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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真的,黑木崖上太无聊了,都淡出鸟了。”
“臭小子,说什么呢?”
连莛双手合十,乞怜的向童百熊求饶,童百熊没好气一个巴掌拍过去,连莛惫懒的坐回去直乐。
两人在这里其乐融融,一个低沉蛊惑的声音熟悉入耳,“小莛莛不想呆在黑木崖了?”
连莛一呆,立刻回过神来,笑嘻嘻的招招手,“哟,教主来了,快坐快坐,陪童伯伯喝酒。”
东方晛跟童百熊打个招呼,一双眼睛坚定的凝在连莛身上,“是我吓到你了?”
连莛像只炸毛的猫,蹦起来傲娇的否认,“开玩笑,小爷也算历尽千帆阅尽百花片叶不沾身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被你吓到?切,开什么美国玩笑?”
“那你急着下黑木崖什么?”
连莛昂着头,自恋的道:“小爷风华正茂,黑木崖这小山峰早呆腻了。江湖没我是多么寂寞,我当然要去拯救江湖枯燥的业余生活,知道江湖正确的娱乐观,打造娱乐江湖。”
东方晛不明意味的点点头,“不是躲我就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东方晛很大度的向心上人展示他的宽宏大度以及放任尊重,“不过我的派两个人跟在你身边。”
连莛当即反对,“不行,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你的轻功很好,武功却一般,我不放心,你得承诺不会甩掉他们,我保证他们不会打扰你玩耍的兴致。”说来说去,还是没否认会监视的可能,看连莛还是一脸不乐意,东方晛直接转向童百熊,“兄长觉得呢?”
童百熊点头,“该跟着,小连莛听话。”
连莛耷拉下头,得,还有什么说的。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好心情都让猪拱了,打个招呼,直接走人,“走了。”
纵容的看着使小性子的某人,东方晛惬意的抿一口,抬头,“果然是好酒,兄长好兴致。”
“东方兄弟,你真是认真的?”童百熊忧心忡忡,真心觉得这事愁人的很。“你怎么就看上小连莛了呢?”
“小莛莛很好啊。”
童百熊没好气的牛饮一杯,喝下去才反应过来牛嚼牡丹,痛惜的抚着酒杯。
“兄长,我是认真的。”东方晛眼睛看着连莛离开的方向,一种内敛的温柔从他眼底快速的漾开,声音很轻,很坚定,“我从没有那样渴望一个人,只要是连莛,只要是他,是死是活,我都绝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万里独行,踩疯打倒
为了小草,咱采花吧。
衡阳,位于南岳衡山以南,山南水北为阳,故名衡阳。
衡阳受衡山派保护,又有衡山派的刘三爷刘正风落居此地,很少有匪徒敢在衡阳城放肆。
金员外是衡阳城有名的富贵人家,不同于衡阳一哥刘三爷武力值上等背景深厚,金员外就是一清清白白的商户,和官府勾搭关系不浅,和江湖没有半毛钱关系。金员外从不和江湖人有什么纠缠,在金员外眼里,所有江湖人都是藐视国法,“以武犯禁”。
金员外如今五十又五,四十岁时才生有一女,宠溺异常,真是握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珠如宝,取名“金宝”。金宝小姐年方十五,貌美如花,没有兄弟,家财万贯,只差没在额头上明写着“我是块肥肉,欢迎来叼”。
女控金员外为了死后女儿不受欺负,家产不被谋夺,真是煞费苦心,日也思来夜也思,想的老眼昏花两鬓花白。没办法,金员外小眼睛饱含泪水不甘的瞅着同城的刘三爷一家,就是他家了。刘家虽然以武犯禁,奈何刘三爷在衡山派地位高,武功高,人气高,最重要的是他儿子刘公子人品好,风评好。娶了金宝儿想必会好好待她的,金员外抹一把老泪,心酸的想。
选定了女婿,金员外就开始和刘家进行委婉地隐晦地欲迎还拒地洽谈,大意是听说刘公子人品不错,我瞧上你家儿子了,我要他做我女婿,你们就快点来提亲吧。金员外自觉自家女儿风华绝代貌美无双就没想到还有自己瞧上人家儿子人家可能没瞧上自家女儿这种可能性,还好刘三爷和魔教长老曲洋交好,就没想过娶一个正道侠女当媳妇儿,金家小姐容貌妇德还过得去,好,就她吧。
老死没有往来的两家突然要结秦晋之好成姻亲之家,闪瞎了衡阳城好大一片钛晶狗眼。
对这种情况,两家表现得很淡定,慢条斯理地准备嫁娶。正在一切正上轨道的时候,出事了。
出事的不是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的刘家,而是没在江湖飘还是要挨刀的金家。
准确的说,……金家小姐失踪了。
精确的说,是被淫贼抓了。
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衡阳城捋刘家虎须的淫贼十分骄傲地在金家小姐闺房里留下了四个字……“万里独行”。
万里独行,田伯光。
真真是,我是淫贼,我骄傲!
刘家人,脸黑了。
从刘家共享消息的金员外,脸黑了。
不管怎么说,金家小姐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金员外说,敢动我金员外的宝贝金宝儿,联系衙门。田伯光,你完了。
刘正风说,敢动我刘正风的儿媳妇儿,联系衡山派。田伯光,你死定了。
淫亦有道,作为一个有梦想有思想有理想有品德(?)有道德(?)还百无禁忌的淫贼,田伯光森森地觉得,他栽了。注意,这个栽了和被劫掠的金家小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有关系的是那个明明自己掳了美人却栽赃给他的混蛋。可惜他素行不良,刘正风金员外没人信他。田伯光森森的蛋疼,要让他逮着嫁祸给他的小子,一定要他好看。
还有那个脑子里全是豆腐渣的刘正风,明知道是他儿媳妇,老子要多脑残才会去动他儿媳妇?还是在衡阳城,他刘家的老巢!他田伯光有这么欲求不满吗,(刘正风:正解。)需要这样跟在后面穷追不舍吗,正点不抓偏偏来抓他,靠……
CAO,又来了。田伯光听着山洞外面的动静,脑门一排的黑线,嘚,惹不起躲得起,逃吧。
“田伯光,还向往哪里逃?”刘正风挡在前面,双目含煞,手中剑正是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起手式。
“田伯光,还不把金小姐放出来,快快束手就擒。”刘公子擒着剑,玉面冷肃。
田伯光几乎喷血,你妹儿的,仗着人多势众想群殴老子啊,有本事一个一个来啊。不不不,冷静冷静。田伯光深吸口气,挤出个笑容,“刘三爷,金家小姐确非在下所掳,金家小姐现在何处在下也确实不知。”
刘正风皱眉,“田伯光,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不要想耍花样了。”
田伯光按剑戒备,“刘三爷,确实不是我所为。”
田伯光也知道他的说法很无力,可是他也没有其他线索啊,看来今天很难脱身了。
“刘三爷且慢动手,我知道金家小姐在哪里。”
刘正风眸光一冷,正想出言动手,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等最后一个字出口,人已经到了眼前。
好俊的轻功好俊的少年,刘正风心下赞叹。
田伯光也跟着看过去,只是一眼,就再难移开眼。仿佛水墨画里走出来的清雅男子,疏淡清致,流畅清爽,清致如白宣纸上那一团清墨。再一眼,那少年笑得温润有礼,一看就是哪里的正道门派子弟。
“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少侠?”刘正风抑住心中的着急,按步骤先通姓名。
田伯光看见面前的少年一双清透的黑眸阳光下弯成一个令人心悦的弧度,温声道:“在下是日月神教的连莛,少侠之名,愧不敢当。”
田伯光只觉得那清润悦耳的声音一出,不止自己,当场所有人心都碎了一地。这样清雅谦和的少年,居然是魔教的?还是把江湖搞得风风雨雨的连莛!
刘正风一皱眉,“你就是左掌门下令狙杀自甘堕落的杨莲亭?”
连莛摇摇手,“不不不,我叫连莛,不叫杨莲亭,我可不想把祖宗都卖了。至于自甘堕落嘛,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呢?”
“自甘堕落,哼。”刘正风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连莛又摇手,“在嵩山派我只是个被收养被欺负被扔到日月神教当奸细送命的棋子,在日月神教,我今年二十岁,已经是黑木崖的总管了,前途光明,自甘堕落可说不上我哦。对了,现身实例,在场的兄弟有想入我神教的可以随时报名哦。”
“妖人,看剑。”刘正风越听越怒,举剑便刺。
连莛在腰间一抹,抽出软剑,灌入内力,挡下刘正风的攻击。尼霉,妖人,你妹的还是人妖呢。
“刘三爷,有事好好说。动刀动枪的多不好,伤到人怎么办,没伤到人伤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金员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直当壁花的某员外听到点名,卯着一张晚娘脸,“就是,动刀动枪的不好,刘三爷,你还是放下剑,好好说。”
刘家人囧囧有神。刘正风内伤,憋的。田伯光内伤,憋笑的。连莛直接大笑出声,果然天然呆什么的才是杀人于无形啊。
“行了,刘三爷,你不想知道你儿媳妇儿在哪里吗?”
刘三爷黑着脸退一边,金员外戳到女控属性,MP剧升,揣着胖乎乎的圆肚子挤到前面来,“这位小哥,我女儿,我女儿在哪里?她,她还好么?”
连莛懒懒的打个哈欠,“你女儿没事,已经被一位姓曲的前辈送回去了。”
刘正风眉目不注意的舒展开,松了一口气,是他,那就没事了。“连莛少侠可知道是谁带走了金小姐?”
连莛摸摸胳膊,一胳膊的鸡皮疙瘩,撇嘴,一身的痞气,“刘三爷,明知道我是日月神教的总管,还叫我少侠,存心寒碜我呢?听说金家小姐貌美如花,我心思存,寤寐思服,求之不得,只好请金小姐寒舍一叙。”
“你……”一直当壁花不做声的刘公子红了眼,瞪着连莛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是,任哪个男人听说自家老婆被别的男人觊觎甚至很可能做出一些深入交流的情况都不可能淡定。
金员外也红了眼,看着连莛直想要把他掐死。女儿命途多舛,刘家的亲事估计也要吹了,今后该怎么办啊?
田伯光直接上手掐人,“混蛋,居然敢冒充老子的威名,老子掐死你。”
连莛直翻白眼,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田,田仲……光。”
田伯光一愣,放开手。
连莛咳嗽几声,伸手一推,“边儿去,回头找你算账。”再看前面怒火中烧,怒气值满值杀气腾腾的一众,奇怪的道:“你们做什么?我又没强了你们妻子?”
田伯光幸灾乐祸,“你没强他们的妻子,你只是强了他们公子的未婚妻。”
连莛回过神来,脑门滴下一滴冷汗,“误会,误会,我没强,不是,那金家小姐我一根儿手指头都没碰过啊。”
刘公子一愣,金员外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你说什么?”
对着那一张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点豆光希望的表情,连莛扭头,罪过,罪过。
“人是我带走的,不过我只是看看而已,没动过。”皱皱小鼻子,自恋的道:“要看美人,我看我们教主或者我自己就够了,金家小姐,偶尔看看就是了,要动,那也太降低我的格调了。”
金员外内伤,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喷火,丫的看不上我女儿你掳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