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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再给你照片前插上几根香?”
“去你的!”
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又越下越小。时光的齿轮似乎在屋子里转得慢了十拍,两人说说笑笑有聊不完的陈年往事。
第二杯咖啡都见了底,白经佑敲敲桌子说:“行了,也差不多了。再这么聊下去我怕是真会惹上麻烦。”
“那你先走吧。”
白经佑点点头起身走了。
宣莞掏出手机给程珍打了个电话。
程珍结婚了,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等严旗回来的程珍最终敌不过渺茫的未知,选择了现实,嫁给了一个有车有房有稳定收入的外地小公务员。
也许程珍的信誓旦旦常常不牢靠,也许是渐渐发现这种等待没有任何希望,更像是看着一只心爱的气球飞走而下一只又没有吹好,又或者因为两个人根本没有爱情的基础这只是程珍的一厢情愿罢了,而恰恰她最不忍受这种相思之苦。
宣莞和丁宁从头到尾都很支持,说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宿。程珍对于朋友的支持和祝福很开心,三人一起坐坐的时候她也想过要劝劝宣莞也别再耗下去,从身边的优质男里挑个最中意的。但想想她们的性质不同,毕竟人家刻骨铭心过。
宣莞不知道这算不算刻骨铭心,顾城南离开的时候她也没有多难过,也没像什么生离死别那样痛苦,因为始终觉得他会回来,只不过短暂分开一段时间,这个时间也许会过得很快,也许会很长或者很漫长。
好在都结束了。
雨过天晴,云层露出了微弱的阳光。
挂断电话宣莞从包里掏出皮筋把吹得凌乱的齐肩发绑好,裹紧有些单薄的过膝大衣走到咖啡厅门口然后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是通的但响了一分钟,对方没有接,此时马路上的车辆渐渐多起来。
绿灯亮,停车线外的等待的车辆纷纷起步,宣莞挂了电话径直朝车流中走去。人行横道上一时间鸣笛声四起,刚刚起步的车辆一脚刹车都骤然停下,幸好这只是起步没有造成什么追尾事件,但一时的骚动还是有不小的影响力。
宣莞走到人行横道中央不动了,对面一个男人风风火火同样顾不得什么红灯绿灯,横冲直撞地跑到她面前,“你疯了?过马路怎么不知道看车,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顾城南被她吓得一身冷汗,他握住她手臂的手都是抖的。
一年的时间,宣莞性格沉稳了很多。口气掷地有声地责问他:“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肯出来见我?昨天我和丁宁出来吃饭,餐厅门口我拐了脚你都不出来,今天我和白经佑出来喝咖啡,我们两个聊了四个小时你就在对面那家茶馆看着,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不这么做你还打算把自己隐藏到什么时候?”
“……”
“你回来的那天楚苑就告诉我了,你却要大家瞒着我,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明明都已经回来了怎么还要她傻傻的等?宣莞很埋怨他,而顾城南看着她消瘦的脸庞愧疚不已。
“对不起……我害怕,很害怕……”
又是一年,他们又错过了一年。
他比以前瘦了,黑了,额角又多了一条浅浅的疤痕。宣莞伸手去摸,两条清秀的眉毛就扭成了结,她问:“疼吗?”
“已经好了。”
她摸着他的脸颊,“还害怕吗?”
“害怕,这一年我几乎快被自己的想象吓死了。”他一把抱住她,紧闭双眼,“对不起,对不起……莞儿我再也不能离开你了。”
他的怀抱一如从前,宽厚、炙热,宣莞的下巴抵在他肩膀,眼泪从眼尾潸然而下。她伸手摸着他的头发,“我说过我会等你,为什么不信我?还自己吓自己。”
“我也说过叫你不要等我,我在为我自己说的话后悔,离开之后的每时每刻,都在后悔。我好想让你等我,心里一辈子有我。”
严旗拉过交警在路旁攀谈。路中央两人像股强的气流,周围车辆纷纷绕行,无人搅扰。
不知道这是第一千零几遍,宣莞叫着这个名字从梦中醒来时心情依旧不能平静。
是梦,是梦……她告诉自己这是场噩梦,顾城南已经回来了。
她望着天花板,气息紊乱。一只手扶上她的额头,把她额角的汗珠擦了擦,嘴里念着:“我在,我在。”
宣莞转过头看他,顾城南侧着身一手撑着头一手摸着她的脸颊。宣莞侧过身扑到他的怀里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心才安下来,“我做梦了,梦见你站在悬崖边好像要跳下去的样子。你说你不回来了,我很害怕,就跑去抓你,但是你突然不见了我到处找你,哪儿都没有。这一年多我总是做这样的梦,但还好梦是反的。”宣莞躺在顾城南的怀里喃喃地说。
顾城南亲亲她的头发,“现在我回来了,不会再让你做这种梦了。”
宣莞突然从他怀里起来双手箍住他的脖子,“城南,今天是愚人节对吧?你会不会今天就出现一天,明天就不出现了呢?”
顾城南哭笑不得,“莞儿,那我们每天都过愚人节好不好?我愿意养你这个小傻瓜一辈子。”
“不好!”宣莞摇着头,神情计较起来,“我不想糊里糊涂跟你过一辈子,从现在起,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想清清楚楚地过。”
“好我们清清楚楚的过。”顾城南伸手又把她圈在怀里细细吻着她的唇瓣,“然后……再清清楚楚的要个孩子好不好?”。
“不好!”宣莞不从挣扎着推开他,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你还没向我求婚呢,也没办仪式呢!顾城南我刚刚说了我不会再和你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了。”她笑了起来,“我要和你认认真真的,很认真很认真的和你过一辈子。”
爱情是什么?爱情很矫情,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和那个使自己孤独的人一起终老。
爱情需要守恒,守得住就是爱情守不住的就是云雾。
爱情是有人要和你认认真真地过一辈子,你呢,却比他/她还要认真。那一刻顾城南看着她的眼睛,曾有过的所有害怕和担心一下子都没了——这个女人爱他,并且努力地让他知道。
他伸手把床头的一个粉色盒子拿过来,很平稳地打开盒子然后取出钻戒戴在宣莞左手的无名指上,说:“做我孩子的母亲好吗?”
宣莞把左手举过头顶,明晃晃的钻石太阳的形状,sunny,她真的喜欢到心里去了。
六月,两人举办了草坪婚礼,婚礼简单却温馨浪漫,参加的人都是朋友亲眷。
接到新娘捧花的是楚苑,楚苑淡然地笑笑把手捧转送给了老大从美国带回来的媳妇。大嫂是个贤淑大方的女人,虽然没有多漂亮,但大家都十分满意。
白经佑从芝加哥寄来了一份贺礼,另一份礼物同样来自芝加哥,明信片上的名字是苏妍。
七月,宣烈从学校回来并带回了一群外地的来旅游的同学,其中唯一一个本地人是个漂亮大气的姑娘名叫秦伊敏,宣莞之前见过几次很喜欢。当晚宣莞问他在学校有没有交女朋友,这个秦伊敏看着就很不错啊!他的回答是:我对她没什么感觉。哦对了,那个网上抄情书又找人代笔的就是她。
九月的某个阴天,天气大云压境拖沉了所有人的心情,顾城南一身黑色西装。衣帽间里宣莞换好一件黑色蕾丝连衣裙,小腹凸显。
她上前握住他的手,“咱们走吧。”
顾城南眼里尽是疲惫,几个晚上没有睡,熬到今天整个人格外沉重。“那种地方你不去也可以,你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我就坐在车里,不下去就好了。”
“好。”顾城南反手拉过她,两人向外走。
“城南!”临上车,宣莞突然伸手拉住他,眼泪夺眶而出,说:“我爱你!”
☆、番外
番外一
依老五的经验之谈爱情可从来不是唾手可得的东西,需要‘别有用心’的创造,故事情结烘托,以及一见钟情标配。
原本的完美计划是这样的:
老大的方案:新年过后宣莞不是要参加同学聚会嘛。找个老太太假扮老四的奶奶,找个合适的机会晕倒在宣莞脚边抱着她不松手。这不两人就在医院见了面,再安排老太太一死,有故事情节一见钟情也顺理成章,多自然!
严旗无语,表示,难道要让四哥把那老太太的牌位一直供在家?
Pass!
严旗的方案:
把包丢在宣莞家门口,里面留张名片。她会给失主打电话的。
这方案倒是实行了,却宣烈捡走送去了警察局。
失败!
宣莞的第四次相亲过后,严旗表示不如咱们也走相亲路线?论陌生男女的相识方法,属这种方案最是自然。
几经牵线最后找到贺家楼上的三姨,谁知顾城南又要紧急去上海。
错过。
终究计划赶不上变化。
五.一过后的那天三人从庄园回来是房老大在开车。,一旁严旗看着窗外突然说道:“四哥,四嫂的照片在你钱包里吗?”
顾城南说在。
严旗要过他钱包把那张一寸照片抽出来放到挡风玻璃前,下了车。
番外二
西雅图的十二月,余晖斜阳,漫天硝烟,一场生死殊途的追击战正在奥罗拉大桥上演。
子弹穿过车身的声音划破天际,房仲用尽全身力气挥臂打死方向盘,急速转弯的路口,车身一侧翘起几乎马上要掀翻过去。
后座上严旗枪口探到窗外向后射了两枪,后面的枪林弹雨也猛地砸了过来,他猫下腰大喊一声:“老大快点!四哥和野猛他们就在下一个路口。”
房老大伸手一抹眼前的血迹,大力压着方向,“他。妈的!等逮着这帮孙子老子掀了他们头皮!”车身终于四轮落到了地上,房仲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此时和黑石对峙的顾城南□□里已经没有子弹了,野猛和龙帮仅剩的几个兄弟眼看着就要顶不住,就在这时野猛一时避闪不及手臂中了一枪。
浑身是血的一群人,一路到追击埋伏点已经是筋疲力尽,野猛身上已经受了伤,在这样下去恐怕性命堪忧。
顾城南见形势已经危机到了极点,如果不当机立断下狠手,等警察到的时候恐怕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他一把夺过野猛手里的枪,这在这时,西面的警车和严旗、房老大同时到了。
顾城南抻过一个兄弟说:“把你们帮主抬上车!快!我断后。”
那人身子一直抖着点点头和另一个人一同架起野猛往车的方向移动。
到此为止黑石帮的人员已经全部引入了警方的埋伏区,一时间警察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包抄。黑石心里清楚就此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他人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杀了自己亲弟弟的顾城南还活着。
可不到最后关头人心终究是不甘的。他知道自己的罪行罄竹难书,难免一死。那黄泉路上总要带个有话可聊的伴儿。
黑石举起枪向着顾城南的方向大大方方走过去,子弹穿过敌方的胸膛,四面八方的子弹穿过他的胸膛。
满意了,随着铺天盖地弹壳零落的声音和刺鼻的硝烟声,他与顾城南同时跪在了地上,就差一个头磕下去,像极了兄弟结拜。人生的最后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黄泉路上有伴儿了,是敌人也好,总不至于孤单上路。
黑石含笑闭上了眼睛,悲惨的结局中含笑九泉也可算是人生不幸中的万幸。
顾城南看着