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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我的吧?不然,为什么要这样宠我?
“可是,我不值得你爱,蓝少白说得没错,我是个祸水,只会替你惹麻烦,就算你有一点点爱我,现在也一定不爱了,你从不缺女人的,不是吗?我终究只会是个过客而已……可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元丹渠趴在床边低低哭泣起来,没看见黑暗中有一双灼热犀利的眸子正紧紧的盯住她哭得颤抖的身子。
余克帆从她一进门就醒了,装睡,只是因为自己不想面对她。
她的泪让他心疼,她的难过与伤心都看在他眼底,他知道她每天都守在病房外头想见他一面,却都让少白给挡下了……她是如何溜进来的呢?
绑着绷带的手很想将哭泣的她揽入怀中,可是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何必呢?她的伤心很快就会过去的,就像他很快就会把她忘记是一样的。???
“克帆!”
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呼喊,接着一个软玉温香入怀,余克帆无可无不可的接住怀中的柔软,脸上是懒洋洋的笑容。
“回来了?欧洲好玩吗?”他捧着自己一个多月前去欧洲旅游的情人的美丽脸庞,却莫名的想起元丹渠,他懊恼的皱起眉,但很快地敛去。
“嗯,好玩得不得了,我啊买了好多的衣服跟首饰,你一定会喜欢……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蓝晶温柔的偎进他怀里,见他胸腔上还绑着绷带,伸出手摸了上去,却让一只手给握住。
“你担心?”余克帆抓起她的手吻了起来,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双手不安份的撩起她的裙裤,往上游走到她两腿之间的轻柔的撩拨着。
“啊……你讨厌啦!”蓝晶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随即笑着把他推开,“病人还这么不安份,看你受的伤一定不重。”
余克帆长手一伸又把她拉回原位,这一回,他牢牢的扣住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腰际一沉,把自己的亢奋抵住她两腿之间的浑圆。
“我要你,宝贝。”他咬上她的耳垂,低喃着。
“在这里?”她被他的吻搞得心痒难耐,下腹部的火热早已窜烧到四肢百骸酥软不已。
“是啊,不喜欢?”他动手去扯她身上那价值十来万美金的衣服,那轻纱被他这一使力,顿时有若碎布一般掉落在地上。
“哎呀,克帆,你把我的衣服给撕破了……唔……”她的抗议被他法国式深吻给全吞进肚里。
他的胸膛压在她丰满高挺的双乳之上,他腾出一手去揉捏着它们,另一手则欲扯去她的底裤。
“克帆……啊……”蓝晶推不开他,只好让他在医院的病床上对她予取予求,“会让人家看见的……”
“怕什么?这病房只有我一个人睡,而且外头还有人看着,就算有人见到了,也是我几个兄弟之一,没事的。”余克帆边说边拉下她的底裤,挺身进入她。
“啊……克帆……老天!啊……”她不断的弓起身子,随着他狂野的律动摆动着身躯,迎合着他那巨大的渴望。
他一向是最棒的……
关于他为了一名女子而受伤的事一定只是个传言,瞧,他此刻抱的不正是她吗?而且卖力得像是为倾注一个多月来对她的思念……蓝晶愉悦的想着。
提着亲自炖了一个多小时的鸡汤前来医院探病的元丹渠,握着门把的手因见到房里这一幕春色而颤抖得厉害,她原本是想把鸡汤拿给守在门外的郭熙,却没见到他的人影,而房里传出的娇喊吟哦声又像是催命铃似的一声接一声的传进她的耳膜,让她不由自主地将房门轻推开……
此刻,她有如遭电击般,站在当下久久才恢复正常意识,将手中的鸡汤搁在门边的地板上,她头也不回的冲出医院。
元丹渠走后,郭熙从另一边转角处走出,陡地跃上窗台闭目养神。
这个克也真是太过份了,不过,关他何事呢?这世上的男男女女总有太多理不清的事,克原本是个花心人,若是真心未定,还是别误人青春的好。
想着,方才元丹渠纵横在脸上的泪也不再让他心虚了……???
“别再喝了,丹渠。”黎文恩抢过元丹渠手上的第五杯白兰地。
“别管我!我不要你管我。”她伸手要将酒杯抢回,白皙粉嫩的脸上醉意醺然,唇不点而朱、颊畔不妆而粉,眼眸之中却是浓得不能再浓的哀痛,看来益发的让人我见犹怜。“再喝下去会醉倒的,傻瓜。”黎文恩心疼又心痛的拉开她欲抢回酒杯的手,一气之下索性将那未喝完的整瓶白兰地掷到地上,瓶子就这样“匡啷!”一声碎成片片,酒气满天。
“你……可恶!你和余克帆一样可恶,还我酒来!”元丹渠美丽的眸中迸射出怒气与哀伤,心口是那般的疼呵,疼得她连胃都翻搅起来。
“他不爱你,丹渠,不要再将心放在像他这样的男人身上了。”
他不爱你……元丹渠因这句话而落寞下来,一抹痛又再度击上她胸口、小腹,痛得她伸手捂住肚子,被酒醺红的脸刹那间转为苍白。
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无助又虚空的嚷着,“你都可以为敏儿定下来,为什么他不行?为什么?”
“时候还没到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姻缘。”
“你爱过我吗?文恩。”她微抬起眸,楚楚可怜的瞅着他。
黎文恩略微别开眼,“丹渠……你醉了。”
“我没醉,你回答我!”她看着他,在他眼中看到了抱歉与同情,呵,同情,她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她元丹渠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丹渠……”
“没有是不?原来我的美丽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对克也没有,我却以为他会为我定下来,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不同……我真是太天真了!哈……”她又哭又笑的捂住肚子,哭笑一会便静静的趴在房内的吧台上不动也不作声。
“你没事吧?丹渠。”黎文恩不放心,轻拥上她的肩。
“我累了。”元丹渠轻泣,泪又滑落。这阵子她已经哭太多了,几乎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来的数倍之多。
“既然这样,那就去睡觉吧。”他轻叹。
“我不甘心,我感觉得出来他爱我,为什么……”
为什么克还可以抱着别的女人?那双有力的臂膀抱过她,却也抱过其他女人,她并没有什么不同,她该认清这个事实的,不是吗?
“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想着的从来就不是爱情,而是性。”他不得不残忍的提醒她。
元丹渠抬眸,被泪水沾湿的睫羽一开一阖着,“你也是这样吗?”
“曾经是。”
“没有爱情也可以抱着一个女人,嘴里说爱她?”
“习惯了,说起来就像吃饭一样自然。”黎文恩苦笑。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说起男人的劣根性,好像在剥自己的皮一样可笑,不过,幸好敏儿不会听到他所说的,单纯的她是那么的相信爱情,而他也因为遇见她而不得不相信了爱情。
爱情,不是嘴里说不相信就可以躲开的,缘份到了,再怎么躲都会一古脑儿栽进去,这是他们那几个单身汉还不懂的道理。
“你们花心俱乐部成立的宗旨就是为了骗尽天下女人,我早该知道的。”她却还是陷了进去……
“不,是为了征服我们看上的女人。”
元丹渠苦笑,“那没什么不同,一样是没道德。”
“这样说不公平,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
“是啊,爱上克也是我自找的。”
黎文恩不吭声,算是默认。
“你想……他有没有一点爱我?”
“当然有,否则他又何必为了你被人打得遍体鳞伤?”
元丹渠脸色黯然,“只是他对我的爱不足以让他为我定下来,是吗?”
“你该去问他!”
“问是没用的。”
他提议道:“那就跟我回洛杉矶去。”
“我舍不下……”
“那就想办法让他要你。”
元丹渠微醺的眼轻扫过黎文恩,淡淡的笑容浮上嘴角,既媚且娇,“不如拿把枪架在他脖子上比较省事。”
“这件事我可以效劳。”
元丹渠的泪眼上再度沾满泪雾,鼻头一阵酸楚,一股辛酸涌出来,不由地将脸埋进他怀里。
“如果你没有敏儿,我真想赖定你。”她在怀中低语。“如果我没有敏儿,你想赖的也不会是我。”黎文恩怜惜的拥着她。
“我爱过你,深深的爱过。”
“那只是你自己以为罢了,如果你真的曾经深爱过我,你就不会这么容易的爱上克,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你对我的爱告诉我,何况,你敢告诉我你爱过我,那就表示一切都是过去式了。”
“是吗?”
“嗯。”
元丹渠笑了,从黎文恩怀中起身,伸手抹去脸上的泪,“也许真的是这样,很晚了,我要去睡了。”
“去睡吧,我叫服务生来清理一下。”
“嗯,晚安。”说着,她旋身回房了。
按铃请服务生来清理房间的碎玻璃之后,黎文恩才将她房门落了锁,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电话适巧响起。
“喂,敏儿吗?”黎文恩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是我?”唐敏隔着话筒传过来的声音甜甜的,却透着浓浓的想念。
“我只给你这个房间的电话,不是你会是谁?”
“情妇啊……”
他大声斥道:“敏儿,不许你胡说八道!”
“找到丹渠姊了吗?”
“嗯。”
“怎么样了?”唐敏心急不已。
“喝了点酒,我已经哄她去睡了。”
“喔。”
黎文恩柔声的问:“想我吗?”
“不想。”
“真不想?”他可是想死她了。
“骗你的啦,我当然想你……”
“怎么啦?敏儿,你是不是有事想要跟我说?”他听得出她的欲言又止,轻轻的皱起眉头,“你生病了?还是又有记者跑去骚扰你了?快说啊!敏儿。算了,我马上回去。”
“别……我只是……我好像怀孕了,我不知道应该……”
“什么?!敏儿,你再说一遍,你怀孕了?”黎文恩简直喜出望外,拿着话筒的手简直快把话筒抓烂了。
“可能是吧……文恩,你会不会不高兴?”唐敏幽幽地问着。
“我当然高兴!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呢?老天!我就要当爸爸了。敏儿,我明天就回去,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带你去看医生。”
“可是丹渠姊她……”
“她……我会想办法让她跟我回去,若不行,我会请人照顾她,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有些不放心,“这样好吗?”
“你只要关心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事不要想太多,好了,很晚了,你该睡了,明天见。”
“明天见。”
听到唐敏那头挂上电话,黎文恩才缓缓地放下话筒,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他就要当爸爸了……
第九章
黎文恩走后,元丹渠一个人落寞的待在拉斯维加斯的火鹤旅馆内,虽然还是住同一间房,却更为孤单,每天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日升日落,医院也不去了,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这里,怕这么一走,两人就再也凑不在一起,终要成为陌路人。
这短短半个月来,她已习惯每天喝酒,之前有黎文恩盯着她便少喝些,如今他一走,她每天不喝到醉是绝不会罢休的。
总要酩酊大醉的睡去,心上的空虚仿佛才会被填满,然而日复一日,她还是重复着空虚。
胃又疼了起来,元丹渠伸手捂住肚子,苍白的脸色与因酒精染上的晕红相对映,竟也是动人的美丽。
今晚,她分外的想他,想他想得心都疼了,疼得无法自抑,拿起钱包,她推开房门走出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