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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忽然后悔了,后悔的要死。
她想和他结婚的……
但是,顾维琛为什么会忽然被检查机关找上?或者说,安城,为什么忽然被突击检查?
她脑子里飞快转着,顾维琛给她一个安抚的目光,对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一行人离开了安城大厦。
顾不得周围的惊诧目光了,永安看了看四周,一眼就发现安城的总经理正站在人群后面。
“姚总,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面的人看着永安,眼神还有些恍惚,忽然恍然大悟,一把拉了永安进他的办公室细谈。
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安城在内部自审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小部分资金去向不明,当即就开始了内部清查活动,没料到,第二周,管财务的会计忽然就在老家失踪了,公司这才发现,这些小笔资金加起来,竟然是一块肥肉,内部正想着补救方案,忽然就遭到了举报,说安城在几笔政府招标活动中涉嫌不正当竞争和行贿。
永安明白了,这指向太过明确。
顾父的事情还没过去,现在安城涉嫌不正当竞争一说,更是给故事添彩不少。至于行贿,自然是有的法子给人安帽子。
也不知是谁导了这么一出戏来。呵,胃口不小。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胥清,顾维琛暗示她去找胥清想办法。
那个大律师?她心里有些不可置信,还是拨了胥清的电话号码过去。
“我这儿正忙着,有事就说。”胥清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客气,让永安怔了怔,“如果是要说顾维琛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我有什么可以帮忙?”永安沉声道。
“回家睡觉!”那边匆匆挂了手机,永安气闷。
回到公司里永安同样坐立难安。下午,安城被查的消息就在网上挂了出来,凯文第一个到永安这儿来。
“安城的消息你看到了?”
永安点头。
“你别太冲动,顾维琛自有他的考虑,我就不信,他在Z市混了这么多年还搞不定这事。”
永安靠在椅背上,并不言语。
“你别妄动,说不定别人就是要看他自乱阵脚。”
永安不是不懂,只是心里乱的像一团茅草,说什么都听不见去。
她还去找了胥清一次,进门后看到胥清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两男一女,以为是他的当事人,当即准备退出来。
“来了就进吧,都是自己人。”
永安疑惑地又站好,胥清指了指那边正好奇打量着她的一男一女道:“三哥祈天佑,四哥程湛,五姐程思雨,好了,我们继续。”
永安还没摸着头脑,忽然听到他们在讨论正事,当即沉下心来听着。
“你是说现在最不好解决的是账面上的问题?”
胥清点头,“都知道老大是遭了小九的阴招,小九倒厉害,把人也给藏起来了。”
“谁是小九?”永安忽然插进话来。
对面四人看了她一眼,还是程思雨开了口,“市委副书记家的公子,之前和我们是一起的。”
永安懂了,顾维琛被他的兄弟给阴了。难怪……他那天的目光,除了安抚,还有几分戾气。
“等一等,毁了安城对他有什么好处?对Z市又有什么好处?”
“没那么多讲究了,小九现在红了眼,不把老大扳倒决不罢休的。”
“顾维琛做了什么留下这些深仇大恨?”永安只感慨了一声,忽然发现房里的四个人都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怎么了?”
“你不会不知道X大饭店被查封的事吧?”胥清满脸玩味,看着永安,“你在哪儿发生过什么不会不记得了吧?那可是小九的产业,老大眼睛都没眨一下,让人给封了。”
永安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约约想起来些什么。
她在那儿,为了林泉,和人闹过一次,后来顾维琛来了……再后来,她去了医院……没多久听说那家大饭店被查出有什么交易被封了。
“想起来了?我还听说,盛途游戏当初进来时找的第一个合作者就是小九,你们那场官司闹到最后只是丢了个面子可真是让我吃惊啊!”胥清不痛不痒的几句话顿时让永安愣住了。
“你大概还不知道盛途游戏的背景吧?他们的老大当初是从场子里混出来的,你能好好地站在这儿,难道一点感激都没有?”
永安完全愣住了。
忽然听到对面男人嗤笑了一声。
“这样的女人连心都没有,你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正是老四程湛,永安才意识到从自己进来时,这个男人就没用正眼看过自己。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程湛冷笑,“当年的事难道要我再在这里重复一遍吗?你倒是有脸,还敢回来!”
永安怔了片刻,忽然明白过来,这些人都是当年陪着顾维琛走过那段岁月的人,顿时险些笑出声来。
“你们以为,当初我为什么要走?”
她的态度忽然变了,让屋里几个人有些无法适应。
胥清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看着程湛对永安大眼瞪小眼。
“爱慕虚荣?始乱终弃?”永安吐了几个词出来,眉眼愈发犀利,“拜托长点脑子想一想,我是跟着有钱人跑了,还是拉着另一个男人热吻来着?”
“呵,人的心不是铁长的,每一步该怎么走也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即使你们到今天这一步,扪心自问一下,有什么事是你一定能够做到的?没有足够的资本,哪有什么东西可以随便如愿?”
“你是说当初你身不由己?呵,至少我没见过有哪个女人会残忍的打掉自己的孩子!”
这话一出,永安的脸“唰”得一下白了。
“没有那个女人会愿意做这件事的,你们男人永远不懂!”永安咬着唇迎上对方的目光,毫无惧意。
胥清心里“咯噔”一下,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外部矛盾还没解决,可不能内乱啊!想着这些他不由对老五程思雨使了个眼色。
“行了,别吵了,先把老大弄出来才是关键!”
几个人收了争论,心里还是愤愤,永安怎么会不懂?只是那些日子太过煎熬,已经不是能轻易碰触的伤口。
顾维琛,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她的目光愈发坚毅,忽然觉得所谓的求婚像一场难以启齿的笑话,明明横亘着无数问题,却要闭着眼塞着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他说:“等我回来。”
永安低着头,看着掌心凌乱的纹路,忽然觉得委屈。
如果你回来,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90。糖是甜的
多方奔走,顾维琛在第二天下午就被带了回来。
顾父的事情还不明晰,维琛出事无异于火上浇油。
顾维珏回到家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家里何时是这种颓败和死气的样子?夏枚看到他忽然就哭了起来,“维珏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要回来?”
他浑身一怔,这些天他在英国,到处打听人,结果空手而归。想起在机场看到的新闻,他心里不由慌了,父亲被带走了?
这是真的!
他浑浑噩噩的,想起来还有大哥呢。
“哥呢?”
夏枚愣了片刻,冷笑道:“有人看不得我们顾家兴隆,你哥公司也出事了,”说着说着她话里又有了几分辛酸,“维珏,现在,你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了,说什么做什么,都靠你了。”
维珏忽然觉得肩上顿时压上了一副重担。一直以来,有大哥在前面撑着,他总觉得,嬉笑人生没什么大不了,直到遇到那个小丫头……让他栽了个大跟头!现在,真正的考验要来了吗?
维琛是下午就出来了,却没第一时间通知家里。
一群哥们来接他,他跟他们打了招呼,正聊着,才发现永安也来了,只是站在队伍最末,她没自己开车,在这群人里被掩下去了。
他拨开人群走过去,到了永安面前。永安只面无表情地看他,忽然伸手,重重一掌拍在顾维琛胸前。
“顾维琛,你他妈混蛋!……”余下的怒意还没释放出来忽然被整个人束缚住,维琛把她牢牢困在怀里,由着她打她骂。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恐惧?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失眠……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被释放出来,永安眼眶都红了,吸着鼻子哑着嗓子骂,“你就是没心没肺,混蛋,流氓……”
顾维琛忽然笑起来,紧紧抱着永安一点一点哄。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恋人的相拥该是什么模样?也许就是这样子吧。
永安整个人软下来,紧紧抱住顾维琛,像害怕他被风吹走一样,脖子压在他肩上,鼻子还小声吸着气,默了半晌,听到顾维琛“唉”了一声。
“你怎么了?”永安趴在他肩头闷闷问着,她不愿意放开。
“你抱得太紧了……”
“……”
永安瞪了他一眼,再抬头,看见顾维琛身后一干哥们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她面色赧然,别开眼去,一把抛开顾维琛的胳膊。
维琛低声一笑,并不介意,把她重新揽回来,对着对面给了个手势,一会儿一串车钥匙飞了过来。
顾维琛笑着致意,把永安塞进车里,自己绕过去坐进驾驶座。
“去我那儿?”
永安有点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车已经启动。
“不回答就是默认。”
维琛微弯嘴角,车急速驶过。上楼的时候,永安几乎是被他拉着小跑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兴奋,能清晰地感觉到顾维琛心里的悸动,一颗心也忍不住跟着他跳动起来。
门被关上了,所有的一切都迫不及待。
心里像有一道声音在驱使着他们,对,对,就该是这个样子的,这世界上所有的言语都比不过肉、体一刹那的相交,互相的碰触是颤抖,呼吸是颤抖,整个世界都在颤抖,烟火,四季,什么都不重要了……所有的心意用汗水来挥洒,来倾诉,来解脱。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美好了,没有什么比这种心意相交,四肢相缠的境界更妙了。
该是这样子,就该是这样子!
大声的喘、息,永安带着笑,觉得自己是真疯了。身侧的人也是,不知疲倦,贪食,强势。
她像是伫立在岸边,不断有海浪打过她,一浪高过一浪,波涛汹涌,只能蜷缩,屈服,随波逐流。
……
激烈的交缠过后,永安蜷在那儿,顾维琛起身去了浴室。
一切慢慢静了下来,永安清晰地听到浴室的水声,啪啪地落下来。顾维琛的房间装饰简单,白色的天花板看上去纯洁的一尘不染,她打了个呵欠,自己再缩了缩,听到浴室里的水停了,于是闭上眼睛,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到永安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哪还有顾维琛的踪影。
她坐起来,看到被收拾着放好的衣服,以及另一边被子上规律的褶皱,顿了顿,料到顾维琛大概浅睡了片刻就匆匆起身了。
形式并未好转多少。
她叹了口气,披上衣服起身。觉得有点饿,在屋里转了一圈才在厨房里找到大米,找了锅出来,淘了米,煮上了才自己转身回到沙发上,歪在上面开了电视看。
节目索然无味,永安来来回回跳转了几家电视台,意兴阑珊地丢了遥控器在茶几上,看着电视幕墙发呆。
她最近越来越爱发呆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
真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