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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就那样躺在床上,乱糟糟的发,乱糟糟的衣服。一切都是混乱的。
他俯瞰着这张脸,忽然像受了蛊惑一般俯下身去,长久地盯着她。
吻下去……
吻下去……
吻下去……
他再低一点,永安忽然无意识地动了动,他心里一惊,站起来,带上房门匆匆出了房间。犹豫片刻,他把手里的钥匙丢在了茶几。
外面有轻轻地阖门声。
昏黄的灯光下,熟睡的永安忽然睁开眼来,自嘲的笑了一下,盯着天花板长久的发呆。
但求一醉,但求一醉……
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回荡起像小猫一样的呜咽声,悲戚,苍凉。
她躺在那儿小声地哭了起来。她以为自己是不会想起的,但是,脑子里清晰地记得。
顾维琛,顾维琛,顾维琛……
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最怕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你结婚!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对婚姻有着多大的敬畏。那是来自她儿时的记忆。她是跟着外婆长大的,没有母亲的参与。这有个令人可耻的原因,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
或者说,她母亲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于是她自小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存在。
她母亲年轻时候的花名在家乡一地广为流传,外婆低调做人,最后在她高中时期过世。
然后,她来到了林泉的家里,也就是,她母亲再嫁的人家。
到了她那个年纪,已经能明白家庭对她以后发展的影响了,外婆去世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一直哭,“我的安安啊,以后怎么办呢?”
以后怎么办了?
她并没急切的感受到这份不安,直到遇到他……
她是磐石风吹不动,他自有宝典水滴石穿。
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未尝不是种劫难。大学时的顾维琛,目标明确,意气风发,当时轰轰烈烈追她让整个学校都处于躁动中。
太年轻了,太用力的相爱。
不知道其实这世界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
她说:“如果和一个人相爱,就全心全意,结婚生子,把属于彼此的幸福一直延续下去。”她没说的是,我自此经历的一切,决不让它在我的孩子身上重演!
她敬畏婚姻。真的,没有谁比她对婚姻的心更虔诚。
但是,顾维琛要结婚了……
他怎么能结婚呢?
她毫无力气,感觉整个人陷在一片虚无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中间林泉来过一次,似乎抱着她说了好多话。
天亮了,林泉走了。
她不太清楚。
顾维琛的婚车已经出发了……
众人在难为新郎……
新郎抱着新娘上了车……
一幕幕,在她面前反复上演,就像用一把刀反复割开伤口,已经无能为力了。
婚礼现场。
林泉四处打量着,感慨着这里的富丽堂皇,一双眼睛也滴溜溜地转着,想着什么鬼主意。
等一会儿典礼开始了,她要怎么冲上去呢?
她看了看四周,为什么没有酒宴呢?这场面不是该边吃边喝再看婚宴吗?就像她小时候见到乡下办婚礼一样。
整齐排列的椅子上坐满了人,前面台上有用玫瑰绑出来的大大的红艳艳的心,白纱的拱门……
啧啧。林泉心里可惜,这要是她姐的婚礼,她不得锣鼓喧天?嘿嘿,可惜,一会儿新娘子要黯然落泪了。
林泉混进这里可是颇花了一般心思。要不是这家大酒店刚好有个服务员她认识,又怎么能躲得了重重叠叠的检查混进来呢?
她正了正自己身上的领结,此时自己还是一名服务员呢。
有人拉住了她,问化妆间在哪儿,林泉一愣,随便指了个方向,等那人一走就赶紧溜开。
唉?那是……
林泉皱眉,随即混在人群里想跑过去,哪知道刚拐了弯,忽然被人一把扯住。
“你在这儿干什么!”
林泉惊呆了,半晌才吞了口口水,看着面前穿着正装的男人。
“维珏?”
“你在这儿干什么!”顾维珏觉得自己算疯了,被自己母亲点名当了大哥的伴郎就算了,还在这儿瞧见了这个小魔女!她想来干什么?难道林永安也来了?抢婚?大哥的婚礼到底还能不能正常举行了?
林泉一把挣开他的束缚,笑道:“你管我,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林永安也来了?”
“什么?”
“她来干什么!”维珏算是要急哭了,这场婚礼要是出了乱子,别说永安了,就是他哥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姑奶奶们,我求你们了,这台下做的都是Z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切等婚礼过了再说好不好?”
“哼!”林泉笑了,“我们家还稀罕你们家!”
“我没开玩笑!”维珏忽然变了脸,“我跟你说,今天谁要是想在这儿闹点事来,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78。闹剧
林泉瞪着顾维珏,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站在她面前,伸开双手挡了她的去路,那眼神也有几分野性,和向来她以为的弱不禁风的少年维珏感觉不一样了。
“你管得着我嘛!我来贺人新婚,你还能挡我不成?”
维珏也不傻,当即道:“谁知道你们安得什么心?”
“什么你们,就我一个人!”
“还有林永安呢?”
“哼,她要来了,你哥还结什么婚啊!”林泉说了这话,维珏慢慢看出点意味来,“她没来?”
林泉别过脸去,低声道:“我就想看看,到底谁打败了她成功上位,谁知道你这么小气。”
维珏心里软了一下,这样的林泉还真不多见。
“你真的不是来闹事的?”
“我闹什么事啊!鬼才闹事!”
维珏信了几分,走到林泉面前,笑了。
“你怎么这身打扮进来?早说啊,我让你当伴娘。”
林泉心里“呸”了一声,一抬眼就看到维珏胸口插着的伴郎胸花,当即就不舒服了,头一歪,直直地撞到维珏怀里,把那几朵花给揉的稀烂。
“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我最近一直在忙大哥结婚的事,他自己结婚,我感觉比他还累。”维珏经不起她磨,小丫头瘦了不少,下巴都尖起来了,扑到他怀里还是毫无顾忌的样子。
“一会儿完了,你找个地方等我,我溜出来。”
林泉站好,点点头,乖巧不少的样子。
“你的胸花……”
维珏一低头,就看到自己做伴郎的胸花整个都快散开了,顿时低头瞪了林泉一眼,“你又淘,我先去换一下,你站在这儿等我。”
林泉忙不迭的点头。
维珏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林泉在心里叫了一声。
“等你,才怪!”
她一个转弯就溜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儿,在这里转了这么久,她还没见到正主新郎和新娘呢!
她看到整个楼道里都贴着“喜”字,顺着这些字走,一连转了几个房间。
林泉心里郁闷地叫了一声,小腿已经走不动了,看到有空的房间当即钻了进去。这里面设施齐全,还有面大大的镜子,几个凳子。
她拿起梳妆台上的东西看了两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当即一慌,看到角落里衣架上挂着一排衣服,犹疑片刻,手忙脚乱地爬了进去。
她刚藏好,就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有人已经进来了。
脚步声很轻,大概是个女人。
屋子里片刻间又恢复了寂静,林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忽然听到了这屋里的叹气声。
唉?谁会在这大结婚的时候叹气?难道跟永安一样,暗恋维珏他哥的女人?
林泉正考虑着要不要伸出头去,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
“洛兰,你原来在这儿啊,洛欣还在找你呢!”
洛兰浅笑,看着对面的女孩,是个自告奋勇要做她伴娘的千金,洛欣年纪太小,被父亲一句“胡闹”给呵斥下来了。
“我刚才去偷偷瞄了一下,真热闹,洛兰你好福气,老公又帅又多金!”
洛兰又笑了一下,提不起什么精神。
倒是林泉一下子竖起耳朵来,这话什么意思?
“我去一下洗手间,洛兰你在这里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吗?”
“没事,我准备回休息室去坐会儿。”
“哈,你还真是好福气,化妆间和休息室还不在一个地,老公这么疼你,以后有你偷笑的。”
那人走了。林泉已经完全明白了。
坐这儿的女人,就是新娘!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林泉心里笑着,正考虑着要不要突然蹦出去把对方吓一大跳,还是如何整蛊一般,突然听到新娘惊慌失措的声音,发着颤。
“你,你怎么在这儿!”
林泉一愣,自己暴露了?正要乖乖爬出去时,忽然听到了低沉的男声。
“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
好熟悉……
“你快走,一会儿有人来了!”洛兰整个人都惊呆了,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让他离开这儿越远越好。
“我为什么要走?”周暮挑眉,一把掐着洛兰推他的手,顺势一拉,洛兰整个人就扑到了他面前。
“阿兰,不是说等我的吗?”
洛兰整个人忍不住发颤,快哭了出来。
“我要结婚了,不,我已经结婚了,求你,你走吧……”
周暮目光一沉,看着面前这个阳奉阴违的小女人,开了口。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阿兰,我说的话你都忘了?”
洛兰浑身一怔,她身上穿着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纱,可是却觉得异常沉重,长长的裙摆不是把她送到幸福的彼岸,而是万劫不复!可是面前的人,面前的人难道就是救赎吗?
她朝后退了一步,寒下脸道:“你走!”
“阿兰,我会带你去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自己,我没有……”洛兰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来。为什么他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出现?他为什么要现在出现?她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跟着你的心动。”
她听不见了。因为整个人已经被吻住,那样用力,那样狠戾的吻,让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软在她怀里,喘不过气来,跟着他的气息走着。
Jet’aime。
Jet’aime。
Jet’aime。
……那样情深意长的呼唤,听不懂的才是傻子,真的傻子。
那一瞬间,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怀里这个人,只有怀里这个人,宇宙洪荒,似乎能陪你走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带我走,带我走……”
周暮忽然笑了,又吻了吻这双泪眼,答“好”。
忽然他目色一紧,一双鹰眼顿时射向角落里,一声冷喝。
“出来。”
林泉颤颤巍巍的,爬着出来,忽然一下子带倒了整个衣架,衣服倒了一地,她头上顶着一件衣服,笑的尴尬。
“呵呵,周大哥……”
周暮目色一缓,顿了顿,道:“你怎么在这儿?还是早点回去吧。”
林泉点头说好。
“你去换一件衣服,我们立刻就走!”他转过来对洛兰说道。
林泉这才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这位新娘子。可真是美人啊……难怪,惹得这么多男人为她折腰呢!
她呵呵地笑着,正要出去,忽然被周暮叫了回来。
“你等一会儿再走,等有人回来了,你就说洛兰去了卫生间,之后自己早点离开,嗯?”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