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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狂狮的英勇形象。
在萧周皇室,皇子公主都是从小习武的,倒不是为了成为什么高手,而是最起码的强身健体总要有所保证,尤其是皇子,要是弱不禁风的,岂不是很不像话。比如萧写意,他的武功就不咋样,遇上高手肯定没辙,但是没有练过的普通人,也别想着能把他怎么样。萧写意完全没想过,他家儿子想要追求的境界,和他对他的要求,差得实在太远,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丹阳倚在凤琪怀里,两人一起看着她最近两天新画的画,凤琪边看边猜,有些画风朴实的能猜出来,有些天马行空的就只能跟着感觉走了,每次凤琪猜错了,丹阳就会捂着嘴“咯咯”直笑。
凤琪也不纠正,任随女儿自由发挥,除非丹阳有实在无法下笔的地方,他才稍加指点。丹阳没了约束,画风愈发随性,反正不管她怎么画,画出来像不像,爹爹都会夸她,夸她画得很好。
车队慢慢悠悠走了十来天,终于到了应县。应县以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一直到前朝的惠武帝,耗尽无数人力,修通了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它才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变得举足轻重。
萧写意还记得,三年前他重生的时候,就是南下巡视河工,刚刚过了应县就返回了,因时间太急,他只停留了一晚就往回赶路了,因而他对应县的印象,还要追溯到前世,早已忘得七零八落。
应县虽然只是个县城,其繁华程度却超过很多州府,萧写意一行人进入应县时,就发现道路两边的百姓大都穿得光鲜亮丽,个个精神抖数,而且商铺林立,鳞次栉比,一看就是繁华之地。
元阳掀起车帘看了会儿,扭头问顾微:“爹爹,这是哪里?感觉很热闹的样子。”他们一路行来,并非没有经过有人的地方,处处都是干净整洁,可是和应县比起来,好多地方就要差一点。
“这里是应县,大运河的起点。”顾微笑着给元阳解释道:“接下来我们就要坐船了。”
“这就是应县啊,父皇说我们要在这里歇两天的。”元阳很兴奋,一脸有所期待的表情。
“云儿想要出去玩吗?”元阳不像丹阳和安阳,那两个是真心不爱出门,整天不在车里就在马车里,完全没有到处去玩的想法,元阳则不然,她动静皆宜,性格颇有几分乐平长公主的味道。
“姑姑说,到了应县,她带我出去玩。”元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爹爹,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要多带侍卫,而且不能去偏僻的地方,知道吗?”难得出宫一趟,顾微不愿意太过约束女儿,只要安全能得到保证,他倒元阳可以多走走,多看看,将来也是一段回忆。
“云儿知道了。”元阳笑着应是,随即又问道:“爹爹,你跟我们去吗?”元阳不确定,顾微能不能出去,至少萧写意,是没有随便出门的打算的,他身份特殊,白龙鱼服的事再也不敢来了。
果然,顾微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云儿,你跟姑姑去就是,我就不去了。”舟车劳顿十余天,顾微实在疲倦得很,每天到了驻地,都是倒头就睡,便是不考虑安保问题,他也不会出门的。
“嗯,我知道了。”顾微的身体状况,元阳极为了解,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
两人说话间,车队已经到了先行部队提前扎好的营帐,应县地方不大,没有皇家的行宫,萧写意一行人在城里转了圈就出了城,在应县北面安营扎寨,元阳刚安顿下来就急着去找萧玉蓉了。
萧玉蓉早已换好了一身男装,她身材高挑,远远看着倒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她给元阳也换了身男装,两人打扮成富贵人家的公子,带着一群换了装的侍卫,晚饭都没吃就浩浩荡荡杀去了县城。
元阳从来没有这样出过门,她牵着萧玉蓉的手,一路不停地问东问西,萧玉蓉虽然觉得好笑,可想起自己第一次出宫,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就耐着性子给她解释,还说待会儿请她吃好吃的。
私自出宫不算,萧玉蓉陪罗太妃下江南省亲都有两回,每次都是在应县上船,应县有什么知名的吃食,她倒是清楚得很,进城以后,熟门熟路就带着元阳去了应县最有名的酒楼,望江楼。
望江楼位置好,三楼靠窗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紫金江,兼之厨艺出众,声名远播大江南北,若不是皇帝南巡途径应县,当地官府进行了清场,萧玉蓉一行人这个时候来,根本不会有空位置。
饶是如此,萧玉蓉带着元阳上楼的时候,望江楼的一二层还是坐了七八成满,而且不停有人进来。为了不太过引人注意,侍卫们没有全部跟进去,而是分成三拨,其中两拨分别在前后门转悠,只有一拨跟着她们进了望江楼。三楼的布局和一二楼不同,只有一半摆了桌子,大约十来张,每张都坐着人,还有一半是雅间,用竹子编的屏风和帘子隔开,总共有六间,每间都能看到江景。
萧玉蓉说了带元阳出来吃饭,自然是早有准备,前两天就打发了侍卫先行前来订位,一行人径直进了雅间。元阳对桌上摆着的零食点心没兴趣,直接趴到了栏杆上,望着滔滔江水一脸惊奇。
“姑姑,这就是紫金江吗,好壮观……”元阳从没到过南方,大江大河自然也没见过,因而好奇心极重,几个随行的侍卫见了小公主天真的表现,都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忍得非常辛苦。
“紫金江不算什么的,等你见到西宁河和临洮河,肯定会看得合不拢嘴。”大周的境内有三条由西至东的河流,从北到南分别是紫金江、西宁河和临洮河,其中最长最有气势的,就是西宁河,然后是临洮河,紫金江和它们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算不得什么,萧玉蓉这样给元阳解释道。
“真的啊?”元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姑姑,我们这回能看到西宁河和临洮河吗?”
“当然能看到。”萧玉蓉坐到桌边,边嗑瓜子边回答元阳的问题,“大运河连通的,就是紫金江、西宁河和临洮河,由于地形限制,运河不是直的,拐了些弯,我们每条河上都要走一段。”
“那真是太好了。”元阳这会儿也在桌边坐下了,目光还是一直看着江面,神情充满向往。
“云儿,你尝尝看,望江楼的瓜子很特别的。”萧玉蓉抓了把瓜子放到元阳面前。
就在姑侄两个边嗑瓜子边等上菜的时候,隔壁雅间的客人说话声音大了些,就透过屏风传了过来,跟在雅间内的几位侍卫见状想要过去提醒,被萧玉蓉拦住了,“没事儿,我们吃我们的。”
她们是乔装出来的,不能指望人家用对待公主的礼仪对待她们,吵点就吵点,不是什么大事,忍忍就过去了,她们要在应县停留三天,要是身份不小心曝光了,就没得玩了,侍卫们方坐下来。
不多时,萧玉蓉点的菜送了上来,足足二十多样,她和元阳每样夹上两次,就都赏给了侍卫们,大家吃得其乐融融。不想隔壁那桌人,喝了点小酒愈发放肆,嗓门大得整个三楼的人都能听到。
“苏公子远道而来,张某有失远迎,自罚三杯。”这个人说话极为谄媚,听着很不舒服。
起哄声响起,看来那人真的喝了三杯,只听他又道:“不知苏公子可否赏脸,饮上一杯?”
“张兄客气了。”苏公子的声音清清冷冷,不止萧玉蓉,就是在座的侍卫们,都觉得耳熟。
等到那位苏公子喝了酒,姓张那人又吹嘘道:“你们可知道,苏公子是什么人?”
人都是有点好奇心的,公主也不例外,闲话听到一半,萧玉蓉非常好奇,那位苏公子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上京城年轻有为的世家公子,似乎没有姓“苏”这个姓的。
谁知他们屏息等了半天,隔壁居然没有声音了,许是有人想到什么,提醒众人收敛了。
“大小姐,要我们前去打听吗?”能够近身保护公主的侍卫,出身就没有差的,他们也想不起,京城还有什么有名的苏公子,最有名的那位,十年前就进宫去了,这回南巡还没有跟着来。
“不用,我们走吧。”萧玉蓉对这等小人物没有兴趣,招呼众人走人,她晚上还有安排。
萧玉蓉一行人走了以后,他们隔壁的隔壁,君璃轻轻碰了碰凤琪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大哥,我知道那人是谁了?”萧写意虽然不方便微服出行,他却不反对凤琪出来透透风,于是凤琪带着君璃和狂风暴雨,也来了望江楼,他们坐的雅间和萧玉蓉他们那间,中间正好隔着苏公子等人那间。
“是谁?”凤琪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的态度,其实和萧玉蓉差不多。
“锦乡侯世子,苏凯。”君璃很肯定地说道,能想起苏凯的名字,他也挺不容易的。
大周的勋贵,以世袭罔替的开国八公为首,锦乡侯府苏家,虽然没有八家国公府那么显赫,但是苏太后和锦贵侍苏聿的娘家,按说不该被人淡忘,无奈苏太后和锦贵侍都不得宠,而自从苏聿的父亲苏逸之去世后,锦乡侯府再也没人能够出仕,苏遥之顶着侯爷和国舅爷的双重头衔,却没有任何实职,难免被人忽略,苏凯较之苏聿,也是相去甚远,难怪那么多人想不起他的名字来。
“原来是他家的人。”凤琪淡淡点头,不以为然。苏家在上京不引人注目,可是出了京城还是能唬到人的,萧写意念着苏太后和苏聿安分,尽管他们没有随行,还是把锦乡侯府的人带了出来,至于他们在外面耍点小威风,只要不太过分,凤琪并不介意,因此他和萧玉蓉一样,吃了饭就走人了。
凤琪四人刚出门,就有人迎面扑来,暴雨眼疾手快,把人擒住,正要问话就见一群人冲了过来。
“几位兄台,那位小贼偷了我家主人的东西,我们奉命前来捉人,还请高抬贵手,把人还给我们,回去好向主人交差。”出来说话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长得慈眉善目、文质彬彬。
“是这样吗?你偷人家什么了?”中年人说得有理有据,暴雨却是直觉不对,就问了句。
“我不是贼,我没有偷东西,他们是来抢我东西的。”被暴雨擒住的人很激动,拼命挣扎。
“他们想要抢你什么?你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凤琪本不欲多管闲事的,无奈事情反转太快,抓贼的瞬间变成了抢劫的,他不问清楚,贸然把人放了或者还了,都不大好,只能驻足问道。
“这位公子,你不要被他骗了,那人惯会说谎话的,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句都信不得。”中年人看得出来,凤琪是四人之首,有话就直接对他说,“直接把人还给我们,大家都方便。”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张大人不顾……”那人话未说完,中年人见势头不对,便命属下扑了过来。暴雨早有准备,拎着人躲开这番攻势,还顺便打倒了几个,“你说,张大人不顾什么?”
“张大人不顾百姓死活……”就在此时,一根利箭凌空飞来,暴雨仗着轻功过人,拎着那人再度闪开了。狂风徒手逮住箭,看了一眼对凤琪说道:“公子,箭头喂了剧毒的,一剑封喉。”
事到如今,凤琪不用想都能知道,中年人一行人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追个贼而已,犯不着上毒箭这么狠,背后肯定另有阴谋,他目测了对方的人数,低声道:“阿璃,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