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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电话那端是风允文的吼叫声:“你这家伙居然摔我电话﹗我耳朵差点聋了你知道吗?”
“你也太有耐性了,居然就拿着话筒在那儿等。”
“不把你的耳朵也喊聋我就太吃亏了。”风允文又大声对他喊。“不过你是怎么回事?竟然会摔电话?别说你是不小心弄掉又忘了捡起来,我不相信这种鬼话。”
“信不信由你,我就是撞掉了话筒,不过不是忘了捡,是懒得捡。”雷豹没心情跟他瞎扯。“找我什么事?不说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吃了火药了你?对朋友这么没耐性。”风允文抱怨着,不过终究是进入了主题。“是关于德叔的婚礼。老鹰要我问问你,是不是该带着小伦早几天回中部去?”
“为什么?”雷豹问。
“回去帮忙啊﹗德叔只有小伦这个女儿你忘了吗?”
“我是问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是谁,小伦喜欢跟着你嘛﹗”
“你现在问问她啊﹗看它是不是还喜欢跟着我。”雷豹不自觉加大了音量,随即懊恼地抓抓头发。“知道了,我会问问小伦的意思。”
“那就交给你了。”风允文说,迟疑了会之后,又开口问:“你没事吧?才跟你说了几分钟话,总觉得你好象很焦躁。”
“没那回事。”
“那就好。”风允文干笑了几声。“我也觉得用‘焦躁’来形容你有点奇怪,你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该死的冷静。”
“冷静就冷静,用不着加上‘该死’两个字。”
“你也知道‘该死’这个辞是让人用来加强语气的,我在强调你总是‘非常非常’冷静。”
雷豹扬起嘴角。
“没事做的话就抱着老婆回床上去,少来烦我﹗”
“抱着老婆回床上去?哎呀﹗真是好主意,马上照办﹗”风允文说着挂了电话,雷豹则咒骂了一声将电话放回桌上。
这通来得不是时候的电话也可以说来得正是时候,它分散了雷豹的注意力,也平息了他的怒气,经过和风允文的一段闲扯,一度溃散的冷静终于再次回到他的体内。
他怎么会让一个小女孩给弄成这副德性?雷约又问自己,但依然没有答案,他只知道他们之间不能就这么僵持下去;如果她不再以信赖的眼神看他、不再以温暖的双唇抚慰他,那么他将一辈子都不对劲。
于是,雷豹在沙发上坐了起来,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良久之后,他开始动作,回到自己的房间取来一串钥匙,然后找出其中的一枝插入商伊伦房间的门锁孔中。
一进入商伊伦房里,雷豹一双浓眉便高高地耸起。
“你这是做什么?”他哑声问。
由于心不在焉,商伊伦并未听见房门被打开,但雷豹的声奇#書*網收集整理音却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坐在床缘的她条地转头,一只手放在胸前安抚因惊愕而鼓噪不安的心脏。
“你……我明明锁上了门,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然而雷豹仿佛没听见她的问话,此刻他所能注意到的只有她床上那只行李袋。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收拾行李?”雷豹关上房门走向她。
商伊伦看见他手上的钥匙,瞪着他问:
“你怎么能擅自打开我的门锁?”
“我道歉。”雷豹敷衍地说,随即把话题又转回他唯一关心的事上。“回答我,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商伊伦收回视线。事实上,刚才她是发呆的时间多,整理的时间少,行李袋里放入了一件衣物,其余的都还散置在床上。
“我要回家去。”她说,拿起一件折且整齐的长裙放入行李袋中。
雷豹抓住她的手,并将行李袋拿开。
“你说要回家是什么意思?现在这里就是你的家。”
“放开我。”商伊伦低喊。“你把我刚整理好的衣服弄乱了。”
“乱了正好,反正你哪里也不能去。”
“错,我一定要回家。”商伊伦扳开他的手,拉过她的袋子继续往里头塞衣服。
雷豹手足无措,短见她塞进一件衣物,就感觉她离自己又远了些,而那几乎令他好不容易重拾的冷静再度消逝。但生气是行不通的,只会把情况弄得更僵,她的倔强他早已见识过,这辈子是不会忘的。
“为什么?”他压低姿态放柔声音问:“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家?”接着他又摇摇头。“算了,只要告诉我怎么做你的气才会消,你说,我会做的,就是别收拾东西告诉我你要离开。”
商伊伦没有开口,依旧低头整理她的东西。看着她,雷豹脸上闪过种种表情,有压抑、有狂乱,还有难以察觉的脆弱;最后他叹气,抓住她忙碌的双手并将她拥入胸前。
“不要这样,拜托,我已经道过歉了啊﹗”他的声音沙哑。
商伊伦挣扎着,但只一会儿便静了下来。
“你用不着道歉,晚餐过程会那么凄惨又不是你的错。”
“但是我愿意,如果说对不起可以看见你笑一笑,我愿意说几十遍。”
“我现在就可以对你笑,只不过看起来也许不怎么自然。”她停了停,叹息后继续道:“我果然还是不行,到头来我仍然跟一般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会忌妒、会要脾气,希望自己是特殊的、唯一的。”
“你对我而言很特殊。”雷豹对她说。
“但却不可能是唯一的。”商伊伦真的笑了,只是笑容很苦涩。“我以为我可以和其它人一块儿分享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时不想起别人就够了,我一直相信自己能满足于以这种方式拥有你。”
“小伦﹗”
“你似乎生来就属于很多女人,这点我很明白,但可悲的是,我无法因此打消爱你的念头。于是我作了不少心理建设,让自己别太过在乎这些;而直到现在,我发现再怎么有心理准备都没有用,我还是女人,再单纯也不过了,她们的小心眼特质同样存在于我身上。”
她拉开环住她的双手,转身对他微笑。
“其实该道歉的是我,你没有隐瞒我任何事,我有什么立场这么撒野胡闹?”
“别这么说。”雷豹蹙眉。她又抢着道歉了,这令他觉得很不自在,而且还有点不安。
“我真的引出你的坏脾气了,对不对?”她笑着说。“对不起,你一定觉得我很不成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孩子。”
“妳是我的女人,不是小孩子。”雷豹说,再度拥紧她,并将唇贴上她细腻的颈部。“可以原谅我了吗?我受不了你对我不理不睬。”
“每个人对爱情的观点都不尽相同,所以你并不须要乞求我的原谅。”商伊伦转头亲吻他的颊,然后轻轻将他推开。“现在别打扰我,让我好好整理我的衣物,行不行?”
雷豹一听双眉高扬。
“怎么回事?你刚刚说不怪我了。”
“我是不怪你。”
“那干嘛还整理行李?”
“我得回家好几天,难道不需要带些衣服和日用品?”
“好几天?”雷豹盯着她看。“暂时的吗?”他问。
“不回来行吗?我还要上课呢﹗”
“为什么选这个时候回家?”
“我老爹要结婚你忘了?我只是提早一个星期回去。”
“这么早?”雷豹不喜欢,忽然地想起风允文来的电话,于是说:“我送你﹐让你一个人回去的话,老鹰和阿风肯定会逮着机会痛骂我一顿。”
“不──”商伊伦笑着摇头。“我想自己搭车,一个人的话可以好好想些事情了。”
虽然雷豹一再反对,商伊伦还是在隔天中午独自提着行李袋离开,连到车站都不要他送。为此雷豹一直闷闷不乐;他不懂她为什么非得一个人走?即便那么惧于和德叔碰面,他也已经说过要送她回家了,不是吗?结果呢?她居然拒绝了,而且还拒绝得那么坚定,说什么要想些事情──有什么好想的?真是该死﹗究竟有什么好想的?
他守在电话旁,计算着时间,幻想着电话铃响﹔然而都夜幕低垂了,电话铃是会过几回,却总不是心系的她。
好,她不打来,那么他该不该打电话过去问问她到家了没?雷豹盯着电话犹豫,久久无法将手伸向电话机。这不难嘛﹗只要拿起话筒,接几个键,现代科技就能让他听见她的声音,知道她已经平安抵达家中。
那为什么还不行动?拿起电话拨号码啊﹗该死﹗他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了?
盼了一辈子的电话终于又响了,雷豹的耐性只够等它响一声,然后便急忙抓起了话筒。
“喂﹗──”
“你好急的样子,不会是在等我的电话吧?”话筒里传来的居然是林美妮的声音,这令雷豹既失望又惊愕。
“你怎么会有我家里的电话?”他问。
“我神通广大啊﹗”林美妮哈哈笑着。“其实是我偷看了你的顾客资料。记得吗?那天我们在同一家西餐厅吃饭,服务生要我们填的满意程度调查卡。”
雷豹不悦地蹙眉。
“我是不想为难服务生才填的,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去留意这个。”
“我也是写调查卡的时候,才想起这个主意的嘛﹗你是不是生气了?”
“算了。”雷豹说:“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啊﹗你果然不高兴了,人家还以为可以给你一个惊喜呢﹗”
“我不将家里的电话告诉别人,就是想保有一点隐私。”
他的话让电话那端没了声音,而且持续了好一会儿。
雷豹不耐了,于是先开了口:
“我说过算了,反正知道都已经知道了,改天我再换个电话号码就好。”
然后,林美妮幽幽的声音才再度传来。
“你真是会伤人家的心。”她说。
“这么久不见,你一点也不在意,打电话给你,你又不高兴,可以想见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你要知道,雷,我们之间可不是还处于拉手、接吻的单纯阶段,虽然我们都有其它的朋友,彼此也不曾做过任何承诺,但我觉得你至少该给我你的关心及尊重,否则我们之间所剩下的,就只是无意义的肉体关系而已,那很令人难过。”
她停了停,没听见雷豹的声音,于是接着说:“电话号码你用不着改,以后我不会再打这个号码,也不会将它告诉任何人;我会做的就是尽早忘了它,也忘了你。还有,挂电话以前,我给你个忠告好吗?雷,能够接受你爱情观的女人对你大多并没有爱,她们警告自己别对你认真,因为一旦认真了就会受伤,而且是伤得很重;所以,如果有一天那个有勇气爱你的女人出现了,要珍惜哦﹗‘爱’这种情感是很脆弱的,如果你一再扼杀它,它将逐渐枯萎终至死去。”
又片刻短会的沉默之后,她说:“再见,雷,认识你真好,但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你走过来邀我喝咖啡时,我会说‘不’。”
第十章
天亮了,雷豹一夜未曾合眼,就坐在沙发上想着林美妮所说的话。一直以为美丽的女人少有大脑,她会说出那番话实在令他诧异。
想了一夜,他大约了解美妮想向他转达的是些什么,但那是他不曾深思过的问题,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费精神去思索。把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一个人身上是件既累又冒险的事,他的爱情观有什么不好?这么多年来不也都相安无事,有什么道理要改变?
但是话说回来,他现在和老鹰、阿风有点类似了,不是吗?为了那丫头,他多采多姿的休假计画完全没有实行,到现在休假都要结束了,其它女人那里他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道,如果她们都像美妮一样弄到了他的电话号码,那恐怕电话一天得会个十几、二十次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