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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歌没有理他,只是摆了摆手,追上了前方洛爹的步伐。深紫色的衣袍渐渐远去,在阳光下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剪影,正如那个午后站在她面前的身影一般。
微微垂下了头,羞涩的外表下,阴暗的心思悄悄翻涌着:果然,没有人会对我好,哥哥也不过更关心他的利益罢了,和少主比,我又算是什么呢……
远处渐渐走远的洛清歌听着在他脑海中不断咆哮着的系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系统,你能别说那么多了吗?”
“呀,不行,你竟然就把清欢这么扔在那里了,你竟然……!”
无奈的撇了撇嘴,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洛清歌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系统,你是蠢了吗?在洛爹面前表现得对清欢那么关心,信不信洛爹当场暴走灭了清欢。再说,清欢又不是玻璃心的妹子,扔一下又不会碎了……”
扔一下碎了玻璃心的伪妹子洛清欢:……
洛元晔越走越远,洛清歌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没事儿和系统唠唠嗑,不知不觉走入了一处偏僻的院子。
洛元晔的步伐在院门口顿了顿,伸手在破旧的房门上抚了许久,半晌才推开了那扇门。
门吱吱呀呀的推了开来,屋内泛出一股陈旧的腐朽味,很久没有人居住的屋子却意外地整洁。洛清歌四处打量着,这似乎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小小的院落装饰的十分精致,屋檐下垂着一个个逼真的动物性纸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着。本是十分可爱的造型,却在这满园的空寂中诡异起来。
空寂的屋子,诡异的灯笼,还有,奇怪的洛爹……
眸光闪烁了几下,各种可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此屋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杀人抛尸,爱恨情仇,还是说,诡异灵异……
就在洛清歌默(大)默(开)沉(脑)思(洞)的时候,洛元晔从久远的回忆中清醒过来,一回头就发现自家儿子又开始发呆……
洛元晔:儿子你能不能别那么脱线……
没有打扰洛清歌的神游,或者说知道打断了也没用,洛元晔直接开始讲述着过往的故事,仅一句话便扯回了洛清歌神一般的发散思维。
“其实,清欢不是我的儿子。”
“哦,清欢不是您的儿……什么!”这又是什么剧情?
洛清歌:呵呵,为这神展的剧情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拿到成绩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清欢之母
清欢之母
每个坑爹的剧情背后,总有一个更坑爹的剧情。
——洛清歌
在这个略显诡异的屋子里,洛清歌坐在清清的小河旁,听洛爹讲那过去的故事……
虽然这故事从第一句就很坑……
看着洛清歌难以置信的眼神,洛元晔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瞥向他的视线,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了……”
伸手指向了四周,洛元晔放柔了眼神:“这个屋子的主人,才是洛清欢的母亲,她呀,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就是性格泼辣了一点,像个辣椒,从小我就想,以她的性子,谁能压的住她……”
洛清歌心里敲响了警钟,这表情怀念,语气宠溺,难道说清欢他妈才是洛爹的真爱?虽然从小不是经常和洛母在一起,可洛母确实是个好人,洛爹这样出轨我却没个表示也实在对不住,要不,象征性的意思一下……
手里的蠢蠢欲动,在听到洛爹下一句话时焉了下去。“她呀,从小就喜欢追在我屁股后面,叫着‘哥哥’,我小时候也想不通为什么我会有个这样的妹妹,像个漂亮的小团子,却总是喜欢哭,像个泪包。后来,我们慢慢长大了,她的脾气也越来越暴,真不知道这样个暴脾气什么时候才嫁的出去,不过也没关系,大不了我护着她一辈子,可是……”
后来的故事是谁也没料到的措手不及。一代红颜的灭亡,一场神秘的赌局,一个孩子的诞生……
洛爹和洛清歌聊了很久,待到新月升上了葬仙峰的山顶,两人才离开了那间屋子。没人知道两人到底聊了什么,只是洛元晔清楚的记住了那句话。
“那又怎样?这又能代表什么?为了这样一个理由,你放弃了清欢十三年,现在,又想让我继续放弃他吗?我不管你们当年到底发现了什么,我只知道,洛清欢,他,是我洛清歌的弟弟,永远都是。”
似乎又看见了那袭傲人的紫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洛元晔微微眯起双眼,恍然的笑了。带着些欣慰,又带着些苦涩。那孩子长大了呢。也许,那时候,缘琴需要的,也就是这样一份支持吧,只是……
扬起的笑容越发苦涩了,只是,终究是晚了。落寞的摇了摇头,洛元晔看向窗外,皎洁的月色下,铃兰随风轻摇,恍然中似是又听见了那一声声清脆的笑声“哥哥,哥哥”。
只是,昔人已逝……
寂静的月色下,一切都悄无声息。看过了那么多年的悲伤,洛清歌似乎是第一次从皎洁的月色中读出一股透明的悲凉。洛清歌对洛爹说不会放弃洛清欢,不能说是一种妄断,也不能算一种诺言,只是一种不甘。
为了清欢,也为了洛清。
似乎很久没有提起洛清这个名字了呢。洛清歌微微恍神,上辈子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梦一般不真切,细细想来,颇有些庄周梦蝶的高深……
只是,终究是发生过的呢。
几缕发丝从额上滑落,遮住了一腔幽暗。步履重重间,不一会儿就到了将出轩。熟悉的景色依旧和出门前一般,盛开的花丛中散出点滴的灵气,映得片片花儿一如白日般生机勃勃。万物相生相克,再伟大的强者也无法控制所有人的思绪,人本来就是这世间最复杂的生物,不是吗?
神赋予人思维的权利,人却用它来猜忌?
可笑。
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内心渐渐涌上一股清凉的气流。一直淤塞在心中的郁结,困惑,似乎在一瞬间化解了,空留下一片清明。灵气盘旋着涌入体内,与身体内涌出的一股气相织相合,欢快的流动在血脉中……
似是有什么禁忌在一瞬间被打开。洛清歌闭上眼睛,体悟着这一瞬间的天机。
散逸在四周的灵气纷纷向着独立在园中的人涌去,却在即将入体之时被阻挡于体外。无数白色的光点凝成实质焦急的围绕在洛清歌的身边,不停地飞舞着,却终究无法靠近……
筑基一层,唯有历练。
这是法则定下的规矩,这是法则也无法违逆的规矩。
近乎梦幻的一幕上演在寂静的将出轩里,白光闪烁了良久,渐渐微弱了下去。洛清歌缓缓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温和的凤眸睁开,幽暗的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以杀入道吗?呵。”
冷戾的风划破虚空,带起一片冰冷的弧度。洛清歌转身走入了朱阁,寂静的院中,空留下了一句散在风中的话:“我洛清歌要护的人,又岂会害他?”
院中又一次静了下去,繁密的木槿丛中,一个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缩着,一直等到屋内的烛灭了,人静了,才缓缓钻了出来。倔强的咬着自己的唇,水润的桃花眼泛着一层水光,洛清歌最后那句话,他要护着的人,清欢又岂会不知是谁。
瘦弱的身影站在方才少年站的地方,无缘显出一股子萧瑟。夜风中,少年突然蹲了下来,一点也不粗壮的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的胳膊,一阵阵锥心的痛苦无端涌上了心头,似乎在警告着什么,又似乎在预言着什么……
只要远离这里就不会痛了。
不知为何,洛清欢就是明白这一点。
可是,不想离开呀。第一个,没有放弃自己的人就是,哥哥呀……记忆里一张张或怜悯或鄙夷的面孔飞速划过,最终定格在一张有些疏离的笑脸上。
那是……哥哥呀。
痛感愈发强烈,缥缈的呼吸似乎在下一瞬就能被全部夺去,洛清欢紧紧盯着暗了的窗子,墨色的瞳孔中翻涌着浓烈的不甘。下一瞬,墨色的眸子放开了一切的不甘,带着某种坚定转身跑向了院外。
渐渐远离了将出轩的主阁,洛清欢熟练地翻进了人间有味时。窗户留着空,寂静的院内没有一丝人烟,并没有在意屋外的冷清,洛清欢单手支着窗沿,微微一个使劲,翻进了屋内。墨色的发丝一瞬间飞扬起来,又映着满屋的月光缓缓落在雪色白衣上……
少年的眸子很亮,比窗外的皎洁月光还要亮,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有什么欲望挣脱了束缚……
“桀桀桀,你想要变强吗?”
寂静的夜里,那道突兀响起的声音似乎从未出现过。
“我该怎么做。”
夜很静,夜很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男配初定情吗。。
☆、以杀入道
以杀入道
我的期望,看你成神。
——系统
一年很短,短到离别的日子即将到来。
一年很长,长到秀英都记不清清欢少爷初来将出轩的样子了。
将出轩的柳芽又泛起了绿色,秀英拿着长柄的剪刀细细修剪着将出轩中的花花草草。阳光洒在嫩芽上,映出一汪水碧的色泽,却在下一秒飘落在地上……
昔有黛玉葬花,今有秀英摧花……
丝毫不觉得自己正在辣手摧花的秀英一把抹去额上的汗水,望着不远处的主阁,哀伤的叹了一口气,举着手里的剪刀漫不经心的捣鼓着脆弱的绿芽,良久——
“哎”
不远处的小厮无奈的伸出了头,对着秀英第无数次摇头叹息:“秀英姐,今天一早上你已经叹了42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默许久……
“少主要走了……”
小厮无奈的抚额。又是这样,自从一月之前门主宣布了少主出门历练的确切时间,整个将出轩的无数少女少男怨气值狂飙五十个百分点,每天弄得整个葬仙峰愁云惨淡的。
对于这点,不知名的小厮表示不服:少主不就是帅了一点吗?不就是为人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一点吗?不就是没事儿赏手下人点东西吗?不就是逢年过节给将出轩的侍从放假吗?不就是没事儿帮手下人藏私房钱吗?不就是会体贴的用灵石来换金银吗?……
不就是……小厮越想越觉得悲凉,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少了少主之后会变得非常——没有钱。
少主你为什么要走?你走了我的私房钱怎么办?
想到这一点的小厮也忧虑了起来,加入了将出轩的愁云大队……
“哎”
洛清歌长的帅也是对的,但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什么的就有待商议了,至少,从某些角度来看,洛清歌绝对算得上生性凉薄。至于藏私房钱,把灵石换成金银这种高(愚)尚(蠢)的行为,纯属是因为他自己缺钱……
不知真相的众人默默感慨着少主大人真心好人,少主大人却非常烦心。
不是由于即将离开洛门的出门恐惧症,也不是因为担忧自己没钱的忧虑。困扰洛清歌的事,第一次有了实际的意义。这份忧虑,来自悟道时——
一树碎碎的梨花下,洛清歌斜着身子卧在软榻上,昔日的一袭紫袍初次着上了素色,漫天飞絮中,似与那烂漫的梨花融为一体。
洛清歌很清醒,洛清歌很醉。
眼神清明的盯着头顶飞舞的一片雪白,洛清歌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一年前的悟道,算是给了洛清歌一个接触规则的机会,也算是让洛清歌看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