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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南简单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付俊以了然,点点头,“这人在黑道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狡猾,做事干净。我大伯和他接触过,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会儿,想想又说道:“不过,想控制他不是没有办法,我听说三年前路易斯安那州的一起连环杀人案似乎和他有关。现在警方仍在追查,你只要给警方放出点儿风声,哪怕抓不到他,他现在也不能回国只能流窜在别国。这样也能给你朋友争取一些时间。”
一根烟尽,顾城南弹断烟灰将烟头杵进烟灰缸里,缓缓碾动,问:“连环杀人事件和他有关,你怎么知道的?”
付俊以看向他,“你想下重手?”
顾城南没有回答,他抬头两人四目相视,付俊以明白了他意思,说道:“莫八有一个心腹做了他的替罪羊进了监狱,那个替罪羊的弟弟现在在我二叔手下做事。”
☆、之所以爱
从美国回来以后宣莞越发懒了。晚上只要是顾城南要是稍微折腾折腾她,那第二天她十点以前必定起不来。
今天是宣烈放假回来的日子,庆幸昨晚顾城南回来得晚两人安静了一夜,今天早上宣莞不到八点就爬起来了。
顾城南进到卧室的时候她正在浴室里吹头发,他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坐到浴池台上帮她吹。
他五指穿过她发丝的时候,她脑海里总是想起那个画面。好几个夜晚他栖在她身上温柔地赋予、索取,他的手总是爱摸着她的头发,而有几次她抬手摸着他的脸颊,总是觉得有所不同。有时他的温柔发展成洪水猛兽的时候,就把她折腾忘了。
“城南,你的脸,为什么两边触感不太一样?”
吹风机关了,她伸手摸摸他的脸。
顾城南卷起吹风机的线收起来,看向她,“想知道?”
她点头。
顾城南笑了笑一把抱起她把她架在身上说:“好好配合我就告诉你。”
宣莞想:又白洗澡了。
一身细汗出了之后两人长长出了一口气,宣莞累得趴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
“我的脸,整过。”他说。
她一愣抬起头来看他,“为什么?”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为了美去整容的人。
“受过伤,右边。”
宣莞伸手去摸摸,的确右边颧骨的肌肉比左边僵硬一些。
“一定很疼吧?”她眼睛泛酸。
“很多年了,都过去了。”他伸出大拇指擦擦她眼泪,“哭什么,没事了,很多年了。”
宣莞抿抿嘴。
“想问什么?”
“怎么受的伤?”
“打架。”
“怎么下手这么重啊?”她眼泪留了下来。
“拳脚无眼。”
她又摸摸左边,“左边没事?”
“嗯,左边没事。”
“那你整容前一定比现在帅。”
他翻身,两人调换个位置,“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现在的,哪怕以前更帅,我也喜欢现在的。”
“回答的很好。”他低头吻着她,“不过我手术做得很好和以前是一个样子。”
去机场接宣烈是顾城南一个人去的,宣莞则留在娘家和母亲一起做饭。娘俩在家忙了一上午做了一大桌子菜,碗筷刚刚摆好,姐夫和小舅子就进了家门。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来来来,洗洗手先吃饭!”唐兰高兴得合不拢嘴招呼着他们赶紧吃饭。
吃完饭顾城南有事先回了公司,宣烈回房间收拾行李宣莞也跟了进来,姐弟俩难得有时间聊聊天。
宣莞靠在桌子边看到几个信封,顺手拿起一封,边看边闲问:“怎么样?在那儿还好吗?”
“挺好的。”宣烈打开行李坐在地上收拾衣服。
“忙不忙?”
“忙,和一个室友在一家小型游戏软件开发公司帮忙。”
“还是做这个啊,以后想往这方面发展?”
“不一定,有机会也会接触接触别的。”
宣莞认同地点点头,“多了解一些事情对以后的发展又好处,感情方面也同样。”
宣烈抬头看她,她把信举起来,“这么多封情书,其中有你喜欢的女孩子吗?”
“没有。”
宣莞不信,“真的?我看其中又几封文笔还挺不错的。”她抽出其中一封,“这个不仅文笔不错而且是一手好字,女孩儿应该也挺漂亮吧?”
他倒不吝啬地点点头,“漂亮,但文章是网上抄的,字也是别人代写。”
她把信放到桌上,“……现在的女生啊!”
“没几个比得上当年的你。”
宣莞笑笑,“年轻的时候,爱情总该赤诚。”
他继续收拾着,不经意的语气:“你不也赤诚了那么久?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谁说我什么都没得到?”
宣烈抬起头看她,表情像是说:你倒说说看你得到了什么?
她说:“感触,喜欢一个人的感触,他对你的回馈,好的坏的,你得到的感触也是各种各样,所以感触多了很多事情懂得就多了,不同的感触下都会有不同的收获。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你是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
“你跟经佑哥在一起收获了什么?”
“……”
对这个问题宣莞沉默了,她细想想和白经佑在一起的这十一年里她收获了什么?开心是有的,失望是有的,有时累得跟不上他的步伐,有时远处观望他,看到他的隐忍,看到他有梦想,看到他拼命坚持,她突然就变得不累。
但又周而复始。
“那姐夫呢?”
提到他,她脸上的笑容满溢。
顾城南对她来说是个很不同的人。也许是生活经历的曲折多舛,使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对各种价值观比她的思想、视野更开阔。宣莞是文科系的学生,二十几年听多了伦理纲常,骨子里多少带着文人对这个世界的不愤,对很多事情有着更偏感性的见解。
冷漠时代的异类久而久之也会产生从众心理,那些道德的、那些不愤的、那些失常,她周围的人没有人和她有同样的思想,逐渐地她也变了,很多想法只在心里想,很多想法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不知道’,再后来就习惯了。
直到有人对她说:抛去大的观念,不去道德绑架,人最起码的底线还需要良知。只是这个世界人心凉薄是常态,无可苛责。你很正确地选择了一个安全的方式,即使可能收效甚微,但你至少没有坐视不理,这样的你……很好。”
这就是为什么她能真正对他心动想和他在一起的理由。顾城南是个能懂她、能教她、能引导她的人,这份感觉正是她极度渴望的。
H市的冬季喜雪,往年刚刚入冬大雪就纷沓而至,今天的第一场瑞雪却晚了很多。
昨晚憋到十二月底的大雪终于扬扬洒洒地下了一晚,铺白了世界,早上拉开窗帘满眼雪白的景象给予了冬天实感。
这两天气温直降,宣莞体寒冬季总是有些难熬,而日今年底顾城南比平时忙些,索性两人就回了北区别墅过冬。家里有人手收拾打扫,欣姨又煲得一手好汤,又懂得食疗滋补一套,宣莞就休在家好好养养身子。
下雪这天顾城南出门早,宣莞醒来的时候欣姨说他早就出去了。
连续两个早上醒来他都不在身边,宣莞微微有些失落,不过还好外面漂亮的景致转移她的注意力。
外面雪早已经停了,天气放晴。张管家和小月在院子里扫雪,欣姨在厨房忙乎着。宣莞呆呆望着窗外突然灵光一闪,跑去厨房匆匆吃完早饭,穿上羽绒服,带上手套、围巾和毛绒帽子跑到院子里拉着小月一起打起了雪仗。
年轻的女孩儿们总是能够玩儿到一起去,而且越玩儿越兴奋。
张管家杵着大扫把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看着刚刚扫干净转眼又被两个丫头扬得乱七八糟的地,又挥起扫把重扫。
欣姨从张管家的身旁戳了一下他肩膀说:“行啦,人家年轻人玩儿玩儿闹闹的多好,你非跟在人家身后扫地,扫不扫兴啊!”
“为先生收拾好这个家是我职责。”他说着继续扫。
“哎你就不能等人家玩儿够了再收拾?你也不嫌累。”
“我不累。”
“……榆木脑袋。”欣姨瞥了他一眼,转身要走。张管家说:“我真的不累,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啊?”
“没有!”
“哦。”
他又继续扫起地来,欣姨气得瞪了他一眼,走了。张管家扫了两下,停了,想想把扫把立到一旁跟了进去。
☆、带薪休假
院子的中央宣莞和小月刚刚堆好一个大雪人。小月在大树的吱呀劈了两根干树枝给大雪人一边插了一个当手,宣莞在张管家扫干净的地上捡了两个颜色较深的小石头给大雪人当眼睛。
宣莞看了看雪人对小月说:“小月你去厨房找根小胡萝卜,没有的话掰个胡萝卜的尖儿也行。”
“哎!”
小月跑回屋,宣莞自己站在大雪人面前看了又看,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雪人围了上去,但看着还是不太丰满,索性她摘下帽子刚要给它戴上,她身后一双大手把住她的手又给她戴了回去。
“雪人不怕冷,它比你经冻。”
宣莞转过身子抬头看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想你了。”下过雪的天气,呼吸都凝成了哈气。顾城南摘下手套,温热的双手捧起她通红发凉的小脸儿亲了亲,说:“外面太冷了,进去吧。”
这时小月正好出来,宣莞说:“等等。”她过去两步接过小月手里的小胡萝卜给大雪人的鼻子按上,这回看着大雪人的模样宣莞满意了。
“好啦,进去吧。”
两人往屋里走,宣莞看着地上的白雪,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一时犯坏趁他不注意她蹲下身捞起一捧雪扬在了顾城南身上。顾城南反应不及,脑袋上、身上刹那间落了个全白。
宣莞笑得合不拢嘴,顾城南低下头一手捂着右脸不说话,他慢慢弯下腰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城南,城南?”宣莞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脸上一下子白了。她想:坏了,那捧雪砸在他脸上,也许正是砸到了缝合地方,该不会把他的右脸砸坏了吧?她走过去扒他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啊!”
顾城南一把把她打横抱在怀里,那半张脸对着她还是一样英朗严肃,一点儿都没有她想得那么脆弱。
他勾起唇角明显左面翘起很多,像是一副坏笑的样子说:“你欺负我,这笔账我得讨回来!”
他明明就是在坏笑。
“那你还骗我呢!”宣莞不满地捶他。
他笑容更深了,抱着宣莞进到大厅说了一句:“给你们放半天假,都出去吧,天黑之前别回来。”
小月站在厨房门口,“先生是带薪休吗?”
他答:“马上出去就是。”
小月看了一眼宣莞偷偷笑了,赶紧跑进厨房把欣姨拉走了,随后张管家也跟了出去。
三分钟之后家里就剩他们俩了。
顾城南抱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坐到桌子上,两人四目相对,宣莞羞赧瞪他,“司马昭之心,你也太明显了!”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抚在她下唇边缘,他低头靠近与她鼻尖两两相触,沉声说:“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
情。欲之下他的话竟字句虔诚,撩拨着她的心。
宣莞想: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爱她?一次一次他像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