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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一下表情,力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嫌弃。
“你醒了。”春阳恍然回神,大叫。
“……”连莛再默,姑娘我已经醒来好一会儿了。
“啊”,春阳脸突地红了,站起来,低着头,讷讷问道:“你刚才说啥?”
“我问姑娘,这是哪里?”
“这里是渔村,我姓盘,”春阳迅速看他一眼,立刻低下头,“□□阳。几天前阿爹从江上把你们打捞起来,公子的同伴还没有醒,不过应该快了,公子不用担心。”
同伴;连莛挑眉,疑惑了一下,便没放在心上。现在重要的是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他伸手摸摸春阳头上的髻,现在女孩头上扎髻的还真难找。
“春阳名字很好听,长得也可爱。”
“是吗?”春阳脸更红了。
春阳出生在春天,出生的时候正是正午太阳正烈的时候,二叔家的弟弟出生在夏天的雨天,所以叫夏雨。此外,还有自家的妹妹秋阴,三叔家的哥哥冬阳,姐姐冬雪,弟弟冬风。渔村的孩子大多是大妞二妞大娃二娃什么的,听阿爹说,只有城里的少爷小姐名字才好听又……什么呢?哦,对了,就像村东头的吴秀才说的……诗意。
没想到,公子居然也夸她的名字好听,还说她长得可爱。放在头上的手好像也变得火烫火烫的,烫到了心里。
连莛莫名,这么害羞?!
“对了,刚才你说我是怎么被你爹救上来的?”
“阿爹打渔的时候从江上网上来的。”
江上打渔?连莛唇畔的微笑有一瞬的冰冷,立刻又恢复温和,脸上又是疑惑又是苦恼,“春阳可以说详细一些吗?我怎么会在江里呢?”
是啊,他怎么可能被人从江上捞起来?连莛紧紧盯住春阳,不放过她任何反应。春阳羞涩地道:“我没上船,不清楚,但是确实是阿爹亲手把你们从江里打捞上来的。回来的时候你们抱的可紧了,你抱着那位姑娘,另一位公子紧紧抱着你,阿爹和二叔三叔他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们分开呢。”想到那位姑娘,春阳声音低落下来,“公子这么护着那位姑娘,想必是你的心上人吧。”
连莛干笑两声,心上人,见鬼的心上人,他哪有什么心上人。
“就是他们?”
“嗯,因为公子身前护着这位姑娘,身后又有那位公子,所以受伤最轻,醒来最早。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
连莛一眼就看到艳丽鲜明的……男子,据说死死护着自己所以自己才逃离升天。如此舍生忘死情深意重实在是美人恩难负,问题是,这丫谁啊?
连莛明智地没嚷嚷出来,又看看另一个姑娘,清丽脱俗,见之可爱,据说自己死死护着她,好人有好报所以活了下来。问题是。他同样不认识她啊。
这事略诡异,连莛的兴致被勾起来,决定好好探查一番。
连莛醒来后,自愈能力就变得特别强,不过两天时间,就能够下地了。
连莛踩在地面上,看着远处海天相接秋水共长天一色,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原本以为春阳家是因为太穷所以才那个样子,但谁告诉他,
为什么这里半点现代化的痕迹都没有?
为什么上一刻在家里睡觉下一刻就变成落水?
最重要的是,水面上照出来的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是谁啊?!?!
这个问题就像是问,你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出现的是谁?如果没有灵异现象,镜子里出现的当然是你。
灵异现象有还是没有连莛也不知道,因为水面上的影像虽然是连莛,但是缩水了啊,缩水了。这分明是他刚刚上大学的时候的样子,这么水嫩青葱,怎么可能是他男人三十一枝花大叔身材。
这似乎是他的身体,又似乎不是他的身体。是是因为自醒来后他没有感觉半分不便,如果是进到别的躯体里,每个身体有每个身体习惯的小动作,不是他的身体他绝对能察觉不对劲,但他半分不对都没有觉察到;不是是因为这句身体比起他不仅缩水了,而且似乎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传说中的内力。
从能自由活动后,他就觉得身体里偶尔涌起一股股的热流,每次流过,身体就舒服很多。这种便宜他自然要主动掌握,没想一掌握就无师自通的掌握到经脉这个东西,经脉里流动的难道是内力?
落日熔金,渔舟唱晚,连莛眼神就像暝暝暮色下平静的海面,没有丝毫起伏。
他托着腮,慢悠悠地想,
大概、真的是穿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问题,连莛这是穿越了还是穿越了还是穿越了?
认为是现代的连莛穿越的举左手,认为失忆的举右手;
☆、山河拱手,为君一笑1
穿越不是你不想,不想就不想;穿越不是你想谁,想谁就穿谁。
“你是在开玩笑吗?教主大人。”
“没有玩笑。”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
“那就喜欢我。”
“只要你能赢,我就答应你。”
“好,只要我赢,你就是我的。”
“你是我的,无论怎样都不放手。”
“连莛。”
“连大哥,你哥醒了。”
混沌的思维渐渐清明,连莛睁开点漆墨瞳,蜕现锋利的光芒。记忆重新回到脑中,手掌一握,空无一物,眼中立刻浮现出焦躁和嗜血的冲动。
人呢?
“连莛。”
“连大哥,他在叫你。”
“来啦,来啦。”清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瘦削苍白的手掀开帘子,如水墨画清俊和雅的男子走进来,那双墨瞳从床上躺着的俊美魅惑男子身上一扫而过。然后看向一边的少女,眸中浮现出温和的笑意,“春阳你忙你的吧,这里有我。”
春阳戏谑地看着连莛,显然这些天的相处让她十分了解连莛的秉性,“唉,不过连大哥你可温柔点。这位公子大病初愈,禁不住你折腾。”
连莛也不介意,反唇相讥:“这么罗嗦,小心嫁不出去。”
“连大哥。”春阳红着脸娇嗔一声,嘤咛着跑出去了。
连莛轻笑转身,便看见床上的男人脸黑得能拧出墨汁来。连莛一挑眉,把药碗放床头,开口道:
“这里是一个渔村,我们是被这里的渔民救起来的。你伤势太重,暂时就在这里修养。唔,先把药喝了。”
教主大人奇怪地看了连莛一眼,不过既然连莛态度坦然,那么,是不是……
“你……还记得你承诺过的话吗?”
天上地下宇宙无敌的教主大人第一次觉得有点忐忑,掩饰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汁很苦,不过这时只怕再苦他也不觉得的。
连莛觉得有些不妙,眼眸微深,笑得意味深长,“我说的话自是记得的。”
“那就好。”教主大人别开眼,这种行为着实有些丢人。
连莛不动神色为他盖好被子,温声道:“你好好休养伤伤好再说其他。我出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看来这位和原身真的关系不浅呐,要是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是虐恋情深呢,还是愤怒地灭杀呢?
还真有趣呢,是吧?
“连大哥,你怎么了?”
连莛看过去,脸上仍是清俊的笑容“呀,是春阳啊。怎么了?”
春阳摇摇头,果然是她眼花了,就是说嘛,温和连大哥怎么会有那种黑暗邪恶的表情。“连大哥,那位公子在找你。”
连莛笑着冲她点头,“好的,多谢春阳了。”脚步向屋里走进去,是一步也离不得人么?看着不像啊。
连莛走到屋门口,自动站住脚,里面的人重伤在身,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弹,连莛定定地看着他,一股子酸涩就这样冒了出来。明明不认识,却就是觉得这人这幅样子实是碍眼之极。这人本该……本该慵懒地坐在华丽的椅子上,高傲的任谁也不放在眼里。
“你在想什么?”
“啊?”
“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进来。”
“哦。”木木地走进去,傻傻的坐下来,呆呆地看着对方。
这么精明的男人,难得有这么……呆萌的时候,教主大人别开脸,一副不忍卒睹的样子。
“连莛。”
“?”
对着连莛疑问的眼神,又有些赧颜,可一想起方才瞥到的情形,眼底泛起深沉的暗色。不过一个村姑,怎敢对他的连莛露出那种令人恶心的痴迷。何况他还记得他刚醒过来时连莛和那村姑之间的亲近。
连莛是他一个人的。想到这里,教主大人眉头微蹙,望着状况外地连莛问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说清的好。现在神教大抵是让任我行夺去了,但我还活着,就不算我输了。你的决定是什么?”
哈?“任我行?”
教主大人凤目变得锐利,冷冷瞟他一眼,继续道:“你若是仍不认输,那我们再上一趟黑木崖夺过来便是。有任盈盈在手里,任我行不足为虐。”
黑木崖?任盈盈?“你是谁?”
教主大人:“……”
连莛灿烂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抱歉呐,我失忆了呢。”
失忆?教主大人眼睛彻底冷下来,冰寒彻骨的目光冷冷的直刺入连莛心里,却激不起那人心里半点涟漪。
“你说什么?”
连莛脸色笑意不改,看着他,逐字逐句地道:“我说,我失忆了。”
“连莛,你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连莛回答地毫不犹豫。之所以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既然弄清楚了谁要参合他和前身那些个不得不说的故事。
“连莛,不要拿失忆来做借口。”教主大人抿着唇,便显得气势凛然,又道:“你答应了的。”
连莛眼角微向上挑,便显得清明一遍,眉目宛然。“我答应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我确实失忆了。”他看着教主大人神色隐隐焦躁,言语间笑意盈盈,恰似清晨叶尖挂着的清澈的露珠,拒绝了叶尖的挽留,冰冷的盼着融化在初生的太阳下。
气氛越来越僵硬,教主大人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狂躁,连莛想,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对自己下手吧。
等一下就可以再死一次,连莛满意地想,就等等吧。于是他等啊等,等啊等,等——睡着了。
教主大人盯着他,冷肃着脸,心中升起一股疲累的感觉。
失忆?凭什么。他还不够迁就连莛?还是对连莛还不够好凭什么他说失忆就失忆?连莛还不至于用失忆来推脱自己许下的承诺,只是,若真的失忆了,那他的喜欢,他的隐忍,他的纵容,他为他做的一切,岂不全是一场笑话?
他想连莛属于他。
他想连莛能眷恋他。
他想永远陪着连莛。
他想连莛在这个世界不要孤独。
他想连莛和他一直在一起永远陪着他。
他的想很多,而连莛最终却给他一句失忆……
让他这么难受。
这么难受?
连莛醒来,揉揉眼睛,正对上一双晦涩如墨的眼睛。
抽抽嘴角,坐起来。
“你真的失忆了?”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
于是他看着教主大人冲他一笑,道:“既然你失忆了,那我告诉你。你是连莛,我是东方晛,你是我的人。”
连莛傻傻地看着教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