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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莛转身看着他们,冷笑,“你们四个打他一个还怕打不过,没用,放心,我下了毒,待他到时实力十不留一。如果这样你们都还杀不死他,还不如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这一次他可不会再关地牢,到时任教主就算再想念西湖湖底的地牢也没机会重游故地了。”
或许是对着一个将死的人,所有人难得的没有对连莛这一番刻薄的话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连偏执的田仲光也安静的坐了下来。
连莛坐下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恶意,也不知道这恶意是对教主大人的,又或是对眼前这堆人的。
“小连莛。”一个舒缓低沉的声音叹息般响起。
这股声音太惑人,令狐冲忍不住望过去,如鬼魅般出现的是一个瑰丽妍晏风华无双的男人。这个男人拥有世间男女所不及的容貌,江湖无双的武功,独步天下的谋略,无论男女,都不及他。然而现在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目光却紧锁着坐在地上的连莛,目光宠溺而纵容。
“又和我调皮。”他语气爱宠,点漆星眸里的笑意更是能将人溺毙在那一弯柔和到极点的柔波里,然而手上却毫不留情地封连莛腿上的穴道,卸了他的胳膊,才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霸道的姿态彰显着他疯狂地占有欲,霸道地不让其他人看到一丝一毫。
明明是能溺毙人的温柔,手上却残忍的断去连莛的手足,没有半分迟疑。而且他一番动作做的行云流水,显然是经常这样做的。所有人心中一寒,看连莛的眼神带上三分同情。
连莛面无表情不动如山,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事实上教主大人也确实没舍得让连莛有多疼,笑道:“如今你强敌还伺,又身重剧毒,还有心思来哄我。”
教主大人看也不看别人一眼,他的目光霸道温柔又小心翼翼,专注的好像只放得下连莛一样。
“连莛炼的药,本教主这里可都有的。连莛的毒,下的却是浪费了。何况,若真是注定命殒今日,有连莛在,想来就算走黄泉路,也必定是情愿的。”
连莛微微一颤,目光复杂的别开眼,“你何苦?”
东方晛只拥着他,眉一挑便有睥睨四方的气势覆盖这一方天地。他笑着把连莛放在一边,摸摸他的头,“本教主不苦,也不许你觉得苦。”
连莛怔怔的看着他,这句话似真似假,倒是真的让他心弦微微动了下,再做不出刚才那般委屈坚强冷艳高贵的模样,只好低下头,不让任我行看出什么端倪。
任盈盈看着二人,不知是该为连莛的被迫而愤怒又或者是为东方晛的深情而叹息。
“没有什么能阻止你和我在一起,更没有什么能让你离开我。你爱不爱我是一样,生或者死也是一样。”教主大人站起身,终于把目光给了对面的几人。
连莛看向东方晛,心好像又轻轻触动了一下。
这样坚决的不放手,被人丝丝抓住的感觉……
有种归属的感觉!
真的逃不开?
这时任我行哈哈一笑,“原来东方晛你竟动了真情,最可笑的是你喜欢的人居然还不喜欢你甚至欲致你于死地,真是报应,哈哈哈……”
教主大人看也不看他,眼睛只盯着连莛,道:“当世只他待我最好,我也只待他最好。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他总会喜欢上。这世上,除了我,他还有谁?”
“……”任我行。
“……”任盈盈。
“……”令狐冲。
“……”连莛面无表情地一直看着教主大人,就是不说话。
除了他,我还有谁?
除了教主大人,这世上,他还能相信谁?依靠谁?
甚至,在笑傲江湖世界的这些年,是自连晔走后最开心的日子。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给他带来仇恨,没有人会给他带来悲伤,因为,有他在他身边。
世上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之所以有人与众不同,大抵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有你所没有的东西。然而于他连莛来说,世上所有人都与他不同,只除了东方晛,教主大人。他们彼此是对方唯一特殊的存在,无法否定,无法敌对,无法隔离。只因为,那是唯一。
连莛不开口,教主大人也不在意,只用无奈又宠溺的目光温柔的笼罩在倔强的不肯开口的连莛身上重新将连莛禁锢在怀,紧得让人无法逃脱。连莛嘴角抽抽,汗毛陡竖,表示对教主大人温油眼神毛骨悚然。
教主大人抱着连莛避到一边,任我行等人还来不及反应,教主大人已经占据了有利地位。教主大人十分纨绔范儿的捏着连莛下巴,“小连莛对本教主的话有疑义?嗯~~”鼻子里还发出一声荡漾的哼声。
连莛眼皮一抖,牵起嘴角,“是,只要教主大人战胜了眼前这几人,举世当再无敌手。连莛愿倾心以对。”
任我行几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下对教主大人神鬼莫测的步法忌惮不已,暗暗戒备。
教主大人目光紧紧锁住连莛的眼睛,对方眼里不是做戏的戏谑,而是真实的赤忱,蓦地一声大笑。推开连莛,看向对面那些人。
“既如此,连莛你便仔细看着,我定要你心甘情愿地奉上真心,永生陪伴。”
连莛淡定退出战场,淡定的回答:“是吗?那就看教主大人本事了。”
时间过去了近二十年,连莛自然不记得当时的剧情,只知教主大人最终还是落了败。往日一心想摆脱教主大人,虽不至于下手弄死了事,但他本心性凉薄,教主大人要真死了他也不见得多伤心,所以敢和任盈盈做交易。可如今……
“虽然不知道是否爱你,可是不愿你踏上死路了呢。”几不可闻的呢喃随风飘逝,教主大人耳朵微动,回头注视着他,一双眼睛满是愉悦兴奋,流光溢彩,美得惊人。
连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别开脸不看他。一声剑鸣铮响,寒光凛冽剑势如虹扫向教主大人,教主大人抛下一个诱惑的媚眼回头专心御敌。手指微动,寒光闪烁,牛毛细针挡住剑势,一分为二向令狐冲和向问天飞去。回身一张,挡住任我行刺来利剑。脚步如飞,身形似电,红衣翩跹,宛如鹤舞,若是忽略刀光剑影中藏的危险,那几乎是一场耀眼之极的盛世之舞。
任我行、向问天、上官云三人夹攻,饶是教主大人也不得不认真应对。从来漫不经心的教主大人,收敛了慵懒,魅丽精致的脸竟然会灿烂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头上投下一片阴影,连莛抬头望去,是一脸冷漠严肃的田仲光。
“难得东方晛被围攻,你居然不上去插手,难道是想先解决我这个累赘?”
“我的目的只是报仇,只要东方教主死了就行,死在谁手里我并不在意。”
“何况,你还不屑于和魔教的人联手,是不是?”连莛看看局势,笑笑说。
“……你身上没有杀意。”
“什么?”连莛诧异的望过去。
田仲光终于正眼看连莛一眼,“我说,从始至终,你对东方教主没有半分杀意,你不想杀东方教主。反而是任教主他们动手的时候,你身上的杀意一闪而过。”
“那又怎么样?我确实不愿意杀了教主大人,但我也不愿意被一个男人压,所以我也不介意你们杀了教主大人。”
这很奇怪吗?
作者有话要说:
☆、情深不寿,韶华倾负
不奇怪吗?
连莛大人您中央处理器太奔腾,小民我追赶不上喂。
田仲光看一眼那四人战斗正酣,神色显得很平静,“有件事你说错了。”
什么?
“我并不是不屑于和魔教的人联手,我只是想看看他们是否能奈何得了东方教主,我说过东方教主死在谁手里我并不介意。”
所以,这是5P的节奏?
连莛:“所以,你这是准备插上一手?”
“我向来觉得你是个聪明人。”田仲光站起来以实际行动回复他。
目光放到打斗的四个人身上,教主大人身法奇诡形如鬼魅一手绣花针神出鬼没,纵然面对任我行三个人夹攻仍然显得游刃有余,明显还有余力。然而田仲光仗剑插入其中,剑锋凛冽,一剑光寒,形势开始持平。
“令狐冲……当即大喝一声,长剑当头直砍。东方不败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拈住绣花针,向上一举,挡住来剑,长剑便砍不下去。”
教主大人针刺挡住田仲光的独孤九剑。
“四人围攻东方不败,未能碰到他一点衣衫,而四人都受了他的针刺。”
教主大人旋身飞出包围,绣针射去,便闻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盈盈心念一动,慢慢移步走向床边,突然左手短剑一起,嗤的一声,刺在杨莲亭右肩。杨莲亭猝不及防,大叫一声。盈盈跟着又是一剑,斩在他的大腿之上。”
穿越这许多年,原著的情节早已忘的差不多了,而此时脑中突兀浮现小说中关于这一战的描述。令狐冲不在,田仲光来代替,任盈盈尚小制不住自己,田伯光等在一边蓄势待发。任他连莛如何将剧情扭曲,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棋子一一归位。这就是剧情的力量?命运的不可逆转?
连莛在一边胡思乱想着,心里越来越烦躁。嘴里说的不在意,那是因为他从来不相信教主大人会输在任我行手里。然而突然发现,如果剧情的力量不可逆转,那教主大人的后果……从来没有一刻这样深刻的认识到,他不想教主大人身死。前生他身为教主,却为任我行所欺骗,为命运所玩弄,这一世他已经这样努力,不应该再得到同样的下场。
田伯光挨过来,“一手促成今日局面,你可后悔?”
连莛:“我不知,再来一次,或许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只是,亲眼看着这一战,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竟也会难受?”
田伯光语气十分奇特,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嘲弄,或者讥讽。连莛垂下头,看着自己被折断无力的四肢,余光瞟了眼往这里过来的任盈盈,唇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抬起头,语气变得萧索,“把我手脚接上去。”
田伯光直摇头,吓得后退一步,觉得不对,又向前一步走回来,摆摆手,“不行,你的手脚是东方教主折断的,我若为你接好,我还不死定了。”
连莛一个哂笑,“你觉得他今天还有命来找你麻烦吗?就算你给我接好,我暂时也只能堪堪站立,对你们毫无威胁,你怕什么?”见田伯光微微动心,语气又变得愤恨,“何况,我万分不想,像一团烂泥这样瘫在地上。”
田伯光动容,他认识的连莛,应该是风姿飘逸潇洒净爽无人不喜的翩翩公子……
应该是刁蛮自私嚣张跋扈任性得把别人所有的心意弃如敝屣的无耻混蛋……
不是脸色苍白神情萎靡……
不是这样被人囚禁肆意折辱……
不是被人折断四肢受制于人反抗不能……
这样想着,田伯光也沉默了,沉默地为连莛接好手脚。连莛扶着田伯光站起来,轻声嗤笑道:“还真是生气了,下手那么重。”却不知道是在说折断他四肢的教主大人,还是一副与教主大人不死不休模样的田仲光,又看向走过来的任盈盈,“你是想挟持我帮助你爹杀了教主。”
任盈盈尴尬地停住脚,面色涨红,“连莛,我……”
连莛:“你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也不对,现在还不算长大。你也是个冷心的,先骗我服下生生不离,现又欲以我为质,逼东方晛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