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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算也是我先算。”
两人同时挂断,他接过付程的电话,“喂?”
☆、扔去寺庙
回北区的路上宣莞已经睡着了,夜深人静的高速公路车辆稀少,顾城南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肘杵在车门回忆起了七年后再次见到宣莞的场景。
二月初的天气不好,常是阴风阵阵。那天的下午飘了雪花,路上有些堵。三十秒的绿灯没过去,再次变成红灯的时候顾城南的车停到了第一个。
路上的行人过着马路,车里严旗来了电话。两人说了几句他无意间抬头一个身影从他车前过去,他突然顿住了,手脚和心僵掉了一样没了知觉。
红灯变成绿灯,他身后的鸣笛声一片。
“四哥?四哥!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她了。”他扔下电话开车门就追了出去。
七年了,当你把一个人在心里深深留了七年再次见到她会是什么感受?顾城南是害怕的,真正再见到她的时候他的脚甚至都没了知觉,他甚至都不敢面对她——害怕,因为实在怕。
害怕这还是梦,害怕失去,害怕一切都变了,让他活下来的那份支撑也就没了。
之后的时间他就像七年前那样一直跟在她身后偷偷地看她,悄悄地观察着她。他不敢出现,只能赶跑她身边一个个追求者,勇气鼓了一万遍,也还是害怕得想逃避,他曾有一个年头闪过:不如就这么一辈子在身后守着她?
如今他坐在她身边,第一次因为他而给她带来危险。
那以后呢?他坐在她身边还是护不了她周全该怎么办?还不如当初就不出现在她身后守她一辈子,至少不会因为他让她受苦。
车胎压到了什么东西,车身一打晃宣莞被晃醒了。手肘打到车门,她‘啊’叫了一下。顾城南急转方向盘停到路边,“有没有撞到哪儿?头?还是手又疼了?”他紧张地拉过宣莞的身子,又看看她的头,又看看她受伤的手,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
“我没事我没事,你别紧张。”磕一下胳膊倒没什么,宣莞反而是因为他过度的反应而堂皇。
“城南,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还在想在酒庄的事?”
“……”顾城南握住她的手继续开车。
“城南你别怪沁姐,她一向待我很好,不会平白无故伤我,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你和付俊以打架会不会影响到你的事业?丁宁常说付俊以的坏话,我不了解他,他会找你麻烦吗?”
“丁宁说付俊以这个人很小心眼儿的,你看我也没受什么大伤,咱们就别理他了吧?”
“其实他对沁姐很上心的,沁姐的脚崴了,他一定也很心疼才这样。”
……
为了缓解他情绪她一直在说话,说了半路,她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严旗是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扔到寺庙去的。
新年伊始,白马寺的山风势头正劲,他裹着大被子坐在大佛殿台阶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老大,你跟四哥说我知道错了,我去给四嫂当牛做马山刀山下油锅!绝对把她伺候得好好的,手上一点儿伤疤都不会留!你帮我求求情,就放我回去吧!嗯?”
电话那头倒是悠哉,“兄弟呀!老四说了,事儿成你功不可没,给你放一个月假,在山上休闲休闲怀怀旧,让你放放松不是挺好?一个月过后估计老三气也消了,一举两得不是很好?”
严旗的后槽牙都快要碎了,“好啊!好!房老大,这主意可不是我一个人出的,功劳可也有你一半儿!凭什么就给我放一个月假啊?你也的跟我一块儿享福来!你等着我要是不把你弄上来我就不姓严!!”
“别啊,这头等功我还真沾不上光,你给老三支招的时候我可一句话都没插上。”
“你……”
“你也是,那贺宣莞那小丫头你也敢算计?那比苏妲己还牛呢!她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就得立刻亡国。”
“你说的好听,除了这丫头四哥也没把柄啊!要不逼真付程那老狐狸怎么会主动提合作?”
“这他。妈不是逼真,是动真格了!”房仲失算地叹口气,“谁想到付俊以那么宠那个女人,崴了个脚就急眼了,你是没见两人给对方那一拳是真不轻。”
“……”就是知道‘真不轻’他才躲得远远地没敢露面。
“我跟你说那小丫头手上缝两三针,我估计她手好之前你是下不来了,正好和你师兄们多多念念经去去污垢,有道是色即是……呦!楚七给我送吃的来了先挂了!”
“喂,老大,老……靠!”
严旗把手机往地上扔,一顿暴躁地揉头发。对面一个年纪稍大的和尚抱着一摞经书走过来,放到严旗脚边,说:“虚和,抄吧,抄完好下山。”
严旗看着三本不亚于新华词典的厚度的佛经,突然眼前泛花,“师兄,这……是让我从中挑一本儿抄吧?”
师兄很认真地摇摇头,“不是啊。对了大静师傅做好饭了,吃完饭再抄吧。”师兄说完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来对他说:“哦对了住持还找你呢,吃完饭见了住持再抄吧。”
“师兄!”严旗一把拽住师兄的裤脚,仰头,“过年的时候寺庙捐钱的红布上可还有我的名字呢!”
“嗯有啊,还有顾施主的名字呢。”
“……”
顾城南和付俊以的互殴事件预料中地转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制造了娱乐性的话题算小,在商界这可是意味着皇鼎海业和宣城投资的彻底决裂,而几天过后宣城投资和付程在海南公司的合作登上财经报纸后,一时间各种声音都被爆出,大家众说纷纭。
外界把这件事炒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宣莞正被家人当成全身瘫痪般养着。
欣姨一天在厨房又是熬粥又是各种药补食补,宣莞有时候忍不住想吃腥的辣的,欣姨干脆忌口的食物都不让她看见。每天吃饭,凡是顾城南在家必然不会让她伸手自己吃。她想要拿点儿什么东西身边的小月都要上前去代劳。
宣莞母亲看到了报纸第一时间就打车来到北区。女儿从小到大身上没一处缝过针,现在嫁人离家了,她心里本就时常惦记,这一听到宣莞受伤的消息,就心急如焚地往她这儿赶。亲眼看见她没什么事才放心,在这儿住了两天,她手上拆了线就回去了。
养手的这几天宣莞无事可干又被禁止外出,就只能靠看小说打发时间。
这天下午宣莞发现她看得那本小说突然不见了。
宣莞翻箱倒柜地找书,顾城南从她身后拦腰一提,转身把她抱到一旁,“小心手!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我找书呢!”
“什么书?”
“小说,你有没有看到我床头的那本小说?”
顾城南想了想,哦,就是那本青梅竹马因家变失散,十年后又重聚的那本?在他看到第三行简介时就拿出去扔到楼下垃圾箱里了。
“没看到。”
“那就奇怪了,我明明就放床头了,怎么你们谁都没看见呢。”她撅个嘴自言自语,“还有两章就看完了,还得去书店买一本。”
“看其他的吧,穿越的、玄幻的、恐怖的、耽美的小说不是有很多类型吗?言情小说最没用都是骗人的。”
尾随她转了那么多书店,看来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宣莞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顾城南从不看小说的啊!还知道耽美呢?!
“……城南,你知道耽美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场景唯美的小说吧?我虽然从不看,但还是有一些了解。对了,晚上你们几点结束?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宣莞张张嘴,大脑的语言区却已是风中凌乱。
☆、黑色皮夹
“嗯,耽美和唯美在企业家眼里应该没区别——都是,词!”丁宁很调侃地说了一句,程珍嘴里的饮料差点儿喷出来。
宣莞叹口气表示也很无语。
一顿披萨宴结束,程珍掏出手机搜到一则新闻放在桌上,两人凑头看去标题写着‘现代版红颜祸水,两美人引起G省商界一场腥风血雨。’
她看看丁宁又看看宣莞,“你和沁姐,出名了。怎么回事儿?新闻上写的是真的?”互殴事件来去结束的太快并没有传出照片,只是随着时间的延长故事内容越来越丰富了。
宣莞先没作答她看看丁宁。丁宁是两人的中间者,宣莞很怕她会自觉夹在中间两相为难。不过看她的表情还比较客观。
宣莞:“是……动手了。”
程珍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啊?我还以为又是记者们瞎编的呢?”
宣莞:“写的有点儿夸大其词了,两人就是互相打了一拳。”
程珍:“顾大老板先动的手?”
宣莞:“两人同时。”
程珍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顾大老板为你都疯了吧?”
顾城南从来都是给人以深不见底的感觉,太深沉、太镇定,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还有失控的时候。
丁宁手滑着屏,一条条地看评论,“付俊以就是个禽兽脾气,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我都不觉得稀奇,倒是顾城南爱你都到了发指的地步,想想,动手也合乎常理。”她抬头看看她手说:“就凭你手上这三大针我觉得顾城南给他一拳都是轻的了!”
宣莞翻开手掌,看看手心的纱布思绪有点儿发沉,“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付俊以动手,我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过。”
“我看他是为你死都愿意。”
听这话宣莞的心猛然一颤,有种说不清的意识从脑中一闪而过,她抬头看程珍。程珍也正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你,和沁姐,为什么?我是不相信你和沁姐会动起手来。”
丁宁认同地点头, “嗯。宣莞我不是向着我姐,萧沁的脾气再不好也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人,更何况是你。那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两人眼神迫切地望着宣莞,她就按事情的发生简单、如实地说了一遍。
宣莞说:“沁姐既然这么跟我说,我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但原因好像没必要让我知道。”
程珍耸耸肩,“炮灰喽!”
丁宁知道追问宣莞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这个话题告一段落。
程珍杵着下巴,突然来了句: “哎,看来我这辈子得多做善事,争取下辈子也能修来个爱死我的高帅富!”她一拍桌子,“对了,严旗呢?”
五旗王在山上修行的日子实际也就一个星期左右,因为与付程的合作顾城南派他去了海南。他们的计划也进展得很顺利,海南公司内部的分崩离析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很快严旗就查到了海南公司的黑账目,偷税漏税,看来付程已是穷途末路了。而那个替罪羔羊的弟弟也是个利益熏心的家伙,给点儿好处很快归顺了严旗。
转眼过年,宣烈放假回来和顾城南两人从小年夜到正月十五喝了好几顿酒。宣莞的手好了,掌心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所以姐夫和小舅子每次拼酒她都不拦着,正好练练车。
新年过后宣烈开学的日子临近,他走前,两人亮了一次底牌,旁边唐兰母女怎么也没有拦住。宣烈被喝到了桌子底下,唐兰哎呦哎呦地嘴里唠叨个不停和宣莞合力把他架进了房间。
从宣烈房间出来,唐兰跟宣莞说:“我看城南也喝了不少,不如你们今晚就别走了。”
宣莞刚要说话,顾城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了,我没事,家里地方小我们留下来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