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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要把整个崖底翻个底朝天,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白姑娘!”
“哎,我们的知县今天这是怎么了?虽说白姑娘和他们家有些渊源,但是他也犯不着冲我们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是啊,司晨如今已经俯首,不日便要被处决,这也算是替白姑娘报了仇了……”
府役们纷纷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就在白初静跌落悬崖的那一天——
霍明钧带着皇上一行人回到了府衙,却被告知司晨杀死狱卒逃跑了。只是因为救连翎煜等人较为重要,是故霍明钧并没有立即派人前去寻找逃狱的司晨,而是派出了大半府役回到崖顶去支援他们。
只是,当一帮手持兵器的府役赶到山上时,一切都已成定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地上几十名黑衣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已然没有了呼吸;邱溟受了伤;司晨瞎了一只眼,疯了;而连翎煜,则晕倒在悬崖边。崖上,并无白初静的踪影……
府役见状,立即将他们三人带了回去。霍明钧在简单了解了事实之后便极为内疚,倘若不是自己疏于防范,又怎会让司晨找到可乘之机,最终铸成大错!好在霍明钧遇事沉着冷静,马上差府役们到崖底去寻白初静。
只是一连好些天过去了,他等到的却只是一句让人无比惋惜的“找不到”!这又让他怎能淡然接受?
府役们纷纷退下,霍明钧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对白初静有那样一份情愫,即便白初静不知道他也心甘情愿,甘愿一直默默的保护她,只要她能幸福。如今自己却又让白初静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失踪,不知是生是死!“我真的是太失败了!”
“明钧,明钧你在吗?”正当霍明钧无限自责的时候,月娘的声音闯入了他的耳中。
“姐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霍明钧闻声立即迎了出去,“姐,你的身体还在恢复阶段,不是让你在家呆着吗?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姐姐怎么能静心待得住啊!这都多少天了,小姐还是没有消息吗?”
霍明钧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我差人继续去找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会给即墨府一个交代……”
“哎,我可怜的小姐,明明……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了!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家小姐啊!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她!”月娘痛苦的跌坐到地上,眼泪止不住的砸落下来。
“姐姐,快起来,地上凉。别回头没有找到白姑娘,你再垮了!”霍明钧强忍住内心的伤悲,将月娘扶了起来。
“明钧啊!你随姐姐回一趟即墨府吧,小姐跌落悬崖好些天了又了无音讯,霓裳她们也一定急坏了。”自从霍明钧当上了县太爷,月娘和霍明钧也就搬了出来,住在了县衙之中。此次白初静的事件,让他们不得不回一趟即墨府。
“怎么样……找到我嫡姐了没有?”即墨霓裳听说霍明钧和月娘回来了,急忙出去询问。只是他们二人都是一样的默不作声……
“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即墨霓裳见状,心中燃起一丝不可名状的不安。“没找到?是不是没找到啊?”
“是谁?是静儿回来了吗?”听到门外有动静,柳湘在婢女的搀扶下出了房门。几日不见,她又苍老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日夜替白初静诵经念佛,保佑平安吧!
“我又差府役们继续去寻了。只是……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府役们也在崖底找了好几遍但都没有结果;况且,中间又下了一场暴雨,被雨水冲走的可能性极大。虽然我让他们扩大搜寻范围,怕只怕找到了也是凶多吉少——毕竟那山崖实在是太高了……”
“初静,我的静儿……”柳氏听到霍明钧的分析之后,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娘,娘你醒醒……”见到柳氏昏迷,即墨霓裳只好唤丫鬟将她扶回房中休息,月娘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
即墨霓裳独自跑到后院的凉亭之中,徒留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
“霓裳姑娘,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悲观,我不会放弃寻找白姑娘的,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会拼尽全力寻她回来!”霍明钧放心不下,便悄悄跟了上去。
“报血海深仇有错吗?夺回家业有错吗?匡扶正义有错吗?为什么恶人可以在这世上苟且偷生,我那一心向善的姐姐会连遭厄运?老天你不公啊!”即墨霓裳忽视了霍明钧的起誓,义愤填膺的朝天大喊道。
“我已经没有了父亲,如今就连姐姐你也要从我的身边夺走吗!”泪水决堤,一向被宠惯了的即墨霓裳,哪里能独自一人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呢?一时间,所有的委屈与惊恐全数喷涌而出,收也收不住。
霍明钧哪里见过女孩子哭,看着即墨霓裳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有些手足无措,僵硬的站在那里,进也不好,退也不好。
“你傻站在哪里干什么,过来一点啊!”
即墨霓裳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霍明钧下意识的“哦”的应了一声,紧接着做到了即墨霓裳方才指着的长椅上。
“靠近一点行不行啊,我又不是老虎,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哦……”
霍明钧听话的向着即墨霓裳坐着的地方挪了挪,屁股刚一坐定,即墨霓裳便靠了过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太害怕、太难过了!你不用说话,把你的肩膀借我一下就好,一小下……等我平复一下我的心情……”即墨霓裳吸了吸鼻子,用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的说着,头还因为啜泣而一动一动的。
霍明钧并没有制止,“白初静不在了,我应该像当初白初静对我一样的对待她的家人,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应该报答她的。”他这般安慰自己道。
许久,感觉到肩上的人的啜泣声渐渐变小,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霍明钧这才试探性的开口:“霓裳姑娘你也别太难过,即便是白姑娘不在了,我也会照顾你们母女二人,不会让你们孤苦伶仃的。这是我的责任,你相信我……”
他微微转头,才发现肩上的人已经淡淡的睡了过去。未干的泪珠凝结到她那直挺的鼻梁上,二人的距离近到他的呼吸声都变得急促。
霍明钧刚想抬手叫醒霓裳,却发现这小丫头虽然之前看起来很凶,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一样;但是她睡着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天使,那样的恬静,那样的美好,那样的与世无争……
原本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地落下,轻轻的搭在了即墨霓裳的肩膀上。一丝异样的感觉划过霍明钧的心田,那般奇妙却又转瞬即逝……
即墨霓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她不知道霍明钧是何时离开,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
所有的思绪被小厮那急促的敲门声生生打断……
☆、112…坠崖之后
“什么事啊,如此慌慌张张的?”即墨霓裳对于小厮打扰了自己的独处时间而略显不满。
“回……回禀小姐,衙门霍老爷派人传来口讯,说是在崖底发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要您到衙门确认一下,看是不是大小姐的!”
“什么?姐姐的!快……快备轿!”即墨霓裳听到消息后,赶紧胡乱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坐上轿子便匆忙赶往了县衙。
“这是姐姐的衣服……还有她的鞋,没错,都是她的!”
手中紧握着衙役们从崖底寻得的衣物,即墨霓裳的呼吸有些急促。颤抖的手紧紧地握住那块残缺并血迹斑斑的衣料的一角,另一只手上的布鞋由于她用力太大,竟生生被她握的蜷曲起来。
“衙役们扩大了搜寻范围,却只找到了这些,并没有发现白姑娘……”霍明钧有些欲言又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从衙役们找回的东西看来,白初静已然算是凶多吉少——
这些布料和鞋子都有一定程度的磨损痕迹和斑斑血迹,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落下来,任凭是谁都会粉身碎骨,毫无生还可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要放弃了吗?”即墨霓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明钧,再怎么说白初静也算是帮过他们姐弟,如今他又怎么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没有说我会放弃,但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找下去,太过耗费人力物力。我身为知县,不但要对白姑娘负责,更要对全城的百姓负责。那些衙差都是城中的百姓,他们日日到崖底寻人,万一遭遇不测,我又拿什么安慰他们的家人?”
即墨霓裳听了霍明钧的解释之后,也是无力反驳的,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自己又怎么能够牺牲别人的幸福甚至是生命让他们无怨无悔的付出。
“这样吧,我再派人到崖底去寻她,三天之后,倘若还是找不到人,你们就要准备后事了……”霍明钧再次提议道。
“三日……”即墨霓裳喃喃的重复着。
是啊,三日过后姐姐就已经坠下悬崖整整七日了,到那时再找不到人,便不会有生还的可能了。“好的,麻烦你了……不过我们即墨府是不会为姐姐筹办丧事的,只要一天没有见到她的尸首,我就相信她还活着!”
即墨霓裳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府中——
路上,她无意中听到酒肆中的人们谈论着前几日的事情,当然这件事与即墨霓裳有关。
“你们知道吗?听说司晨已经疯了!”一个人右手拿着酒杯,双眼睁得溜圆,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可不是吗,我还听说啊前些日子司晨杀掉看守的狱卒越狱了!”另一个人急忙加入到谈话中。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又被抓住了,回来的时候眼睛也瞎了一只。”第一个人摇了摇头,饮尽了杯中酒。
“我听说是白姑娘帮助官府抓到了他,为了抓住司晨,白姑娘却摔落悬崖,县太爷和即墨府派了很多人前去寻找,至今都没有找到她人。”
如今的即墨府已经十分冷清,爹爹已亡故;姐姐如今也摔落悬崖生死不明;霍明钧和月娘搬到了县衙之中也离开了;昏迷的连翎煜也被皇上带回了京都。如今这偌大的即墨府,除了自己和娘亲,就只有几个府役和丫鬟,好不冷清。
回想前几日,白初静的十九岁生辰之时,即墨府是那般的热闹非凡。所有的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喝酒,畅谈往事……可如今,那些日子就好像幻影泡沫一般,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再也无法恢复。
“也不知道连公子怎么样了?安全的回到皇城没有?还在昏迷不醒吗?”
那日,当县衙的衙差们从崖顶将连翎煜、邱溟和司晨带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三个人的身上,无一不被鲜血沾满,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即墨霓裳急忙找寻白初静的身影,却被邱溟告知白初静已经坠崖这一事实。皇上见自己心爱的臣弟和侍卫都伤成了这般模样,龙颜大怒。即刻下令,不等秋后再处斩司晨,而是将行刑的日期整整提前了半个月。
但是担心连翎煜的伤势,所以没等到司晨被处斩的日子,赫连颜勋便匆匆将他们带回了皇城救治——走的时候连翎煜还处在昏迷当中……
给读者的话:
先祝大家七夕快乐,今天小音忙着做海报,所以耽误了更新,实在抱歉,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