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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个时候了,你说不要就不要,那我不是白痛了?”沈易气急败坏的拍了拍她的大腿,咬牙切齿的道。
宋嫤言“呀”了一声,想要反驳他,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堵住了嘴。他柔软而温热的舌头和她的唇舌追逐嬉戏,她半是被迫半是主动的和他一起起舞,原本僵硬了的身子渐渐变软,连带着那些疼痛好像都渐渐散去,只剩下难以启齿的愉悦。
沈易察觉到她的变化,像是受到了无声的鼓舞,愈发卖力的摆弄起来,恨不得将攒了小半生的精力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他睁大了眼专注的看着身下的人,看见她媚眼如丝的喘着气,突然心头有些发酸,脱口而出问道:“那个你喜欢的人,你还惦记着吗?”
宋嫤言闻言猛的清醒了过来,她抬起眼皮看到男人发酸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惦记着啊,每天都要在心里想好多遍的……唔……”
她话刚出口,沈易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似乎带着不甘和不解,又似乎带着熊熊燃烧的怒意。
她挣了挣,发现挣不动,只好一边在心里骂自己自作孽,一边被动的承受着他的重量。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了,用力的拍了拍他,沈易终于放开了她,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宋嫤言伸手抚上他的眉眼,笑着低声道:“傻子,那个人是你啊,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一定比你喜欢我要早,哪有人自己跟自己吃醋的。”
沈易一怔,片刻后有种狂喜席卷了他的意识,他颤抖着低下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用力的亲吻她,动作也越发的用力起来,直到一场欢爱云收雨歇。
收拾好之后沈易套了裤子,下床去泡了杯温牛奶,扶了她起来,温声道:“累了吧,喝杯牛奶吧。”
宋嫤言低头喝着,淡淡的奶香冲进鼻端,她抬头觑了一眼沈易,见他面色平静,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怎么都看不出刚才的样子来,更看不出一丝刚刚吃了一场自己的醋的不好意思,还挺人模人样的,她在心里就哼了一声。
她喝完之后将杯子递给了沈易,沈易接过,低头在她的唇边吻了吻,“这个牛奶味道不错嘛。”
“……滚!”宋嫤言再也忍不住,从被窝里就伸出脚来,忍着酸疼使尽力气踹了一脚,恰好蹬在他的大腿上。
沈易一愣,随后无奈的笑了笑,“乖,别闹了。”
宋嫤言一哽,随后立刻恨恨的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PS:又一次……没上就有下……
☆、阿胶蜜枣炖鸡
宋嫤言这一觉睡得不错,她甚至还做了个不错的梦,梦里她去到了一片广袤的草原,骑上了从没骑过的枣红马,穿着华丽的襦裙,去见她的梦中情人。
可是她的梦还没做完,就听到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小舅舅,宋阿姨怎么还不起来,太阳都升得老高了。”
“什么阿姨,叫小舅母,真是没规矩。”沈易拍了拍阿茗的头,有些不满。
阿茗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宋嫤言的被角,“……为什么你和宋……小舅母一起住在一个房间,她就变成了小舅母?”
沈易哽了哽,不知道要怎么用他这个年纪能理解的话解释什么是男女之情,一时间就愣在了当场。
阿茗见他没有立刻回答自己,就又问道:“和爸爸妈妈一样吗?”
“……啊?”沈易被他问得一愣,迟疑了一阵,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嗯,和爸爸妈妈一样,以后……你会有个弟弟或妹妹,阿茗,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嗯?”阿茗侧着头看了看他,想了半天,绞着指头问,“不可以两个都要吗,这样比较威风啊……”
沈易又哽了哽,随后拉了拉他的小手,低声道:“走了走了,让你小舅母睡觉了啊。”
“小舅舅,我要看动画片。”阿茗又道。
沈易“嗯”了一声,道:“去练字,练满一页大字就可以看了。”
他们的声音渐渐被关上的房门隔绝,宋嫤言慢慢的挣开眼睛,银灰色的丝质窗帘遮住了窗外的光线,她抬了抬眼,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对袖扣,是一对黑色的法式衬衫袖扣,她记得是他常戴的那对。
宋嫤言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上,伸手摸了摸床,另半边的被窝已经冷透了,她吸了口气,发觉枕头上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不是她的沐浴露或是洗发液。
她嗅了嗅,分辨出其中的薄荷香,看来昨晚沈易用的是那瓶薄荷香型的洗发液。
宋嫤言又翻了个身,发觉身体并没有不适,也不知道小说里写的女主第二天下不了床的段落是不是真的,要是假的,那是作者编出来的?要是真的,那她没觉得不适,是因为自己天赋异禀?
她在被窝里蹭了蹭床单,考虑着要不要起来,初春的天气尚有一丝凉意,她缩了缩,将自己往被子伸出埋了埋,长长的呼了口气。
一阵浓重的阿胶味突然窜进了她的鼻端,她吸了吸鼻子,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没几分钟,这股味道就越来越浓,让她没办法再当做是幻觉。
宋嫤言挠了挠头,坐在床边伸脚勾过拖鞋来穿好,一打开门,阿胶的味道就直冲头顶,她忍不住在心里骂声娘。
她蹬蹬蹬的跑去厨房,越是靠近就越是快要被阿胶的味道呛得几欲转身逃跑,“沈易!你干嘛呢!”
“……呃、煮汤啊……”沈易扭头看见她,惊讶的放下了手中的汤勺,“你怎么起来了,有没有不舒服?”
“你一大早煮的什么汤?”宋嫤言倚在门边,捂着鼻子,一脸的无奈。
沈易弯起嘴角,笑得有几分讨好,“阿胶蜜枣炖鸡,给你喝的,我查过了,阿胶很补的。”
宋嫤言愣了愣,“……我喝它做什么,又没胃疼失眠头晕什么的,确定不是你嘴馋?”
沈易一听就不乐意了,“你昨晚流血了啊!”
宋嫤言先是怔了怔,然后脸就红了起来,“……昨晚……昨晚流了几滴血,你、你到底用了多少阿胶?”
“一整块。”沈易伸了根手指示意道。
宋嫤言一听就长大了嘴,半晌又合上,无力的看着他道:“你一次让我吃那么多,是想让我流鼻血么?”
沈易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宋嫤言忙伸手去关了火,然后推了推他,“出去出去,我来煮……”
“可是……”沈易一听就急了,“这……”
“这什么这,你阿胶放过量了,再好的东西一次吃太多也不好,这锅汤喝了我非得上火不可。”宋嫤言嘟囔着,往汤锅里加了些水。
沈易有些郁闷的出去了,等宋嫤言洗漱出来,看见他正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充满了沮丧的气息。
宋嫤言一看就知道他受伤了,那锅险些要失败的汤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她叹了口气,走过去扶着他的肩膀问:“还在不高兴呐?”
“……没有。”沈易不肯抬头,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宋嫤言笑着推了推他的肩膀,略微弯弯腰,伏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地上有金子么?沈易……不要不高兴啦,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阿嫤,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个汤都煮不好……”沈易侧了侧身,终于抬头看她,面色有几分严肃。
宋嫤言愣了愣,随后竟是笑弯了眼,她像是对待阿茗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谁说的,不会煮汤而已,更何况你也没有煮错啊,不过是放多了点阿胶,怎么就和没有用扯上了呢?”
“可是……”沈易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宋嫤言却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正色道:“你听我说,沈易,我很高兴,很高兴你记得给我煮汤,你让我觉得,我没有看错人,一场感情就像一场赌博,我不想输,还好你让我觉得我不会输。”
沈易一怔,然后默默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垂着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也不想你输……也舍不得……”
“又吃糖了?嘴那么甜……”宋嫤言抬手拍拍他的头,“以前都没发现你那么像个孩子。”
沈易低低的笑了两声,道:“你不知道别人家的男朋友也这样么,在爱人面前像个幼稚鬼。”
宋嫤言顿了顿,惊讶的看着他,“真的?”
“当然。”沈易点了点头,“曾经我有个学生,跑来问我,老师,我的男朋友总是很幼稚,在一起之前觉得他很高冷的,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她问我为什么会这样,阿嫤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哪里知道,这样也太幻灭了吧?”宋嫤言咬着嘴唇,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心想这是不是编的呀。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沈易笑着道:“我可不是编故事给你听,难道你没遇到过么,一个人不认识或是刚认识的时候是一个样子,可是很熟了以后又发现他是另一个样子,就像我们看到的温文尔雅的明星,可能他们私底下也会骂粗话,没见过么?”
宋嫤言愣了愣,然后又想了想,突然有些羞涩的道:“好像……好像我自己就是呀……”
沈易愣了愣,突然笑出了声音来,他揉了揉她的脸,“我家阿嫤真是有自知之明……”
他想起在宋家那几天,宋嫤言完全不像他平时见到的样子,宋母杀了鸡,给她留出了鸡腿,她会二话不说就伸手拿起来啃,啃得满嘴是油也不在意,完全不像平时那副斯文模样。
他问她,她还要振振有词的反驳道:“我这样吃,我妈才觉得我吃得高兴了,她也才高兴,还不是为了让大家都高兴么!”
好像就是那一刻,他的心彻底的安定了下来,当宋嫤言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就知道,他们成了亲密的爱人,而不是后来他们终于同床共枕拥有彼此。
“亲密关系提供了一种退行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人会卸下社会化的面具,把原始幼稚的心理成分表达出来。”沈易满脸都是笑,耐心的给她解释,“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她的男朋友很会放松自己,达到了一种平衡。有些人不太会退行,显得太严肃了,严肃意味着不自然和紧张感,是一种面具,面具戴久了会迷失自己的。进退自如是健康心理的特征,该认真时认真,该轻松时轻松,如果一个人放松不下来,那是一种病态心理,就得调整。”
宋嫤言眨了眨眼睛,仍旧有些迷茫,不过还是“哦”了一声。
沈易看她似懂非懂,于是就拍了拍她的头,问道:“那我们说回她男朋友这件事,换了是你,在不那么亲密的人面前,会轻易露出另一面吗?”
“当然不,这多丢面子啊。”宋嫤言立刻回答道,她知道沈易说的另一面其实是指不那么美好的一面。
沈易点了点头,继续道:“所以,她男朋友肯在她面前表现出幼稚的一面,表明她成了她男朋友的心理舒适区,在这里他可以不用成熟不用理智不用带着面具武装自己,他可以任性得像个孩子,因为他把她当做了最亲密的人,并且无条件的信赖她。”
宋嫤言这下听懂些了,于是道:“那她男朋友一定很爱她咯?”
“也许吧。”沈易笑了笑,“所以阿嫤,你不可以嫌弃我幼稚的……”
“噫……原来重点在这里。”宋嫤言立刻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
沈易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点了点,道:“我戴上所有的面具承受这个世界,只将内心的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