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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抱起送回了客房,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上一次这样看她,还是她出门采买遇上抢东西那次,可是他的心情却已经迥然不同。
从忐忑的不确定到心疼和微酸,时间一晃,就翻过了一个秋冬,他想到宋嫤言那时眼底的苦涩和倔强,心里一痛,眼泪险些涌了上来,为她的坚持而心疼,也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自责。
宋嫤言醒来时已经是晚饭时分,她问坐在饭桌旁的沈易,“我喝醉了有没有乱讲话出丑?”
“没有,酒品好着呢,喝了酒脸色特别漂亮。”沈易笑眯眯的道,一径的夸她,将她夸得轻飘飘的。
阿戴看向他们的目光立刻闪了闪,然后笑道:“既然喜欢,刚好待会要泡新的桃花酒,你们到时候带些回去。”
宋嫤言惊喜的点点头,忙和他道谢,吃过饭后就去找负责泡酒的阿姨了。
负责泡的阿姨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见她过来看,就笑着跟她招呼她一起做,宋嫤言见她先铺一点白糖,然后再开始将桃花一点一点放进瓶中,就问:“为什么放糖再放花,待会儿还放糖么?”
“放的,桃花苦啊,不放糖喝不了哇。”阿姨笑眯眯的,胖胖的手动作异常的灵敏,“摘回来的桃花要用盐水洗干净泡一泡,用之前要沥干水不能留有生水的。”
阿姨一边说,一边加酒直到淹没桃花,酒是用的清酒,比宋嫤言做荔枝酒梅子酒的酒度数都高,她抽了抽鼻子,忍不住嘀咕道:“难怪我喝醉了。”
醪糟混合清酒、白糖,瓶子里满满的都是散落的花瓣,非常漂亮。阿姨将透明的玻璃酒瓶放好,然后看着它们笑道:“过六十天就能喝啦,女孩子喝了能变漂亮哟!”
宋嫤言也眯着眼笑,直点头道:“这个好这个好……”
沈易来找她,她不肯走,就被沈易半哄半抱的拉了回去,“阿嫤你听话,明早是要早起读书的,不许闹了。”
“噫……还要读书?”宋嫤言一听,立刻就不乐意了,“读《三字经》?我不喜欢。”
她如此干脆直白的说不喜欢,让沈易笑得无奈,“也不要你读,不过能早起呼吸新鲜空气也是好的,晚睡会皮肤变差的。”
宋嫤言撇了撇嘴不说话了,乖乖的去洗漱睡觉,临睡前她突然问沈易,“沈易……我真的没酒后失言吧?”
“……嗯?”沈易愣了愣,“都说没有了,怎么还问?”
宋嫤言翻了个身滚进他的怀里,噘着嘴嘟囔道:“总觉得你好像对我更好了……”
沈易一愣,心里顿时就是一酸,忙眨了眨眼睛拍拍她的脊背,“因为我喜欢你啊……你放心,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也不知宋嫤言听懂他的意思没,“哦”了一声就合上了眼。
第二天早上,宋嫤言在书院里转了转,然后跑去听沈易给孩子们上心理辅导课。
她第一次看到沈易上课的样子,站在人群前面,面带微笑侃侃而谈的模样,在她的眼里不断的发着光。
她听到他说:“下面我们来做一个经典的心理测试,有五种动物,孔雀、猴子、大象、老虎和狗,你到一个从未去过的原始森林探险,带着这五种动物,四周环境危险重重,你迫于无奈要把他们一一放弃。你会按着什么次序把它们放弃呢……”
过了一会儿,有第一个学生举手回答问题了,接着就有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了讨论,课堂的气氛显得很活跃,她不知道沈易平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给H大的学生上课的,心道回去要问问林钰才行。
等到讨论结束,沈易才公布了答案。老虎代表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大象代表父母,狗代表朋友,猴子代表子女,孔雀代表伴侣、爱人。
宋嫤言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她不关心测试的结果和意义,她只知道上面那个男人,有着她喜欢的眉眼,有着她喜欢的声音,有着她喜欢的一切。
哪怕全世界都可能对他恶言相向,她也会对他说一辈子的好话,只有这样,才不枉他将所有的柔软留给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PS:哈哈哈哈这么晚才更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去约(chi)会(dong)了(xi)啊←_←
其实是今天太累了,去慰劳五脏庙了,不过今天发生了件事很开心。
大概是我的碎碎念显灵了,早上我去拿艾条的时候护长跟我说,小姑娘一寸针回来了。
我愣了半天,她又说了一遍,你们要的一寸针回来了,以前都不想用现在到处找。
我立刻就惊喜了好吗,啊真的吗太好了⊙▽⊙
对针灸新手来说,一寸毫针比一点五寸或者更长的要好用多了好吗!简直……一定是护长知道我又多了个要负责的病人的关系……一定是【不要再废话了好吗】←_←
☆、松花糕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沈易和宋嫤言结束了躬耕书院之行要回H市去了,临走前阿戴将新泡的桃花酒装好拿给他们,又另外拿了个瓶子给宋嫤言。
瓶子上并无标签,只能透过透明玻璃看到里面黄色的粉末,宋嫤言纳闷的看了看,“这……这是什么?”
“食堂的朱师傅去云南时带回来的松花粉,我们也没人吃,据说可以用来做面膜,你拿去用,不要浪费了。”阿戴摆着手笑眯眯的解释。
宋嫤言笑了笑,点着头道:“那就多谢了。”
阿戴又摆摆手,临上电瓶车前他特地拍了拍沈易的肩膀,却什么话都没说。
车子一动,宋嫤言就扭头看了一眼背后正站在书院门口目送他们的阿戴,隐约见到他目光幽远,她心里一动,忍不住问沈易:“你和阿戴……感情很好?”
“小时候的玩伴,后来就成了兄弟,都是过硬的交情了。”沈易轻描淡写的应道,说着就低头用手掸了掸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宋嫤言听了,点点头,不再问了。
回到H市,一切又回到原来的轨道,沈易去上班,忙着将落后了进度的工作补回来,宋嫤言依旧和以前一样不紧不慢的做着点心看着店。
唯一让沈易和晏明月感到欣慰的是,宋嫤言的情绪已经恢复了过来,又回到了重前的状态中,他们无需担心她什么时候就爆发或是情况变得更坏。
这样的宋嫤言又有了对待食物的热情,她兴致勃勃的同晏明月商量道:“我用松花粉做松花糕好不好,虽然没做过,可是我查了查好像不难,应该会成功的。”
晏明月正在挑新买回来的咖啡豆,闻言头也不抬的应道:“你喜欢就好,要是难吃的话你就自己吃了吧。”
宋嫤言嘻嘻笑了一声,兴高采烈的拿出装有松花粉的罐子钻进厨房,取出红豆沙和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的木托板,托板洗净晾干,趁这个机会加热豆沙。
将熬制好的豆沙均匀地平铺在木托板上,压平,这些便是潜藏在松花糕底下的甜蜜。松花粉闻上去有一种清淡的香味,入口却是微微地甘苦,加入白糖水搅拌均匀,缓缓地倒在铺好了豆沙的托盘里,最上面撒上一些炒好的芝麻,接下来就是要耐心的等待。
晾好的松花糕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金黄的松花粉,绛红的豆沙,像是时光沉淀出来的丽色无双。
听说地道的松花糕一定要放在洗净的芭蕉叶上,可是宋嫤言实在找不到芭蕉叶,只好用了瓷白和淡青色的小碟子,寥以充数,至少淡青色的碟子看上去和芭蕉叶有几分相像。
晏明月是第一个吃到这道松花糕的,她看到那松花糕长得可爱,方方正正、蛋黄色的一小块,精致小巧,让人舍不得一口吞掉,尝了一口后发现,新鲜的松花糕很软,含一口在嘴里,温润香软于唇间悄然溶化,微微的松子香、浅浅的清甜味久久不散。
宋嫤言坐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可以么?”
“……嫤言,以后咱们自己采买松花粉回来吧,私厨也该推出新品了。”晏明月沉吟了一下,建议道。
宋嫤言听了先是愣了愣,继而高兴的笑了起来,“既然你觉得可以,那以后我们也做这个来卖。”
沈易来的时候看到桌上提前放在那里的碟子,顿时愣了愣,“这是……新点心?”
宋嫤言倚在他的椅子边上,满眼期待的看着他,催促道:“你快吃啊,今天做的都卖光了,好不容易给你留了一块的。”
沈易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单手端起碟子凑到鼻端闻了闻,“松花粉?书院带回来的那罐?”
宋嫤言点点头,他的笑容深了几分,“你拿来做和顺松花糕了?”
“是啊。”宋嫤言见他认得,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你觉得我做的像不像?”
沈易不回答,拿起小叉子挑了一小块,放在眼前看了看,“云南腾冲的和顺松花糕,是路边的小吃,才卖一块几毛钱,换了个地方,立马换了个身价,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宋嫤言抿嘴笑笑,“我又找不到芭蕉叶。”
沈易不置可否的笑笑,吃了一口松花糕,然后道:“很好了,起码不是流水线生产的味道,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
他说着顿了顿,宋嫤言疑惑的看了看他,“……什么事?”
“我妈妈想见见你。”沈易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努力的分辨着她的情绪,“阿茗也想你了。”
宋嫤言怔了怔,“……怎么、怎么这么突然?”
沈易皱了皱眉,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突然么?她已经忍耐许久了。”
宋嫤言张了张嘴,最后却没说话,只是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怕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沈易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宋嫤言撇了撇嘴,低下头时又听见他道:“她明天下午接了阿茗就过来。”
“明天?”宋嫤言一愣,随后惊叫起来,“既然是明天,为什么你不早点讲,现在哪里还来得及准备?”
她急得团团转,不远处的晏明月推着陆廷和林钰进厨房去,“进去进去,别在外面……看热闹要躲着点……”
沈易瞟了一眼他们,然后又笑着看宋嫤言,静静的听着她埋怨,等到她停下来,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紧张什么,我妈只是来见见你,不管见面结果如何,我站在你这边就解决了一切,阿嫤,我会娶你。”
“……谁、谁要你娶!”宋嫤言怔了怔,然后飞快的红着脸高声反驳道。
厨房里的晏明月一听,立刻捂着嘴巴吃吃的笑起来,陆廷和林钰也忍不住相视而笑。
沈易不以为然,点点头笑道:“好好好,不娶不娶,你嫁我就好。”
宋嫤言眼睛一瞪,“不嫁!”
沈易又笑,却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宋嫤言见他不说话了,又有些忸怩,半晌才道:“那……那阿姨来,我要做什么点心好?”
“松花粉还有的话就做这个,没有的话就随意吧。”沈易轻松的道。
宋嫤言“哦”了一声,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在担心明天与沈母的相见。
松花粉还剩下不少,第二天宋嫤言又做了松花糕,依旧和第一次一样只做了一盒,大约有四十块左右。
沈易说沈母要到下午阿茗放学了才能来,于是这段等待的时间就变得无比的漫长,而这种漫长又胜似千年。
沈母带着阿茗来的时候是下午接近四点半的时候,店里没什么人,晏明月坐在角落里抱着毛球逗它,宋嫤言则坐在吧台后翻着一日的流水。
突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