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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幻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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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被师傅拒之门外,岂非让未来君王的脸面丢尽了?如今……
    “雪灵?”很好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皇后娘娘,这事……恐怕不是雪灵自己能够做主的。”无论如何,总不能那么简单干脆地拒绝吧!
    “本宫了解,你自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性情古怪的师傅。婚姻大事,也只能由他做主了。”
    “师傅待雪灵如亲生女儿般,雪灵的婚姻大事,自然由师傅做主。”但师傅除了强烈反对她进宫,其他事情倒也从不插手。外界的人只知他脾气古怪,却不知道他如今瞎了双眼,行同残废,早已经……想到这里,雪灵真想早些回到雪城去,也不知道师傅的病情如何了……
    “暂且不提你师傅,本宫问你,你能否回答?”目光转为认真,略带锐利,让雪灵无从躲避。
    “我……请娘娘别为难雪灵了,雪灵何德何能……”
    “好吧,本宫就不为难你。或者,我也不想让你步了我的后尘啊!”后半句话显得这般凄凉,宫中的女人,总会有悲哀,无奈……皇后也是如此么。
    “谢谢娘娘。”雪灵起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呀!她突然想到夕舞的处境,又有那么一丝的担忧……
    “今晚你就在‘万语阁’住下,就在未央宫旁边而已。你的两个朋友也在。”似乎看出了雪灵的担忧,皇后特地加重了‘朋友’二字的读音。
    “她们……”
    “是千绝宫的人吧!我虽久居深宫,这些大事也能知晓。但你可以放心,皇上不会治她们的罪。”
    那么肯定?雪灵不容猜想,告退后在宫女的带领下,径直向‘万语阁’走了过去。夕舞,不会有事吗?为什么皇后会这样肯定,说那句话时,眼神更加悲哀……
    ****
    “夕舞,怎样了?”见夕舞和逝水都安静地坐在圆桌旁,雪灵总算松了口气。
    “皇上说不会追究京城的事情,好象是知道千绝宫被嫁祸的,但是……”夕舞很不解地自言自语着。
    “她要宫主答应一个条件,却没有说明。”逝水接过她的话,脸色显得更加担忧与沉重,看向旁边的夕舞,略有犹豫,“宫主……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阴谋?”有些不明白,“他堂堂的皇上,有这样的必要吗?”
    “那,你们要暂时住下吗?”
    “恩,三天左右,似乎没有办法拒绝。”
    “至少现在轻松许多了,不是吗?好好休息吧,夕舞,你的伤不是才好吗?”
    “也对。”夕舞难得听话地点了点头,绽放出轻松的笑意。三个女孩难得有了这般轻松的片刻,好像真的什么都不必顾虑,只是单纯地笑……是否未来也能如此?不知道……因为一切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
    “银羽,怎么有时间到京城来了?”在京城里,二皇子实在神通广大,银羽一早刚刚到达京城,坐在茶馆中稍微歇息,他就闻风而至了。
    “我刚刚到。只是在思考该不该进宫去。”放下茶杯,对于来者倒没有丝毫的惊奇。
    “想必冷夜已经先去了冷庄吧!你……还要考虑?”
    “夕舞拜托你瞒着我先行出发,用意我十分了解。”这才是心中一直以来的心结吧。为何她几次三番地拒绝?为何她宁可自己独自受伤也不愿与自己相认?
    “看见夕舞进宫去了,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着二皇子关心的面容,也不希望有人为他而担忧。
    “父皇已经答应不追究了。只是要她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紧张地上前,二皇子看起来平静如常,银羽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是如此平静。因为关系到的,是他最为在乎的人。
    “不知道,连我也没有透露。不过直觉告诉我,没有那么简单。你还是进宫去看看吧!”脸色有些凝重起来,银羽了解他所说所想。但是……该怎么做?
    “好的,我随你进宫。”不去想别的,心中只印出她的笑颜。心告诉他,他会不顾一切地为她而生,为她而死。
    二人走出茶馆,踏上了马车,缓缓向宫门行进。这两个当今武林的高手,竟然察觉不出有个人一直在跟踪着他们,倾听着他们所有的对话。不易察觉的笑意浮上了嘴角,他的阴谋在渐渐展开……
    *****
    走进御书房,正是午后。此时该是皇上午睡休息的时间,听说银羽来了,却立刻传他入了御书房。宫中,此时也是最为安静的。
    “银羽参见皇上。”单膝跪地,做出标准的‘参见’姿势,恭敬中却不带普通人的卑微感觉。
    “哦?银羽也来了。”放下书本,是真的很开心地走上前去,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开心,慈爱,“怎么有时间进宫来?上一次见你,是两年前了吧!”
    “皇上还记得。家父亲让银羽来谢谢您的贺礼。”
    “是吗?那就在宫中多住几日,正巧大皇儿与二皇儿都已经赶回来了,你们三人是很好的朋友吧!”
    “谢皇上的美意,那银羽恭敬不如从命了。”
    出乎意料的接受了,皇上有些许疑惑却也不能开口疑问些什么。吩咐了太监,安排银羽住进‘千灵阁’,正好离‘万语阁’不远。他大概是猜测到了几分吧……
    银羽不会去理会皇上猜中了什么,他关心的是夕舞此时此刻的状况。脚步越来越快,突显出他心中的焦急与不安。直至走到了‘万语阁’旁边清幽的小花园,他才停下了脚步……就这样,被吸引住了,而太监很识时务地退下来……银羽希望她们练剑不受到打扰……
    一招‘雪飘人间’,夕舞和逝水练就地更加有默契。或许她们经历地生死只在一瞬间的感觉,招式更重要的,是心灵的力量……
    片片花瓣随着她们轻盈的身姿落下地面,而身影停留在半空,重新跃起,花瓣重新随剑风舞动在她们周围……最后一个动作,完美,决绝地……地面上的花瓣成了一种形状……落……
    “最后一招原来是这样。”夕舞看着地上用花瓣写成的字,略有所思地说着。
    “为什么是这个字呢?”逝水收起了剑,未免有些疑惑。
    “圣姬教我们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样的招式,而且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这样的字。”
    “落……好奇怪呀!”
    “两位小姐累了吧!这是皇后娘娘特别吩咐的清茶,请两位品尝。”一个样貌清秀的宫女,端着两盏清茶一路走来,却看见了想要默默离去的银羽,惊吓得以为是刺客,散发着清香的两杯茶,就这样打翻在地放,发出陶瓷破裂的响声……“有刺客呀!”
    “谁?”反应最快的是夕舞,手中还未放下的剑,瞬间对准了那人刺去,却在那一瞬间停止住了……
    银羽?他没有丝毫的躲避,甚至不理会生命,也相信她是不可能刺下去的吗?夕舞理解……越是理解,银蝶的反应也就越大……心……好疼啊!
    “夕舞”“宫主!”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却是银羽首先接住了夕舞即将倒下的身体……
    “怎么了?这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会这样?”紧张……难以言语的紧张……不由分说地就抱起了夕舞,向‘万语阁’冲了过去……是旧伤复发?还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伤口?
    逝水迷惑了,刚才……难道是银蝶的反应吗?夕舞见到那个人,竟然有这样的反应,而且疼得如此厉害,这样下去,恐怕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雪灵姑娘,请快救她!”正悠哉地喝着茶的雪灵,见到银羽抱着夕舞冲进房间,立刻明白过来,让他先将夕舞放在床上,然后开始把脉……
    “脉搏没有异样呀!为什么?夕舞,是心口疼痛吗?”雪灵皱起眉头,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没事,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夕舞睁开眼睛,给了雪灵一个舒心的笑容,示意她别担心,也不需要自责什么。
    但是,雪灵没有办法让自己安下心来,这样的症状,她竟然没有诊断出什么所以然来,实在……身为大夫,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心中的沉重,真是难以形容!
    “雪灵姑娘,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有话想和宫主说。”逝水走进来,看了夕舞一眼,加深了心中的肯定。雪灵理解地笑笑,然后走出房门,将门关上了。
    警觉地观察了门口没有人之后,逝水才较放心地坐在夕舞床边,直接切入正题,“我知道不该过问宫主的事情,但是我……”
    “你在说什么?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会摆架子的人吗?”夕舞很生气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伤心。没有想到相处了那么久,逝水竟然还不了解她,竟然还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谦卑,害怕?
    “对不起。那我不要怪我接下来所说的。”逝水停顿了一下,面色严肃得有些可怕,“圣姬放进你身体里的银蝶在作祟对吗?还不是第一次,你对银羽产生了感情?身为千绝宫即将即位的宫主,你知道自己动了感情,就意味着什么吗?”
    “原来,你知道了……”神色暗淡下来……果然,是逃不过去的。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地度过,甚至忘记……可是,原来自己这般软弱,银蝶是最好的警戒,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伤痛?“我的心,在十年前就不再属于自己。直至今日,我还是找不回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不该动情,可是我……”没有办法一直这样面无表情地说下去,夕舞的泪,已经无声地落下来,顺着脸颊,成了一道绝美的弧线……
    “夕舞……对不起,对不起……”一个劲地道歉,看见夕舞流下的泪,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无可奈何,她的情非得以,她的不由自主……
    “逝水,你说得对。我对他产生了感情,身为即将即位的宫主,是不能有感情的,意味着他死,而我会生不如死……所以,你帮我好吗?只有你能帮我!”拉住逝水的手,纤细白皙的手上,泪珠划落,成了一朵透明的水花……
    “我该怎么做呢?”没有不帮她的理由吧!但是又能够做什么?银蝶一旦进入了身体,就不能再从身体中出来。它已经融入了血液,除非……死。
    “我……”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让我们一起面对!”银羽很明显是听见了里边的对话。虽然偷听的方式不太‘君子’,但如今却不是顾及颜面的时候!他听到那些话,心中的震撼真的难以形容,夕舞在一个人默默忍受着一切……
    “出去!”逝水立刻站起来,满目怒意地看着他。
    “夕舞,我们一起去求‘医毒双绝’,一定能救你的!我不准你再一个人付出了,你明白吗?”没有理会逝水的阻止,靠近夕舞……她一直转过身,不敢看她,也不敢面对他,但他知道,她绝美的面容上,已经满步泪痕……
    “没有用的。”夕舞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逝水,示意她先下去。
    极不情愿地照做,逝水已经不明白自己是对是错。从小到大,夕舞都这样温柔平静,从来不知道她心中原来一直有这样的一份情……天意弄人,未来会如何?逝水了解自己没有办法掌控,只能依旧听从夕舞的命令……
    “夕舞。”想上前扶住她弱不禁风的身体,正小心地下了床,看起来摇摇欲坠。
    “别靠近,这样讲话,我也只能勉强克制。”
    “太恶毒了!”在心里咒骂,眼神中却满是怜惜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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