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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死的秘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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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没有任何情绪的曹秋雨有了情绪。
  “受不了了吧,你也受不了了吧,你也受不了一个瘸子了对不对。一个残疾需要跟你这个正常人讲道理吗?”左易的冷嘲热讽让曹秋雨很不好受,他这是在折磨她,也是在折磨自己。
  “左易……”
  “就是这个表情,保持这个表情。”左易被这样痛心、惋惜的神情搞得快要窒息。当看到曹秋雨的那副表情时,冷不丁的就想到了旁人看他的神色。“愚昧又自以为是的同情!”
  曹秋雨见左易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恼恨,第一次左易真正的表现残疾后他的情绪。“我没……我没同情你。”
  尽管她已经很快的解释了,却依旧换来左易的冷意决绝。“不要再顶着圣母的光环了,不要再对我行使你伪善的同情!这些我都不需要。”
  他们的吵架随着左易的离开而结束,曹秋雨没想到多日里的唯唯诺诺却是让左易这般的痛苦,她从没想过让他这么难受的竟会是她。她是发了疯的想要保护现在敏感脆弱的左易,却不料伤他最深的也是她。

  015光彩耀人

  曹秋雨不知道为何会去主持校园歌手大赛,不知是因为于静静说“你一米六七的身高不去当主持浪费了”还是陈晓霞说“会加分的哦,到时评奖学金会有附加费”还是听说新闻系的人气美女苏颖会去参加,曹秋雨竟是破天荒的说服自己去抛头露面了。
  接连的几天台词就让曹秋雨累的够呛,虽说不是真心实意的,但既然选择了参加,也不能太丢人了。记得去选晚礼服时,陈晓霞、于静静、周梦三剑客就在服装店里认认真真的筛选着,好似这对她们而言是多重要的一件事。曹秋雨向来没有选衣服的眼光,所以,她的衣服并不是她选的。话说那天光是弄头发就花了大半天,女人花费在发廊里的时间绝对不少于逛街所用的时间。
  用时不短,成效很大,确实在化妆和打扮后的曹秋雨俨然是换了新面貌,在主持中,曹秋雨还是有些紧张的,但随着晚会的渐渐推进,曹秋雨很快使自己适应了下来。苏颖的曲目是她介绍的,There Were Roses,苏颖唱的歌曲名。
  在报苏颖歌名时,曹秋雨竟是在一群人中看到了左易。那么多的人,却是单单眼里只能看见左易一人,曹秋雨那一刻有一阵的恍惚,不知台下静静伫立的左易眼里的那个人是谁,是她,或者不是她。
  “My song for you this evening ;It’s not to make you sad ;Nor for adding to the sorrows…… ”
  音乐起,苏颖干净柔和的嗓音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的动人,犹如天籁之音,让人如饮深山里的一泓清泉。曹秋雨知道她也被打动了,她也知道那天播音主持里的声音是谁的了。苏颖赢了,在那片欢呼声中,曹秋雨明确的知道她输了。
  曲终人散,在黑夜被光彩夺目的烟花染色,晚会随之结束。最后的谢幕曹秋雨早就看不到左易的人了却是看到萧北珞和顾振乾。晚会后,六人相约去了学校外面的餐厅吃饭,曹秋雨却总是有些食不知味的,左易做得似乎已经够明显了,可和左易的那么多年,曹秋雨如何说放手就放手?
  学校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曹秋雨和左易已是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那日当看到公告栏上英语系组织的话剧《茶花女》,对于陈晓霞这个四级都是踩着线过来的人,当然对这种全英文的对白会显得有些从内而外、从头到脚的敬畏,所以,为了表明她是有内涵的人,她也跟着曹秋雨来到了演播厅,人并不很多,却也稀稀疏疏的有些人。
  曹秋雨没想到会在台上看到苏颖,苏颖的英文发音很是标准,一口的英文腔,应该说早在那日她唱歌时,就已经见识她的纯正英腔了。可现在看着表演的苏颖,曹秋雨真切感到自己的不够优秀。
  节目结束后,曹秋雨竟是看到了第一排坐着的左易,左易也来了。在那一瞬间,她的自欺欺人达到了一个不可能再企及的高度,她总是以为左易和苏颖或许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或许他只是随意并非特意,可再一次的碰撞到二人,曹秋雨再怎么自我催眠也是找不到好的借口。陈晓霞也看到了,但她并没说什么,或许是上次和左易见面的不友好,让她稍微的收敛了一些。毕竟曹秋雨解释说,她和左易还是普通朋友关系,这让陈晓霞也是找不出可以去捉奸的理由。
  当曹秋雨跑去问左易他和苏颖的关系时,仍旧的和以前一样得到模棱两可的回答,左易并未直接回应他和苏颖的关系,这让曹秋雨虽有些气恼,也还略有些窃喜。直到在学校里看到苏颖和另一高大的男孩走在一起后,曹秋雨竟是硬着头皮约了苏颖,苏颖愣了几秒,才笑道,
  “不会吧,你以为我和左易……在交往?”
  曹秋雨对于这个回答可谓是相当的满意,以至于光顾着高兴的她并未发觉苏颖的面带难色。左易和苏颖?这是不可能的。
  曹秋雨经过苏颖这个伪第三者之后,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斗志,对于左易那样的眼高于顶、冷漠依旧,她没了脾气,又回到小绵羊的状态下。由于左亥的前来,曹秋雨和左易的关系才破冰。当听到左亥说他和赵琼在一起时,曹秋雨还是有些吃惊的。自赵琼离婚后,她便在左亥店里学习,可万万没想到二人会走到一起,毕竟赵琼已40多,而左亥才29。
  “你们?”
  “秋雨,你会支持我们的,对吗?”
  “额……当然。”
  左亥以前有个女朋友,二人自左亥开店以来一直关系良好,当随着异地和人生观的不同二人产生隔阂,也随着那人到国外读研他们终究是和平分手。左亥□□于现状了,有时就连曹秋雨偶尔都会感觉左亥并非在过一个年轻人的生活,而是在过一个老人的退休生活。他从不争、从不怨,乐于平和。
  曹秋雨每周有和赵琼通电话的习惯,但赵琼从未提及她和左亥的事。曹秋雨给赵琼打了电话,无伦别人怎么说,她都是支持她的。赵琼没料到左亥竟是先斩后奏了,他们虽有好感,但还处于没有说破的状态,这倒好,左亥借着来看左易,竟是将二人关系告知了秋雨。她一直以来就是怕秋雨会不接受,没想到秋雨竟是如此大方的接受。
  挂了电话后,曹秋雨开始看见幸福的曙光,看见了左亥和赵姨的光,也看见了她和左易的。

  016讨厌如果

  由于是生日,曹秋雨终于找到约左易的借口,而左易也没有拒绝。陈晓霞对曹秋雨这样见色忘友的行为有些不耻。她们本打算跟曹秋雨过生日的,没想曹秋雨赶早的就把她自己给出售了。为了平息室友的怒火,在生日前一天曹秋雨请客在外耍了一耍算是赔罪。
  翌日,曹秋雨和左易先是去商场逛了下,就去书店里消磨时光,曹秋雨是非现实主义者,所以凡事都有保留。她选了一本早已看过无数次的浪漫小说咀嚼着,时不时地抬头望着左易。左易看的是日本推理小说《嫌疑人x的献身》,曹秋雨很清楚这本书,因为这是左易最喜欢的一本书。左易曾经说过,每次他看这本书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可能好的作品真的会给人层出不穷的感想。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傻的人吗?”曹秋雨忽然脱口而出,
  左易愣了片刻,才说:“傻?他的犯罪计划堪称完美。”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只是太孤独了。”左易说完这话就合上了书,一脸的落寞。曹秋雨看到左易这番神情,知道不能再多说什么,多说即是无益。她果断的不再提及。二人看完电影出来后,曹秋雨还抱着没吃完的爆米花津津有味的吃着。
  二人正讨论着电影的情节时,忽然不远处有人大喊抓小偷,曹秋雨不是正义使者,但当小偷向她方向跑来时,她还是行使了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她把爆米花撒向那人,死死的攥住他,可那人力气太大,曹秋雨被甩到地上。左易赶忙上前意图抓住那壮汉,却是被那人轻易的就推到了地上。
  “滚开,死瘸子,腿瘸了还逞英雄。”临走时还不忘在左易的胸口再补上几脚。语言的谩骂以及暴力的羞辱让左易早已不堪半点风雨的自尊再次受到了碾压,这次似乎可以将他榨干了。在路人的帮助下,左易站了起来,可是看着周遭的人,他似乎依旧是那个瘫在地上的人,他明白他没有站起来,真的没有站起来。
  曹秋雨不敢说话,不敢说半个字、半个词。当她听到那人的冷嘲热讽,作为旁人她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左易本人。一路上左易都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直到下了车。走在校园里,左易才开口。
  “你知道吗,如果我的腿没瘸,我一定能够抓住他。”
  “我知道。”
  “你知道吗,如果今天被抢的是你,我也无能为力。”
  “……”
  “你知道吗,如果你身边的人是我,我无法保护你。”
  “左易……”
  “你知道吗,我讨厌如果,讨厌自己说如果,因为如果后面的话都是假的!”
  左易虽是尽力的压着嗓子,但曹秋雨仍是能够感受到那股愤怒。曹秋雨还想坚持,可左易却用特别沧桑的嗓音说道:“秋雨,就这样吧。”
  仿佛一滩死水,完全没有生气,他的无奈夹杂着丝丝的叹息。曹秋雨从未想过放弃,从未想过丢下他,所以,她回道,
  “左易,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可以自食其力,我可以保护自己,我也可以保护你。你没发现我变了吗,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曹秋雨了。”
  “你还是不明白,你变了,我也变了。”
  就是因为你变了,所以我也变了,所以,我们都变了。
  这场意外后,左易去了外省实习,曹秋雨留在H市,她没想到萧北珞竟是和她同在一家公司实习。由此,曹秋雨和萧北珞才真正的走近。实习生活虽是繁忙,为了得到优,她也是竭尽全力。虽是劳累,但每晚和左易的视频聊天确实可以让她轻松不少。一次假期,曹秋雨本是约了左易,但左易却是临时有事二人约定只得作罢。
  顾振乾来找萧北珞,曹秋雨没有事便答应了顾振乾的邀约。原来是顾振乾叔叔举办了一个party,为庆祝结婚十周年。可是,她竟是看到了左易。准确的说应该是左易和苏颖,曹秋雨这才知道苏、萧、顾三家是世交,三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家境殷实的苏颖,面容姣好的苏颖,气质优雅的苏颖,让曹秋雨有些自卑起来。
  “你说的有事是……”
  “嗯。”左易没有被发现的惊慌,反而是淡定的很,曹秋雨却是不争气的有些慌乱,她不明白,为何她无法义正言辞的质问左易。
  “左易。”但曹秋雨好不容易找到和左易独处的机会,还没说上几句,苏颖便叫走了他。曹秋雨盯着渐渐远去的他的背影,不死心的期望他能转身看她一眼,但左易并没有。萧北珞前来解愁,给了她一杯香槟。问道,
  “曹秋雨,你这是在干嘛?”
  是啊,她是在干嘛。
  “望夫石么,这是在望眼欲穿?”萧北珞的取笑她早已见怪不怪了,在曹秋雨看来,萧北珞从没说过一句好话。虽然他嘴够臭,但是在工作上、生活上他的确是对她有所帮助的,上次她电脑里的数据丢失,要不是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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