日还以为这钱被抢了就如同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了,谁知竟然是我们青姐儿之前积下了福德,今日就得贵人出手相助了。”
那男子微笑应是,又将从犯人身上搜到的银钱还给了徐曼青。
薛灵一看这男子又是骑马又是穿官服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品级的捕头,心下更是尊敬,开口闭口都是恩公恩公的。
那男子被薛灵叫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动道:“既然相识一场,也不必如此客气。我姓吴名岳泽,是负责南区治安的捕头,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衙门寻我便是。”
徐曼青和薛灵都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这吴岳泽虽然官阶不高但却是个有实权的,拿到现代相当于公安分局的局长了,况且她们两家人都在南区,指不定以后还真有能仰仗到他的地方,连连福身拜谢。
吴岳泽笑道:“两位不必谢我,这宵小平日里五体不勤却沉迷赌博,没钱花了就专挑老弱妇孺下手,我们设线守了他几天了,今儿他终于耐不住又出来犯案了,也多亏了两位小娘子协助,才能这么快将这小子逮捕归案。”
这领导说话向来都非常有艺术,徐曼青哪敢居功,赶紧撇清道:“若不是有吴捕头出手相助,我还不知道要如何回去跟婆婆交代,捕头替老百姓除暴安良,是真正居功至伟的人才对。”
又闲扯了几句,旁边有官差似有正事要请示,徐曼青和薛灵也赶紧告退了。这一次徐曼青紧记了教训,赶紧将银钱藏了起来,这财可万万不能再露白了。
两人刚想起步往家中走,又听到吴岳泽在身后唤了她们一声。
“两位娘子稍等。”
又见那吴岳泽朝身边的小官差吩咐了两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小官差直点头,然后就按着腰间的佩刀朝她们跑了过来。
“捕头不放心两位娘子,让我送你们回家中去。”
薛灵自然是连连称好,可徐曼青心下却小小地打了个激灵。
这捕头难道对老百姓都是这般和颜悦色、思虑周全的?
可待她悄悄地回过头去,却发现吴岳泽根本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看。
徐曼青拍了拍胸口,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自作多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便又转回头去跟着薛灵一道走了。
小官差将徐曼青送回了家,项寡妇见自家儿媳妇是被官差护着回来的,还以为是犯了什么事,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后来听说是在领银钱的时候被抢了,这才缓过劲来,对那小官差又是感恩戴德了一番。
薛灵在项家呆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也该回去做饭了,这才起身告辞了。
徐曼青将人送到了门外,见项寡妇没有跟出来,又忍不住小声地叮嘱薛灵道:“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还请姐姐你帮忙多留意才是。”
薛灵性子直爽,拍着胸脯一口应下了。
可这一等,就让徐曼青又等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徐曼青每日就被关在这小跨院里,除了做家务还是之外还是在做家务。
徐曼青真的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这现代白领知识女性就要生生地被熬成深闺怨妇了,可就在接近绝望的当口,这好消息却也跟着来了。
话说那日徐曼青正在捧着一盆米糠喂鸡。
项寡妇怕那只当初用来做项望山替身的花公鸡过于寂寞,干脆一下就给它配了四只小母鸡作伴。
这几只鸡也没钉笼子关起来,只而是用竹篾在小跨院的泥地上围了一小块地,让这几只小家伙有了个相对独立的栖息地。
那花公鸡整日雄赳赳气昂昂的,那竹篱笆也围不住它,它只要一扑腾翅膀就能飞出来了。
不过它飞出来也不走远,想回窝的时候就又扑腾回去。
徐曼青已经无聊到要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跟这花公鸡对眼儿对多了,也渐渐培养出点感情来了,想到在现代大家养只什么宠物都会给它取个名儿,这花公鸡也跟她的宠物差不多了。
徐曼青想了想,又想杀杀这畜生的威风,一开始便叫它“小花”,喂鸡的时候,就“小花小花”的一通乱叫。
这花公鸡还真是有点灵性,看徐曼青这般叫唤它,索性连东西都不吃了,飞到篱笆上站得高高地,用一种几近轻蔑地眼神看着她。
徐曼青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只公鸡,若它真有个好歹,项寡妇能把自己给煮了。
见那公鸡绝食抗议,徐曼青只得狗腿地叫道:“花大爷,该吃饭啦!”
那花公鸡听了,这才咯咯啼了两声,似乎是在宣告着胜利,之后才扑腾着翅膀飞到地上啄食了。
徐曼青真恨不得揪那花大爷的鸡冠拧上两把,可又想到自己现在竟然沦落到跟一只公鸡较劲的境地,不由得悲从中来,情绪低落地蹲在身边看花大爷啄米。
“你要是真能给我带点好运来,我就是叫你一辈子的花大爷也无所谓啊!”
徐曼青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外边传来敲门的声音。
赶紧站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徐曼青赶过去开了门,才发现薛灵一脸喜气地站在门外,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我说姐姐,是啥喜事让你乐成这样?”
薛灵抬脚进了屋来,悄声问道:“你家婆婆呢?”
徐曼青往里屋看了一眼,便道:“在午睡呢。”
薛灵点头:“那敢情好,今儿来找你,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你之前托我的事儿,总算有眉目了!”
24第24章
第24章
徐曼青一听,心下大喜,赶紧拽着薛灵的手追问道:“是什么好消息?快给我说说。”
薛灵知道徐曼青心急,还故意装出一副扭捏的模样磨蹭了老半天,弄得徐曼青哭笑不得,直求爷爷告奶奶的把薛灵逗乐了,那小妮子才总算把整件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跟这件事扯上关系的还真不是什么陌生人,就是那日给徐曼青送嫁的范嫂子。
话说这范嫂子的家也在这咸安城的南片儿,离徐曼青和薛灵也不过隔了两条胡同,平日里也会经常帮衬薛灵那口子开的豆腐坊子,这一来二去的早就熟稔了。
那日薛灵正在顾摊子,就见范嫂子来买豆腐。薛灵向来会把别人拜托的事情放在心上,又看范嫂子做的就是喜娘的行当,招呼起来就更热情了一些,还特意找了些话题闲扯了半天。
在言谈之中,薛灵暗自打量了范嫂子几眼,发现她的脸比平日里圆润了些,身材好像也变得有些丰腴,气色也是极佳的。
薛灵脑筋向来转得快,见范嫂子满面红光,心下便猜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话刚一问出口,范嫂子就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说是有喜了。
这范嫂子虽然在婚后育有一子,但中间又隔了好几年,肚皮也不见有动静。
在大齐,只有一个儿子是十分不保险的事,这医疗卫生条件不好,战事也时有发生,说不定什么天灾*的孩子就会半路夭折去。范嫂子也想多生几个,但奈何夫妻两日夜耕耘也未见成效,久而久之就有些心灰意冷了。
谁知刚给徐曼青送嫁之后没多久,范嫂子便开始有了害喜的症状,找来大夫把脉,立刻被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