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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黑暗的,他本能地搂住赵云肩膀,不知何时,赵云的外袍已褪了,他感觉自己被放倒在榻上。
灼热的英伟男子身躯与他紧紧相贴,彼此互相摩挲,赵云却始终不进入,阿斗小声哀求,赵云却置之不理。
阿斗伸手握着赵云抵着自己的硬物,那前端渗出些许汁液,赵云的喘息渐重,拉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阿斗忍不住抬起腿,赵云却几次把他的腿推下去。
赵云的硬根灼热,汁液沾湿了阿斗的手指。阿斗以手掌摩挲,赵云却加重了插在他后庭内两指的按压与揉搓,阿斗断断续续叫着。
“师父,求你……”阿斗哀求道。
赵云喘息着道:“不行……”他似与阿斗较劲,一手揉搓他的阳根,另一手反复揉弄他的后穴,只求让阿斗尽早泄出,解了这全身泛红,汗水淋漓的药效。
阿斗终于忍耐不住,蒙着眼的布带浸出些许泪水,在颤抖中大声呻吟起来。
赵云把头埋在阿斗肩上,舒了口气,疲惫道:“好受点了?”两人搂在一处,不知不觉,赵云身下抵着阿斗的阳物,在彼此摩挲中竟是不受控制地泄了出来。
于吉扒着窗门朝里面瞧了一眼,旋用脚踢了踢屈腿坐于门口的哑侍,微微动嘴,作了个口型。
哑侍背倚红漆木门,银色面具上映出碧蓝天幕,于吉又自顾自地好奇看着。
赵云解了二人蒙眼布条,一臂让阿斗枕着,侧身搂住了他。
阿斗的药性缓了些许,面颊上红晕仍未全褪去。
他不住揉搓赵云胸前两点,前番如火交缠下,那两点已被弄得坚硬发红,赵云锁骨上更留了他的零星咬印。
阿斗呼出一口甜腻之气,再摸赵云胯下,那物虽泄过一次,却再次抬头、笔挺。赵云道:“忍着,我知你药性缓了。”
赵云握紧了阿斗的手,笑道:“别再让师父难堪成不?”
话中却是带了些微暖意。阿斗只得停下动作,把脸埋在赵云颈旁。
“师父,亲亲我好么。”阿斗小声道。
赵云在他眉上吻了吻,他的唇不似上一次阿斗吻上去时冰冷,那吻已是温暖。阿斗与他对视片刻,见到那抹曾经在甘宁眼中出现过,熟悉的眼神,他明白了。
阿斗想要的终究没得到,但他读懂这眼神的含义,其他都不再重要,毕竟过了一年还有一年,来日方长。
隔日他在草药刺鼻的气味中醒来,却是回了自己的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软被,脚旁还放了个暖袋。
“师父?”头疼无比,阿斗挣扎着坐起,不听赵云应答。
他一手揉了揉太阳穴,竭力清醒些许,不知为何,此时脑中想到的另一个人却是那喂他吃春药的毛贼头子。料想那药是双辅双成,每人一颗,不知贼头吃完会如何,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头疼欲裂,阿斗不禁好笑,又想若能购到,该准备几颗以备不时之需。
本就想瞧瞧春药有何作用,不然诈死做甚?谁有空陪那毛贼头子玩妖精打架,现知道了,效果看来煞是不错,得想办法找人坑几颗,来日给师父吃个;天下第一武将,起码得吃两颗,小爷自己吃一颗……这样就……
(这家伙没救了)
“师父!”阿斗笑着下床,却见哑侍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小炉前熬着药。他愣住了,再看看床铺。
哑侍漠然望了他一眼,阿斗问道:“师父和你换了岗?”
哑侍点点头,把药倒好,让阿斗喝了,阿斗匝了匝嘴,眉毛拧在一起,哑侍又给了块糖,阿斗笑道:“师父弄来的药?还糖,哄小孩呢。”
哑侍指指隔壁,阿斗便穿好衣服,推门冲了出去。只余沉戟一个人留在房里,收拾药碗与药炉。
关凤房间掩着门,隔壁赵云房中却传来谈话声,阿斗听了一会,辨出虞翻声音,进门只见赵云与虞翻交谈着什么,见阿斗来了,一齐望向他。
赵云道:“身子好了?”
阿斗点了点头,外人在场,倒不知该说什么话好,虞翻呵呵笑道:“江边春寒,夜里须得注意保暖才是。”
十万两黄金的比武,令虞翻张昭等人被孙权结结巴巴地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即无人再敢小觑这扶不起的阿斗,虞翻虽曾在成都受刘禅顶撞,然而长辈之风,终究爱才,外加刘禅又是益荆两州未来唯一的接班人,须得修好关系才是。遂笑道:“来得正好,如此我便带他过去?”
赵云笑道:“去罢,都等了这许多时日,公嗣时时念着,不宜再拖。”便把他二人送到门外,又道:“你喝的药,是周夫人开的,若有缘该去拜谢才是。”心想有虞翻照看着,该不会闯祸,遂不跟出。
阿斗尚且云里雾里,跟着虞翻出府,府后马车等候已久,一老一小便出发。
“去哪?”阿斗坐定才问道。
虞翻笑道:“主公今日心情颇佳,着我带你去见郡主。”
经虞翻断续解释,阿斗才知道,孙尚香自从荆州回归后,不再住于建业府内,而是寻了城中一僻静处住下,自此足不出户,每日倒也过得悠闲。然而观虞翻几番欲言又止,阿斗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内情不容为外人所道。
少顷马车到了一处院落外,这巷内极少有人路过,死气沉沉,围墙倒是砌得蛮高,阿斗看了看,方喊道:“姨娘!阿斗来看你了!”说着大摇大摆便走了进去。
院内只听惊呼一声,瓷器破裂,想是打碎了碗,孙尚香迎了出来,失声道:“阿斗!你怎会来此处!”
不待阿斗接话,虞翻已笼袖笑道:“主公着我带刘公子前来探望郡主。”
孙尚香不理,拉过阿斗,蹙眉道:“谁跟你一起来江东的?”说毕眼望虞翻,仿佛略有不满。
阿斗只以为孙尚香是忿这大臣们至今仍不告诉她,自己来接她一事,忙笑道:“爹让我和四叔来接姨娘回去。”
说话间娘俩坐了,虞翻却走了开去,认真端详院内铺着的一副吴绣,锦上绣有鸳鸯戏水,百年好合之图,看样子是孙尚香为新人筹备的贺礼。
孙尚香拉着阿斗到院内井旁坐了,柔软的手掌握着阿斗的手,显是仍把他当作了小孩,道:“刘豫州要纳吴懿的妹妹为妃?”
阿斗想了想,关于刘备的事情,他倒是所知寥寥,料想刘备若有安排,也不会特地告诉自己,遂答:“不知道,我带关凤来和孙亮成亲,再把你接回去。”
阿斗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妥,自己来了东吴,按理除孙权以外,该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孙尚香才对,何以拖了这段时日才让自己来见面?孙尚香为何会住在与建业府天差地远的一座民房里?
再看孙尚香,其眉宇中颇有一抹隐不去的忧色,阿斗忍不住道:“姨娘,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母以子贵,你虽不是我娘;但我保证,只要阿斗在益州一天,绝没人敢亏待你。”
孙尚香缓缓摇了摇头,道:“你爹要纳妃,姨娘便不回去,由得姨娘罢。”
阿斗一时间无言以对,许久后方道:“姨娘你想太多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说时自己脸上一阵火辣辣,虽是不屑,却仍要说出这话来,自己一个现代人,竟也会沦入此俗套中?
孙尚香笑了笑,对阿斗仍是小孩般,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是啊,阿斗你来日三妻四妾,姨娘自然替你高兴,到了自己身上,你爹爹要纳妃,姨娘却高兴不起来了。”
“你月英师娘与先生,倒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惜姨娘在荆州的时候,没能与她聊几句。”孙尚香语气带着些许遗憾。
阿斗握着孙尚香的手掌,道:“你在这住着有什么好的,不也和在荆州的时候一样?院里冷冷清清,连个练武的地方都没有,姨娘,我新收了个哑巴侍卫,你……”
孙尚香回过神来,看着阿斗道:“阿斗,姨娘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等我过几日把这绣完了,你带给他,权当姨娘贺他新婚的一点心意。”
阿斗此时才知道,那吴绣竟是为刘备纳妃而准备的,然而更令他震撼的却是孙尚香那句“回不去”,何意?她被软禁了?
阿斗抬眼望向远处虞翻,终于明白孙尚香回归东吴后,为何会搬到这处院里来住。
“我知道了,姨娘。”阿斗低声道:“待我想个周全办法。”
那声音压得极低,孙尚香柔软手掌一颤,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正要说什么时,背对二人的虞翻却转过身来。
孙尚香道:“你帮姨娘带点东西,去给你小乔姨,来了江东,原该给你大小姨问好才是。”
孙尚香入内捧了一个匣子出来,交到阿斗手里,又道;“去罢,姨娘今天头疼得很,过几天你知道路了,自己寻来便是,咱再好好聊聊。”
旋冷冷道:“虞都尉,不送,走好。”
虞翻笑了笑,不以为意,朝孙尚香拱手为礼,径自带着阿斗出了院落,上马车时又道:“公嗣世侄,莫怪老朽多言,东吴始终是你娘舅家,俗话说……”
“见舅如见娘,公嗣明白。”阿斗沉声道,心内却暗自好笑,与你孙家没半点血缘,咋就攀上了这便宜关系?
他知道虞翻实际上在警告自己,孙权此时是得罪不得的,阿斗眉目间多了一股解不开的忧色,叹了口气,只得等回去与赵云商酌后再作决定。
再下车时,却是在建业城西的市街,偌大一条街道,两旁竟是没有一个摊子,沿街叫卖的小贩亦无人到此处来。
黑木招牌上书三大金字“紫藤堂”,笔法苍劲有力,落款处却是孙伯符。见这三字,阿斗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紫藤堂是一间药房,大门处排出长队,显是春寒料峭,受了风寒的建业居民在紫藤堂外依序等候,咳嗽声不止,见马车停下,知是达官贵人,纷纷让出一条路。
虞翻护着阿斗,进了药房内,阿斗笑道:“药店也这么热闹,看来小姨蛮会做生意的么。”
虞翻微忿道:“贤侄,这话不可乱说,小乔姑娘是义诊。”
阿斗先是一楞,见堂上伙计来回穿梭,忙着抓药称药捣药,大夫则坐在一张红漆木桌后,为人看诊,忍不住道:“义诊?一分钱不收她养得起这么多人?”
小乔却不在厅上,虞翻只轻车熟路,带着阿斗转入内间,又压低声音解释道:“紫藤堂赈的是百姓,道上的人,自是特别上心……”
阿斗点了点头,从厅上拐入回廊,再出后院时,却是被那突如其来的女子声音吓了一跳。
“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学点正经的!成日行那龙阳断袖之事,像什么样子!连个踢馆子的乞丐都打不过,你还当老大?!”
尖锐女声充满怒气,令阿斗打了个寒颤,虞翻却似见怪不怪,大喜道:“今儿来得是时候,你大小姨都在,正免了再跑一趟。”说毕抹了把汗,道:“侄女儿!”
阿斗看着院中三人,险些两眼翻白,一口气不顺背了过去。
院内三人,竟是见过两个。一身鹅黄色锦袍的正是大乔。日前阿斗还在孙家墓园下瞧见她的背影,大乔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容貌身段保养得极好,此刻却是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狠狠训斥椅上晃荡的一名男人。
另外一个端着药碟,忍俊不禁,穿着一身天蓝缎子的恬静女子,想必便是其妹小乔。
然而……坐在竹椅上,鼻青脸肿,一边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