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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一哽,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手抄在口袋里放慢了脚步往前走,一面走一面想着事情。
早前的剧情歌听说已经剪好了,也不知道哪天能发。广播剧也快要放到一半了,也不知道宋嫤言听了没有。十二月了,还有一个月要期末考,也不知道是安排在元旦前还是元旦后……
宋嫤言走得快,到了前头的路牌处就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沈易,看见他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有风扬起了他的发尾,她忽然有些恍惚,这个男人啊,看起来永远都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她甚至没见过他脸上有过激烈的情绪。
宋嫤言低了低头,等她一抬头,就看见这个说过给她留了个柔软的肚皮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像是在看一个孩子,“宋嫤言,你在发什么愣?”
“……嗯?”宋嫤言目光闪了闪,却没有立刻避开他的手,“没想什么啊,你怎么走那么慢?”
“我身体不好啊。”沈易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宋嫤言一听就撇了撇嘴,伸出三根手指头捏着他的衣袖,“那你还不跟我来?”
广场的避风处有个志愿者服务站,旁边的空地上摆了长条桌子和很多凳子,有穿白大褂的学生正在给路过的市民降血压、按摩和做艾灸,宋嫤言笑了起来,“有些像我们以前呢。”
“你们以前也这样义诊吗?”沈易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宋嫤言点了点头,“嗯,我们和中医协会的同学一起去义诊,推拿啊艾灸啊就是他们教我的。”
“咦?沈老师?”他们刚走近就有学生看见了,手上没活儿的赶紧来打招呼。
有个学生端了两张凳子过来给他们,问道:“沈老师是哪里不舒服?”
“肩膀有些不舒服。”沈易笑了笑,拖了张凳子给宋嫤言让她坐。
宋嫤言摇了摇头,“你坐吧……”
她话还没说完,就有学生热心的问她道:“小宋老板娘也不舒服吗?”
“哦不、我没事……”宋嫤言抿着唇笑了笑,“呃、可以请你们给我一根艾条吗,我想给沈……你们沈老师灸一下肩腧穴。”
学生愣了愣,然后疑惑的道:“……老板娘也会艾灸吗?”
宋嫤言就笑了笑,“会的,你们现在做的这些,我也会的。”
学生就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想问什么还是没问出来,倒是道:“……那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你吓到小朋友了。”沈易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宋嫤言吐了吐舌头,指挥道:“你坐下来,先把外套脱了。”
沈易依言照做,等他把西服外套脱了,宋嫤言趁机就摸了摸他的手臂,“一件衬衣,一件羊毛背心,一件外套,沈易你可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羽绒服落在店里了。”沈易淡淡的反驳道。
宋嫤言歪着头想了想,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于是又撇了撇嘴,帮他做起按摩来,“感觉怎么样?”
“嗯……”沈易应了一声,感受到肩膀上按揉的力量,突然想,宋嫤言这把力气该不会每天揉面练出来的吧……
等学生拿了燃烧好的艾条来,宋嫤言接过就又指挥起来,“把纽扣解几颗,露出一边肩膀来。”
“……什么?”沈易猛的回过头,错愕的看着她,又看看在周围时不时看过来的学生。
宋嫤言脸一红,抓着艾条的手猛的往他跟前凑了凑,“赶紧的!别磨蹭!”
沈易被艾条的烟呛得咳了几声,“……我解就是了,何必这么凶残……”
他磨磨蹭蹭的露出个肩膀来,宋嫤言先用手摸索了一阵找穴位,沈易就笑她:“你到底行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一阵热气扑在皮肤上,宋嫤言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眼尾的余光发觉有好几个女生的目光一直往这边飘,她心里立即老大的不舒服,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觊觎了似的,借着站着的便利挪了挪位置,挡住了那不时飘来的视线。
她做得不隐秘,沈易头一侧就发觉了,于是又笑她:“怎么,原来你亲自出手是舍不得我给别人看啊?”
“呸,不要脸!”宋嫤言的脸又红了,捏着艾条做回旋灸的手换做了雀啄灸,故意放得很低等他喊痛了才幸灾乐祸的拿开,“还不都是为了你,还是你喜欢被人家看啊?”
沈易听到她的气话,不再惹她,倒是脸上的笑意又盛了几分。
半支艾条过去后,沈易渐渐觉得额头渗出了薄汗,于是他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宋嫤言,有些热了。”
“我知道,你再忍忍,快好了。”宋嫤言按在它肩膀上的手指已经被烫的发红,她伸手触摸了一下沈易的皮肤,潮潮的,热热的,她弯下腰去摁灭了艾条,又替他把衬衣的衣领拉了上去。
宋嫤言把他的外套披在他的肩头,交代道:“三个小时之内不要碰冷水,待会儿你吃饭之前去接热水洗手。”
沈易“嗯”了一声,低头系好纽扣,抬头看见她的脸颊边上有头发湿了,有些纳闷,“怎么你也出汗了?”
宋嫤言把艾条还给离她近的一个学生,回头白了他一眼,“我也在被它熏好吗,你闻闻,味道那么大。”
她举着手凑过去,沈易配合的闻了闻她的手腕,佯装嫌弃道:“嗯,的确好难闻。”
宋嫤言用力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他们回到私厨,晏明月正在厨房煮汤,宋嫤言靠在厨房门口问她:“煮的是什么?”
“你爱喝的鱼羊鲜汤。”晏明月扬起尾音应了一句,宋嫤言听了就喜滋滋的走了。
晏明月说的这道鱼羊鲜汤,先将白鲫鱼宰好洗净,用油和生姜将鱼煎香,再加适量开水煮至汤成乳白色,再把切块的番茄加入汤中煮五分钟,最后把羊肉片、葱及胡椒加入汤中煮至羊肉熟。
宋嫤言每年冬天就很喜欢这个汤,质地细嫩的鱼肉和羊肉一碰上,就成就一场鲜味的邂逅,产生的是味鲜和气香。
于是这顿晚饭,宋嫤言带着浑身的艾条气看着同样满身艾条气的沈易被其他人嫌弃,然后把饭吃得无比香甜。
晚上她躺在床上打开了已经半年没上过的微博,看到《永安帝赋》的广播剧更新了一集,她看了看图片并没有去听,自从听了两期后她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后来她发现这个剧还发了首新的剧情歌,一时好奇就打开来听了听,没看歌词,先看了词作的灵感,上面写道:“读原著小说读到永安帝于潜邸时与妃在后花园闲话家常时,忽而想到一幅画面,时有暖阳照于坐在秋千上的女子身上,女子怀抱一白猫,长身玉立的男子立于一旁含笑凝视,顿觉温馨可人,应是细水长流的现世安好,可惜后来烽烟再起,兄弟阋墙,夺嫡乱起,此等悠闲不再。”
宋嫤言看完后,再听耳中轻快的音调,一时间竟觉得似曾相识。的确是书中的场景,可是歌中却莫名的多了几分现实的感觉。
“也曾说廊沿下有女如玉,素手清颜立于秋千架边,只后来世事翻转未曾料,不见巧笑倩兮旧日闲情……”
宋嫤言跟着哼了几句,突然就停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再看看歌的名字,闲情偶记。
☆、葡式蛋挞
进了十二月,这一年最后一波节日随着天气的变冷纷至沓来,学生们进了考试月之后,常可见眼底带着黑眼袋的学生来点咖啡,宋嫤言的工作隐隐的竟有些放松了的趋势。
于是没什么事做的宋嫤言,最常做的就是门口来往的行人发呆,一会儿回头跟晏明月说一句话,晏明月忙得顾不上搭理她,她也不介意,仍旧我行我素。
也许是这种悠闲刺激了晏明月,宋嫤言不止一次被晏明月唠叨:“你学学煮咖啡啊,这样不是快点么?”
“不行不行,这样我会抢了你的饭碗哒……”宋嫤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完又转头去看路人了。
后来宋嫤言还是找到了事情做,那就是研究蛋挞的蛋液哪个更好吃。
宋嫤言做的蛋挞,一直都是普通的港式蛋挞,可是后来她技术成熟了之后就换成了葡式蛋挞,蛋挞皮是采购来的,能做文章的不过是蛋挞液。
宋嫤言对葡式蛋挞的热爱来源于她第一次去澳门玩时朋友说的故事,英国人安德鲁创作了葡挞,妻子玛嘉烈与其婚变后改良了蛋挞配方和烘焙技术,使葡挞名声大噪并且广受欢迎。
她还记得当时友人用了网上的评价来介绍这款澳门最有名有名的点心,“精致圆润的挞皮、金黄的蛋液,还有焦糖比例,都经过专业厨师的道道把关,才臻于普通蛋挞难以达到的完美。真正的蛋挞必须有分层明显。上桌的玛嘉烈蛋挞的底座就像刚出炉的牛角面包,口感松软香酥,内馅丰厚,奶味蛋香也很浓郁,虽然味道一层又一层,却甜而不腻。”
宋嫤言自问是做不到这等地步的,就连形容她都未必形容得这么好,可是这并不阻挡她从此之后对葡式蛋挞的热爱,就连难得去一次肯德基,也要看到有这个才肯坐下来。
她准备一口小锅,倒入淡奶油、牛奶、炼乳、砂糖,煮至砂糖融化,冷却至室温后加入蛋黄和低筋粉,搅匀,过筛后即成蛋挞水。烤箱二百二十度预热,蛋挞水倒入模具约七分满,蛋挞送入烤箱中层,上下火二百二十度烤约莫二十分钟,至表面出现焦点即成。
今天她做了两次,第一次的鸡蛋只用了蛋黄,既是传统的做法也是她一贯的做法,总想着这样会不会颜色更好看,口感更香甜,可是这样一来,因为怕蛋清会浪费了,所以做的蛋挞量少不说,次数也少了。
后来她听说可以用全蛋来做,味道也不错,于是就动了念头。
按照同样的方法,只是蛋黄换成了全蛋,搅匀过筛后准备好了蛋挞水,刚把蛋挞送进烤箱,就听到晏明月在门口叫她:“嫤言,沈易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宋嫤言的手一顿不顿的忙着,眼睛紧盯着她手里的烤盘。
“可是……他带了朋友来。”晏明月有些迟疑的解释道。
宋嫤言这时抬头看了她一眼,歪着头想了好半晌才道:“……哦,你让他等等,我还有一炉的蛋挞,快要好了。”
晏明月“哦”了一声,转身出去对沈易说的却是:“她让你先喝茶,待会儿有蛋挞吃。”
沈易看了一眼带来的南琛和程珮珈、方浔三人,摸了摸鼻子道:“那我要不要去帮帮她?”
“……你还真是待厨房待上瘾了?”晏明月甩了个白眼过去,撸了撸衣袖又去煮咖啡了。
沈易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听到身边三人发出的闷笑声,起了一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宋嫤言从厨房出来,端了两碟的蛋挞,看见三个陌生面孔时还愣了愣,随即展开笑脸道:“这是新鲜出炉的蛋挞,尝尝吧?”
“怎么那么多?”沈易有些疑惑。
程珮珈拿了一个放在眼前看了看,陶醉的吸了口气,“肯定是听说我们来了呗……啊呀,宋嫤言,久仰大名。”
宋嫤言忙笑了笑,询问的看向沈易,沈易忙指着三人一一介绍给她,特地说起了之前的早餐和荔枝酒事件来帮她加深印象。
等这一轮寒暄过后,宋嫤言才有空说起蛋挞,“今天试了两种不同的蛋挞水,一种是一贯以来的用蛋黄做的,另一种是我第一次用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